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血族(穿越时空)————爱是唯一[四]

作者:爱是唯一[四]  录入:12-15

"越,你............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米亚何等聪慧?这样的回答难道还不足以引起他的警惕吗?他皱起了眉,"听我说,越,你什么都不要去做,好不好?有些事情,我也许应该早点告诉你,但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所以,我只有以后再向你解释。无论你想做什么,请你先考虑清楚,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力量的............"他在暗指越曾看到过的,他实力展露的那一次相遇,"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死的!我会活着回到你身边。到时候,你想夺回皇位,我就陪你回安西帝国,你想四处游荡,我就陪你流浪漂泊。但是明天,你一定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好吗?"
也许是被他的诚意所说服,越终于勉强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绝对不会有任何举动,但,如果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我就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了。"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得到他的保证,米亚立刻露出了明朗的笑容,再一次投进情人温暖的怀抱,米亚细细品味着从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那种温暖包容的感觉,然而,他却因此而忽略了越几乎立刻阴沉下去的表情。
活着回来,活着回到我身边............这样的话,真是没有任何说服力啊!越搂紧怀里的柔软身躯,目光却由犹豫迷离变得坚定起来!明天会发生的事情,其实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到了现在,你仍然只关心着我的安危吗?你总是强调着你会活着回来,却不明白,这样的强调,只会令我更加担心吗?只能保证自己仍活着吗?神明,真的那么可怕吗?不!赛伦斯,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可能的危险?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原谅我,原谅我不得不欺骗你,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一个手指头!绝不!
"时间到了。"冰冷而带着一丝讥讽意味的声音,预示着这次会面的结束,如果不是公主特意吩咐过,不必理会他们之间那些亲热的小动作,恐怕他们老早就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架开成两个无法彼此碰触的囚犯。
"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做傻事,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低声呢喃着最后的低语,米亚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属于情人的特有安全感,只是两人的手仍握在一起,不愿分开,直到它们不得不分开的时候。
"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我发誓!"越收回自己的大掌,指尖无法留住的、正不断消逝的温暖,使他猛地转身,再没有回头的勇气,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直接动用黑煞最核心的力量,将自己的情人从这里强行带走!
但,他不能,至少他不能枉顾他本人的意愿,而之前他所描绘的,两人逃走之后的可怕后果,也是他不能如此轻率的原因。明天,明天,只要他的计划能够成功,他就可以带着他离开这一切的纷争!皇位?不,他不再需要那个,如果他有足够的实力,要不要那个皇位又怎么样?他会带着他离开这片无尽大陆,带他去另一个大陆,位于塞拉联盟海岸线以北的光耀大陆,在那里,他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用再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过些平静的日子。
如果失败............至少,他也能和赛伦斯死在一起吧?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他也绝不会后悔,只是............有些对不起麒麟吧............毕竟,他还是以帝王学教授过他的............
"看来明天又会出现什么意外了!"米亚被"送"回那间凄凉冷清的密室之后,相当无奈地低声说道。
"你觉得越什么地方不对吗?"已经不再争夺主导地位的赛伦斯,幽幽地问道,他该做的、能做的,已经全都做过了,也如愿以偿地把米亚扯进这一切纠葛之中,剩下的,他也没有功夫再多去理会了,现在的他,只能盲目地相信米亚的实力。
"我总深感他怪怪的,明天一定会闹出点事来!"米亚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间,"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不过,不止是他,你没有感觉到另外有一些很强悍的力量在向这里靠近吗?"
"唔............是有些不对劲,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赛伦斯偏了偏头,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毕竟他的在意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有又怎么样?"米亚笑得极是自信,指尖中把玩着那枚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漆黑无比的小巧兽卵,"说实话,我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95 祭典(一)
无论有多少人会为这个黑夜而失眠,无论有多少人在暗自祈祷着这个黑夜永远不要过去,无论有多少人正在期待着黑夜过去之后自己将要获得的东西,时间仍然坚定而稳重地流逝着,天际的最后一抹蓝月残光被微光渐渐湮没,漆黑的阴翳还来不及占领这最后的阵地,便被光亮彻底驱散----天,亮了。
"过了今天,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了,你想好要如何向他解释了吗?丹尼斯王子不是白痴,他多少也猜得出来在你们俩的误会之中,你的好姐姐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依然愿意完成这次婚约,一定是在打着什么有趣的主意。占据着舞月公主的身躯,你之后可能有好一段日子不能看到他的好脸色了。"几乎整夜未眠的米亚,狐媚地瞄了一眼赛伦斯的虚影,语气中的戏谑稍稍带着一点点恶意----趁他失忆的时候占用他的身躯也就算了,临了还附赠两个不怎么和睦的情人,说他心里一点儿也不在意,估计谁都不会相信。
赛伦斯没有回答,他的身影渐渐化成一抹烟雾,以最安全地方式重新附在米亚的身上,因为密室的门已经打开,舞月公主正一脸得意之色,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注视着即将把她送往无尽之主高位的祭品,"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看来让你与情人告别,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米亚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给那个马上就会自食恶果的女人,对于人类,他并没有太多的好恶感,但能坏成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他连拿她的血当零食的兴趣都提不起来,唔,那样只会让他像吃下去一枚臭鸡蛋一样恶心!
几名清秀的侍女从舞月公主身后鱼贯而入,她们手中捧着清水、毛巾、鲜艳的衣物、梳子、缎带、发饰............米亚如同一个乖巧的木偶,任由她们的双手在他的身上动作,用最清净的圣水沐浴、用最柔软的毛巾擦拭,她们为他穿上层层叠叠、厚重无比的礼服,细心地整理着他长及腰间的黑发,灵巧的双手为他盘起发髻,将那些同样被当做祭品,打算奉献给神明的宝石、珠玉堆砌在他的头上、颈间、指上,甚至连腰带中也被塞了不少相当精致的魔核。
米亚低垂着眼睑,没有任何反抗或不悦,即使他最终被装饰成一个活动的珠宝展示台,他也没有任何表情。所有的情绪,静静地在他眼中汇聚,等待最后爆发的那一刻。
"好了?那就走吧!"几名侍女停下手中的动作之后,舞月公主整理了一下自己覆面的轻纱,略带着鄙夷的眼神在米亚身上溜了一圈,转身当先离开了密室,完全不担心米亚是否会有什么孤注一掷的冒险行为----当然,米亚也犯不着不是?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关了十来天的房间,看似留恋的指尖,轻巧地滑过柔软的锦裘,却在众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将事先藏起来的火焰堡垒及那个已经漆黑无比的小巧兽卵收入掌中,不动声色地将手掌缩进略有些嫌长的宽大衣袖,他跟上了舞月公主的脚步,离开这个他再也不想回来的静谧空间。
赤着脚,走在冰冷沁凉的晶石地板上,米亚对塞拉联盟的富有程度有了一个新的概念:这些被用特殊方法研碎成粉末的B阶异兽的魔核,在重新凝结之后加入了一种秘密的成分,制成的晶石地板,不仅可以调节房间的温度,在一定程度上,还有极强的吸魔能力,在遭遇魔法及斗气攻击的时候,至少会减弱其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攻击力,转化为墙壁及屋顶的防御力----想从外部攻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的长廊,终于出现了一扇两米多高的大门,门上雕刻绘制的花纹,带有强烈的魔法气息,不过,这与米亚无关,这大门之外,应该就是通往祭台的真实之路了----只有神子以及被允许的人才能通过的小径,它的存在,隔绝了任何想要窥视祭台的视线。这些都是曾经踏上过一次祭台的赛伦斯告诉米亚的,两个的交流仅限于精神意识,自然不担心会有被偷听的可能。
即使是真正身为神子的舞月公主,在这扇尚未开启的大门前,都显示出了极端的谨慎与细心,米亚十分好笑地,看着她带着一点笨拙地,使用极为繁琐的方法来开启那扇魔法门----她小心翼翼地按照特定的顺序,触碰着那些看似不起眼的魔法花纹。米亚唇边的微笑并没有保持太久,他全身装饰的那些"贵重"祭品,令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难熬,有好几次,他都快忍不住推开自己面前的几名侍女,然后大步走到舞月公主面前,教她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开启那扇其实并没有多么玄妙的魔法门。不过,他当然不会那么冲动,冷笑着将自己彻底地置身事外,他甚至没有打算把那种方法告诉赛伦斯,没有那个必要,米亚在心底轻声低叹,过了今天,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便无法再维持自己的神秘了,死亡与共存,将是会让他们深深思索的问题,而且有时间限制!
没有谁能在戒灵的世界里,威胁到米亚的存在,而戒灵为米亚所提供的提升实力的方法,决定了米亚将不会惧怕任何力量----随心所欲,自然也包括随心所欲的报复。令米亚限入现在这种境地的,是舞月公主及整个塞拉族所信奉的神明们,他们费尽心机安排策划的一切,虽然手段不同,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样的:即召唤出能够给予他们庇护的神明。所以,无论今天在祭台上,应舞月公主的呼吸而出现的、准备索取自己应得祭品的,究竟是哪一位神明,他将面对的,都是米亚毫不留情的报复!
当然,如何报复?报复到什么程度?这就要看米亚的心情了。
魔法门终于悄无声息地开启,刺眼的白光令米亚有种想遮住眼睛的冲动,但他没有动,他在强迫自己看清门外的地形,同时也在找寻着今天可能会惹麻烦的越皇子。
大门外是一条向下的长长阶梯,极为狭窄,没有栏杆、没有扶手,两边悬空。阶梯由皇宫的半中腰向下延伸至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类似竞技场的建筑底部,与阶梯同样狭窄的一条小路将几乎占据竞技场一半的水池平均分成两半,在阳光的照耀下,并不算特别清澈的水池中,隐约流动着一团团的黑影。小道的尽头,则是一座十几米高的圆形祭台,站在现在的角度,米亚可以清晰地看见,祭台的地面上,刻划着一个极为繁重的法阵。
无论是阶梯、还是水池、抑或是那座并不算特别大的祭台,这些东西全都不是来自人类智慧的产物,准确地来说,它们全都是出自神明的手笔,平时这些东西都是看不见的,那座紧紧毗邻着皇宫的竞技场,其实是塞拉国的军技场,平时用来练兵,只有在祭典之日的前夜,阶梯、水池与祭台,才会神秘地出现在这里。
此刻,椭圆形的竞技场中,除了与皇宫紧紧相连的这一边之外,其它方向都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视野最好、几乎与祭台同高的顶层,被划分开好几个区域,那些松散的区域,是留给塞拉联盟的其它盟国以及某些贵宾的预留区,当然不会有人敢去与他们争抢座位。而越往下,人就越多,贵族、富商、军官以及慕名而来的平民。
"看来舞月公主可不仅仅想借此机会扩大影响,她应该还有别的什么企图!"米亚暗自心惊,却没有说话。
"好了,你们留下吧!去准备我的礼服,明白吗?"舞月公主的兴奋几乎溢于言表,闪着亮的美丽黑眸,毫不吝啬地渲泻着自己的快乐与得意,米亚甚至不难想象,在她覆着面纱的脸上,会有多么灿烂的笑容,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到米亚身上时,却多了一分带着丑陋妒意的残忍,"至于你,我可爱的弟弟,也许你已经喝不上我的喜酒,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听你去吠!米亚毫无反应地垂下眼睑,却在那些年轻的侍女全数退下之后,冷冷地瞟了舞月公主一眼,他可没有忘记,现在他仍顶着赛伦斯的脸,"我的牺牲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成全你的野心,如果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你丑陋的嘴脸公诸于世,我也不介意将神子的名头双手奉上!"
"你............"舞月公主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毒,一直笼于袖中的手高高扬了起来,但她显然相当清楚,此时在赛伦斯身上出现的任何不名誉伤痕,都会让喜庆而具有特殊意义的祭典蒙上一层阴影,她长久以来的努力随时可能因为赛伦斯的不合作而化为泡影,于是她讪讪地笑笑,放下了手臂,化为一个"请这边走"的手势,将米亚让出了门外。
当米亚踏在台阶之上,彻底摆脱身后的阴影时,惊天动地地欢呼、雀跃之声,响彻云霄。那是众人对神子的景仰与尊敬,同时,也是对神秘神子那绝美容颜的惊叹。
虽然在心底有些唾弃这样的喧哗,但被众人环绕的虚荣,还是让米亚有一小会儿的失神,重新镇定下心神,他一步步地步下台阶,相当稳重地走向祭台。当他下到最后一个台阶时,准备走过那水池中的小路时,紧随于他身后的舞月公主突然从背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几乎不可能被第三人听到的声音,从米亚的身后传来,"好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池水中的吞噬者们,可是已经饿了足足五年的哟!难道你还想把你身上这身行头全带上纯净的祭台?"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外人看来温馨无比的姐弟送别,所说的竟是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吧?米亚微微皱了皱眉,终于明白自己被打扮成活动珠宝展台的原因了:敢情这身上所有的珠宝晶石,全是为了能平安走到对面的才随身携带的饵料啊?
伸手握住舞月公主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米亚看似忧郁地低下头,略带讥讽的语气一点儿也不顾虑公主的心情,"好姐姐,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从前的很多事情,其实我仍然没有想起来,你最好再说清楚一些,如果你打的主意是要我赤身裸体地踏上祭台,我保证吞噬者们最先享用的,绝对是你那身细皮嫩肉!"
"你............"舞月公主略微有些惊恐,米亚的态度太过强硬,令她有种事态发展似乎有些失控的感觉,不过她立刻安慰自己,任何一个即将踏上死亡之路的人,怎么样也会有些小脾气吧?何况是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她稳定一下情绪,低声笑着说,"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么?今天可是我下嫁于未来的联盟总长的日子,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祝贺你唯一的血亲、与你同年同月同日一同出生的姐姐吗?............啊!对了,那个将要迎娶我的人,似乎‘曾经是'你的恋人呢!"
米亚实在觉得她这一刻表现的醋意很无聊,微微耸了耸肩,在别人看来却似乎是因为控制不住的哭泣而产生的抖动,"你这个胜利者,难道不觉得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吗?等你把那杯香淳的庆功酒喝进肚子里之后,再去与那个即将与你共度一生的爱人算这笔帐,应该也来得及吧?唔,只是不知道,他是会因为你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而疼你、爱你、视你如珠如宝呢?还是会对一手把我推进这可怕境地的你抱恨终生呢?真是好奇啊!"
"你............"舞月公主再维持不住自己虚伪的表面,她咬牙切齿地狞笑,一把将米亚推上了浸在水面之下的小路,"你就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吧!快走!记住,所有的珠宝都得丢下水,丢完了珠宝,就脱衣服,如果你走得够快,在踏上祭台的台阶时,你应该还能剩下一件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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