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青 完结+番外完本[神怪耽美]—— BY:funny23333

作者:funny23333  录入:03-23

它看起来比我亢奋得多,抱着我跟叠罗汉似的一步三晃,还连累我被门框磕了脑门。
我被撞得魂飞魄散,这才发现它把我连根拔到了书房里,往桌底下一扔。
它大刀金马地拉开椅子,往上一坐,翘起后爪拍了拍我的脸。
它还人模狗样地套了只鳄鱼皮鞋,鞋面抵着我的脸颊,毫不客气地磨蹭。
我像团小蜗牛那样缩起来了。
“会舔吗?”它问。
我老老实实地去舔它的生殖腺。
它又勃然大怒:“他妈的,你怎么连这个都会?”
那根通红滚烫的东西都顶到我的脸颊了,它一说话就凶神恶煞地抖动,挤出来乱七八糟的黏液。
它太难伺候了,一会嫌弃我的节奏太温吞,一会又嘲笑我没用舌头裹住牙齿,还用爪子按我后脑。
我有点缺氧,嗓子火辣辣的疼,含不住的唾液都淌到了下巴上。
好容易捱到它开始高频率抽搐,门开了。
我吓呆了。
高跟鞋的声音,又尖又利。
每一步都在踩我炸了毛的尾巴。
来的是个陌生的女性人类。我蜷在桌子底下,只能看到一双摇曳生姿的长腿,因此不能排除半兽人的可能。
“飙哥,我进组半年了,您还记得我的脸吗?”
她一腿跪在办公桌上,显然是要和鳄鱼交换一个久别重逢的热吻。
鳄鱼道:“哦,有半年了?”
她微愠道:“下次再也不挑温导的本子了,剧组都在荒郊野岭,我脸都被风吹皲了,您摸摸看,是不是?”
鳄鱼沉吟道:“是有点皱了。我记得,你是打手出身?”
她哽了一下,旋即颇有风情地嗔回去:“飙哥,是打星,也要护肤的。”
她把手包往桌上一搁,细细的铂金链如绞索般垂落下来。
鳄鱼态度轻慢地和她调情,裤链敞着,脚下长了一片寡廉鲜耻的蘑菇。
我被它小幅度的顶胯弄得恶心透顶。
那只冰冷的鳄鱼皮鞋,贴着我赤裸的后腰,慢慢滑到了因为跪姿微微张开的股沟里。
它射了。
我喉口痉挛,忍不住开始挣扎,脊背猛地弓起来,把桌子撞得砰砰直跳。
那只手提包顺势滑到了地上。
这桩丑事遂大白于天下。
鳄鱼压着我的后脑,语气不善道:“看什么?”
她显然知情识趣,把包往手臂上一挽:“又有新人了?”
鳄鱼扔了串车钥匙给她,关门声轻轻一响后,它把我从桌底下捞了出来。
果然是群居动物。
在人类社会的序列中,放纵得格格不入。
我把它爪子上的鳞片咬得吱嘎吱嘎作响。
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摸着我湿漉漉的脸道:“我喜欢光鲜的东西,正好你会发光,像镍币一样,你也不该指望小男孩的许愿池里,只有一枚硬币吧?”
我忍了又忍,才没问它算哪门子的超龄小男孩。
它把我按在办公桌上,剥下短裤,只留着半筒袜和紧扣的衬衫夹,许了一次分量很足的愿。
它兴致大发,催我去做个小蛋糕,给它提供许愿的仪式感。
我晃晃悠悠地爬下去,差点没跪倒在地上。
出房门之后,我撞到了一个女人。
她看样子等了很久,两指细长,斜夹了支女士香烟。风情万种的黑发如乌檀木般,垂在耳侧。
她拎了袋小饼干,在我眼前晃了晃。
牛奶味的。
还是她亲自代言的。
第37章
接过饼干的一瞬间,我撞破了一个秘密。
鳄鱼的许愿池,大概长绿霉了。
她穿了一件细肩带礼服裙,抬手时能看到凛冽的锁骨线条,以及白腻胸口上,微露一角的刺青图样,像是孔雀绿的蕾丝贴片。
我第一眼还以为是女孩子胸衣的镶边,有点窘迫地别开眼睛。
她抬手揽着我,透过充满求偶欲的香水味,我捕捉到植物性颜料的味道。
浓烈,饱满,翠绿欲滴。
和医生手臂上的如出一辙。
我抬起眼睛看她。
当然我还不会武断到这种地步,之所以我敢断言鳄鱼绿了,是因为她把我按到胸口上了。
我吓了一跳,那个纹身图案毫无章法地晃荡着,是一头卷着鼻子的小象,挑着一枚名为伊博格的植物果实。刺青的手法很高明,青黄色的尖嘴果实上,还蒙着一层湿亮亮的露水。
我看得目不转睛,她一手拎起了滑落的肩带:“还是个小色胚子。”
我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地道,非礼勿视,不由脸热起来。
她道:“好好的小孩儿,跟着周飙做什么?你要想弄点钱花花,我可以帮你跟他叔叔搭个线。”
她两指一箍,在脸上比出了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喏,周飙这个三白眼,脾气还臭,难伺候,他叔除了人老了点,好歹是对过了期的桃花眼,你跟了他去,别碍我的事,行不行?”
我被她这一顿威逼利诱,惊得小饼干都快掉了。
她撩了撩头发,拈了张名片给我。指甲上珠光丰润的水钻,差点啄到我胳膊上的软肉。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笑笑,踩着高跟鞋一步三晃地走了。
名片落在地上,我有点犹豫地拨了一下,又是那家阴魂不散的生物制药公司。
敢情是做微商的。
被她这么一耽搁,我做蛋糕的质量大打折扣。蛋糕胚上裱了一坨歪歪扭扭的奶油,勉强能看出是条绿皮鳄鱼。
我慢吞吞地端着它,去敲门。
门一开,一股劲风扑面,我就被掀翻了。
它这个吨位的爬行动物,跟个攻城锤似的,差点把我砸进地里去。
鳄鱼祸及无辜之后,又开始撞地板,两眼赤红地扒我的衣服。
它癫得更厉害了,一个劲地揉我的大腿和屁股。我蜷成一团躲它,连袜子都被扯掉了半只。
我看它脸颊上的鳞片都在无规则抽搐,一片乌青惨碧的光,眼睑突突直跳,露出一线混沌的眼珠。这么一张阔颐长嘴的丑脸,模仿起人类的疯态却是惟妙惟肖。
仿佛这副墨绿色的臭口袋底下,兜着个挣扎不休的人形。
我爬它咬我,只好抱着它的脑袋,给它按摩穴位,按得手指都酸了。它暴跳起来毫无章法,把我胸肋骨都撞得一片乌青,像摇摇欲坠的捕兽夹那样。
它半睁着眼睛,有点混沌地看着地面。
“做了条毛毛虫?”它哑声道。
我跟着它定睛一看,是那团不慎罹难的鳄鱼蛋糕,仰天撅着根绿油油的胖尾巴。
我说是鳄鱼。
它平复了一点,依旧大皱眉头,用爪子把脑门拍得砰砰响。
“丑东西。”它嫌弃道,但还试图撅着那张长嘴,来亲我的嘴唇。
我有点不安地看着它。
它亲我的嘴唇,又来嗅我的睫毛,力度倒是很轻,像是被蜗牛触角撩拨了一下。
然后我又被反拧着手臂,掀翻了。
我都听到了咯噔一声,大概是哪块骨头错位了。
它把我一路扯到了落地镜前,往镜面上一按,强迫我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看自己的侧颈。
我眼前有点发黑,只能隐约看到皮肤上有一层莹莹的亮粉,带了点甜腻的唇釉气息。
很有牌面的口红色号。
我从它那双不善的鳄鱼眼中,看到了翻涌的暴虐之色,仿佛烧杯里暴跳出来的强酸。
我觉得这不能怪我。连唇釉都会互相浸染,更何况它什么铜镍铁锌币都往池里扔,肯定会一霉霉一窝,锈得一塌糊涂的。
它却显出被人侵犯领地般的凶恶与惊疑,脸色奇臭,仿佛它清澈见底的许愿池里,突然漂浮起了一排霉豆腐。
但我依旧没有办法阻止,它在我身上索取威严扫地的代价。
第38章
那个漆黑的地下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我噩梦的必备要素。
我记不清楚了,只记得灼亮到癫狂的鳄鱼眼睛,一盏一盏浮在水面上,我昏死过去的时候,它就在我的眼皮上跳动。
我浑浑噩噩的,大概是被它抱着出来的,浓烈的酒精味,冰凉的镊子尖,无影灯凛冽的光照,以及医生裹在塑胶手套里的温热手指,像无数薄而圆的泡沫那样,晃晃悠悠,次第漂浮。
我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呆了不少。反应迟钝,仿佛被裹在一层密不透光的胶质里。
医生问了我不少问题,我晕头转向地交了白卷。
我怀疑我的屁股和脑袋被摘下来掉了个个儿,否则我想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会屁股剧痛?
鳄鱼受的打击似乎比我还大,哪怕在这种情况下,它的生殖器依旧勃然挺立,充血胀红。
它问医生:“这……他妈的,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住自己,像有个疯子在啃我的心,我管不了,摁不住,艹,我都快射血了。”
医生道:“过量服用药物的后遗症,有药物成瘾的现象。”
戒色,戒药。
它饱受打击,又来摸我红痕斑斑的手臂,它一碰我,我就开始神经质地抽搐,浑身泛红,子实体疲惫不堪地立起来,把床单浸湿了一片。
我的手指搭在它粗糙的前爪上,像一簇莹白无辜的小水萝卜,连手背上隐秘的小窝都被啃得通红。
我看它一眼,有点犹豫地靠在那根大尾巴上。
它跟过了电似的往上一窜,无限懊恼地把我的手臂塞进了被子里,全程都只漏给我一点儿余光。
估计是仅剩的良心作祟。
白鹿医生让它去拿药,它差点就四肢着地绝尘而去了。
它的气息挥发得太快了,我处在急速缺氧的状态中,一阵阵晕眩。
白鹿垂首看着我,我的衣服被解开了。
它用湿润的碘伏擦拭我乳头上的伤口,很细长的贯通伤,我的乳头因此难以消肿,像是黏连着果肉的樱桃核。
我嘶了一声。
它问:“疼?”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它,过了半天才点头。
它帮我把灯调暗了一点,灯光下它的绒毛泛着一层温润的鸡油黄,鹿耳柔和地抖动,沙沙细响。
我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顶,除了丝缎般的触感之外,连新生的骨骼都没有,估计是只母鹿。
它估计以为我睡着了,悄悄地起身,就要离开。
我跪在床边,去揪它雪白肥美的鹿尾巴。
我自问没什么动静,像苍耳子那样,翘着一身细刺,挂在它的尾巴尖上,也不占什么地方。但它还是把我摘下来,放回了床褥上。
“睡不着?”它问。
它像哄小孩儿似的,给我讲故事。
“从前有一朵蘑菇……”
我振作起来,问:“什么蘑菇?”
“美味牛肝菌。”
我一听,比我好吃,自尊心作祟,遂兴致缺缺。
我要听探险故事。
它被我纠缠半天,也不生气,只是从善如流,道:“从前有个学生,为了做课题,跑去实地考察某种毒物的体内外毒性和解毒方法,得到了一份足以致命的学术成果。他看到这份成果的第一眼,就把它销毁了。”
我也不想听论文开题报告。
但我旋即发现,这大概是个睡前恐怖故事。
学生被贩毒集团抓走,关在一个密不透光的地方。
他心高气傲,对利诱无动于衷。
他们为了控制他,给他一个铝制的饭盆,每天只有薄薄一层稀粥,饭盆底下有很多细小的裂缝,味道很咸很腥,像是试管壁上析出的盐分。
学生食用之后,出现了强烈的致幻反应。他像镁条那样在空气中无尽燃烧,伴随着耀眼的白光,飙升的热度,他的神经末梢像电焊工的喷枪那样爆溅出红亮的铁屑,一度摧毁了他的视网膜。
等他适应幻觉之后,他们扔了一只蟾蜍给他。
被剥离了腺体,还在奄奄一息地抽搐。
并告诉他,他一直以来吸食的,都是从科罗拉多蟾蜍腺体上挤出的毒液。这种粗糙的生物毒剂,让他恶心至极,但又无法戒除。
他只有两种选择,或者交出材料,或者以舔食蟾蜍为生。
像条狗一样,贪婪地舔食那些足以致幻的美妙分泌物。
我被它吓哭了。这太恶心了,比蘑菇汤还恶心。
白鹿问:“还要听吗?”
我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能不能换个好结局?”
“有人把自己的白米饭换给了他,”他道,“热的,他吃了一口,就开始流眼泪。”
“吃饱了吗?”
“吃饱了。”
我松了一口气,为人类的故事流了几滴眼泪。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它动作很轻地帮我盖上了被子。
它总是悄无声息地来去,皮毛上蒙着湿漉漉的水汽。
我还以为,下一次见它的时间,又得取决于我的伤残等级。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很快就见到它了。
我被鳄鱼赶出去了。
第39章
我从窒息中醒来,它和我一起埋在被褥里,抽搐得很厉害。
厚厚的被子裹着这么一条庞然大物,把我挤在床边上,只有个尾巴尖那么大的容身之处。
被角猛然鼓动了一下,隆起一个巨大的空腔,像是因缺水而拼命翕张的鱼腮,能听到底下弹簧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斜刺里扫出来一条尾巴,把我铲到床底下去了。
我昏头昏脑的,还以为是鳄鱼在沼泽里自由泳。
“你怎么了?”我问。
它暴怒地揭开被子,瞪着我,那一眼里藏着什么压抑至极,又行将爆发的东西,黑眼珠暴突,像并不牢靠的螺丝钉那样拧在眼白中央。
砰!
它跳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我吓得一哆嗦。
它那卫生间也是个淫窟,我不知道多少次被它捆在门把手上,灌了满肚子热水,几乎沦为一盏奶油蘑菇浓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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