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决定用爱感化反派[玄幻仙侠]——BY:逐逐逐月

作者:逐逐逐月  录入:11-10

  也并非看向每一个人都冷漠审视。
  温念撩起眼,并未敛起笑容:“公子你觉得这曲如何?”
  “少有这般欢快清灵的琵琶声。”他选了句夸奖的话,又问,“你想要什么打赏?”
  “我喜欢你的扇子。”大概是弹琵琶让她成功觉醒了文化人的灵魂,温念决定接下来几天,出门都要带上折扇。
  灵云公子敛目,想:她要他的武器。
  是近期有什么刺杀他的计划,还是想要降低他对玉郎的威胁力?
  亦或是按照她的性格,打算突然发难?
  他不动声色,看似大方地把手中的折扇递给她。
  温念把琵琶还给老妇人,接过折扇就是一个帅气的开扇动作,仔细端详上面的图案。
  一面绘着绚丽的江山黄昏图,凝神看时,会有身临其境的幻觉。眼前仿佛有一只栩栩如生仙鹤穿过紫云,橘色的落日沦为它的背景。
  翻过另外一面,又是一样的图。
  这幅画是活的,灵云公子在扇子里开辟了空间,放暗器和部分身家。
  温念的目光又转到他本人身上,从头打量到脚,又从下打量到头顶。
  看得他头皮发麻:“你在看什么?”
  “常言说狡兔三窟,我在想你其他的财产藏在什么里边。别的不说,扳指里肯定有吧?”
  温念捧起他的手,捏着他的虎口,转起他的扳指,似乎在考虑要怎么把扳指取下来。
  灵云公子:???
  她该不会真的是只图他的财,不图他的命吧?
  不如想要他的命,真的。
  “普通装饰而已,里面没什么值得说的东西。娘子的手生得精致小巧,戴不上。”
  两个人一番虚情假意,不料另一人突然扑过来。
  老妇人看着停在她们面前的贵公子,不知为何,一片死寂的心突然被注入了活力。
  她想活下去。
  她还有仇没有报,不能死在这里。
  老妇人紧紧地抓着温念的手,哀求:“贵人救救我吧……”
  温念低头看她,平淡说:“你的命数止于今日。”
  “救救我吧,就算您做不到,公子肯定有办法的!”
  老妇人看到她眼中倒映着她如厉鬼一般的神色,惊惶地低头,眼泪不停落下,卑如尘埃但依旧执着。
  “对公子来说,命数和天道又算什么呢?”
  温念:?
  她偏头,挑起眼尾,乌亮的眼睛看向灵云公子:“公子好大的本事。”
  他感知到这句话的危险味道,讪笑:“富贵险中求嘛……日我还是很尊重天道的。”
  真是奇怪,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真心拥护天道。
  温念喉咙里蹦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没再理会他,对老妇人说:“你活过今日,是想要做什么吗?”
  “我要,我要去找那负心郎报仇!”老妇人咬牙切齿地说,之后似乎是想引起他们怜悯,断断续续地讲自己的经历。
  她是被人抛弃,无处可去,才在这里凄凉度过晚年的。
  她原先也是教坊里数一数二的出挑,被路过的富商的买走,两人相伴多年,但修为低微的她终究是色衰爱弛,君恩不再,男人另寻新欢。
  男人在陵城倾家荡产,连她也不带,狼狈地离开了,再未回来过。
  俗套而真实的经历。
  温念掰开老妇人因为过度用力而指甲断裂,渗出血来的手,凑过去强行与其对视:“你恨他?”
  本是被仇恨激发出动力的老妇人突然卡住,迟疑地说:“我不该恨他么?”
  温念:“你可以恨他。”
  只是在这段经历中,最凉薄的是世道,最不争气是她过去的不争和现在才开始的仇恨。
  “你打算怎么报仇?凭你的能力,出了陵城也活不过几日。”
  老妇人又用希冀的目光看灵云公子。
  灵云公子直觉这是桩赔本买卖,便说:“若是娘子同意,我倒是也能帮上忙。”
  温念又问:“靠别人的力量报仇,你能拿出报酬来么?”
  老妇人不知道为什么不久前还温柔亲切的人,此刻看起来冷酷得像个判官,她无措又急切地说:“我给您为奴为婢,当牛做马……”
  “我不缺伺候的人。”对方冷漠地说。
  她陷入绝望,又听到一句“你为我弹一曲吧”,便如获新生地抱起自己的琵琶,也顾不上十指染血,拿出一生所学,铆足了劲要弹出最动人的曲子。
  却再也无法超越温念刚来时听到的曲子了。
  心魔这种存在,通常会在毁灭别人之前,先毁灭自己。
  这一曲戛然而止。
  因为弹奏的人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老妇人倒在地上,神色又恢复了恬静温婉,沾在衣裙上的血,像落在身上的枫叶。
  温念看着她,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灵云公子:“什么?”
  “我最开始踏入修行,是为了改变世界。”
  他:“嗯?”
  “我是个好人。这么多年过去,我居然忘记了这点。”
  如今的天道,有轮回而无因果。
  是以秩序混乱,错漏百出,空有严厉而无法度上的仁慈。
  灵云公子不知道她顿悟了什么,只觉得离谱。
  她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好人?
  她要是好人,他就是圣人了。
  至少他是真帮人,而不会像她这样骗人。
  心里这般想着,他嘴上夸道:“娘子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人。”
  温念没有对他虚假的语气发表意见:“你找我干什么?”
  “为夫的友人告诉我,如果妻子另寻他欢,身为夫君应该好生反省自己的失职,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过来陪你。”
  她:“……你很有觉悟。”
  “我一向如此。”
  “随我去街上走走吧。”
  温念一时半会对人世繁华没什么兴趣,但她想看看灵云公子的影响到什么程度。
  老妇人是将死之人,本身性格也软,心性脆弱,所以仅是一眼就生出心魔。
  如果对所有人都这样,她就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门好了。
  然而第一个遇到的人,在两人意料之外。
  他们刚离开方才的街道不久,就被人堵在阴暗的巷子里。
  林玖礼貌地说:“我家主人想见夫人一面。”
  温念觉得这人眼熟,所以没有立刻刀了对方。
  过了会儿,她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对方的名字。
  哦,是那个得罪过她,被她派去保护常思语,之后听说天宫没了就跑路的狗腿子专业户。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好笑,靠着墙打开了折扇,问:“倘若我说不想去呢?”
  “主人是诚心地想招待您。”
  “那为什么不给我府上去请帖,而是让你在这见不着其他人的小巷子堵我呢?”
  林玖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自然是最好不要让那位知道。就像您不住在千金阁,而是悄悄地这位藏在城中的金屋中一样。”
  突然被指道的灵云公子:保持微笑。
  温念:“你怎么知道我夫君不知我在外头养人?”
  林玖:“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容忍自己的新婚妻子红杏出墙,肯定是因为太忙了无暇顾及。您不也是因此才感到寂寞么?”
  灵云公子:“……”
  他就是再忙,也不可能连妻子都不关注好么?
  但是现在澄清岂不是就承认了,他容忍妻子红杏出墙吗?
  林玖不知道,自己在某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
  他觉得自己的逻辑完全正确,而对方的表现也佐证了他的猜测。
  “说的有理,我们跟你走。”
  温念点点头,取出前几天买的半边面具扣在灵云公子脸上,还解释了句:“我这面首实在是太过美丽,总有人仗着有钱,想跟我抢人。”
  被科普了妻子在外头为了别的男人跟人争风吃醋的某公子:“……”
  林玖对此深信不疑。


第45章
  林玖的新主子叫丘以南,是个擅长钻营的商人。
  灵云公子是世间最大的商人,在没有更大的利益时,他显得一毛不拔,毫无人情味。
  对他们这些想要跟着对方喝汤赚钱的人来说,太难攻克了。
  所以当灵云公子成婚之后,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他的新婚妻子身上。
  灵云公子的踪迹他们追踪不到,但这位夫人住在城中,成日在外头晃悠,他们想要打听消息还是很简单的。
  “夫人生活之奢华,唯有传闻中碎焰帝君的绮罗夫人才能比肩,实在是令人艳羡。”
  这直接让他们这些人得到消息的人断定:肯花这么多钱,绝对是真爱。
  温念偏头瞄站在身边的某人,说:“不,还是她过得更豪奢,登基前顿顿都是仙品灵草神兽血肉,登基后连天下都玩没了。”
  第一次到别人家做客连座位都没有的某人:“是是,夫人如今已经很节俭了。”
  他想起被雷劈没了的司尘遗产,又是一阵心痛。
  至少碎焰帝君死的时候,他捞了不少,到司尘的时候,不仅没有拿到好处,还被捅了一剑。
  为了他的财产,他还是礼貌点儿吧。
  “呃……”丘以南一时被哽住,但商人的圆滑让他把话题继续下去,“帝君夫妻伉俪多年,夫人尚在新婚,焉知没有超过她的一天?”
  “一般来说,新婚才是感情最好的时候。”温念凉凉地说。
  灵云公子:“婚礼上才认识,婚后日渐生情的也不少。”
  丘以南目光扫过他,没有对他脸上的面具感到奇怪。
  玉郎的名声他也是知道的,多少有些邪门,看不到脸才好。
  就是没想到他会对这位新主子这么死心塌地,时刻紧张她,担心她和自己夫君和好,还故意这样试探。
  温念哼笑一声:“那也得看是跟什么人。”
  她的-10好感度可不是吃素的,甚至还有下降的空间。
  “鄙人请夫人来府上作客,是有心想与您结交。”丘以南将话引入正题,“为此,府上备了些歌舞,请您一观。”
  反正今天也没事,还能借机让某人当一天男宠,温念满口应下。
  温念很快发现和真正的有钱人比起来,她前段时间的行为就像个暴发户。
  要论讲究和豪奢,果然还得是地主。
  丘以南的府中,十步一景,玉树兰芝随处可见,来往之人,无论男女皆是姿色上乘,各有特色,没有一个人设重复的。
  大约是精心研究过她的喜好,穿搭在符合她的审美的同时,还保留了各自的特点。
  值得一提是这些人没有一个着青衣,也没有走文艺路线的。
  大约是不想在玉郎面前自取其辱。
  边赏景,边和各种美人偶遇,感觉只过了很短的时间,几人就到了搭建舞台的一处院子里。
  刚穿过圆形拱门,温念就闻到了一股酒香,香味入鼻,顷刻就叫人生出醉意。
  绝对是好酒!
  红衣束冠的小公子正在和友人对酌,瞧见有人走进来,便一手提酒壶,一手执杯,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停在温念面前。
  他脸色绯红,显然是醉得不清,也因此将眼睛睁得像猫一样圆溜溜的,试图看清眼前人。
  小公子生得面红齿白,虽是喝醉了,但眼神清亮,极专注地盯着温念,仿佛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您就是叔父说的,今日要来府上的贵客么?来,请您喝酒。”他大方地说。
  “这是丘老爷的侄子?”温念忍不住用看禽兽的目光看丘以南。
  让自己侄子来讨好一个有夫之妇,太过分了!
  因为小公子看起来太过像是那种清纯男大学生,她觉得这件事的锅显然是这位阴险奸商的。
  “哈哈,让您见笑了,这小子怕是听说我拿出了珍藏的佳酿,特意跑过来凑热闹的。”丘以南这么说着,却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佯怪起侄子,“客人还未到,你就把酒开了,还说请她喝,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我这不是把酒拿过来了么,客人喝到了便是好的。”
  小公子把酒往前递了些,笑得狡黠而纯粹。
  温念偏头瞄某人一眼,笑着接过酒壶,仰头喝起来。
  灵云公子看着她流畅的动作,仰起时露出的优美脖颈,喝了好一会儿未流出一滴酒。
  她的酒量很好,应当也是喜欢喝酒的。
  只是没怎么听说过她与人对酌。
  是想对酌的人不在么?
  温念喝完酒,瞥见小公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客人好酒量,这酒我才喝了一杯就晕乎乎的,您竟是游刃有余。”
  她将酒壶还给他,答:“大约是不想喝醉吧。”
  若是遇到想发酒疯的人,一杯米酒也是能醉人的。
  “那想来,叔父今日预备的歌舞也无法入您的眼。”小公子的目光转到她身侧戴面具的人身上,隐隐含着不甘人下的挑衅,“令白自幼习剑,为您表演一段如何?”
  小公子有个挺好听的名字,叫丘令白。
  比起美人翩翩起舞和靡靡的丝竹之声,温念也觉得剑舞更符合她的口味,便答应下来。
  丘令白拽了自己的友人,让对方替自己伴琴,回身挑起桌上的酒杯,以剑托杯,舞了起来。
  入席的时候,灵云公子终于混上了座位,和温念一同坐在一张桌子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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