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看着宋琅空脑后的小揪揪,用手指戳了一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坏狗。”
宋琅空的笑容没落下来过,闻言抬了抬下巴,“姐夫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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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已经九点了,宋爸宋妈收拾了碗筷,在厨房为第二天的美食做准备。
宋家的厨房在客厅后面,中间门隔着毛玻璃门,门一关,就只能看清模糊的身影了。
宋桔见状,懒得装了,打了声招呼便上楼洗澡去了。
至于西亚则留在客厅同宋琅空一起看电视,兴许是宋父两人在身后的厨房里,宋琅空也没什么动作,西亚松下一口气,安安静静地看电视。
他没怎么看过这个世界的综艺,好奇得很,目光也愈发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宋琅空逐渐靠近的手指。
也可能是两人太熟了,现实中捏捏碰碰习惯了,一时之间门西亚根本没反应过来,以两人现在的身份这种触碰是不可以的。
但当他真正反应过来时,宋琅空已经摸进了他的衣服里,人也靠的很近。
西亚伸手去推他。
对方的手却过分的往上探了探。
不行…再往上是,西亚试图拉开距离,小声控诉,“拿出去。”
闻言宋琅空“啊”了一声。
今日出门时,西亚的羽绒服里是一件软乎乎的咖色针织衫,内里还有件布料稍微硬挺的内搭,此时已经被他的体温暖得软了,宋琅空摸在里面时舒服极了。
所以他委屈地抬眸,他本就矮下身蹭在西亚的肩窝处,这个眼神让从下往上看他的西亚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无奈地扣了下手心,却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这时毛玻璃后的宋父一回身注意到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哎呀地笑着又转回去,因为宋琅空的背影被沙发挡住,宋父也没看清,只当是宋桔,清了清嗓便笑呵呵地在里面喊,“你们两看的综艺好看吗?”
西亚闻声狠狠捂住自己的嘴巴,但他目光一转才发现宋桔根本不在客厅,只能犹豫着挪开手,尽可能正常道:“好看。”
宋父听着也满意了,本着多说两句的念头又接话,“宋桔怎么不说话?”
这下西亚怎么回,他着急地去看宋琅空,对方却佯装无辜地回看他,两人对视几秒,西亚只感觉自己敏感的乳坚被手指捏了捏。
太过分了。
西亚想说什么,一扭头看到玻璃门内的宋父手指碰上了门,慌不择言道:“她睡着了!”
“哦哈哈,是吗,”宋父听出了西亚话里的紧张,笑呵呵地同宋母比划,也不打算出来了,只是嘱咐西亚一会给宋桔盖个毛毯,西亚连忙答应。
因为可能晚一秒,他就会宋琅空的手指弄崩溃。
这是客厅啊。
西亚泫然欲泣,双手抵着宋琅空不让他上前,但对方的神色却好像被蛊惑了,小狗似的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蹭,边蹭边说,“姐夫,你好香啊。”
西亚的脖颈粉红一片,一时间门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子也软了下去。
见状宋琅空更加过分,顶着一张俊美野性的脸,被驯化似的在他耳畔亲昵祈求,“我姐走了,能亲亲吗?”
“不…不能。”
他的身份是姐夫啊,怎么能跟女朋友的弟弟乱来,西亚伸手去推,可当宋琅空开口时他又卸了力气。
“好想亲亲姐夫啊。”
西亚一下就没办法了,只能别扭又顺从地不拒绝也不接受,任由宋琅空欺身摆弄。
他不知道这时的自己漂亮极了,清冷的脸变成了粉透的桃子,眸子里湿的像是要流桃汁,嘴唇也绯红,看起来像是被狠狠欺负了,魅惑地勾人下地狱。
宋琅空看一眼就忍不住了,衣服里的手一把揽住西亚的腰,按住腰沟将西亚压进怀里,嘴唇便去咬他软软的唇。
真的很软。
像是表面有一层细腻糖霜的软糖,咬起来又丝又滑,舌尖又很烫,仿若软糯的团子,一压一碰,都让人心神动荡。
西亚被吻地撑不住身子,呜呜地叫,见状宋琅空几乎要疯了,根本谈不上克制,又亲又川地在他耳边喊,“姐夫,姐夫,好香。”
“好想要。”
吻开始向下,西亚被迫扬起头,小小的喉结被叼住研磨,整个人像是张开的弓,弯成脆弱又韧性的弧度。
他想说不要了,宋琅空却在他耳边低语,一边又一边地渴求,“想要姐夫,好想要姐夫。”
“姐夫喜欢我好不好。”
宋琅空太过于大胆了,西亚的底线拉扯着他,让他心惊胆战地偏过头去,也正是这时,背后的玻璃门动了动,眼看门要打开时,宋琅空一把抱住西亚,三两步将人带上了楼上的房间门。
卧室门一关上,西亚就被抛在床上,针织衫的扣子在楼下就被全部蹭开了,内里的衣服也被松松垮垮地推到锁骨下方,西亚像是被□□过头的洋娃娃,可怜又可爱地呼气,见宋琅空动作粗鲁地一把脱下毛衣,支起身子想跑又被对方抓着大腿扔在厚厚的被子里。
宋琅空光着上身压下来,脖子上的吊牌落在西亚的锁骨上,他在吊牌上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梦境里明明就是刚认识,西亚想这么说,但下一刻就被对方封住了口,两只手也被迫无奈地抓住宋琅空的肩膀。
柔软的羽绒被上,宽肩窄腰、肌肉分明的后背挡住了大部分,只能看到扣在肩头不停抖动的手指,以及被迫放在腰侧、颜色已经粉红的膝盖和小腿。
时间门走到了十一点,洗完澡的宋桔下楼没看到西亚,略感奇怪地来到宋琅空卧室的门口。
隔着门板,能听到一点点类似打架的动静,宋桔眉头一皱敲了敲门,卧室里的动静立刻消失了,这让宋桔打消了西亚和宋琅空不合的念头,觉得两人只是在玩什么打斗游戏。
宋桔越想越对,又敲了敲门板,“你们玩游戏别太晚,早点睡。”
话音落,里面传来了宋琅空的回应,“知道了。”
宋桔点点头,转身要走时,又回去嘱咐一句,“好好照顾你姐夫,别欺负人家!”
这下宋琅空没应,只是屋里又响起了打游戏的动静,宋桔无奈,觉得宋琅空一向稳妥,索性不管了。
而她想不到的是,此时的屋内宋琅空松开捂住西亚嘴巴的手,恶劣又蛊惑地说道。
“姐夫,好紧啊。”
第97章 奇奇怪怪3
西亚清醒时推了一把宋琅空,??对方正支着身子看他,见他睁开眼,俯身地亲他眼皮,??嘴唇热热的,??声音也懒洋洋。
“早安。”
西亚缓慢地眨了下眼,扯住被子将自己盖住,沉默几秒又犹豫地探出头,??看着雄虫脸上的笑容,??心里酝酿好的措辞堵在喉咙口。
好像也没有很生气了,??西亚思考几秒,??慢吞吞地回应,??“早安。”
雌虫的声音尚且发软,配上迟钝又可爱的神情,??宋琅空忍不住将西亚抱进怀里又蹭又捏。
跟大型犬一样,西亚双手推他,??抵抗失败后被压着亲了半天才放过。
宋琅空一脸餍足,??率先起身换衣服,但刚起床时他总是想凑到雌虫旁边,扣个扣子过去蹭一下,??整理衣摆又过去蹭一下,??直到最后每个细节都完美,??又过去讨一个夸奖的亲亲。
西亚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搞得乱糟糟,??睡衣卷了一半,??眼神有点迷茫,裸露在外的皮肤到处都是新鲜的印子,见雌虫这幅模样,人模狗样的宋琅空满意地点头,??瞥见时间还早便释放一点信息素让迷糊的雌虫再次熟睡,做完一切他替西亚整理下被角终于踏出了卧室门。
等到西亚真正清醒时,时间已经到八点,卧室还残留着信息素的甜味,他不自觉地窝了窝,眼睛快合上时瞬间清醒。
遭了。
快要迟到了!
虽说帝国权力更替后,国内局面已经稳定,军团的训练比紧张时刻晚了半个小时,但这也不是他随意迟到的原因。
况且,这个月以来,他已经因为宋琅空迟到两次了。
西亚快速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妥当,驾驶飞船来到第九军团基地。
当他跳下飞船时,正在热身的军雌们同他打招呼,语气热情,目光清澈,但随着西亚的走近,他发现军雌的视线中多了一层暧昧的东西。
西亚顿觉不对,打消率先巡逻一圈的念头,一进办公室便冲到盥洗室的镜子前。
这一看,他终于忍不住了。
脖子侧面,耳朵后面,手腕内侧,甚至扒开领子往里看一眼都是粉色的痕迹。
西亚本就肤色白,平时锻炼磕碰下就容易留下痕迹,但锻炼的痕迹哪能同宋琅空留下的痕迹相比,这不是摆明了在告诉其他虫,他是因为某种事情迟到吗。
西亚气闷,束起长发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看两个就要停下来思考一会,他越想越不对,愈发觉得自从帝国形势安定后自己对雄虫有些纵容了。
这样下去不行,虽说真的很喜欢宋琅空,但也不能次次都被对方拿捏,西亚决心改变什么,他敲了敲笔,决定在中午宋琅空来送午餐时同对方好好聊聊。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十一点一刻,办公室大门被敲响时,西亚动作一顿,故作镇定地打开门,对笑容满面的雄虫冷声道:“你来了。”
宋琅空点头,在身后众虫的目光中揽着西亚进门,今日他为西亚准备了特别的午餐,一定会很合心意。
想到这,宋琅空打开餐盒,西亚看着里面清一色奶白的食物身子一紧,他随手点了一个,“这是什么。”
“椰奶小方,是甜点。”
“这个呢?”
“乳果沙拉。”
西亚一顿,斟酌道:“不会都是奶味的吧。”
话音落,他抬头去看,发现宋琅空点了点头,神色正常到让西亚怀疑自己,但很明显雄虫这般做就是有什么目的,西亚不敢再问乖乖吃饭,生怕多说一句,光天化日之下,就触发什么。
宋琅空真的是愈发黏虫了。
思绪里突然蹦出这样的结论,让正在吃小方的西亚一停,下意识看向旁边正浏览星网的宋琅空,见对方没发现,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怪怪的。
西亚押下嘴角,清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宋琅空却停下了动作,好整以暇地正视他的眼睛。
“在想什么?”
宋琅空声音很温柔也很正经,稍不注意就会被他蛊惑说出真正的想法。
西亚捏了下手指让自己保持清醒,顺带说出了上午思虑的结果,他语气认真,宋琅空听得也认真。
好不容易说完了,西亚有些紧张地双手交叉,看向宋琅空,当然他面上很是冷静淡然,生怕被雄虫看出什么。
显然他伪装得很好,宋琅空非但没有发现,反而认真思考他的提议,这让西亚有种计划通的古怪感,隐隐觉得这种主动争取的场面曾经出现过很多次,而每次的结果都本末倒置便宜了雄虫。
西亚觉得不对,刚想打住重新来过,这时,宋琅空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商讨道:“最近一段时间是我太急切了,没有照顾你的感受,非常抱歉。”
闻言,西亚立刻慌张起来,面无表情也维持不住,甚至双手抱住了宋琅空的手臂,连忙说没有,可他不会哄虫,说了半天只会说没有。
这让西亚更急了,庆幸的是宋琅空好脾气地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没事,并将自己的想法仔细讲给他听。
“之前的梦境我确实有些自我主义了,”西亚又想开口,被对方按住了嘴唇,宋琅空笑了下继续道:“所以我仔细想了想,可以设计一个随时暂停的能力给你,这样当我做什么你不愿意的事情时,你就可以强行停止我的动作。”
“你觉得呢?”
宋琅空敛下眸,将选择权交给西亚。
见雄虫这般示弱,西亚心底有点愧疚,他想了一会,尽可能让自己态度柔软,“我没有不喜欢。”
西亚表情诚恳,“只是有些…称呼太羞耻了,我…接受得慢。”
闻言,宋琅空点了点头,好商量道:“那一些曾经用过的称呼呢?会觉得不习惯吗,比如长官,少将大人。”
雄虫贴心地举了两个例子,西亚思索几秒,觉得日常经常听就还好,犹豫之下点了下头,小声道:“这样还是可以的。”
宋琅空笑了下,很是宠溺地揉了下雌虫的后颈,用退一步的语气说,“不会让你为难的才是最好的,那下次就这样来可以吗?”
“可以。”西亚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啊,宋琅空都为他退让到这个地步,他连忙点头答应,根本没有察觉无形之中已经被雄虫偷换了概念。
而等他察觉时已经晚了。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宋琅空将穿了毛茸茸睡衣的雌虫抱进怀里,狗狗似的蹭了蹭西亚的脸颊,商量道:“明天有一天假期,今天晚上要试试我之前的提议吗?”
西亚侧了下身子,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信息素的安眠作用生效,耳旁雄虫的声音逐渐模糊,西亚胡乱应了两下,彻底陷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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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吵闹的课堂。
趴在桌面上的西亚被一双手摸了摸头,从睡梦中醒来。
这是。
“上课了。”
头顶传来干净清朗的少年音,西亚抬头看到了十八岁时的宋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