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飞成功恶心了我,我要去给他打黑榜,这种人根本不配上红榜!”
直播间中热火朝天, 少年低头看着哺育员心疼的给葩葩做着按摩, 小狗崽精神萎靡, 趴在医疗台上一动不动。
“已经打了止血敏, 消炎针,葩葩体内脏器挫伤,腰部神经受创,虽然骨头没有伤到,但是圣子大人你看。”
哺育员捏了捏葩葩的后腿,幼犬趴着不动,似乎没有感觉。
“后肢痛感差,伤到了神经,神经损害是不可逆的,如果治不好,就是瘫痪。”
易澜清呼吸一滞,紧盯嗓中呜咽的小狗崽,咬着下唇,脸色苍白。
“葩葩本来是这一批幼犬里最优秀的。”哺育员难掩气愤,“这世界上有太多人,连狗都不如。”
易澜清抬手,抚摸葩葩的身体,却没有任何系统提示。
幼犬抬眼看着少年,伸出舌头想舔舔少年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易澜清伸手过去,葩葩满足的舔舔,用小脑袋在少年手里蹭蹭。
“幼犬受伤后,非常需要爱抚和安慰。”哺育员叹了口气,“葩葩应该会被淘汰,无法再做军犬了。”
严君疾从外迈步进来,眉目间带着几分凌厉,简单听了兽医的陈述后,严君疾走到少年身边,低声安慰,“没关系的,我们可以领养它,给它更好的生活环境。”
易澜清难过的看向幼犬,抬头难过的看着男人,“你为什么不把葩葩抱好!”
旁边的哺育员和一干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紧张的盯着两人。
严君疾沉默低头,少年抬头盯着男人,眼神中带着责问的意味。
“哎呀妈呀,我的天,圣子大人这是在谴责严教官吗?疯了啊,史诗级画面!”
“葩葩瘫痪了怎么办啊,想哭,该死的苏云飞!对,还有他的狗腿子,太讨厌了,滚的远远的!我一看到他们就恶心!”
“严教官会不会惩罚圣子大人啊,圣子大人胆子太大了,这可是在军部的地盘啊,我怕。”
“你们有没有注意圣子大人把葩葩交给严教官的时候?严教官根本不会抱啊,姿势特别别扭,葩葩僵僵的仰着肚皮在严教官怀里,小jj都露出来了,一人一狗是大眼瞪小眼,葩葩跳下去的时候特别突然,严教官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这么说黑榜第一还挺委屈了?我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相信黑榜第一能转性!”
“我已经能预料到明天的新闻推荐题目了,“惊,教会圣子谴责军部继承人,造暴力对待!””
“要我说,圣子大人就不该把葩葩交到严教官手里,哪怕给二号也行啊。”
易澜清眼眶有些红,即使明白罪魁祸首是苏云飞,自己也有责任,但还是忍不住责怪了自家教官。现在不应该是互相抱怨的时候,应该是共同解决问题的时刻,怎么自己反而要勾起内讧。
“抱歉。”
“对不起。”
两人同时发声,顿了片刻。
“我……不该说你的。”易澜清有些别扭的转头,“主要责任不在你,我也有错。”
“我只抱过你和机械零件,不知道该如何抱幼崽或是婴儿,因为担心拿捏不好力度,所以才出现这样的失误。”严君疾抿着唇,“如果你愿意与我,人工培育属于我们的孩子,在孩子出生前,我会去学习相关知识,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请务必对我保持信心。”
严君疾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治疗室中所有人听清,男人低头向少年做着保证,虔诚的像是许愿的信徒。
易澜清愣了愣,残留的怨气被一扫而尽。
“像葩葩这种情况小军犬在淘汰后,因为各种原因,普遍会被安乐死,所以我希望我们能收养它。”严君疾看向有些萎靡不振的幼犬,眼神认真,“也许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看到我的进步。”
直播间涌入大量观众,严君疾的声音清晰可闻,但众人却是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下巴都要掉了,谁能告诉我严教官是什么时候转性的,我的天!”
“不可能吧,我是不是在做梦?这特么之前对圣子大人爱搭不理的,还故意为难,现在这是发生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
“从昨天我就感觉出不对了,那些士兵说圣子大人是军属,圣子大人还为严教官辩护,两人结婚已经实锤,这才几天啊,严教官就从之前高冷的爱搭不理,成了现在这模样!”
“我要疯了,圣子大人是有啥神力吗,这黑榜第一都被净化了!”
黑珍珠中,严父看着视频,忍不住笑出声来,旁边两军官一脸迷茫。
“这小子,比我当年有心机多了。”严父意犹未尽,“我说他怎么同意了苏云飞进特优班,一箭三雕啊!有意思,你们两说说,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我感觉,以君疾的反应速度,应该不会拦不住幼犬,并且幼犬一开始是仰躺在君疾怀里,要想下地,一定提前有动作。”一军官试着推测,“所以说,君疾是默认幼犬的行为。”
“从君疾看着清歌的眼神,我感觉君疾一定是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但是却有浓浓的不安全感。”另一军官开始思索,“君疾想方设法要栓住自己的伴侣,其中一个办法,就是和清歌拥有两人的孩子。幼犬训练的体验活动,是教官设定的,所以君疾设定这个活动,不是无缘无故的。”
严父点了点头,刚想说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坐直了身子。
“指挥官,您怎么了?”军官关切的看向严父。
“这小子!”严父猛地起身,在视频前转了两圈,咬牙切齿,“这小子,把老子也给算计了!”
就在易澜清决定收养葩葩的下午,入境手续办妥,严君疾带着少年先嘱咐哺育员暂时抚养葩葩一段时间,等到他们从地球冰冠回来,便带葩葩回家。
小狗崽还没恢复过来,呜咽着不愿易澜清离开,严君疾给了哺育员一个通讯设备,允许易澜清和葩葩每日一个视频通讯。
当天晚上,所有学员踏上磁悬浮列车,车中又是四人间,在青蒙国界中,严君疾收了所有人的光脑。
在平稳的长途磁悬浮列车中,近夜时分,苏云飞脸上敷着冰袋,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易澜清淡定的打开白乌鸦,连接哺育员。
“圣子大人,还没休息吗?”哺育员面带微笑,一边走一边和易澜清视频通讯。
“看您的表情,是不是葩葩好了些?”易澜清坐直身体,眼睛一亮。
“是的。”哺育员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到了小隔离室前,将葩葩的情况展示给易澜清。
“多亏了执行官从国外紧急调来的特效药,葩葩本来吃不下东西,一直疼得呜咽,注射特效药后,葩葩睡了四五个小时,醒来吃了一点鸡肝糜,有好转的迹象。”
易澜清愣了愣,只见葩葩听到声音后,摇摇晃晃的向哺育员的方向拖着一条后腿颠来,看到少年后,开心的直摇尾巴,想转圈圈,结果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
易澜清笑了笑,对着视频,抬手摸摸葩葩的小脑袋,“真乖。”
葩葩歪着头,趴在视频前,把头枕上来,顿时视频里全是狗毛,小家伙“嗞嗷嗞嗷”的像是在说什么,易澜清耐心的听着,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时不时轻声应答。
有人敲了敲易澜清的床头,易澜清转过头,正是四号。
“你有毛病吗?”四号一脸的忍无可忍,“你没看到云飞生病了吗?这么晚和狗聊,神经病啊?”
易澜清如今不怕惹事,葩葩被踢飞的惨状犹在眼前,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敢过来。
易澜清翻身下床,四号还未反应过来,被看似娇软的少年双手按肩,一膝盖猛击到腹部,四号捂着剧痛的胃部,连连后退,连防御架势都摆不起来。
二号起身,坐在床上看易澜清将四号一个侧踹,击倒在地,蹲下身子淡然询问,“你叫什么?”
“殷,殷言庆……”四号求救似的看向苏云飞躺着的地方,苏云飞缓缓翻了个身,侧身不去看地上发生了什么。
“你的嘴很让我反胃。”易澜清手起手落,看似?6" 在下只是个佛系玩家0 ">首页38 页, 崆崤牧怂暮偶父龅胤剑暮挪幻魉裕恢酪桌角宓降滓鍪裁础?br /> “我,虽然是外姓,但我是苏家的人……”四号人忍不住的颤抖,“你伤了苏叔叔最爱的儿子,你,你会后悔的。”
易澜清淡然起身,将四号床铺上的床单拿下,撕扯开绑住四号四肢,二号看易澜清干的有些吃力,笑嘻嘻的上前帮忙,顺带把嘴也给堵严实。
四号扭动几下,身体中突然传来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楚,像是被几万只蚂蚁撕咬,疼到骨头发酸,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扒扯开来。
“唔,唔唔!”四号痛苦的挣扎,满地打滚,最后竟然狠狠用头撞向地面,被二号手疾眼快挡住。
“记住每个月的这个日子,这个时间。”易澜清面带微笑,“然后每天记得祈祷不要有雨雪大风。”
二号看着殷言庆生不如死的样子,来了兴趣,“你对他做了什么?”
“收回一点点利息而已。”易澜清看向装聋作哑的苏云飞,“收本金的日子,怕是也快了。”
第100章 重蹈覆辙
“下一站即将到达, 特勒吉国家公园。请各位学员准备下车。”
易澜清早早洗漱完毕, 在床铺上盘坐,听到通知后,缓缓睁眼, 看向列车窗外的风光。
一号从被窝里翻起,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 撩起上衣揉揉肚子,懒懒散散的迈向洗漱间。
不到五分钟, 一号收拾整齐,将被绑成蚕蛹的殷言庆拉出来,解开束缚和嘴里塞的布条,殷言庆软倒在地, 二号看看还未苏醒的蜂眼,从自己背包中摸出一管细细的针剂,注射入殷言庆的身体。
“昨晚我一夜没睡好。”二号埋怨的敲敲上铺, “这东西哼哼一晚, 吵死人了。”
易澜清提起背包,翻身下床,殷言庆缓缓转醒,看到少年的瞬间, 浑身一抖,缩起腿脚。
二号有些艳羡的看向少年, “你就给我说说吧, 我昨晚想了好几种药物, 都达不到你做出的效果,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兄弟求你了。”
易澜清侧眼,抿了抿唇,“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昨天葩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想问,如果我要从国外进特效药到军犬训练基地,需要多长时间?”
二号摸摸下巴,眼睛上瞟,“葩葩用的特效药……根据我的经验,在国外有人的情况下,各部门一路绿灯,至少需要五个小时左右,不过如果是你家那位,需要的时间可能更短。”
“为什么?”易澜清仰头。
“他有阿瑞斯啊。”二号像是看着一个傻瓜蛋,“你可能不了解你家那位的厉害,好吧,可能你了解了他其他厉害地方。但是据我的小道消息,他手上的阿瑞斯已经又完成了一次进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易澜清思索片刻,“君疾可以借助进化后的阿瑞斯,钻一些空子。”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二号用指头挠挠下巴,小声解释,“就比如说我们现在的律法,是一个把我们框在中间的框架,安全部门是执法者,但只能在框架中执行,你家那位借助进化后的阿瑞斯伸出框架,执法者对他伸出框架的部分无能无力,除非框架更新,将他伸出的那部分也框入框架。
但现在的情况是,除了你家那位,其他人不知道他伸出框架的部分有多少,更别提更新框架。”
易澜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二号叹了口气,“我和你家那位相处时间也不短,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一种所有事情都被他掌控的感觉,就是那种智商被完全压制,等你事情结束后想个几天,才能想明白的那种程度。”
“连我这样的人精,都摸不清楚他。所以说,我们现在所知的一切,很可能都是他想让我们知道的东西。你也别费力了,他肯定不会伤害你,只要顺着他的安排走下去就对了。”
易澜清微微蹙眉,有些不舒服。
“好吧。”二号一脸的无可奈何,“可能是我想多了,我一向就是阴谋论者,看啥都像是被提前安排好的。你也别糟心,毕竟陷入爱情的人,之前智力再怎么高,滚了几次床后,就都靠下半身思考了,何况还是一个憋了快三十年的老处男,食髓知味啊。可能正谋划啥呢,一不小心想到你,只能双手压枪,想亲亲想抱抱,之前策划都扔到垃圾堆去了。”
“什么压枪?”易澜清不解询问。
二号一脸囧,挥了挥手,“我瞎说的,就是随口一说。”
易澜清还想再说什么,二号猛地指向窗外,“快看,车停了,赶快下车!”
少年转头看向窗外,二号麻利的背起背包,头也不回的出了四人间。易澜清眨眨眼,也背起背包,出了隔间。
两人离开后,一直保持安静的苏云飞才缓缓起身,下床后一把抱住瑟缩的殷言庆,满眼歉疚,“对不起,你之前也看到了,我打不过他,只能先保存实力,还好,我还有其他办法,而你,需要配合我。”
殷言庆抬眼,苏云飞打开光脑,点开一个页面,殷言庆看着页面中的信息,缓缓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苏云飞,眼中的惊喜遮挡不住。
“嘘。”苏云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楚清歌嚣张不过是有严君疾撑腰,只要我们解决了严君疾,严家就重蹈林家的覆辙,教会更不会因为严君疾与我们反目。跟着苏家,永远会赢,十二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明白吗?”
殷言庆激动的点头,被折磨了一夜的痛苦,此刻都化为浓浓的恨意在心中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