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惜儿来向您告别了,陛下----。」柔弱无依的美人,带点哽咽的声音,会迷倒许多人,却----,不包括玄皇。
已经是纵意花丛、见惯美人的玄皇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挥手要她退去。
「-----,陛下,惜儿----,服侍陛下已久,希望陛下能赐惜儿最后一项恩典。」惜若不怕死的项玄皇开口。
「喔??胆子变大了??惜儿----。」玄皇彷佛被挑起兴趣般,注视着惜若。
「-----,陛下,惜儿恳求陛下给惜儿一晚,最后的一晚啊,陛下。」惜若说着说着,就垂头不语的娇羞,着实令人血脉沸腾---。
当然,这一切在玄皇眼中也显得十分诱惑---,令他忍不住吻向那粉红色的唇瓣。
从来就没什么忠贞,守身如玉观念的玄皇,想想就这么一晚,况且的确是禁欲许久---,就这么的拥抱美人渡过了一个火热的夜晚。
事后----,仍旧是被赶离的惜若,却是笑得一脸欢娱。
「这么高兴??不怕再也没机会回来??」白帝突然现身在惜若身后,冷冷的说着。
「陛下??妾身拜见---。」惜若刚要下跪,就被白帝阻止了。
「回答我的问题。」白帝冷漠的问着。
「不会的,玄皇已经忘了那个贱人所以只要妾身日后表现突出,就一定会有机会回来的,当然---,妾身絶不会与陛下争夺玄皇的注意力。」惜若恭敬的回答着,她一直都认为白帝有着跟她一样的目的,也明白自己根本斗不过,因此一直以来皆臣服于白帝,从不跟他起争执,才活得到现在。
「不怕我灭口吗??只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白帝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一变,贱人??
哼,贱得是玄皇那家伙,关邵白什么事??
本来还想吸干你的记忆,放你一条生路,可现在----,就算是做食物都算便宜了你。
「??妾身---,妾身决不会说出去的,陛下----,请饶妾身一命。」从没想过高高在上的白帝会对自己出手,惜若吓得是花容失色。
「---,真倒胃口。」懒得理会的白帝,伸手一抓,任由血灵珠吸食过后,就信手一丢,丢到了后备营(注1)当食物,此时----,已经双眼无神的惜若,连反抗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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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醒来后,玄皇总是觉得怪怪的,可是又想不起来---。
「喂,你那什么表情,难得本帝来找你,你还不好好招待我??」白帝依旧很嚣张的说着,不过,眼神却十分冷静,即使气焰高涨,也不同以往,就像是在演戏般---,无奈心不在焉的玄皇根本就没注意到。
「-----,堡里任你来去自如还不够吗??」被打断思绪的玄皇,语气依旧淡然,只不过心里想,难得??
还不是每天照三餐来报到??
奇怪了,最近我又没纳新宠,他干嘛来得那么勤呢??
「-----,在想他了吗??哼,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定下心来。」见时机成熟,白帝装模作样的点着点着,就像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
「-----,谁??我哪有在想谁??根本就没人有资格让我惦念着。」玄皇不高兴的响应,不过先前的迟疑,让他的说服力打折了一半。
「-----,还说没有,明明整天都盯着那戒指瞧,你当我眼睛瞎了吗??要炫耀也不是这样----。」白帝虽然极力克制,可语气却仍是酸得可以。
「戒指??----,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盯着它瞧了??」玄皇下意识的否认着。
「-----,两只眼睛都瞧见了,你否认也没用。」白帝强迫自己用着调侃的语气,而不是忌妒,他知道玄皇最爱面子了,也极讨厌有人能动摇他,而现在的他,完全不知道以往----,只要---,只要让怀素死了心,就算是受点小伤也无妨。
「只是好玩罢了,----,这戒指??」玄皇奇怪的望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戴着---,上头除了自己外,没别人的气息----,难道---,不是偶尔戴上装饰的吗??
也对---,自己最讨厌累赘的装饰品了,当然不可能戴,可是想不起来又拉不下面子的玄皇,根本就问不出口。
幸好---,下一刻白帝就主动回答了。
「不就是你和邵白的定情物吗??-----,真可惜----,他的滋味还挺不错的,技术又好,人也聪明,难怪你舍不得了,还说要立他为后,呵呵,真好玩,继龙皇后,你也歩上了娶男后的下场,难道这就是流行吗??」知道玄皇从不喜欢同龙皇相提并论,白帝硬是提了起来。
「-----,你尝过??邵白----。」有点印象又似乎没有印象,不过---,就算是不介意,玄皇还是比较喜欢干净一点的,至少不要用白帝用过的----,怎么说玄皇对白帝总有点优越意识,当下对怀素的印象就坏了起来。
「你送我的啊,你忘了??唉---,年纪大就是这样,我叔公也忘东忘西的,除了那个人外,他什么也记不得。」白帝为了防止玄皇疑心,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反正这家伙事后自己会调查清楚,也无需自己多言,不过----,事实的表面可未必是真相喔,观棋者总不会尽知下棋人用意的---,玄皇----,就不知你是否会记得你教我的这句话??
果然等白帝一离开,玄皇就调查起有关六十九号过往的一切----
「-----,真是不敢相信啊。」玄皇看着那详细的报告,不信的问着,在自己身边待了百年多之久,送给了白帝,又被白帝送给了钬,最后又辗转回到自己身边----,能让白帝念念不忘,对自己将迎娶还毫发无伤,看来是个手脕高明,四面玲珑的可人儿。
(不知道怀素的毫发无伤,是建立在智能、运气、白帝的爱恋,和玄皇自己的刻意保护下,玄皇擅自认定邵白是只狡猾,诡计变化多端的小狐狸,此刻正当是志得意满,不知自己即将落网的时刻。)
呵,他期待起再次交手时,好好享受当猎人的乐趣,难怪我最近老觉得忘了什么,原来就是这个----,哈哈哈。
玄皇一点也不相信白帝所说自己要娶邵白为后,是相爱后的结果,当然----,他不是不相信白帝,而是----,他更相信这是他一场打发时间的游戏罢了!
爱??
这种无谓的情感,永远不会出现在本皇身上!
这么想着的玄皇,没有发现那戒指,他----,并没有拔下!
他说了一个谎---。
就这样让自己信以为真的陷了下去!
他说他爱自己----,或许也明白他说得是个谎---,但心却为了这谎而乱---。
才弄到自己发了狂,懂了恨----,是真恨到乱了方寸,痛到连情感都变得模糊----,可真的有多恨??
他却是连自己也弄不清,算不明??
「-----。」怀素抿着嘴,不发一语的看着远处灯火通明,摆明了就是夜夜笙歌景象的宫殿。
一直都不了解---,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
如此廉价----
不久前,玄皇突然出现,要自己马上出关,不顾正在修练的紧要关头,就强拉自己出来,在不夜城中宣告,册立自己为妃----。
真是可笑----,不是为了退一级而可笑,而是----,而是他觉得玄皇变了,充满了试探,算计,与----不尊重。
只是----,初时到也还好,毕竟甜蜜过,虽然不像闭关前,那么的怜惜我,可毕竟---,他多少会来看看我的啊。
「不休息吗??眼睛瞪的那么大,我还以为你要哭了呢。」白帝突然出现,温柔地说着,可伸出的双手,却被怀素躲过。
「谢谢陛下关心,夜深了,请陛下回去安寝吧。」怀素行了一个礼,静待白帝离开。
「-----,怎么那么说呢??邵白,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白帝忍耐的说着,好不容易等到他被冷落,好不容易等到玄皇终于不再每天想着他----,自己才敢光明正大的前来探视---。
望着眼前的人儿,纵使有些憔悴,可那使自己日夜煎熬的渴望---,依旧分分秒秒都在血液里沸腾,却还是只能苦苦压抑着。
「邵白是玄皇陛下的妃子,人言可畏,请陛下离开吧。」怀素不为所动,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对白帝几乎每晚都来,怀素只感到苦恼,没有一点喜悦。
「-----,妃子---,他那么的冷落你,整个城里也没人把你当回事,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这只是玄的另一场游戏,他虽娶了你,可你也只是得到个称号,其它什么都没有。」白帝语气激动地问着,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这么死心眼??
这几年下来,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新立的妃子---,不受宠!
原本立妃的消息宣布时,众人皆交头接耳的猜测,期待着。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玄皇根本不重视这唯一的妃子,于是---,各种揣测就纷纷出笼,一致认为是怀素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才让玄皇开例娶妃,却又不重视他,所以----,就算玄皇对他是不冷也不热,可----,几乎其它的人都对怀素抱持着敌意,明着不敢乱来,可私底下却用尽了一切方法让怀素难堪,尤其到了最近----,玄皇开始冷落后---,就更是明显。
「-----,对不起,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可以请您白天正式过来吗??夜深了,我想休息。」想起今晚夜宴时所受到的刁难,怀素不禁对白帝这仅有的善意有了感激之心,伤痕累累的心,软了一角。
等白帝走后,怀素终于松了一口气---,唉,明天该怎么办呢??
我可以尽量不出去,肚子饿了可以用小龙里面的能量暂时维持,衣服脏了可以自己洗,房间也自己动手清理,不过----,没人关心没人讲话的日子----,真的是太寂寞了,玄----,早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嫁给你的。
才不会连自由都没有,还被众人敌视,连站着不动也被人嫌碍眼,可说心事的同伴一个也没,唯一会关心我的,竟然只有白帝----。
唉,不可否认的,我的确很感动他的关心----,这些日子里----,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群众的力量,即使不伤身----,可威力一点也不逊于受刑。
言语杀人,口诛笔伐---,现在我懂了,可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玄皇你---,漠视的伤害呀!
想着偶尔见到玄皇时---,那冷漠的眼-----,怀素的泪终于止不注的流出----
----,或许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可却没想到来临的时候,心还是那么的痛---,玄---,被包围在我们之间的甜蜜假像,是该有这么一天会遭到焚噬---,什么都不留,直到情感也消逝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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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过请不要再责备他们了。」怀素低着头,有些感激又有些无奈地说着。
对自己三不五时地被伤,已经习惯,若不是这次伤势太重,来不及自我恢复,也不会被白帝发现,御医更不会来。
「我知道你心软,不过这帮家伙,不好好治理不行,再怎么说,你也是玄皇的妃子,怎能让他们如此的怠慢,就算我只是个外人,也看不下去。」白帝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他是真的气了。
为了得到邵白的心,这十几年下来,他是做足了功夫,不仅常驻闇堡挑拨离间,还时不时的跟着那个碍眼的玄皇,幸好---,初时邵白也都跟在一旁,才没有太闷,旁人也以为自己的目标是玄皇,见怪不怪,这几年下来,真做到了让邵白只有自己一人可依靠,可说话的地步,但----,这却远远不够----。
邵白对自己只是感激,却没有一点动心,对玄皇仍保有期待,若是换作他人---,自己早就得手了,现在任何一个有知觉的人都知道,自己才是他唯一的靠山,可邵白---,不管自已是明示或暗示,皆不为所动,这----,真是气死人了!
你究竟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呢??
这些年来,白帝发现自己对他人的感情,是越来越淡,可对邵白却是---,越来越深,无论如何也放不了手,想他、惦记着他----,就连他的固执自己也爱----,根本就已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割舍。
「??白??你还好吧,我不要紧的,不过恐怕无法陪你去花园了,对不起。」怀素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被密密实实包扎的左腿,对白帝的关怀再一次的温暖的心,幸好有白帝---。
「什么??----,好吧,你好好修养,伤了你的人,不管有什么借口,你都不用理,这件事,由我处理。」白帝很不高兴他求了好久的出游泡汤,现下决定好好修理一番,什么练武误伤,没看见前方有人等滥借口,就说玄皇没眼光,每次都选一些只会用这种不入流手段的新宠,只有脸蛋和身材可以看而已。
「-----,嗯,谢谢。」怀素也不再多说,静看白帝出门。
唉,近一年来,自己和玄皇之间,根本都没见过面,就连自己受了伤---,他都不闻不问,----,是到该走的时候了,现下,真是应证了当初自己的预感,虽说自己名义上是他的妻,可如今却形同陌路,应该是不会阻挡我离开吧??
妻子的义务我已尽到!
感觉到脸上湿湿的---,连忙举起手来把泪水擦干。
「这次你不会后悔的,我绝不让你感到失望,以后,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自豪!」
玄皇那时灿烂的笑容,自己疯狂的一赌,是满盘皆输,算了,这样也好,以后----,就不会伤心后悔了,这种无谓的情感---,自己不能永远被困扰着。
再一次的,怀素感到庆幸,自己不是个女人,更不是凡人,不然----,若是有了孩子该怎么办??
若是凡人,自己也过了青春年华的时候,只能靠回忆渡日---,难怪----,难怪普通的人不敢赌,不敢去接受不可知的未来。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修佛者的话,真是至理名言,那些贪嗔爱痴---,真得该忘。
只是---,有些事,永远在心里最底处的那个角落---,无法忘怀!
几天后---
「-----,早知道就不答应嫁人了,要走也这么麻烦,这戒指----,要怎样才拿得下呢??」怀素满脸沮丧的回到房里,原本以为不受欢迎的自己,可以马上离开,可---,自己一说要走,那些原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家伙,马上一口一个妃子不准擅离,打了自己回票,哼,平时怎么没听见有人记得喊我一声呢??
玄---,竟然还要排队等他有空见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不看得到----,我的请求??
对我---,他一向都很忙!
不是避之唯恐不及,而是不在乎,没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等等看吧,顶多请白帝帮忙,虽我我不想欠他太多,可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只是,怀素却没想到,得到消息而欣喜若狂的白帝,藉此布下了计划,让原本情淡的两人,真正的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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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究竟是直接说还是暗地里策划的好??」白帝心神不定地走过来又走过去,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的心急过了。
「-----,我哪知??以前我根本没意识,都是主人自己做决定的,现在我最多只是建议而已。」血灵珠不怎么负责任的说着。
「-----,早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白帝没好气的响应着,要不是病急乱投医,他才不会问错人,可是----,他也没其它人可问了,但----,后果他担不起,万一---,万一弄不好反倒引起了玄皇对他的重视,那自己---,这些年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其实白费工夫不打紧,但若邵白原谅玄皇,玄皇重新爱上邵白----,亲亲我我的在一起,那自己非吐血毙命不可,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我可以等,可以慢慢来,不过前提是,邵白没有爱上任何人!
拼了,我赌现在在玄皇心中,我的份量比邵白重!
寝宫里----
「-----,不是吩咐过,谁都不准擅入吗??」
漆黑的房里,玄皇横躺在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帝,对他这近二十年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早就不耐,却更好奇他的动机,可惜至今仍无线索---,白的耐心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