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该是时候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玄皇若有所悟的想着,该如何逗白帝??
很久没看到他生气的表情了。
「那是别人,我是谁??也在其中吗??玄,别让我生气。」白帝轻轻的笑了,虽不若以往的痴缠娇媚,可仍是动人心神的浅笑。
玄皇不答,只是伸手一扯---,白帝发上的丝带落下---,整个金色长发飘散开来。
见白帝没有反应,又一扯---,这次腰带散开,手微一用力--,外袍落下,轻松撕碎了里面的薄衣,那白皙的玉骨冰肌终于完全暴露出来,纤瘦、匀称、优美---,又有力。
「----。」白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同时间大方的上前,手轻点着----,并没有刻意的卖弄风情,却在眨眼、抿唇的瞬息,挑动他人的欲念。
「-----,你变了---,这些年来真的变了许多,是谁让你转变??我对那人可真有兴趣,---是我的妃子吗??可惜----,他不对我的胃口。」玄皇古怪的看了看白帝,觉得他----,真的变了!
突然间,心中一阵失落,果然----,没有人是不变的,昔日直率刁蛮、任性有余的少年,如今也学会了心机深沉耍手段。
「-----,你走吧,想要的东西自己去取,----,都只是东西而已----。」玄皇感到无法遏止的疲累,对白帝已没了兴趣。
「-----,我的确会自己去取,无奈那人却不识抬举,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说----,那又该如何??」白帝无所谓的看着倒回去的玄皇,早知道这人一点进步都没有,这样就想让我生气??
哼,门都没有,要比诱惑,我才不会输给你!
这么想的白帝,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采取了以往絶不屑、忍不住,但却是最有效率的做法,来达成目的,执行后还冷静自如。
「是吗??又是一个赶不走的----,随便你怎么做,反正到时候我会看着办,闇堡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说着说着,玄皇的脑海中,却浮现了怀素那柔美的身影,从没忘记过,却不想去亲近。
----,应该是没差吧,虽说每隔不久,我总会忍不住去看看他,却没有其它的想法,就远远的看他一眼----,那干脆就送给白帝做人情吧,反正-----,也是最后的了,以后就是对手,他已经不再是可以宠爱,任我玩耍的孩子了。
对于白帝,玄皇的心态渐渐转变,将他放上了对手的地位,虽不至于有威胁,可也不再亲近。
「那就多谢了,我要他对你完全死心。」白帝亲口说出他的要求。
「完全??你确定??」看着白帝坚定地点头,玄皇愉快的点点头,两人又谈了点其它的要事及琐事。
不过自始至终,白帝并没有发现玄皇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但神色却丝毫未变过---,就连说到开心处,都面无表情,看似温和专心,实则深不可测----。
-----,要完全是吗??
跟过我的人,除非是到生命尽头,否则是不会对我死心的,白----,我会完成你的愿望,反正你只是要他,并没说是要活生生的他----
我非常乐意为你达成愿望!
正期待猜测着看到尸体时白帝的反应,玄皇没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握住胸口,那贴近心脏的指环,闪烁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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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属下会遣散所有的侍妾。」管家有些震惊的看着白帝,却不敢规劝,因为----,白帝早非先前般的好说话,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其实---,也没什么好劝的,但其中可是有一位夫人---,她的靠山可是陛下的好友啊。
「----,过些时候,会有真正值得你服侍的人----,下去吧。」白帝话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但意思十分明确,让管家的表情一变,真正值得的人---,就只有一位啊,掌管内务的夫人,唯一的帝后!
「是的,陛下。」此时的管家十分的担心,也万分的好奇,但他什么也不敢问---。
过了一会儿----
「禀告,熏侍卫长求见。」书房外,传来了熏求见的消息。
「什么事,让你亲自前来,而不待在你该待的地方??」白帝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臣----,有事不解,请陛下为臣解惑。」熏对着日渐威势的白帝,不敢像以往般地随便,但他已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不解??为臣者,不需要了解,只必须服从与忠心,你,逾越了。」白帝淡淡的说完,就示意他离开,但熏却仗着以往的交情,不肯走。
「-----,陛下,臣知道不该,但您实在是错了,十八年前,您赶走了一切没名份的玩物是正确的,但今日----,您膝下无子息,实不应遣散妾室啊,臣一片忠心,愿陛下明鉴。」熏一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的模样,若是以往,白帝早认了错扶他起身,现在却是冰冷的看着,面无表情。
「是吗??不是因为你妹妹也在被遣返的人当中??」白帝冷笑的反问。
「----,当然不是,可----,臣的妹妹跟着陛下已久,没功劳也有苦劳,除了太爱您以外,她并没犯什么错,不是吗??臣不奢望陛下能疼爱她,但至少---,别伤害她啊。」说到底,熏不能说完全没有私心,但对白帝不留情面的当场揭破却感到讶异,老实说---,他觉得白帝真的是变了,变得更加的冷漠无情,可还是试图去挽回。
「公归公,私归私,主从有别,似乎是登基时你对本帝所讲过的话,我们的交情早已消失,至于你妹妹----,哼,手段既不入流,忌妒心也无可嘉许之处,若不是念在旧情----,你最好管好她,否则---,防微杜绝,红颜薄命,限你五日内将她嫁到万里之外,终生不准回城,这是规劝也是命令!」白帝下达了旨意,不顾熏一脸的错愕,就再次提醒他:「念你是初次,这次就不处罚了,若,再敢质疑与冒犯本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下去吧,别忘了礼仪啊。」
「-----。」机械似的跪下行礼,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熏呆呆的走出门前,无意识的低语了一句:「真的是白帝吗??这怎么可能??」
「-----。」白帝愣了一下,方要处置熏,却及时的拦住自己,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变了。
「-----,是你搞得鬼吗??嗜,我警告过你,除非我自愿否则不准吞噬掉属于我的情感。」白帝狠狠的质问着血灵珠。
「-----,我没有违反契约,是你说一切以任务为主,那玄皇的情感极不好吸收,就算他没有防备,可是----,我也是要出大力气的,不找你补充,我找谁??我很有放寸,每次只吸食了一些些,要不然你早发现了。」血灵珠一点也无悔改之意的说着。
「我不是找了很多人让你吸食吗??你也说够了。」白帝开始生气的反问,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是维持正常所需够,对玄皇,我是采攻击模式,而且他又是间接吸收,而你给我的能量----,你难道不知道旁人的情感,再强烈也没你强又直接嘛,放心,我没夺去你的情感,只是吸收我所需的量,况且你对邵白的任何感情,我可是碰都没碰喔,我发誓!真可惜那才是你最强烈的情感啊。」血灵珠一副我很守信的口吻,趁着白帝又开始生气的同时,顺便饱餐一顿,贪婪的吸收着。
「-----,难怪近几年来我老觉得除了邵白,这世间已无可眷恋----,也罢,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血灵珠,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所有的情感你最好都别碰,否则假使邵白无法接受我,而我又忍不住要了他的话----,他对我心死的同时,也必定是你的忌日!
我是说真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我所造成,哈哈哈哈。」白帝笑得既凄凉又心伤,因为他对如何拥有邵白的爱,完全没有把握,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爱情----,它美得动人心魄,让人无法抗拒,甚至是迷失自我----,却无法自拔。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你别吓唬我----,我错了,我认错行了吧??可我真的是能量不够才出此下策,玄皇有好几次都差点找回他的感觉,所以我才----,才出此下策啊,你千万要忍住,绝对要忍住,求求你啊,拜托拜托,我还年轻得很啊。」血灵珠被吓到了,通常白帝都是气到不行,才不喊嗜,而是直呼血灵珠,但它却无法吸收任何与邵白有关的感情来自救,因为那是契约的基础---,呜~~~,我不要英年早逝啊~~~~,一切都是贪吃惹得祸!
「-----,太迟了,你最好开始祈祷吧。」白帝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玄皇的通知。
与此同时-----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就算是你厌倦了我,也不应该---,也不应该这样啊,我自己会走,不会缠着你的。」怀素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望着,原本见到玄皇来找自己,还很高兴的上前,想说问问看何时能离开??却-----。
「为什么??所谓的誓言不过是俗世里的一丝妄念罢了。外在的诱惑,远比爱情的力量要巨大得多,如果真有爱情就可以,世人又怎会对爱情心心念念,期盼不已??
正是因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别怨恨本皇,为了昔日所发的誓言,你必须要坚守爱情,要专一,本皇顾念这戒指与过去情份上,可赐与你无痛苦的离去,就让你怀着爱情而死,那----,就真达到了永恒!」玄皇和蔼可亲的说着无情的话,让怀素简直是----,气到快吐血,要不是有玉瑛将方才的伤害转移,那自己真的就被玄皇给活活气死了。
「??没死---,看来白帝对你真是不错啊,当了你的替身,-----??不对,他对你真有那么的执着吗??这怎么可能??」玄皇狐疑的看着怀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法术,任何一个有脑筋的魔神都不会使用---,可事实就在眼前---,这种高阶法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用的----。
玄皇还真说对了,若怀素肯收,白帝是真的打算送给他当定情物,无奈----,怀素从不肯收他的礼物,。
「-----,不好意思,本教父就是笨----,这小子哪惹你了,你直接命人拉下去砍了不就好,干嘛要自己动手??还用法术---,你到底有没有自觉啊??堂堂的玄皇,竟然自己动手---。」教父的身影很凄惨地出现,一顿一顿的,可见受创不轻----。
「怎么会是你??----,看来本皇真是失了体统,罢了,算你捡回一条命,本皇不出手第二次,你走吧,可是----,除非白帝愿意收容你,否则----,魔神界中,无你可容身之处。」这样应该可以了吧---,教父来了,自己也不好动手,虽说没了额外的好戏可看,但也勉强的达成诺言,若真还对我不死心,那只能算他犯贱!
玄皇恶意的想着,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悲惨的未来从此开始----。
「-----,昔日,你曾说过我不会后悔,不会失望,更会感到自豪,今日我总算是了解了,既然情分已断,那这戒指就还你吧。」怀素努力拔了拔,却拔不出,又见到玄皇讥讽的笑容,气得拿出匕首,出刃断指。
「没用的,若是如此容易就离身,那决不是玄皇所做的物品,嗯----,虽然不是很记得为何我会送你,但没关系,只要你求我,那本皇就大发慈悲,帮帮你吧,否则就算是死,这戒指也会依附在你的魂魄,永不分离。」玄皇难得好心的指出玄机,如愿的看到怀素的脸色,整个由红转为青白,再由青白恢复正常。
「-----,原来如此----,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是骗我的----,你----,你真是太过分了。」说什么只是普通的装饰品,代表着誓言和我已婚的身分,后来又说是怕自己东西太多放不下,马上就变成了储物戒(注二),可---,可原来他真正的目的是----,是我永远的自由。
真要知道是这种功效,打死我都不戴,管你那时说得有多甜蜜,多好听都不戴。
愤恨的看着戒指,眼神完全不复往日的柔情,不----,已经不能算是戒指,而是手镯了,此刻正完好无缺的挂在手腕上----,看了看玄皇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怀素考虑着断脕,甚至是断臂的可能性,但却自知根本行不通。
「-----,我求你,请你帮我拿下吧。」怀素委屈,忍耐的说着,觉得没有了尊严。
「求人是这种态度的吗??再说本皇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帮你??」玄皇故意刁难着怀素,对十多年来的困惑,寻找一个突破点。
初见时---,心的确曾有过悸动,才封了他为妃----,曾喜欢过,就算是忘了一切---,可如今却没有任何感觉---,果然只是一时的迷惑或是好玩而已,不然不会再送出信物后,又找不回甜蜜,渐行渐远----。
在爱情的世界里是现实的。
不能有任何虚伪和矫饰,我也不想欺瞒或是演戏,也许我是无情的----,却絶对真实,怪就怪你命不好,无权无势又无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怀素淡淡的笑了,也笑得凄凉,真正死了心,恭敬的说:「尊贵的陛下,请您高抬贵手,拿回属于您的东西吧,它不适合出现在我身上。」
见到怀素笑得有些飘渺,玄皇有一瞬间恍惚了神智----,心底没由来的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人同他似乎是一体的,很熟悉---,非常熟悉的感觉---。
可还来不及体会,就被教父打断了。
「现在是怎样??你要废妃是吧----,要就干脆点,我想白帝那孩子会接受他的,不然我也可以,在我的地盘里,没人敢欺负你,前提是----,玉瑛要还我,条件任你开。」教父觉得很倒霉,但他不能用逼迫或是威胁的手段取回玉瑛,就只能如此了。
「-----,陛下,是否嫌怀素不够恭敬??」怀素说完,便要下跪,表情是一片坦然,可玄皇却看到了绝望,连忙阻止,顺手取下了戒指----,就呆住了。
「----,告辞了,陛下,愿永不相见。」怀素行了最后的一个礼,就随着教父离开。
肩膀擦过肩膀----,怀素与玄皇擦肩而过----
什么都没有发生,瞧表情---,那人对自己也没有怨恨或是不利的举动,他没那个能力---,因此一切似乎都很平静的结束了---
但心中那种感觉又是因何而来??
擦肩而过时,自己心头那突然袭来的感觉又是什么??
玄皇纳闷着,----不知道,也找不出答案!
忍不住感应着他的气息,随着距离的渐远,他的心头也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占据---,很苦涩!
直到隔天---,玄皇还是站在那里,低着头----,就像个雕像般,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注一:被吸血族咬过的人只有五种下场
一、食物,被吸成干尸。不是被咬后,就会成为吸血族人,普通咬过后,只要你有一定的抵抗力,也就是功力够的人,就只是失血而已,但若功力不够,无法自保,或被吸食掉过多的血,人死掉的话,身体就会变成殭尸,腐尸一类毫无知觉的肉体,运气够好的话,肉体会自行修练,慢慢地有知觉,却无灵魂,先天上永远也比不过其它修练者,最喜欢血与生气,说是忌妒也不为过。
二、奴隶(后备营),被咬后注入血,就会成为吸血族人,看血量多寡,和主人血脉的贵贱来决定位阶,这里的人都是失去神智,失去过去的血族,只会听从主人命令的傀儡,若是主人心情好,说不定,会有机会得到一个新的人生,不然----,就只能等到死亡的一天才能够解脱。
三、贵族,被咬后注入了主人一定血量,自身能力又够强的人,就可以保住自己的记忆,但情感----,就不一定了,不过决不会背叛主人的命令,危害到主人的安全,不管先前立场是否对立,是否有仇怨。
四、伴侣,被咬后注入自身一半的血量,若双方彼此皆真心,另一方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成为了新血族,有一段时间要去适应血族的生活与习惯,不过十分少见,血族人大多只嫁娶血族,很少通婚,不然就从贵族里挑选。
五、反噬,被咬后,主人自身力量不够,反被对方吞蚀,让对方继承了自己在血族里的一切地位,算是双输,因为对方就算再怎么不愿,也成了新血族,先天上必须服从血族的王者,当然---,想取而代之的念头,是远超过原族人的,这也是为何梓他父母会早亡以及梓为何如此辛苦的缘故---,他爷爷把一切他认为没用的亲族,全拿去当反噬的工具,好为他们注入新血,实力更上一层楼,结果---,到最后血脉就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