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肋骨有些痛,我想要去拿一些止痛药。"
"哦!您回房间等着就可以了!一会儿,我会让护士给您送过去的!"
"不用麻烦护士了,我自己就是医生,所以我知道应该拿哪种药的。呵呵......"
"哦?是这样呀?"
守卫亦步亦趋地跟在钟余轼的后面,陪着他走到了医疗室中之后,便开始目不转睛地审视起了他的行动。
钟余轼飞速地用目光扫视了一番药柜后,终于在顶层的药柜中找到了盛珟需要的血清,他透过玻璃上的反光偷偷地看了一眼守卫后,不禁暗怒到:"他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怎么样才能让他离开?"
正当钟余轼兀自烦恼之际,值班的女护士风姿摇曳地飘到了钟余轼的面前,她扭捏着腰身站到了钟余轼的身前,左腿一抬便缠到了钟余轼的腰上:"你的身体不舒服了么?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钟余轼诡异地笑了一下后,便煽情万分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好呀......刚好我自己看着很费力呢......"
在这热情如火的来言去语之间,这两个人已然是欲火燎原地紧贴到了一起,钟余轼回头望着守卫轻笑了一声,问到:"我换药,你也要看着么?"
守卫在尴尬地又瞅了两眼后,便知趣地退出去了。
钟余轼一边任由着女护士的舌绦在自己的身体上奋力耕耘,一边则是伸长了手臂偷偷地取下了一罐的血清和一个一次性注射器。
他在把这些东西悄然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后,他便开始面露苦楚之色地叮咛到:"你弄痛我的肋骨了,我要回去了......"
"不要离开......我轻一点还不可以么?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活人的......呵呵......"
"什么?"
听到这种诡异的回答,女护士不禁有些傻眼,就在她兀自发愣的时候,又一个东方男人的声音响起了:"他没有骗你,他确实不喜欢活人,他是一个恋尸癖呢!呵呵......"
钟余轼目现惊色地回眸往了一眼这者,立时惊到:"柳初飞?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70章
通风口中送出的清风徐徐地吹过了柳初飞的耳鬓,当他额前的秀发飘飞而起之时,钟余轼的目光和两道犀利的目光接壤了。
柳初飞满目幽郁之色地问到:"我听守卫说你的身体不舒服了,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呵呵......看来你是真的不舒服了呢?竟然连止痛药和血清都分不清楚了呢!"
女护士满脸茫然地听着那陌生的东方语言,不禁踌躇到:"你们到地在说什么?"
钟余轼对着女护士微微地笑了一下:"我们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了!呵呵......"
"是呀......"女护士败兴而归地正好了衣衫后,便扭动着她那硕大的臀部离开了。
钟余轼坦然地穿好了自己的上衣,便目光如电地瞪起了柳初飞:"我只知道你是心理医生呢,什么时候开始你又当药剂师了?呵呵......我要拿什么药,自然有我的道理。"
"哦?"柳初飞轻轻地吹了一下口哨后,便寸步不离地跟到了钟余轼的身后。钟余轼走到哪里,他便如影随形地紧跟其后。
钟余轼望着近在眼前的房门,犹豫到:难道我回房间,他也要跟着么?如果让他看到了盛珟,会怎么样?他们两个人是旧识吧?他应该不会把盛珟交到那些人的手里吧?但是......现在怎么看他也是Philip阵营中的一员......怎么办?
钟余轼才不过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柳初飞便调笑地说到:"你是不是在犹豫什么事情呢?在考虑怎么蒙混我吧?"
"什么?"钟余轼转过身,把两只手抱在胸前问到:"你什么意思?"
柳初飞得意地仰了一下头,快意地说到:"你可知道人类在向外界传达信息的时候,单纯的语言成分只占7%,声调占38%,另55%的信息都需要由非语言的体态语言来传达,而且因为肢体语言通常是一个人下意识的举动,所以它很少具有欺骗性。虽然你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但是你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向我透露着你的心绪。呵呵......例如说你现在这种两手抱于胸前的肢体语言,就是是一种‘防御'信息的表达。你在试图防御我对你内心的窥探,没错吧?而你刚才摸鼻子的那个动作则是说明你在犹豫着什么事情。呵呵......在我的面前,你想要隐藏什么的话,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所以还是放弃吧!"
钟余轼冷冷地望了一会儿柳初飞那自负而又得意的脸庞,笑到:"你能看出来的话,就尽情地看吧!哼......"说完这句话,钟余轼便腰肢大扭地跳起了舞蹈来,他就不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舞蹈还让他再读出什么心声来。
终于,钟余轼来到了自己房门的面前,他回头瞅了柳初飞一眼后问到:"你要来和我一起睡?"
"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呢!呵呵......"
柳初飞诡秘地笑了一下,便抢在钟余轼的前面,打开了那扇有些心虚的房门。
钟余轼刚刚想要敲晕了这个多事的柳初飞,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房间里怎么丝毫没有盛珟的踪影呢?刚才他明明就躺在床上的呀?难道是自己在做梦么?也许自己真的在做梦吧?
他一边急切地环视着房间四周,一边跟在柳初飞的身后走到了床边。
忽地,柳初飞面露狰狞地转过了身,他以电闪雷鸣的速度把钟余轼压倒在了床上。他匆忙地捆住了钟余轼的双手后,便开始坐在床脚喘起了粗气来,继而他从钱夹中拿出了一张照片,问到:"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
钟余轼粗略地看了一眼照片后,微笑到:"这个人是......柳......凭......栏......没错吧?"
"没错!他是柳凭栏,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柳初飞在愤愤地又翻了一遍钱夹后,便又拿出了一张尸照问到:"那么这张照片你怎么解释呢?"
钟余轼盯着那具熟悉的尸体,那间熟悉的房间惊到:"你进过我的家?"
"呵呵......你怕了?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全都知道了。当然也包括你对我弟弟尸体所做的一切。"
"你要怎样?"
"我要要回我弟弟的尸体,同时我要把你对我弟弟尸体所做的事情全都报应在你的身上。哼哼......"
话毕,柳初飞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黑色的鞭子来,他在啪啪山响地抽了几鞭子后,笑到:"你从来也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吧?"
"有今天又如何?你想要做什么请便......"
"啪......啪......"
柳初飞极尽全力地挥动了两下鞭子,可是须臾之后,他并没有听到那动听的悲鸣。他不可置信地问到:"你难道不知道痛么?"
钟余轼妩媚地笑到:"我鞭尸的时候,尸体可是从来都不穿衣服的,这样隔靴搔痒,当然不会痛了,呵呵......"
"好呀!你竟然这样不要脸么?还是说你是暴露狂?既然你提出这种要求,我会满足你的。"
嘶啦......
钟余轼的衣衫被撕开了,柳初飞把这些碎衣随意地往地上一扔,便开始继续鞭打了起来。他望着那些红润的血痕,笑到:"贱人......你叫两声让我听听呀!你叫呀......"
钟余轼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硬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不过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声音,这种有如尸体一般的沉静,直让柳初飞觉得索然无味。他大汗淋漓地抛开了鞭子,便把一个电动按摩棒戳到了钟余轼的口中。他一只手捏开了钟余轼的下颌,一只手则是把按摩棒深深地抵到了钟余轼的咽喉之中,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终于让钟余轼的身体扭动了起来。
柳初飞在肆意地戳了半刻后,终于把这个润满了钟余轼唾液与血水的按摩棒蹭到了他的后庭。
柳初飞若有似无地用按摩棒在钟余轼的后庭菊花上画着圆圈,他一边不缓不急地转动着按摩棒,一边用言语戏虐到:"你知道自己的烂穴长什么样子么?我可以告诉你哦......呵呵......不过是等它烂了之后,我才会告诉你。你说我插几支棒棒才可以把它撑烂呢?是一支?还是两支?或者说是三支?哼哼"
第71章
钟余轼仰望着天花板上那瑰丽的花纹,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说到:"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你往我的身体里插什么东西,或者是插多少东西,能引起的也就不过是括约肌痉挛或撕裂而已,更甚者无非是脆弱的肛管壁被撕裂。呵呵......如果你可以有幸插到结肠向上大约20厘米处直转向左的位置,那么也不过就是结肠穿孔而已,如果感染了的话,也不过就是腹膜炎。呵呵......对了,日后我可能还会大便失禁。倒是我会把那些可爱的大便都送给你的。呵呵......"
恍惚之中,柳初飞只觉得自己的头上简直要冒出些许的青烟来,自己眼前的这个生物真的是人类么?虽然早就知道他有心理问题,但是让人想不到的却是,他的心理问题竟然是越来越严重了。此一刻,柳初飞拿着那个无辜的按摩棒当真是戳下去也不是,不戳下去也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在给钟余轼带来羞辱?还是带来快感?
最终,柳初飞终于握紧了手中的按摩棒,他到要看看当这些东西切实插到钟余轼的身体之中时会发生什么?
"啊............"
一声凄厉的呼叫声响起了,钟余轼的目光定住了。他笑意盎然地盯着柳初飞身后的盛珟问候到:"你果然是藏在床下面了?"
盛珟在紧张地锁牢了房门后,便把这个刚刚被他打晕的柳医生捆到了椅子上。他步履蹒跚地倒在了钟余轼的脚边,气喘吁吁地说到:"我怕有人跟着你进来,所以就藏到床下了。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跟着你进来的人竟然会是柳初飞......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也是拥有12门徒ID的人,但是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呵呵......"
盛珟努力地喘匀了他那紊乱的气息,便费力地爬到了钟余轼的手边帮他解起了绳子来,当他让钟余轼的双手重获自由之际,他一头便倒在了钟余轼的耳边,他细声地叮咛到:"轼轼......你没有必要为了让我拿到血清,就做出这样的牺牲......呜......"
钟余轼伸手抚了抚盛珟那泄气的发丝,安慰到:"呵呵......我是一名法医,首先是一名医生,我是不会忘记‘希波克拉底誓言'的。 尽我的所能,谨守为病人谋利益的道德原则,并杜绝一切堕落及害人的行为;我将保护我的病人远离伤害和不公正。我将保证工作的神圣和圣洁,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唯一的目的。刚才那一刻,你是我的病人呢......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把血清交到你的手里,所以就只能借柳医生的手喽!呵呵......幸亏激将法对他有效呢!他如果没有撕掉我的衣服并扔到地上,我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钟余轼的耳鬓渐渐地湿润了,他在心中默默地念叨到:现在流淌到我耳朵里的应该是那种成分为水和氯化钠的液体吧?
盛珟心痛万分地摸了摸钟余轼那红痕斑斓的胸膛,不禁呜咽到:"你知道么?刚刚我在床下自己注射血清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无法相信竟然有人会忍心在你这美丽的身体上留下这些伤痕......呜......轼轼......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有!我曾经调查过你的,而柳初飞手里的尸体照片则是我照的......如果我没有调查过你的话,你就不会遭遇到今天的这种事情了......轼轼......我对不起你!"
"哦?"
一瞬间,一股黑艳的涌泉似乎流彻了钟余轼的心扉,他冷暗地笑了一下,问到:"你已经进过我的家了?那么说你已经看到林妲和柳凭栏喽?"
"是的......"
"你在看过之后,还是喜欢我?还是会为了我跑到这种地方来?而且现在......还敢在这种状况下和我实话实说,告诉我你曾经调查过我?呵呵......"
"轼轼......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是第一个恪守诺言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欺骗我,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呵呵......盛珟......你以后也会这样对我么?"
"只会比现在更好!"
钟余轼爱抚了两下盛珟那惨白的面容,叮咛到:"现在的你好美呢......像尸体一样的颜色好诱人呢......"
"轼轼......你要做什么?"
"嘘......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像珟珟那样乖乖地躺在这里 ......"
"唔............"
嗜血如痴的钟余轼痴迷地用双手摸了一把自己胸口的红艳血痕后,竟然妩媚地笑了起来:"你也许以为你完全了解我了,但是也许还不是。你知道鲜血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么?我对它的痴迷就像普通人对毒品的痴狂一样。每次看到这种红色的媚药,我就会不可抑制地想要......想要......一个身躯可以让我的血液冷却下来......现在的你刚好体温在下降呢,呵呵......来让我享用一下吧......"
唰......
一声好似沉寂了百年而惊响的脱衣声响起了。
扑嗵......
一具仿佛等待了几世而横卧的活尸倒下了。
啵......
一双犹若干涸了千古而润泽的香唇贴合了。
贯穿了季节,辉映了日月的长吻在血液的浇灌下诡异地进行着,唇齿之间全然都是血腥味道的盛珟在微微地挣扎了一下后,不禁开始兀自羡慕起了那些名为珟珟或是king的尸体们:真是没有想到呀!长期奸尸的轼轼竟然可以练就出如斯销魂的吻技来,那些尸体好幸福呀!
花开花落之间,冶艳的血吻似乎已然要耗尽他们大脑中那凋残的氧气了。忽然,那扇隔绝世界的门被暴戾地敲响了!
继而"太阳"那暴戾的声音传来了:"刚才你到底在鬼叫什么?又把我吵醒了!"
钟余轼目光如电地看了一眼房门后,应到:"对不起了!我说梦话呢!你去继续睡吧!"
"我记得我说过,如果我再被人吵醒,绝对有人会流血吧?哼......你给我出来!"
钟余轼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血痕遍布的身体,笑到:"已经有人在流血了呢!"
他在如斯若无其事地自嘲过了一番后,终于是把柳初飞和盛珟全都藏了起来。随后他打开房门,问到:"我出来了!你要怎么样?"
"太阳"看了一眼钟余轼身上那有些绚丽过了头的血痕,问到:"你在搞什么呢?"
"我在搞我自己呢,你有兴趣么?我可以教你一下怎么自己搞自己哦!呵呵......你要不要学?"
"变态......"
"太阳"愤愤地推了钟余轼一把后,便躲瘟疫一般地离开了钟余轼的房间。
钟余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想要关上房门,可是一只诺大的手却卡在了门与门框之间。
"Philip?你怎么来了?"
Philip拿着12本透明的《哭泣的十字架》笑到:"我给你送这个来了。12种语言的正版透明书做好了。轼轼......你来看看吧!"
"哦?这么快就印好了?"
来言去语之间,Philip的身影已经是穿过了门缝,稳稳地坐到了钟余轼的床榻之上,他怀抱着满身血迹的钟余轼,好奇地问到:"才一会儿没见而已,你身上这是怎么了?"
钟余轼灵眸微转了一下,应到:"我有一些不为人知小爱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