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跪在地上,动着嘴唇,喃喃地重复念着:“当你也会爱惜,念旧落力做戏……我怕我会到尾,永远是个玩具……永远是个玩具……”
齐悦忽然抬起头来,泛着泪光认真望着他的邪神:“餮,我只是个玩具么?我是先祖的替身么?永永远远,就只能做他的替身么?”
这时,绑在餮手脚上的话筒线,泄气一般松了。“咚!咚!”两声巨响,是话筒重重置落地上的声音,伴着刺人耳膜的尖啸回音。
餮的心头,也像是猛然遭了一记重击,不知何处突来的心痛,一时将他打懵了。
他情不自禁,摸上了齐悦被热泪浸湿的脸颊,怔然间只吐出了两个字:“小悦……”
第88章 同居时光
那句借由歌词生出的诘问,终是没有得到确切回答。但接下来,餮温柔地蹲下`身,一手捧着齐悦的脸,另一手托着他的腰,轻轻将他扶起的动作,已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回应。
齐悦吸溜着鼻子,破涕为笑。他想:自己真是太敏感了,不过是听了几句歌词,也能矫情至此。无论如何,餮受过的那些心伤,总还是需要时间去慢慢治愈的吧,自己不该逼问得太急了,两人能有当前的亲密,已胜过初次重逢时太多。
想通了这些,齐悦抽了一张纸巾,帮餮抹干净阳`物上的油腻,又为他提上长裤,掖平整衣角,随后拉过餮的手腕,耐心摩挲着问道:“绑疼了么?”
比起餮将齐悦的手腕折脱臼的残忍,刚才那没使多大劲儿的灵缚,实在不痛不痒,顶多算是性`事之前的情趣。齐悦怎么舍得对餮下狠手呢?
“还好,”餮说,“你若是想道歉,对它说去……”
齐悦朝着餮努嘴的方向看,是那条被他扯烂的黑内裤落在了墙角。齐悦不好意思地笑笑,将它拾起来,包了油腻腻的“奶油套”,打算这就带出去扔掉。
“不唱了么?”餮忽然拉住了本想推门出去的齐悦,悠闲地坐在高脚皮椅上,一拍自己的大腿道,“来,坐这儿。选一首不那么聒噪的唱给我听,我想听小悦为我唱曲儿。”
齐悦眼里闪着欣喜,赶忙勾着餮的脖子,贴身坐上去了……
打那以后,齐悦和餮经历了一段甜蜜的同居时光——起码,齐悦单方面的感受是如此。
他们会共同躺在飘窗上看日出,窝在沙发里追电视剧,靠在浴缸里洗鸳鸯浴……
期间齐悦仍旧时不时变作祭品形态,以后`穴来伺候饕的“食欲”。他又产了好几次珠,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应对起来便从容多了。他会提前调好课,早早躺上床去等待排珠。还趁机撒娇,以汗湿湿、白嫩嫩的长腿,勾着餮的脖子,要他再帮自己抠弄敏`感点,把原本痛苦的排珠过程,变成了夫夫俩调情泄`欲的旖旎时光。
闲暇无事的时候,齐悦会给餮做上一桌子的丰盛好菜,请他一道一道品尝点评。是甜了,还是咸了,是油了,还是淡了,齐悦解读着餮的表情,竭尽全力讨爱人欢心。
齐教授挑灯夜读的时候,餮也会在他身后,悄悄在案头摆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他学到了,咖啡可以提神,而齐悦经常需要熬夜写论文。待齐悦喜不自胜地转过头去瞧,那人又顽皮地隐进了黑雾里去,化作了一道看不见的虚影,故意跟齐悦玩捉迷藏的游戏。
餮懂得的越来越多。渐渐的,他能毫不费力地听懂新闻,与齐悦用现代词汇流畅地对话,当齐悦报出某一本参考书名时,他能以灵力驱使书架上的某一册,准确地飞到齐悦的桌上。他还能在常去浏览的G`V网站上,搜索他喜欢的男优名字,然后在齐悦发`情时,将他摆成片里学来的各种新奇姿势玩弄。
甚至齐悦过去基本不用的电子钱包,都在一笔一笔匀速扣着款。餮不能随意出门,便以网购的形式来接触外间世界,常会买一些乱七八糟、两人根本用不到的东西,回来摆着消遣。
齐悦下班的时候将包裹带回来,从旁欣赏餮拆包时的愉悦,心中溺想:不管圈养这么俊的一只邪神,要花多少冤枉钱,都值了。
可话虽是这样说,当这一天,餮竟然网购了一支女式口红回来时,齐悦还是止不住震惊了一番。他眨巴着眼睛,望着那一截夸张的红色,问他的“败家夫君”,为什么下单。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想买,就买咯……我的小悦这么知道疼我,花钱方面,什么时候对我抠门过了,嗯?”
餮懒洋洋地靠在沙发垫上,惬意地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将溢着醇香的dior 999,涂抹在齐悦本就生得魅惑的两片柔`荑上。软润的脂膏,勾勒出一段精致动人的靓丽唇线,如烈焰般热情,如红枫般夺目,如骄阳般性感。
齐悦被餮眼中全神贯注的温柔,摄得呆住了,他僵着脖子,任凭男人随着喜好,恣意修饰着自己的薄唇。
餮涂完了,还要端起齐悦的下颌来,细细欣赏他的杰作。暧昧的指腹,蹭在齐悦的下唇上,揉弄间,从美人的蜜口中带出了一点津液,润了润,擦在了覆着脂膏的艳丽红唇上,就像梅果表面沁出的珍露,勾人舔尝。
“啧,漂亮,真漂亮……”餮勾着坏笑的赞叹,忽然被一阵门铃声打断了。
第89章 百口莫辩
自从齐悦初次产珠那日,宋智余被兰斯的车窗玻璃,无情地挡了出去之后,齐悦终于得了清静,有好一阵子,没见那人像往日一样,在他身边萦绕了。
说实话,齐悦发高烧那天,宋智余眼睁睁见了他,靠在那个扎马尾辫的瘦高个儿男人身上,卿卿我我地上了人家的车。宋老师就意识到,不管齐悦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恐怕都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他因此消沉了好一阵子,还特意避开了齐悦的上下课时间,就是生怕在路上撞见了,心里难受。
可是近来,关于齐悦喜欢男人的流言蜚语,在校园里头越传越神了。当然,过去因为齐悦长得秀丽,也不乏有些捕风捉影的臆测,包括宋智余自己。可这次不同,连齐悦对象的长相打扮,都被人清清楚楚地目击了,据说对方还是个高大帅气的美籍华人,两人在学校配的教师公寓里,直接幸福同居了。
宋老师在家里坐不住了,他越想越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好奇。这齐悦亲口对自己说过,他是有女朋友的,还亲密到了上他家来过夜、代备卫生巾的地步。怎么转眼之间,他又跟男人腻歪在一起了呢?而且还朝三暮四的,一来就来俩,没准还有更多的“备胎”。
宋老师解数学题的智商虽高,可解起情感题来,是个爱钻牛角尖的死脑筋。他甚至忿忿然想:如果齐悦真喜欢男人,为什么就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呢?是自己太容易放弃,努力得还不够么?
这么想着,宋智余又转到了齐悦家的门口,想看看他家里,是否真如传言中那样,藏着个男人。
他想好了,就以齐悦曾经提过的“宠物”为借口,说自己近期也打算养一只来作伴,想来讨一点经验,看看养什么动物省心。
齐悦家的门铃被按响时,他养的“爱宠”,正给自己的唇瓣上色呢。
他慌里慌张地喊了一声“谁”,听到了宋智余殷勤讨好的声音,下意识一阵心烦,后悔自己真不该出声,假装不在就好了。
“怎么?你不去开门?”餮玩味地拿捏着齐悦的下颌,盯着他的眼睛发问。
齐悦留恋地坐在餮腿上,全然没有想挪动的意思:“不理他,烦人。”齐悦可是清楚记得,宋智余害得他被餮折磨得有多惨,他看餮完全没有要化入虚中去回避的意思,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把烦人精宋智余放进来,让这两人撞个正着。
可是餮的脸上竟然现出了不悦,语气里带着猜疑:“你怕什么?难道他真是你在外头的情人,怕他看到我在这里,搅黄了你们的好事?”
这话从何说起啊!从头到尾,齐悦眼里望的、心里想的,可不就只有餮这个唯一的情人么?餮如此说话,简直颠倒了是非,那宋智余跟齐悦喜欢的类型,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齐悦刚想开口辩驳,餮又紧接着提出了叫齐悦震惊的要求。
“你想说不是?呵,你不用说了。你每天去外头忙些什么,我又瞧不见,口说无凭,你说了我也不会信的。除非……”餮将意味深长的目光,锁在了齐悦此刻的烈焰红唇上,“除非你现在,就这个样子走去开门。”
“……就这样?”齐悦愣了。
“对,就这样,抹着口红去。叫他看看,你私下里和我相处时,是个什么魅人的妖精样儿。”
什么!齐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看餮的表情,着实不像是说笑。
“餮,夫君,老公——”齐悦掩耳盗铃般,钻进了餮的怀里,吊着他的颈项娇嗔,“老公你别逗我了,我这幅模样见人,他还不把我当成了个神经病?”
可殊不知,餮要的就是这效果:“神经病?他真把你当成了神经病,那可好哇!以后他不就再也不会惦记你、缠着你了?怎么,你是不敢呢,还是心虚呢?你就这么在乎你这个所谓的‘同事’怎么看你?怕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打了折扣?”
“不是,不是的我……”齐悦感觉百口莫辩了。
“不是就立刻去!证明给我看啊。”餮的眼里闪着焰火,语气里又聚起了久违的寒霜。
第90章 出乎意料
餮为了劝说齐悦,答应自己异想天开的要求,除了言语激策之外,当然还给了些甜头。他忽一低头,霸道地叼住了那两片艳色柔`荑,攫取其间芬芳,在结束缠绵一吻时,勾了些蜜津出来,将齐悦的唇瓣舔得更湿,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于是乎齐悦开门的刹那,两片浮着湿亮水光的潋滟红唇,如勾魂的妖物一般,突入了宋智余的眼帘。宋老师惊诧得直眨眼,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太漂亮了,齐悦的唇形,衬在瓷白的雪肤上,比广告片里装模作样的女明星,不知让人惊艳多少倍。
可是,男性的本能冲动过后,宋智余马上想到了这其中的诡异,连本来背熟的见面台词都忘了,盯着齐悦的唇瓣结巴道:“齐、齐老师、你、你……”
开门前齐悦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无非就是让一个毫不在乎的人误会而已,只要餮高兴,自己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心甘情愿的。再说了,要是能顺便吓退宋智余,不是件一劳永逸的好事么?至于他爱怎么想自己,随便吧。
齐悦自动忽略了宋智余难以名状的面部表情,一抬眉说道:“进来吧。”说完,便自顾转身往客厅去了。宋智余小心地带上门,忐忑地跟着往里走。
齐悦甚至懒得问宋智余“有何贵干”,反正不管他答什么,恐怕都是借口,反正这人,生肖大概是属苍蝇的。
可宋智余为了缓解气氛,非要尬聊:“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家的宠物好不好养……哈哈、你知道的,我老家不是这里,家里人不在身边,我一个人住着,怪无聊的哈……”他边走边东张西望,想看看有没有猫咪之类的动物,忽然间从墙角蹿出来。
穿过玄关的一小段走廊,就到了客厅,齐悦忽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说:“宋老师,我上次跟你开玩笑呢,我家里没养宠物,就养了他一个。”齐悦一指沙发上坐着的餮,语气里尽是理所应当的坦然。
宋智余终于见到了传闻中、齐悦的同居对象。那男人泰然自若地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脸上浮着一丝礼貌的微笑,朝刚走进来的宋老师,大大方方招了招手,吐出一句:“你好。”他不仅长相出众、气质不凡,且眼里闪着一种、宋智余形容不出来的自信,他在心中暗自这样一对比,便自愧弗如,一声叹息。
“这位是……”宋智余望向齐悦,显然是等着他介绍。
没想到餮自己先开了口:“你就是小悦常提起的同事宋老师吧?久仰久仰。别听他开玩笑,什么养我呀,我只是他的室友,我叫陶铁,你就叫我阿铁好了。我刚从美国回来,目前还在找地方住,经朋友介绍,就暂住在齐老师这里叨扰一阵了。等我找到了合适的房子,马上就搬走的。”
等等,等等……宋智余在心中直呼信息量太大:室友?暂住?搬走?美国回来的?这?5" 邪神的祭品0 ">首页17 页, 此怠粗暗囊パ远际俏蟠。∑朐酶揪兔挥泻腿恕巴印保饺酥皇堑ゴ康氖矣压叵蛋 J橇耍朐迷趺纯赡芙裉煜不杜耍魈煊窒不赌腥肆四兀空馄渲幸欢ㄊ怯惺裁次蠡帷`牛绱艘焕矗懊兰恕钡拇砸捕陨狭恕>醚觯仗怠熬醚觥保饷此担训榔朐镁T谒媲疤崞鹱约海?br /> 宋智余越想越高兴,一厢情愿地相信了餮的解释。对于他来说,他宁可齐悦是喜欢女人的,也不愿相信,齐悦其实喜欢男人,却偏偏瞧不上自己。可他随即又想到:不对啊,口红又是怎么一回事?齐悦为什么要学女人涂口红呢?
齐悦这头,显然事先没跟餮商量好,他原以为餮叫他把宋智余带进来,是想听自己,当面承认两人的关系。他本来都做好了豁出一切去的准备,干脆对宋智余说:这就是我养的男人,怎么样?你亲眼见着了,可以死心了吧?
可他万万没想到,餮早就酝酿好了一番说辞,把自己和他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编了个“室友”的说法,叫他杵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要如何接下去。不过不得不承认,餮这段时间以来,对新时代的一切都学得太快,他的谎话,愣是没叫宋智余听出破绽来。
餮看出了齐悦的错愕,他一拂手道:“小悦,你不去泡些好茶来招待宋老师么?怠慢了你的同事可不好呀。要不,把咱们冰箱里的水果也切了吧,端个果盘上来解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