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藤林中龌龊苟且事骤然公诸于世。
玉衡仙君一个上仙沦落成众人口中的荒淫/笑柄,好像该羞该愧的是他这个受难者了。
那人道:“若是你肯低头,何至如此?还不是你天性荒淫,一人不可,偏就喜欢这样?”
“那我们如何能不满足你?
……
玉衡冷冷一笑,抽手道:“那我还要谢谢二位了。”
“你这什么语气?”红菱恼怒道:“少主,我们走,这人不识好歹,活该被关死在这破屋中!”
玉衡衣角一沉,那小童见他生气,不敢碰他手,便抓了他衣裳。
玉衡不愿于他们再多牵扯,更何况还是他殷冥之子,抬手便拂开了。
红菱气急跳脚,那娃娃却小心翼翼,不言不语,不敢碰他。
玉衡耳边旁边衣料簌簌,枯枝被森压折,“噼啪”轻响,好似有人坐下了。
玉衡皱眉道:“你们走吧,我怕我这鬼祟之人,不知何时害了你们……”
玉衡这话说的不大中耳,红菱勃然大怒:“你……”
话还未落,遽而化为惊慌:“少主,您哭什么……?!”
?
玉衡目不能视,但他并未从耳边听得哭声。
红菱磨牙道:“你如此大人,竟同个年岁未过了百,心智不足的孩子计较!”
玉衡一怔,年岁还不足百?修龄化形却已如此??
那……这殷冥的儿子,可当真不简单。
玉衡仙君还愣着,手上忽而多了个方盒,入手沉甸。
玉衡:?
红菱又叫嚷起来:“少主,你疯了!竟敢偷你父王的麒麟帝玺!帝君若是知道……!”
玉衡手上物件一下子烫手起来,他忙的扔在一旁,魔界帝王印就如此玩笑般在柴火堆里打了两个滚。
红菱还在叫唤,可玉衡却没听她说什么了,他终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又细又弱,听不大出委屈,却有几分不知所措。
玉衡坐了片刻,才微微叹息。
如此年纪的孩子,喜欢便要得到,惹人恼了就用最好的东西讨好。人之天性,稚童无知,本就是种极简单的心思,可这背后万千复杂,非他能料。
玉衡终还是把手伸过去,叫他攥了:“以后,若他人不愿,便不要勉强,记住了么?”
玉衡瞧不见,也不知那孩子是不是听懂,直到耳边带着鼻音乖巧一句“嗯”,才笑着摸他的头。
红菱吸了口气,这人的话和帝君日常所教,天差地别。
夜风正好,玉衡被那小童子拽出去转了一遭,开始玉衡还怕遇着殷冥,还是红菱说帝君有事出了殿,怕是晚上都不会回来。
玉衡松了口气,随他牵着,也在脑中稍记了些路。
红菱中途走了一趟,大抵要赶忙把那玺印放回去,单独叫他俩在一起又不放心,也不知找了谁在旁看护,除去些脚步声,倒是安静。
玉衡寻了个机会,蹲下偷偷问那小童:“魔殿守卫森严,你是怎么出去的?”
小童轻笑一声,抓着玉衡的手就往一处走,玉衡念着左右步数,仔细记下了。
等到停下,玉衡面前是一堵墙,玉衡盲杖上下碰碰,约摸两个成人高。
孩子是绝不可能翻墙过去的,那就是大约有什么洞了。只是魔殿丢了少主这事如此之大,有洞也定早就堵死了。
不出一会儿,红菱就回来了,说是天色不早,已至酉正三刻,少主要早些休息,不能再带着他个瞎子乱逛。
玉衡被关回柴房路上,红菱遽而停了步子,在他左右闻了闻:“你身上……好像有股子味道。”
玉衡抬手轻嗅:“味道?”
“花香,似乎是牡丹……”
玉衡并未在意,道:“也许……是在后花园沾到了。”
等到柴房,玉衡被关进去,听见红菱在外面锁门,道:“红菱姑娘,这屋中闷,把门锁上可以,留个窗吧。”
红菱:“这……”
玉衡恳切道:“我一个痨病瞎子,还能如何。方才,那魔界帝玺就在我手上,我都扔了,魔界少主在我旁边,我也没害,我还能图些什么?”
红菱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柴房中有扇透光窗,起的高,约摸一人多高,口子也小,这瞎子定是爬不出去。
红菱把窗打开,只闻得方才那花香更重了些,激的她打了个喷嚏,闻得人混沌痴迷。
红菱本欲说话,那边有人叫她快去伺候,这才匆匆走了。
玉衡在柴房中静心坐了两个时辰,外头更打到三,这才摸到窗边,手扒到沿角,不费什么力气便翻了出去。
以前他在仙藤林中,多高的树都爬过,攀窗而已,实在小菜一碟。
玉衡竖着耳朵,仔细听附近有无来人,一路连躲带藏,人终是到了那扇墙。
玉衡蹲下摸索,果然摸到新砌的痕迹。虽说他已不能像那孩童直接钻出去,但却知翻了这墙,便是殿外。
玉衡正琢磨翻墙出去,东摸西找了几块石头往墙下摞,热出一身燥汗。
好容易玉衡觉得高度可以,刚踩上去试试,耳后忽的传来阵兽类低吼。
那吼声分外激躁,带着浓重的喘息,朝他过来的脚步声,震得玉衡心脏狂跳。
玉衡初以为自己是惊动了护殿犬兽。
直到被按在地上,胸口被兽掌踩住,挣扎中摸到了麟角,一条巨大鞭物挺在腿边,玉衡这才惊怖欲绝的发现……
这是只被逼现行的,是只……发情的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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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么?
第10章
当得知压住他的是只发情中的公麒麟,玉衡就猜到是谁了。
玉衡没命似的乱挣,竟还真让他挣开了,刚连滚带爬跑了两步,耳边一声狂怒低吼。
玉衡被叼住了后领。野兽的尖齿无意间穿过后颈皮肉,剐出深重齿痕。
尖利兽齿,发疯狂兽,玉衡不敢动了。
他这条命,是逍遥仙用仙草神药一点点补回来的,倘若还有一点机会,他都想活着。
玉衡被麒麟叼住拖行一截,到了个不知什么地方。
四下着实太静,后颈又实在太疼,玉衡忍不住扑腾了两下,那畜生终于松了嘴。
湿热气息吐在颈边,玉衡脖子一湿,被这麒麟舔了一口。
乾元类的唾液发情时有一定的安神修复之效。
玉衡刚好受些,又被尖爪勾烂了衣裳,当即前襟大敞,鲜红兽舌划过胸口,乳尖儿被倒刺划过,玉衡喘息着发抖。
人兽秽乱,着实难忍,玉衡不要命的挣动,又被踩住了。
玉衡瞧不见,却能听到耳边越发急促的兽喘和焦躁的低吼。
这只麒麟,不知什么原因,陷入了毫无理智的重度发情期。
……
玉衡初次发情,着实出了大糗。
当时的他,对于坤泽两字,只是有个粗浅的字面概念。
那时少年心性,心高气傲,不知坤泽的发情时的信香于乾元而言,是种多大程度上的勾引,更不知道,坤泽会受乾元信香压制。
皆是本能,无法抗拒。
当日,玉衡刚从外头逛了一遭,路上又遇着神神叨叨的妖后,往他手上塞了个紫檀木盒子,里头不知什么宝贝。
“我儿这些日子可是还好?”
玉衡将木盒揣进袖口,还是不变的四个字:“大好,大好。”
妖后在旁边直掉眼泪:“那我便放心,以后还要劳烦玉衡仙君照顾了……”
“放心,放心。”
玉衡今日总觉得有些热,手直往颈边扇了扇。
妖后还在絮叨,日头大心火灼,玉衡身上一股子灼气散不出,竟都想吐出舌头驱热了。
遽而,妖后往他身边靠了靠:“玉衡今日这是去了哪?”
玉衡今日出来不过无聊闲逛,道:“怎了?”
妖后道:“玉衡身上一股子花香气……”又补上了句,“牡丹香。”
“兴许不知从哪沾到了。”玉衡左右轻嗅,并未在意。
妖后越凑越近,道:“有些……好闻。”
正值晌午,玉衡热的难受,颈边出了些热汗,头脑昏沉,也不陪妖后再演什么母子情深牵肠挂肚的大戏,摆摆手走了。
玉衡回了仙藤林,直接钻进屋中,落闸躺下了。
玉衡在屋中脱得只剩件亵衣,却还觉得燥,他伏在床上趴了会儿,竟是越喘越厉害,身下往外涌些东西,湿了亵裤。
玉衡抬手摸了摸,是些滑腻的透亮的湿液。
玉衡一愣:他这是生了什么古怪病症???
下头还带流汤淌水?!
玉衡脑袋被热气烧的昏沉,门外忽而有了声响。
不知是谁在敲门。
玉衡想去开门,身形遽然一顿,不知何时,他竟置身浓香之中,多种气味混杂在一起,争先恐后的钻进鼻腔。
常理来说,气味这种东西,在散在空气中便是混了,搅了,可偏偏玉衡就是能轻易辨出,缠在他鼻尖的,是三种不同的香气,皆霸道痴缠。
玉衡身子发软,大口喘息间,一股子燥热直从心底往上浮。
屋里没动静,外头便躁动起来。门板激震,是要闯进来。
渗入鼻尖儿的味道越混越浓,那三股味道,竟像是互相攀比起来,骤然飙升的气息,压的玉衡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日,后来可谓混乱,别说是门板,连仙藤林都险些拆了。
他的三个好师弟,一个个红了眼,天上飞龙,地上九婴,水中麒麟,打的你死我活。
玉衡仙君被三股信香压的实在崩溃,就差大敞双腿任君采撷,多亏还有一丝神智,狼狈不堪的跑去了药王谷,生把情期熬了过去。
事后,逍遥仙得知玉衡是坤泽,眼瞪得如同个铜铃。
“我还以为你是中了什么春毒!”
玉衡嗓子哑了:“从我记事起,便跟在仙尊身边,那时仙尊便告诉我,我是个坤泽。还嘱咐我这事,不要随意与旁人提起……”
逍遥仙瞅着玉衡的眼神都变了:“书上记载,数万年前,坤泽一脉便都因侵占掠夺而绝了种,没想到我竟有幸能瞧见个活坤泽!”
玉衡修仙不错,古书却读的少:“坤泽为何就绝了种?”
逍遥仙道:“书上说,坤泽数量本就稀少,且貌美易孕,只孕乾元或是坤泽,性子……”
逍遥仙看了眼玉衡,把书上“荒、淫”二字换了换说法:“由于情期所控,易沉湎淫逸……”
玉衡皱了眉头,疑惑道:“等等……你方才说,易孕?易让别人有孕么?”
逍遥仙道:“自然不是!”
“你是在这仙藤林中都修炼傻了!竟是不知乾元、中庸和坤泽的区别?”
玉衡在逍遥仙这听了一个下午,才终是明白了。
三界中,原本有这么三类人。
乾元:兽性与能力并存的掌控者。占有与掠夺是乾元骨子里的本能。
中庸:资质平庸的常人。
坤泽:有发情期的雌伏者,发情期身上信香于乾元而言,是种绝对诱惑。可被标记后,却又反受控于乾元的信香。
雌伏,是坤泽的本能。
坤泽数量本就稀少,被有心的王室大肆搜捕,绝对的乾元至上的统治下,坤泽沦为被淫、虐取乐者,或是生育工具。
万年之前,又有位人帝,以诛荒淫正天道为名,屠万坤,净人世,坤泽一脉自此绝迹。
之所以会发生今日之事,全因为玉衡身为坤泽而不自知,恰好他那三个好师弟皆是乾元。
“坤泽这类,想叫他人有孕,比自己生上三个都难!”
这话玉衡听得不爽,好似自己成了个有几把的太监。
玉衡冷冷的道:“你这意思,坤泽本就该雌伏于乾元?”
逍遥仙道:“倒也不是说就该,只是这发情雌伏,是种本能。”
“就比如说,你是坤泽,就算再是厉害,他身为乾元,只要一点信香,里头掺些怒气恼火情绪,坤泽便会四肢发软,如遭强压,跪在地上几不能动,只剩喘息告饶。”
“虽让人觉得不甘心,但这便是天生的类别压制。”
玉衡沉默半晌,道:“我虽是个坤泽,却无龙阳之好,更不信什么狗屁本能。”
“若是老天当真如此不公,我便要和它硬拼到底。”
……
玉衡被它踩在脚底下,耳边是兽性的低吼和粗重喘息。
重度发情期的乾元,神智全失,并不比坤泽好上多少,皆是欲望奴仆。
麒麟兽混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身下的人,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化了人形。
过分熟悉的男人压在身上的时候,玉衡被吓坏了。
这人,比一脚就能踩死他的魔兽,更让他恐惧。
玉衡猛的挣扎起来,踹了男人一脚,翻着身要往外爬,却被一手按住,另一只手在跨间揉弄。
属于乾元特有的信香通过尖齿被注入体内,玉衡难受的闷哼,四肢因为入侵体内的信香发软。
有粗器抵在玉衡臀后,惊怖欲绝的“不要……呜……”两字刚出了口,后面的话便碎在唇边。
第11章
玉衡太久没再尝过被人强按住的滋味,身上那人红着眼睛,已然没了神智。
就算是那人清醒着,瞧着他被折磨到崩溃大哭,都不一定有半点怜悯,更莫说还发着疯。
动起来的时候,玉衡忍不住叫出了声。
“呜……不要,滚!”
太疼了,许久未尝情事,竟不比初次来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