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枝蔫蔫的,为什么会这样,当司机也好,开小破车也好,明明都是他先的,可为何载谁都会变成被载呢?
艾露嘉花了三分钟学会操作,潇洒的一拍腰:“抱紧哥,等会掉下去我可不捡啊。”
白乔枝惊呆:“你车技这么可怕的吗?”
“也就考过了A4驾驶照,”艾露嘉骄傲的勾起嘴角,“不慌,问题不大。”
这真让白乔枝惊了一下,A1是普通悬浮车证,A2是飞艇证,A3是高速远距离飞艇,而A4则是机甲驾照。
“太厉害了,我也想开机甲,可惜身高原因,没有我能学的型号……”
“学机甲不好玩,”艾露嘉安慰他,“又累又复杂,我当初脑袋被驴踢了才去学,天天被教练骂成傻子,考了三个月才考下来。麻的,以后再也不装这种逼了。”
白乔枝被他语气逗笑了。
别说,艾露嘉把单人小破车硬是开出了悬浮车的功力,风声呼啸,吓得白乔枝抱紧他的腰不敢放手。
“你这小破车还挺好玩的,”艾露嘉朗声大笑,“等回去我也买一个,咱俩兜风啊!”
“兜什么风,就一代步车,也就你兜的起来,”白乔枝笑的肚子疼,又想到了戚戎昨日也是把小破车开的虎虎生风,“哎,这车怎么我开就快不起来啊?”
“你会开车吗?”
“不会,不过基本操作我都会了。”
“那就是没实践过,实践出真实,其实原理都差不多,练多了就敢加速了。”
艾露嘉一个拐弯,拐入酒店所在的街,白乔枝已经看到了远远担忧着向这张望的司机。
这司机也是白家老员工了,一直没成家,很朴实勤劳的大叔,平时很疼白乔枝,经常听他任性带他偷偷出去玩,眼下白乔枝三更半夜去了那么久,担心的他不行。
“您可回来了孙少爷,”孙叔无奈的打开车门,他已经把车从车库开了出来,“我差点要去找您。”
车里开了暖气,白乔枝摘下围巾和帽子,看到艾露嘉冻得鼻尖通红,才意识到这装逼犯又不多穿衣服。
在车内暖黄光下,白乔枝才看清,这人就一个高领黑毛衣,一个工装裤,不知道以为过春天呢。
他气的赶紧把围巾不由分说裹了他一脸:“你又穿这么少,铁人啊?”
艾露嘉嘿嘿的笑,十分不客气的还抢了白乔枝的毛线帽戴上,可惜有点小,看上去像抢的幼儿园小孩的。
“警告你啊,别给我撑大了,不然赔钱。”
“赔赔赔,”艾露嘉掏掏口袋,听上去不少小石头,最后掏出来一个多边形的矿石,“小朋友先拿这个去玩儿。”
这是个不规则的石头,外表似蒙着玻璃的宝石,灰扑扑的,却能在反光中看出妖冶的灰蓝紫色,十分漂亮。
白乔枝很喜欢和自己发色同系的蓝,在手中好奇的透光看:“这什么宝石呀,没见过。”
“我也不知道,在一家杂货店看到,觉得很像你,就买了。”
“什么叫很像我……我是石头吗?”
“感觉啦,”艾露嘉揉揉他的软毛,还捏起一缕仔细看,“你这头发没的说,太好看了,我要有你一半好看,就不至于染发了。”
他这是第一次提起雄性体征的事儿,白乔枝这才反应过来,他确实看不出艾露嘉雄性体征。
他如今是正常黑发黑眸,之前以为是红色发和灰眸,现在看来是带的美瞳。
他没说自己真正体征什么样子,白乔枝也不问这种涉及隐私的事儿,转移话题。
“对了,我还没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手机号都换了……”
白乔枝担忧打量他,他气色很好,没化妆的肌肤状态很不错,只有一些黑眼圈,不像经历了大事。
艾露嘉轻描淡写的摇摇头:“没事啊。”
然后在白乔枝疑惑的眼神中,握起他的手,给他看自己的智脑。
只见艾露嘉在自己智脑的备忘录上输入:
白乔枝一惊。
他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牵扯这案子的人?
艾露嘉已经将这行字删掉,白乔枝顺势输入:“怎么牵扯到你了?你哪个哥哥?”
艾露嘉又写:
白乔枝不确定的抬眸,对上艾露嘉平静的眸子,在那里,他看不出惊慌和畏惧,十分坦荡,淡然,还冲白乔枝无奈的笑了笑。
白乔枝叹口气,同情的握住他冰凉的大手,轻声道:“坚持过这一阵子吧,加油。”
那冰凉的大手反手握住他的,亲密的捏了捏掌心,又怕把寒气渡给他,很快缩了回去。
他们其实在酒店睡一晚比较合适,可白乔枝怕留下艾露嘉入境记录,劳烦孙叔连夜驾驶飞艇,回了老宅。
落地时,已然早晨八点出头了。
白乔枝再三感谢了孙叔,走后门蹑手蹑脚的上三楼,他的房间很大,多睡一个艾露嘉毫无问题,想着让他躲几天很安全,孰料,一开门,对上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狂撒黑气的人。
戚戎正大刀阔斧,兴师问罪般坐在他床上,一双狮眸怒气翻滚,似乎在质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然后艾露嘉打着哈欠,极没眼力见的走进去:“你冷门口伽马……噫!”
他一睁眼,对?8" 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27" > 上一页30 页, 掀萑值摹八劳錾湎摺保耍骸拔詹荩溉詹患∏轻棠愣蓟嵫菩栽谖萘耍 ?br /> 白乔枝害羞的大声反驳:“不是我养的!等等,你在我屋干嘛呢!”
是的,亏心的一方一定要先发制人,起码嗓门一定要大,起到理直气壮的效果!
戚戎气笑了:“你问我干嘛?我还没问你干嘛去呢!”
“我,我就出去了一小下嘛……”
“一小下?”戚戎挑眉,“多大的一小下?我从昨晚12点就睡在这,睡醒了都没见到你人。”
白乔枝震惊:“等等,你半夜12点找我干嘛?”
戚戎不以为然:“半夜找你怎么了,我不光找你,我还要你呢。”
词汇太黄暴,这辣鸡傻白甜文都显示不出来了。
艾露嘉意外吃到巨瓜,像是发现新大陆那样,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瓜子,和小黄鸡边嗑瓜子边震惊:“哟,儿子几天不见,真是要刮目相看,都会拱白菜了!”
白乔枝气炸裂,瞪艾露嘉一眼,又狠瞪戚戎:“你说话能不能……含蓄,文明一点!不是给你准备4楼客房了么,你睡我这干什么。”
“4楼客房又没有你,我睡不着啊,”戚戎理直气壮,且光明正大的调情,“我抱着我未来laopo睡觉,难道不合理吗?”
一旁嗑瓜子群众还添油加醋:“未来laopo,啧啧啧。”
……我真脑袋被你踢了,才一时脑热要对你负责。
这才确认关系不到2天,你就开启了高度管家婆警戒侦查模式,我以后简直没有幸福与自由了……QAQ
艾露嘉看热闹不嫌事大:“唉,看来是我耽误你共享齐人之美了,那我不打扰你了,走……”
白乔枝一把拉住他:“你心可真大,戚家人全在这儿,你敢出去?”
艾露嘉这才想起戚家人过年会来白家的事儿,挠挠头:“那我,带上耳塞装听不见?”
白乔枝懒得理他在这贫,拎起戚戎不由分说扔了出去。
戚戎在那当当当砸门,白乔枝怒吼:“你再烦我我不负责了!”
世界清净了。
艾露嘉也不和他客气,随手脱了外套,他穿的实在少,白乔枝看不下去,拿了些戚戎放在这的换洗衣服给他,别说,除了宽松一些,长短没多出多少。
在屋内灯下,白乔治才得以细细打量艾露嘉毫无妆容的脸,他很是英俊,隽永俊秀的长相,只是眼线颇长,是微单薄的桃花眼,看人时,总有一股凉薄的笑意在里面。
他感叹:“哎,就说你不要化妆了,你那非主流子眼线真是毁了你的颜。”
艾露嘉吹胡子瞪眼:“你懂什么,那是时尚,fashion!”
白乔枝见他能笑能骂了,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
现在回了老宅,一切安全稳妥,他忍不住开口问:“你告诉我,你这趟偷渡回来到底要做什么?我可不觉得你是要回来和我过年。”
艾露嘉抬眸,笑了:“长得呆萌呆萌的,脑子倒是好使。我实话和你说吧,记得我告诉你的兄长吗?”
白乔枝略一思索:“你打字告诉我的,同雄父的哥哥?”
艾露嘉点头:“那你还记得,我网上无缘无故被黑吗?”
“你是说,是他!”白乔枝一愣,“还真是内鬼!那他在国内,所以你回来是要……落井下石?”
“对,”艾露嘉阴狠一笑,好似狡黠狐狸,一双桃花眼除了揶揄笑意,便是狠锐的杀意,“他被查出走私案中占大头,是重罪,正在上下打点找人要轻判,我能让他如愿以偿?我的姓就反过来写!”
“……反过来写不是一样么?”
艾露嘉装逼被打断,白不长眼色的小奶虫一眼,这标志性的白眼实在熟悉,白乔枝哈哈大笑起来。
“你俩多深仇大恨啊,他也真是恶毒。我和你说,你弄倒他后,我再给你卖通稿,把他名声弄丑!”小奶虫仿佛想象到了什么高端的宫斗大戏,大眼睛亮闪闪起来,“对,然后这时候再牵扯出你是他陷害的,有了犯法的铺垫,你肯定能成功洗白!”
艾露嘉不由失笑,这小奶虫,记仇比他还厉害,感情还耿耿于怀呢。
他垂下眸子,闪过一丝玩味,然后说:“你知道我家破事,我雄父那的家产,是雄性继承制。他是雌性,不甘心自己功业日后辅佐于我,便想方设法的抹黑我。不过这次他可是自寻死路了。”
白乔枝了然的点头,大多数世家比较封建,还坚持古代的雄性继承制,为了生雄子不惜接连打胎。像白家戚家这种都算观念开放,能者称王,才一脉昌盛延续繁华。
见艾露嘉提起这个心情不佳,他打气道:“加油,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咱们俩嘛,嘿嘿,你也是见证我人生奇怪转折点的第一目击证人了,我必须笼络好你呀。这算不算不相亲不相识,得拜个异姓兄弟?”
他越想越兴奋:“然后你日后继承家业,飞黄腾达,我就可以安慰的抱住你大腿混吃等死,嘿嘿。”
艾露嘉被他这胸无大志的模样逗笑了,修长的手指捏捏他小鼻子:“行,等爸爸飞黄腾达,苟富贵勿相忘啊,让宝宝你天天吃香喝辣。”
白乔枝点头:“我是2月11日,上月刚过的生日,18岁,你呢?”
艾露嘉眸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诧异。
他很快眨眨眼,让白乔枝以为自己只是看错了。
“好巧,”他很开心的笑了,“我也是2月的,不过是17日,18岁。”
白乔枝感慨:“太有缘啦。虽然不知什么医院,京城最好的产科医院不就是温雅联合生产与产后护理医院么,估计也是一样的。你说,咱俩会不会在同一个育婴室,隔着摇篮互相打过招呼呀?”
艾露嘉想象那个场景,怀念的眯起眼,仿佛眼前真的出现两个奶包隔着透明监护室挥动小爪的幻影。
“也许吧,”艾露嘉柔和了语气,“我听我雌父说,我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小朋友,见到好看的小朋友巴巴的赶上去要和人家玩。如果是你,我可能真的会打招呼。”
“你别吹我啦,”白乔枝肉麻的捂脸,“刚出生眼都没睁开呢,看得到什么啊?”
白乔枝让艾露嘉躲到浴室,叫来早餐,二人熟人面前哪有礼仪可言,胡吃海喝一顿,准备约觉。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一拉,小夜灯一关,门口挂个牌子示意清洁帮佣今日不用来,闲人也免进,二人在柔软的水床上一窝,你抱着我我枕着你,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黑甜的觉。
二人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日头偏西了,窗帘拉来,斜进慵懒乏力的暖橙色阳光。
白乔枝自告奋勇下楼觅食,摸到厨房,准备找点快餐品,却在橱柜旁的小吧台,看到裴之昇在打盹儿。
他还是白衬衣和马甲,好似刚脱下白大褂,累坏了,在办公室小憩,让白乔枝看了不忍打扰。他袖子仔细翻上去,露出一劫劲健而白皙的小臂,衬着他散乱的头发越发柔黑。
此时,来来往往的帮佣已经在准备晚宴了,正月初二是回门日,在外成家的雄性要归门,白家上一代没有雄性,戚家有一位,娶的很远,常年回家只几次,戚爷爷想的要命。再等会儿,易宵光就要带着丈夫和几个孩子回易家吃饭了,白乔枝得赶紧弄些饭上去,伪装成午餐,给艾露嘉留够晚上吃的。
他拉住一个眼熟的帮佣:“小张哥,裴先生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小张哥忙的没看到他,见到他惊喜了一下,他赶紧叫醒裴之昇:“裴先生,孙少……”
“哎,”白乔枝赶紧拦住他,“我就问问,你叫醒他干嘛呀,他累了让他睡一会儿!”
小张哥赶忙道歉,面露为难:“孙少爷,裴先生就是在厨房给您热饭呢,他见您中午没去吃饭,知道您睡醒了要吃饭,又见您屋门挂牌子不忍打扰,想着您会下来厨房,才在这等。”
白乔枝一时动容,也有些内疚,原来裴之昇还惦记着他?他倒是忘了告诉裴之昇一声,害他担心了。
这么想着,裴之昇已被刚才小张哥的举动弄醒了。
他有些迷茫的黑眸黑白分明,那样温润,太过浓密的睫毛乌压压垂下,无比温文尔雅。
他一转头,望见尴尬站那的白乔枝,眸子立刻亮了,嗓音带点刚睡醒的沙哑:“醒了。饿了吗?”
“嗯,”白乔枝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我们在屋里……玩呢,就没下楼吃饭。抱歉,让你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