堕落天使之白夜 第二部————火舞燃天

　　有人破坏了结界！
　　我和你一起去！跟在卡尔身後，雷利也追了出去。
　　白夜？出什麽事了？一开门，两人看见的却是摔倒在地的白夜。
　　我、我也不知道在卡尔的搀扶下，白夜眉头紧皱站起身。
　　黑色的魔气，是魔族。抬头凝视天际，雷利淡淡给出答案。
　　魔、魔族？！
　　白夜心头一震，手指下意识地摸上心口。曾经，这个位置被烙上了魔族印记，可现在，这里早已恢复洁白，所以、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白夜不断安慰自己，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天空中的乌云不知何时凝结成强大的黑色气流，感应到气流中所蕴涵的熟悉魔气，白夜的脸色顿时刷白。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与自己之间的血契不是已经完全切断了？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他！
　　白夜！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随著一声爆喝凭空响起，白夜的眼惊恐地瞪大了。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跃入眼帘的正是一双充满怒焰的赤瞳！
　　冥真的是你
　　白夜，你真的在这里在皇宫上方盘旋许久，冥终於找到目标。睁著被怒焰染红的双瞳，一眨不眨地紧盯在白夜苍白的脸上，冥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痴望著满脸怒容的冥，白夜久久没有开口。初见时的惊恐已然消失，浓烈的依恋萦绕心头，贪婪的眼更是一刻不停地在冥脸上打转。
　　直到这一刻，白夜才恍然醒悟，原来他从未真正忘记过冥。所谓遗忘心死，都只是他的自欺欺人。对冥，他依然抱有幻想，一份明知不可能，却仍然无法放手的幻想。
　　想到这些，白夜不觉苦笑连连。也许真的只有等他魂飞魄散时，才能真正做到忘怀吧。
　　为什麽逃离魔都？为什麽背叛我？你身上的血契是谁帮你解开的？怒气冲冲地落在白夜面前，冥一把抓著他的手腕，将其拖至跟前。
　　痛手腕被毫不怜惜地紧紧抓住，白夜的脸因痛楚而扭曲，可冥却像没看见，一心只想从他口里得到答案。
　　看著白夜微微颤抖的惨白双唇、因痛瑟瑟发抖的身躯，以及混杂恐惧与痛楚的眼神，冥想到的却是他的叛逃。
　　当日冥从大牢被放出後，一回家就得知白夜多日未回的消息。
　　开始时冥并未在意。
　　但到了隔天，依然不见白夜归来，冥这才起了疑心。
　　冥召岚前来询问情况，得到的却是他也不清楚。
　　岚的言辞闪烁让冥觉得事有蹊跷，於是他便在天亮後进宫找雅。
　　但让冥没想到是，雅对白夜的去向也是毫不知情。
　　将事情前後串联在一起，冥终於得出一个惊人答案：白夜趁他身陷大牢，生死未卜时，逃离了魔界。
　　冥勃然大怒。
　　他试著用血契寻找白夜，但无论怎麽试，都找不到他的气息。直到此时，冥才相信，白夜是真的走了，在最危急关头，毫不留恋地抛下他，逃得无影无踪。
　　遭遇背叛的痛苦充斥冥心头，愤怒中，他向自己发誓，一定会找出白夜！他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冷静後，冥首先想到的就是费恩。如果有天使长帮忙，血契应该很容易被解开，一旦血契失去功效，他当然无法再感受到白夜的气息。
　　於是冥派出大量探子，前往天、魔、人三界，寻找白夜的踪迹。
　　很快，冥从探子口中得知，费恩自上次天魔会议後，就被神派往异界办事，一直未归，所以白夜不可能与其有接触。
　　天界被排除後，冥又把重心放在人、魔两界。想到当年精灵王对白夜诡异的态度，冥又将部分探子派往精灵界和暗界。
　　最後，探子们从暗界传回消息，说是皇宫里有人长得很像白夜。
　　得到消息，夹带著满腔怒火，冥直接杀入暗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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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啊，为什麽不说话？哑巴了？还是说，你看见我没事很惊讶？冷笑中，冥一再收紧手指。聆听著骨头发出的咯咯声，一股快意涌上心头。
　　我没有强迫自己不去理几乎被捏碎的手腕，白夜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没有？冥嗤笑，没有什麽？没有变哑巴？还是没有很惊讶？
　　没有背叛我没有背叛你。喘著粗气，白夜断断续续道出事实。为了忍痛，白夜用力咬著唇瓣，直至唇破血流。
　　哼。瞥见白夜唇上那抹鲜红，冥冷哼一声，随即将他甩开。
　　冥用力很猛，猝不及防的白夜再度跌倒在地。
　　白夜！见白夜摔倒，卡尔一把甩开从刚才起就一直紧抓自己不放的雷利，直直冲到白夜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拥入怀。
　　确定白夜无碍後，卡尔重新将矛头对准冥，咬牙切齿地瞪著他，混蛋！
　　没有出声，冥只是冷眼扫过衣杉不整的卡尔和雷利。
　　看著卡尔关切地询问白夜哪里疼，还用双手焦急地游遍白夜全身，冥眼底杀意渐浓。尤其当冥的视线落在白夜微微敞开的衣领间时，那布满可疑红点的颈项更是让他怒意勃发。
　　这就是你离开我的原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好不容易从晕眩中回神的白夜摸不著头脑。
　　见白夜不语，以为他心虚的冥笑得更冷然，以往我真是小看你了。告诉我，你是怎麽勾搭上他们的？凭容貌？似乎不像。精灵王和暗夜精灵本身就拥有绝世美貌，又怎麽会看上你那张丑脸？既然不是脸，那就是身体？
　　说到著，冥恶毒地笑出声，呵呵你的身体，就算是我，也觉得销魂不已，难怪单纯的精灵们会被你迷惑。想必是精灵王帮你解除血契的吧？我很好奇，你究竟用了什麽手段才使他们臣服在你脚下？你们做爱时，都是一起的吗？
　　渍渍几声，冥摇摇头，你真是越来越淫荡了，一个无法满足你，非要两个一起上才冥粗鄙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卡尔一个闪光球丢来。
　　轻松闪过接踵而来的黑色光球，冥快速冲向三人。揪准空隙，抓过白夜，拖著他便向空中飞去。
　　该死！把白夜放下！怒吼声中，卡尔又甩出几道光束。不想却在半空被数道白光摧毁。
　　冥趁机带著白夜消失在天空尽头。
　　你干什麽？！冥的逃脱，让卡尔把矛头指向坏他好事的雷利。
　　这麽强的能量波，你想白夜死吗？雷利淡淡地一句话，顿时让卡尔哑口无言。
　　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我们插手只会让事态更糟糕。更何况，这是白夜的劫数，是他欠冥的。最後一句话，雷利并未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卡尔早已将白夜当作另一个弟弟来疼爱，一旦说出口，只怕暗界与魔界之间又将重启战事。
　　平日里冷静睿智的卡尔，其实非常护短，只要事关至亲，他的理智就会被情绪控制，什麽事都做得出来。雷利就是了解这点，才对他隐瞒真相。
　　可恶！想到口出狂言的冥还有被他掳走的白夜，卡尔不甘心地一道能量波打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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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发现卡尔和雷利没有追来，冥用眼扫视四周，最後降落在某个寂静的角落里。
　　双脚一著地，冥首先便将怀里粗喘不断的白夜丢在地上。
　　见白夜毫无抵抗之力地跌倒在地，一道异样光芒自冥眼里闪过。
　　怎麽？想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半蹲在白夜面前，冥手指如钳，牢牢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微微湿润，却依然清澈无比的蓝眸，见状，冥突然无名火起，想也不想地，他一巴掌甩在白夜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过後，五道指痕清晰地印在白玉般的肌肤上，当白夜转过被打偏的脸庞时，一道刺目红痕从他嘴角流下。
　　不要脸的贱东西！说！除了他们以外，你还和哪些人上过床？
　　我没有。听冥如此诋毁自己，白夜顾不得擦去血渍，勉强撑起虚弱无力的身躯，昂头瞪著冥，冷冷说。
　　没想到白夜非但不认错，还一副有理的模样瞪著他，冥脑中最後一根控制理智的神经轰然绷断，该死的家夥，我让你没有！
　　愤怒将冥的红眸染上浓浓戾气，想也不想地，他一脚踢上白夜的小腹。
　　伴随清脆的骨裂声传来，白夜闷哼一声，双手捂住痛处，蜷缩倒地。
　　想装死？根本不相信自己的随意一踢会对白夜造成实质伤害，冥粗鲁地拽著他的发，将他拖到跟前。
　　近距离凝视白夜痛苦的表情，一丝凌虐的快感浮上冥心头。
　　白夜身上的衣服在两人的拉扯间变得一片凌乱，衣扣也不知去向，露出一大片肌肤。
　　指著白夜稍嫌单薄的胸膛，冥冷声道，如果你没有被别人碰过，那这又是什麽？
　　顺著冥的视线往下看，落入白夜眼里的却是一整片大大小小的红斑。
　　这是
　　见白夜面露错愕，半天不语，以为他默认的冥更是火冒三丈。
　　这个、这只是
　　只是什麽？说不上来了？
　　那是因为我前几天误食一种水果，才会全身发出红斑，并不是
　　白夜的话未完，就被冥不耐打断，误食？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别忘了，你早已不是人类，不管吃什麽，都不会像人类那样出现过敏症状。
　　但我真的没有骗你。知道不管自己怎麽解释，冥都不会信，白夜也无意继续说服他，只是苦笑不断。如果说，冥今天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是出於嫉妒就算再痛，他也能忍，只可惜
　　见白夜没有露怯，更毫无悔意，一瞬间，不甘混合著漫天怒意涌上冥心头，理智快速被上涌的血气淹没。
　　没有骗我？如果你真的没有骗我，就用身体来证明吧。眼底闪过嗜血光芒，不等白夜反应过来，冥便已将他压在身下。
　　你想干什麽？！
　　随著白夜的上衣被撕开，更多赤裸肌肤展露冥眼前。发现妖豔的红斑一直延伸至白夜腹下，冥的撕扯越发粗鲁。
　　干什麽？将白夜意图阻挡的双手打开，冥俊美的脸上只见狰狞，都已经被别人碰烂的家夥，还装什麽清纯？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吐！
　　在冥暴力的拉扯下，白夜的上衣很快化做一堆碎布，冥的手指又移向他的下身。
　　住手！不要碰我！厉喝声中，白夜再次伸手欲挡，只可惜指尖还未碰到冥，就先一步被他抓住手腕，扭送至头顶。
　　哼，几天不见，你的胆子到是越来越大，竟敢对主人大吼大叫，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我就不是冥！语毕，冥腾出右手轻松褪下他身上仅剩的衣物。
　　和布满红斑的上身截然不同，白夜的下半身依旧洁白如玉，不见一丝瑕疵。
　　不是说过敏吗？真是好奇特的症状，全都集中在上半身冥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没有理睬冥，白夜只是瞪大眼，一再咬紧下唇，直至皮开肉绽。
　　见白夜不搭腔，冥不再多言，直接低下头，用齿啃咬起他的颈项来。
　　尖锐的牙，粗暴地啃咬著每一处红斑，冥的动作很用力，每一下都让白夜产生破皮的错觉。
　　仿佛觉得还不过瘾，冥的啃咬又移至白夜胸口。
　　将无数唾液沾满莹润胸膛，冥的唇舌最後落在了红蕊上。
　　双唇覆上右乳的瞬间，冥感到从白夜身上传来的颤动，口中乳尖也随之坚挺。
　　白夜的反应让冥逸出沈笑，这就是你的不要？明明是只要一碰就会有反应的淫荡身体，还装什麽坚贞！说著，冥再次低下头，用牙齿夹住因胸膛起伏而不断微颤的乳尖啮咬起来。
　　求求你，不要身体被控制，白夜数次想反抗，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冥更粗暴的对待。全身上下每块骨头都在叫嚣疼痛，失去所有力量後，白夜绝望地发现他跟废物没有两样。
　　从冥的啃咬中，白夜除了强烈怒意外，什麽都感受不到。他知道，冥只是把他当作发泄工具，而他连拒绝的力量都没有。
　　不！他不要冥因为惩罚他而抱他，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种羞辱！
　　隐忍许久的泪水终於在这一刻流下，就好象白夜心底压抑多年的情感，在这一刹那全部爆发。
　　混合著不甘与痛苦，白夜对冥吼道，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喜欢著你爱著你为什麽？为什麽要如此对我？为什麽要羞辱我？难道喜欢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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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猝不及防的冥一愣。
　　喜欢？他说爱？
　　一丝无法遏止的狂喜迅速闪过幽深黑瞳，他抓著白夜的手指也在无意间缓缓松开。
　　为什麽要怀疑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也有血有肉，也会伤心难过，为什麽你却可以毫不在意地一次次伤害我积郁心头多年的情绪倾巢而出，白夜不顾一切地大吼著，仿佛借著喊声，将心中所有悲伤发泄出来。
　　望著白夜布满泪痕的脸庞，听著他的怒吼，想到某个事实，冥眼底的喜悦霎时冷却。
　　你真的喜欢我？还是为了让我放过你才故意这麽说？就算你真的喜欢我，又怎样？那种廉价的东西，我根本不稀罕！说话间，冥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探入白夜後穴，也不管他会不会疼，径自在其中转了一圈，好象的确很紧，里面也没有其他男人的东西，看来
　　啪
　　冥的话未完，就被白夜全力打在他脸上的一掌打断。
　　清脆的巴掌声後，冥与白夜同时愣在当场。
　　脸上火辣辣的痛告诉冥，这并非他的幻觉，白夜真的打了他。
　　至於白夜，他也没有想到真能打中冥。他明明已经失去所有力量，冥应该非常轻易就能躲开，可他却打中了？白夜也不知道此时应该笑还是应该哭。要不是冥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他也不会失去理智给他这一掌。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捂住滚烫的面颊，冥恶狠狠地瞪著白夜。
　　为什麽要羞辱我？我只是喜欢你泪水模糊了白夜的视线，伤心欲绝地望著冥铁青的脸，白夜仿佛堕入冰窖，从身到心都冷得刺骨。
　　喜欢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拿出证明来！摸著微微红肿的脸庞，自小到大从未被任何人打过的冥彻底被激怒了。
　　证明？怔怔看著恼羞成怒的冥，白夜脸上闪过茫然，你想要什麽？
　　很简单，只要你砍下半翼，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
　　半翼？闻言，白夜缓缓睁大眼。他，没听错吧？冥竟要他砍下半翼来做证明？
　　你没有听错，我要的就是半翼。
　　
　　怎麽？舍不得了？这就是你对我的喜欢！冥嗤笑不断。
　　真的是我不舍得吗？你明知道堕天使失去羽翼代表著什麽！落在地上的双手一点点插入坚硬的泥里，白夜赤裸的身躯在风中微微颤动。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只要了半翼。
　　半翼你要我的半翼，真的只是想以此证明我对你的喜欢？还是另有企图？
　　白夜沈重的声音一入耳，立刻让冥变了色，这话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心里明白。惨然一笑，白夜艰难地站起身，所谓证明只是借口，你之所以想得到半翼，是想用它制成魔药，助羽重获新生。
　　你知道？
　　我曾在古籍中看见过一种禁术，在魔药中配入堕天使的羽翼就可以化解神之力，对羽这样的状况尤其有效。我一直在等，等你发现，等你向我开口讨要。我告诉自己，当你真的不顾我的生死这麽做时，我会对你彻、底、死、心！
　　随著话音落下，白夜唤出火焰之剑。与此同时，他打开背上早已漆黑的双翼。
　　一声大喝中，白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著冥的面，亲手砍下左边羽翼。
　　沾染鲜血的半翼一落地，鲜血立刻从伤口激射而出，直直喷在来不及躲闪的冥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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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烫赤液弄脏了冥的俊颜，也一点点地唤回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