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攻他是正宫娘娘完本[灵异强强]—— BY:螟蛉子

作者:螟蛉子  录入:04-06

他无瑕细思,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没有避尘珠加持,嗓子眼里有呛了人间尘土之感。
茅房倒还算干净,小吊脚楼的样式,蹲坑下乃是一缸,缸置在板车上,入夜有人拉走更换。
此时显是换过了空缸,白语冰解了裤带蹲下,气沉丹田,忽瞥见门板正对他脸处有一小孔。
这个他听师父陆压道君讲过,人界茅房会凿开一孔,有人来推门,从孔内看见便能及时喝止。
白语冰这才有下凡之感,对头顶的化血鲮晶木道:“刺儿,这人界的茅房,你没见过罢?”
化血鲮晶木却并不想观摩他出恭,化身紫晶豆芽躲在他的发丝里,识神早已回了仙界鱼鲮岛。
他未得到回应,静下心来,决定就此逃走,能逃一时是一时,不陪凤羽嘉去见转生的宵行。
正神走太虚盘算间,余光扫过门板凿开的孔。孔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只眼珠。
这若换作寻常人,决不能半夜摸黑上茅房,还能看清孔中的眼珠。
白语冰却是龙族,天生目力敏锐,若未全化作人形,双眸还会在夜里发光,便不知谁吓谁了。
即便如此,白语冰骤见眼珠,还是险些吓出了尾巴:“妈妈的,什么人,偷看小爷出恭!”
眼珠转了一下,咯咯地笑,似往后退了些,露出小半张孩童的脸:“大哥哥,陪我玩。”
他还以为,是凤羽嘉丧心病狂至此,连他出恭也不肯放过。见是孩童,他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如此调皮?幸亏小爷是个雄的。不然你这是在耍流氓。知道么?”
白语冰用手掩住双腿之间的要害。孩童仿佛有些痴傻,听他问话,守在门外只咯咯地笑。
许是店家或住客的孩子,他要提裤起身,忽想起一事:“你来得正好,去拿厕简来给我。”
孩童倒也乖巧,答应了一声。灰白的小脸,便自孔内消失了。
白语冰正要收回目光,那眼珠倏地又贴在孔上,他连忙又护住腿间要害。
“大哥哥,”孩童贴住小孔,语调天真无邪,又颇有阴森之意,问道,“什么是厕简呀?”
“厕简就是,你爹娘蹲坑时,擦屁股用的。什么都行,乖了,回头给你买糖吃。”
孩童雷厉风行,去了不多时,小手从门底探入:“大哥哥,你看这个行吗?”
递来的似是一叠符纸,白语冰翻看一阵,甚粗糙,应是练习用的劣质黄纸,也就凑合了。
他系好裤带出门,再寻那孩童,后院空空如也。这做好事不留名的孩童,许是已回房歇息。
“小爷我就这么走了,”白语冰在井边打水洗手,舒畅地长叹一口气,心中想到,“留凤皇一只鸟待在客房里。万一有登徒子见色起意,趁他不备,糟蹋了他的躯壳,他还不得怪在我头上?”
何况还有红线系在颈间。思及此处,他转头又回到房内,凤羽嘉依旧是一副孵蛋的庄严模样。
他抓住枕头闭上眼,迷迷糊糊之际,怀中忽有一柔软之物拱动,小猫儿似地吸吸嗅嗅。
再睁眼看时,他怀中一团阴冷惨白的肉,赫然是那如厕婢般体贴地给他送符纸的孩童。
孩童生得古怪。脑袋和双手大得像有五岁。身躯却如婴孩般的小,且还拖着奇长无比的脐带。
“大哥哥,”见他醒了,孩童抬起小脸儿,咯咯冲他笑,“说好陪我玩。”
“你这倒霉孩子,嗝屁了还想玩。”这么一抱,便知不是活物。
白语冰并不怕这些个。两百年前六界互通,他是见过大世面的。
何况龙有龙威。他若化出真身,没准还能吓对方一跳。孩童只闹着要玩。困意涌上眼帘,他轻抚孩童的脑袋,应付道:“好好好,你我来玩猜你是谁的游戏罢——首先呢,你有肉身,不是鬼。旱魃呢,五行属火,你也不是。你想吸我的真元精魄,身躯又柔软轻敏。你是飞尸,是不是?”
孩童眨巴眼,只觉这大哥哥与众不同。旁人见了自己,不是喊打喊杀,就是惊慌失措,没这般傻大胆。一海龙一飞尸一般凉。气息相近,仿若回到了娘肚里,赖在他的怀里,孩童便不想出来。
白语冰是在得知白语霜对付旱魃之后,用心在桃花宫翻找过关于行尸的记载。
彼时赤霞真君已闭关酿酒。绿筱宫的摩空真君,窜门来寻黄泡果泡茶,被他缠住问了一通。
他这才知晓个中门道。如今学以致用,对手又是个可怜的小娃娃,他便想多问一问。
“飞尸沐月华,采太阴之气修炼。你以婴孩之体能修炼至此,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冤情?”
孩童不答。白语冰又问孩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因何亡命,孩童一问三不知,咯咯地笑:
“大哥哥,我不记得了。”
他只好拿起脐带翻看,看脐带这个长度,当娘的想必也不是省油的灯,幸而脐带已断裂。
此时此刻,凤羽嘉正在天枢院里,听众神议鲲鹏郡王白语霜的功绩。
白语霜的功绩委实惊人,修成神体后,铲祟除魔,救度近两百人,按制至少应受五品洞渊箓。
有青龙孟章神君保官,但也没有如此一步登天的。众神议来议去,决心让白语霜去北极驱邪院磨一磨。这北极驱邪院由御斗紫微星主所掌,白语霜若能混出头,少说也是负责节制群魔的将军。
凤羽嘉有一丝好奇。按理说,以仙界北海贫瘠的灵气,决不可能支撑白语霜修成神体。
白语霜以往在仙界的修为,听一些仙家说来也就一般。兄弟情深,此鲲有毅力,只是一方面。
他怀疑白语霜借助了某种外力,曾示意同样是鹏的垂云将军试探,只是事务繁忙,无瑕细查。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是无量大劫将近,异事也层出不穷。
自打引发六界互通的龙蛋降世那一刻起,或许更早,许多生灵就沾了反常的因果。
凤羽嘉有条有理,姑且对白语霜的前途保持关注,当务之急,还是查清宵行是否转生。
水镜映出的男子和宵行样貌如出一辙,且也能化出龙尾,总不可能是巧合。
开这四御会也不是没好处,凤羽嘉心绪平和,仿佛有了面对与沈十三私奔的宵行的勇气。
然而,一丝若有若无的尸气漫在鼻尖。料是修真界的躯壳出事了,他猛地睁开双眸。
一眼看见偎在白语冰怀里的腌臜邪祟。光风霁月般博大的胸襟,霎时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凤羽嘉的威压如狂澜散开,饶是真人之体,也逼得那孩童如婴孩凄厉啼哭。
脐带如练缠住门外横梁,孩童一下子飞蹿出门去。凤羽嘉起身要追。
白语冰见他是一副要喷火烧了修真界的模样,将他拦住:“圣前,低调行事,这是修真界!”
凤羽嘉万没想到,自己一分神的工夫,白语冰就能抱邪祟回来:“你可知,你抱的是何物?”
“飞尸啊!”白语冰用一种“莫非你连这也不懂还要问我”的欠打神气答道。
“此乃子母煞。子已练成飞尸,母至少也是旱魃。”
“那也不必大惊小怪。这孩童的脐带已断。再说了,旱魃就旱魃吗,圣前你又不是打不过。”
“……”莫名竟有些受用,凤羽嘉恢复了仪态万方之状,决心教训一下这无时无刻不作死的无知小龙,“所谓子母煞,是人杀害孕妇以禁术养出的邪尸。子母脐带一旦断裂,母便要食子。因此子会四处躲避。一旦母食子,母的修为就会更上一层楼。譬如母是旱魃,食子后,就会化作尸犼。”
白语冰这才知晓要紧,力劝凤羽嘉去寻那孩童,以免发生母食子、生灵涂炭的惨事。凤羽嘉反倒不着急了。修真界的因果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子母煞出现在真隐宗附近,绝非巧合。
凤羽嘉先带白语冰去沐浴,按修真界的法门,画符烧水注入桶内,为这条小龙祛除尸气。
两人折腾了一夜。到得天亮时分,因被那孩童吸走了些真元,白语冰已困得哈欠连天。
凤羽嘉也怕他再横生枝节,索性画符拍在他身上,将他变成半尺长的小龙拎入自己襟内。他自是不愿,疯狂挣扎一通。凤羽嘉深情款款地说了些威胁的话,又塞了一小根洗净的萝卜进来。
白语冰心道:“你养兔子呢,一根萝卜就想打发小爷我?”
奈何这衣襟内舒适,凤羽嘉收敛了在神界时的威压。温暖的肌肤,冰凉的萝卜,甚怡龙。
他不觉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只听一人道:“原来是七宗会的裴风裴长老。听说裴长老出自云梦宗,久仰。没想到年纪轻轻,已修成洞虚之体,了不起,不知裴长老驾临鄙宗,有何贵干?”
第22章 逐光(四)
此人是在和凤羽嘉说话。
不知凤羽嘉如何得了裴风裴长老的称呼,白语冰埋头一抖鬃毛,鳞躯缠住萝卜咔嗤咔嗤地啃。
只听凤羽嘉卖关子道:“我七宗会成立之初,为公平公正起见,于七大宗,各招纳了数名品行端正的弟子。我等别众辞师,匿迹孤行,司职监察,为的是什么,想必冉宗主也知晓。”
被称作冉宗主的男子道:“七宗会的诸位长老,在尘世中云游修行,均立下弘誓大愿,道是魔修不尽誓不成仙,为的是防微杜渐,节制各宗各派的魔修妖道。冉某是知晓,也是佩服的,会全力配合。呵呵,这是我们七大宗共同的意愿吗。莫非,裴长老是认为鄙宗有什么差错,特来督正?”
“督正是不敢当,裴某路经贵处,夜观天象有异。阳气衰微,而阴气弥空,血月将现。这是魔物即将突破境界的凶兆,却不知因何而起。裴某人生地不熟,只好来拜山头,向贵宗借力了。”
白语冰打了个萝卜味的嗝。此鸟装起什么七宗会的长老,真个如在尘世中修行多年。
明明是妒火中烧下凡来捉奸,却文绉绉地上升高度。心忧天下的口吻,挺像那么一回事。
他闷在暖烘烘的衣襟内,已骨碌碌落至凤羽嘉的腰际,便以四爪挠此处的肌肤以示抗议。
这小爪子毫无杀伤力,凤羽嘉似乎并不怕痒,与冉宗主且说且行。
白语冰怒拿犄角顶蹭,除了凤羽嘉的肚脐眼,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
还不如待在百鸟宫里。一念忽在他的识海显现:“白答应,你离挨打只有一步之遥。”
白语冰一惊,凤羽嘉竟是在以识神与他交流。
这倒不会违背天道司的规矩。修真人士到了金丹期,就能在自己的识海里构建虚假记忆,以此作为防御之用。而到了出窍期,其识神可出体,侵入修为比自己低的人的识海,干扰对方的神智。
当年西王母关押他,之所以问不出个所以然,是因他的识海深处有对外防御的屏障。
换句话说,就是那名为心牢的玩意,隔绝了西王母的窥探。这和个人意志也有关。
总之,侵入他人识海不是友善之举。意志力差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不属于自己的念头,不傻也疯。好在凤羽嘉未打算破坏他的神智,识神未在他的识海游走探索,只是将一念清晰地递过来。
“妈妈的,”白语冰一惊之下,坚定且不断重复地在识海里呐喊,“小爷我想透口气!”
“过一会。”凤羽嘉又一念,在他识海里显现。同时,凤羽嘉一心两用,还在和冉宗主说话。
白语冰听来,冉宗主的大意是,自己洞虚期已修得圆满,正冲击大乘境界,一天十二个时辰皆在打坐,不知为何血月将现,可能是有小人想要害自己。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这简直太可怕了。
紧接着,冉宗主开始卖惨——真隐宗说出去是个大宗派,但放在七大宗里,整体实力,也就比坚信“欲求天仙者,当立一千三百善”的重视行善而忽视修内丹的感应宗的那帮傻子强一丁点。
凤羽嘉笑而不语。感应宗的后台乃是道德天尊。
仙界不少老仙家,虽非出自感应宗,却也与之甚有渊源,是以连白语冰也对此宗略有所闻。
何况,修内丹固然要紧,行善积累的功绩却也是成仙和做仙官的一个考量标准。
在神界看来,感应宗是个前途无量的大宗。但在修真界看来,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冉宗主委婉地暗示道,现下有五个宗派,拥有大乘境界的真人。
这五大宗压在真隐宗头上,自是不愿真隐宗有人证得大乘境界。
要调查血月为何将现,凤羽嘉应当去那五个门派查一查。当然了,他真隐宗也会配合调查。
白语冰听出冉宗主是一副不敢招惹又不敢拒绝的口吻,心下好奇,索性以识神和凤羽嘉沟通:
“圣前,你从前来过修真界么?你这个七宗会裴长老的假身份,怎么好似威风得很啊?”
“这个吗……”
凤羽嘉身为一只雄鸟,虽然不擅长照顾雏鸟,却也打算教一教这无知小龙。
神仙下凡,是决不允许附着凡人身躯的。凡有人称神仙附体,必是妖魔鬼怪或神棍作祟。
因此,要么自己轮回转生混一个肉身,要么自己暂时变化出一个肉身。
但转生的肉身会失忆,暂时变化出的肉身容易搅乱该界本有的因果。还有第三种法子,近乎附身,就是让“御地”地母元君以神水和泥捏出没有魂魄的肉身来。谁下凡公干,谁便取用这肉身。
凤羽嘉占用的裴风,就是一具打小在修真界长大的肉身,平日由地母元君麾下的小吏维持。
说到底,裴风所在的七宗会,是一个由神仙乔装改扮潜入修真界的组织了。
它独立于七大宗之外,与修真人士没有太深的因果,却有监管和推波助澜之妙用。
白语冰见凤羽嘉强调因果,便问因果有甚紧要,乱了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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