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靠近擂台时,白衣男子终于完全看清了他的长相,眉目如画,清新俊逸,竟令人心生好感。那双迷醉的桃花眼一转,流光溢彩,看得人怦然心动。
覃明感到白衣男子炽热的注视,微微皱眉。这白衣男子相貌堂堂,却长了一双无礼的眼睛。
他平淡地瞅了眼白衣男子,轻轻一跃,跳上擂台,刹时,他的身影出现在空中的虚拟屏幕上。虚拟屏幕将覃明的相貌放大了数倍,附近但凡有眼睛的修士,皆一清二楚地看到了他的长相,引起不小的骚动。
修士大都长相俊美,但长得如此精致的绝无仅有,莫说女修对他心生好感,便是一些男修也情不自禁地多看两眼。
覃明身为凤髓珠,天生拥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因戴了凤琰赠给他的凤血玉,掩饰了他的体质,否则他单是站在擂台上,便要令众修士疯狂了。
通玉凤髓之体,可遇不可求。
何况,他的修为已达元婴大圆满,离化神只有一步之遥,如此时被揭穿身份,恐怕全场的合体期修士都要蠢蠢欲动了。
覃明的修为越高,通玉凤髓体的诱惑越大,凤血玉已经有些掩饰不住他的气息了。
覃明静静地站在擂台之上,瞥了眼还呆站在台下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显然受到了一丝迷惑,当擂台上的钟声响起时,他浑身一震,匆忙地跳上擂台。
同时,空中的屏幕出现了白衣男子的身影,镜头逐渐拉远,以俯视的角度,清晰地反应着擂台上的状况。
覃明占据擂台的一边,待白衣男子站稳后,微微行了个战前礼。
“这位道兄,请了。”他道。
白衣男子沉下心,潇洒地回礼,一双眼睛火辣辣地盯着覃明。
不但人长得好看,连声音也悦耳动听。
“在下张熙溪,不知道兄如何称呼?”白衣男子彬彬有礼地问道。
覃明表示对他叫什么名字,完全不感兴趣,此人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样,令人全无好感。
“来战。”覃明也不废话,手中一弹梵青剑,气势惊人地指向白衣男子。
张熙溪一愣,他未料到对面这个俊美的青年居然完全不给他面子,直接兵刃相见。叹了口气,他一脸无奈地道:“既然道兄邀战,在下自当奉陪。”
覃明:……
这位仁兄好像正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自我陶醉之中,可还记得此时此刻要干嘛么?
擂台战,非胜即败,有何情面可言?
一个无名小卒罢了,还不够资格知道他的名字。
覃明双眼一眯,看准时机,一道剑气破空而去。
张熙溪正从袖袍中抽出铁扇,尚未展开,便感到一道可怕的剑气迎面击来,他心中一惊,诧异地看向对面那个清雅的俊美青年。
他竟是剑修!?
作者有话要说:
覃明:战斗的时候,遇到装B的傻子肿么办?
凤琰:剁了他。
第189章 非剑修胜似剑修
剑气势如破竹, 来得又快又狠,张熙溪迅速甩出铁扇, 铁扇如孔雀开屏般在他面前展开, 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手中印诀一掐,他露出轻松的笑容。
剑气被铁扇轻松化解。
张熙溪变换印诀, 铁扇回到他的手中,他风度翩翩地在胸前晃了晃, 正想再开口时,覃明的第二道攻击已经来了。
覃明在修真界数百年, 与凤琰形影不离,尚未真正地在整个修真界游历过,平时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除了在晋江界中遇到几个紫霄宗的极品,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一个奇怪的修士。
覃明长得好看, 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当身体完全长开后, 从镜子里看到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便觉得有损他的男子气慨,但周围的伙伴, 从来没有针对他玩笑打趣, 所以他一向不在意自己过于偏女相的脸。
可是今日,这个沧海宗的弟子,刚出场就盯着他的脸, 痴迷之中透着侵略,开打后,故作潇洒,轻晃扇子,白衣飘然,含情脉脉。
这哥们当自己是情圣吗?
这番做作的模样,骗过多少妹子?
覃明一转手中的梵青剑,快狠准,直击要害,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的剑术乃是凤琰亲授,在东凌太界的两百余年,只要他感兴趣,凤琰就教他,从炼器、画符、布阵到练剑,修真岁月漫长,若不做些消遣的事,会无聊透顶。
凤琰教得认真,覃明学得刻苦。凤琰决不会因为他是道侣便放水,该严厉的时候,绝不手下留情。
覃明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有一剑招怎么都不到位,凤琰教了他两日,他还只是学个形,未学到精髓,恼得凤琰罚他挥剑十万次,不挥完,就不可休息。
他咬牙挥了一万次,实在挥不动了,想停下时,凤琰利眼一扫,他吓得哆嗦,连着挥了三日,才把勉强过关。
挥完最后一剑,他整个人都累瘫了,直接趴地上,凤琰这才抱起他,带他去泡温泉,与他双休,疏通经脉,调理气息。
覃明如软面团般,任他又搓又揉,当能动时,上去就是咬他一口,发泄心中的不满。虽然后来咬着咬着就变成吻了……
不提也罢,总之,打那以后,他练功从来不敢掉以轻心,剑术超群,不亚于一般的剑修。
他拥有金灵根,金灵根本就适合当剑修,故此,当他调动经脉中的金灵时,他的剑,如金戈铁马般,气势汹汹。
白衣男子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对手,是他们琼仙宗重回天下第一宗的垫脚石。
所以,想在擂台上耍帅,大显神威?
不好意思,没这个机会了。
白衣男子的扇子功在覃明眼中,破绽百出,金小池的七秀扇舞,都不知比他优雅多少倍。
覃明行动如风,迅如闪电,红衣墨发,青剑如虹,张熙溪只眨了下眼睛,突然手腕一痛,铁扇飞了出去,他不可思议慢慢地扭转过头,看向覃明完美的侧脸。
关注这场比赛的修士们,全都发惊叹声。
适才发生了何事?
瞬息之间,竟决出胜负了?
覃明衣袂轻轻飘落,他抖了抖梵青剑,殷红的血顺着剑尖落下,在擂台上画出一朵花。
张熙溪捂住自己的手臂,膝盖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砰地倒向地面。
从上台到倒地,半刻钟不到。
沧海宗的元婴弟子震惊得站起了身,而坐在前面的化神和合体大能,脸色阴沉,气息冰冷,看向覃明的眼神都冷飕飕的。
张熙溪的师尊,面无表情,漆黑的眼里迸出狠毒的光芒。
“师弟,刚才你可是看清了?张师兄……竟被一招制住?”
“呃……我亦不曾看清。到底发生了何事?”
“琼仙宗的弟子,竟如此厉害?”
“师弟,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
沧海宗这边一片喧哗,琼仙宗那边个个扬眉吐气。
“哈哈,这个沧海宗的弟子傻了么?像柱子般干站着被覃明一刀削了。”李飘渺笑道。
“并非那沧海宗弟子傻了,而是覃明的动作太快了。”林凛道。
“自从覃明失踪回来后,剑术非凡,这都是凤大哥教导有方啊。”容聂封感慨地道。他以前得了一把仙剑,曾幻想着成为剑修,岂料最后没有成为剑修,倒是林凛意志坚定,练成剑意,成了真正的剑修。覃明以前的剑术以法剑为主,但在晋江界失踪之后再归来时,居然成了剑术高手。
虽非剑修却胜似剑修。
覃明的剑招看似简单,仅为一斩一挑一钩,便砍了那沧海宗弟子执铁扇的手,同时以剑凝气,化为无形之剑,封住了对手的各大要穴,完全剥夺他的反抗机会。
简单的招式,平平凡凡,背后却是万次以上的练习。
容聂封打从与林凛在一起后,他们住一个大灵峰,每日一大早,自律的林凛绝不贪恋温柔乡,毅然起床,拿着本命剑,在练武场上,不断地挥剑。
有段时间,容聂封会陪他一起早起,天灰蒙蒙亮时,他们便对着空气劈、斩、挑、刺等。每一个基础动作,林凛都会挥上千次,日复一日,容聂封练得都枯燥了,最终放弃陪练,倒是对林凛的意志力佩服得无体投地。
他原本极不服气,凭什么林凛能练成剑意,成为剑修,而自己不行,心里那叫一个妒忌啊,陪着林凛练剑后,他终于明白,天道酬勤,业道酬精,林凛能成为剑修,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