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时,玉衡发现三清虽然跪着,身上却没什么伤痕,他们扣下三清,也许,他们知道了三清是坤泽,却不知道他的价值。
承华和殷冥已得偿所愿,疏忽之间,三清未必逃不出去。
承华和殷冥同时看向跪在桌角的三清,玉衡心下一抖,他咬紧牙,忽的挣开承华的手,往门外跑。
承华抬脚狠踹,踢上玉衡膝弯,玉衡趴在地上,承华胸口剧烈起伏,抓起木凳往玉衡身上砸,玉衡肋骨被重重磕到,他喘不过气,缓缓蜷缩起身体。
承华赤红着眼睛问他:“你想去哪?”
玉衡哪儿都不去了,也说不出话。
三清从未见过如此如此暴力的场面,面如土色,全身发抖。
殷冥终于起身,把三清甩到殿外,派人押下去,严加看管。
殷冥走过来,同承华一起把玉衡按在地上,一件件扒光了衣裳,惨无人道的轮奸。
插进去的时候玉衡没有出声,承华往死里干他,玉衡在地上抠翻了指甲,腰肢绷得快要折断。
承华撕咬玉衡的乳头,尖齿穿出了血,用力抽打玉衡腿间,骂他淫贱。
“你当日,有想过会有这天?”
“当夜,我应该冲进临渊殿,掐断你的脖子。”
“……”
玉衡习惯了男人粗暴对待,穴里慢慢湿腻腻的,却依旧被疯狂的抽插折磨得受不了。
玉衡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想求饶,可被扒开腿坐在承华身上,身下抵上另一根阴茎的时候,他呜咽了一声。
他难过得掉出眼泪,被殷冥舔过眼角,按住他被顶得凸出一点小腹,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
硕大的阴茎,一点点钉进身体,玉衡瞪大眼睛,像是整个人被撕裂开了。
两个人动起来时,玉衡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很快又在极致的痛苦中清醒。
玉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求饶,但男人们铁了心不放过他,生殖腔被顶开一个小口,两根粗器用力往里面顶,撕裂了娇嫩的女穴。
玉衡哀叫一声,拼命挣扎,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胸口,一双手死死按住玉衡的腰胯,箍得他动弹不了。
两位上神积攒多时的欲望,在这副身体里肆意宣泄。
玉衡哭得十分厉害,求他们行行好,慢一点,他真的快要死了。
殷冥心脏疯狂律动,他忍不住亲吻眼前的沾湿的眼睫,承华的唇凑过来,亲吻玉衡的后颈。
“轰——”
倏然,九荒殿外响起一声巨响,轰然爆开的雷声,震得人耳边嗡鸣。
殿门外有人跑过来,十分匆促,焦急道:“启禀主上,重婴上神疯了,擅闯九荒殿,大打出手,虽引来神罚,可我们仍拦不住,现下,已经快到殿前……”
话音刚落,殿外神雷劈降,惊天动地,九荒殿地面都在微微震动,第十道,已经到了殿前。
“重……重婴……上神饶命……啊啊啊……”
惨叫声后,殿内殿外皆是一片死寂,玉衡听到脚步声,沉重缓慢,一步步踩在他的心上,到了门前。
殿门被人敲响,重婴嗓音沙哑,却如同往日一般温和,道:“玉衡……”
玉衡被两个男人死死夹在中间,打了个颤。
重婴:“我接你回去。”
玉衡:“……”
“我错了,你……咳咳……不要这样气我……”
殿门响了,第十一道神雷落下,疾风而过,门微微敞开。
玉衡瞳孔猛缩,透过缝隙,他看到条血肉模糊的肉体砸向地面。十一道神雷,足以将一位上神身上二百零六块骨头,数半震断。
浓烈的腥气顺着门缝钻进殿中,钻进玉衡鼻腔,染红了眼眶。
眼前场景如此肮脏,重婴上神视若不见,他撑起身,费力站起来,蹭干净满手血污,才对玉衡伸手。
“走吧……”
玉衡喉结滚动,他想要动,被人按住了,耳旁有人阴鸷道。
“瞧瞧,多么令人感动。”
“他多喜欢你。”
“婊子。”
玉衡白了脸。
第182章 神界篇之出轨被抓
两个人彻底疯了。
玉衡嘴被堵住,也许会用来毁誓的手指被掰断。只要玉衡踏入九荒殿,二人就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
“你敢……”
“你当我是什么人!”
殷冥想起那夜,他在神牢里,神纹亮起来时,他是真想把玉衡每一根骨头抽出来碾碎。
“荡妇”“婊子”砸在玉衡身上,承华的手往玉衡身体里抠,用力拧住生殖腔口的软核。
玉衡呛咳一声,全身痉挛,拼命挣扎。
殷冥给了他一个耳光,赤红着眼,把砸散的木棍插进了玉衡的身体,玉衡一身冷汗的昏过去。
再醒过来,重婴已经不在了。
木棍被抽出来,玉衡睁着眼睛哭,细小的木茬扎在女腔里,承华见他醒了,有一下顶得极深,玉衡瞳孔一缩,忘了呼吸。
玉衡栽在殷冥怀里,胸腔剧烈起伏,咳嗽起来。
他咳得厉害,喉咙里涌出的液体把堵住嘴的布料被浸透,染的血红,承华才抽出来。
玉衡还在咳血,承华捂住他的嘴,二人对视,承华看到玉衡的通红的眼眶,他的脸上沾了血,惨白中有了点颜色。
他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如同汪死水那样看着他。
承华想,不该是这样的。
那年初遇,玉衡坐在树上,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全是欢喜。
可惜,他认错了人。
把他当成了已经病死,魂魄被压制在他体内,每个人都希望他被强行夺舍的兄弟。
殷冥去扯承华的手,道:“放开,他喘不过气……”
承华死死抓着玉衡,道:“不放。”
玉衡眨眼,眼眶里的水掉下来,落在承华手上,烫的承华缩手,但他又不想再看到玉衡的血,他再呕下去,像是要把内脏吐干净。
承华有了些理智,他跪下去,抱着玉衡喊起来,去逍遥殿,传司药神君!
殿外有人动了,殷冥看到承华怀里的玉衡,承华用衣衫擦他嘴边的血,给他喂了颗回还丹。
承华抱的太紧,殷冥只能看着他。
司药神君近日闭关,来的是懂些药修的广平老君,刚踏入殿门,广平老君吓坏了。
两位上神简直是要戮神。
广平老君坐在榻边,两位上神血红着眼站在旁边,不止玉衡神君,连广平老君都要发抖。
老君道:“二位上神要不先出去?”
二人刚走,广平老君要掀开玉衡身上的被褥,却见玉衡神君摇头。
玉衡不想叫任何人看到他被褥下的身体,玉衡咬了舌头,保留一点清醒,道:“麻沸丹……留下便好。”
老君一怔:“这……”
玉衡道:“多谢老君。”
玉衡如此坚持,广平老君给了玉衡三颗麻沸丹,放在玉衡掌心。
玉衡到了声谢。
广平老君走出去,同二位上神说他治不了,玉衡神君的手他方才看到了,神骨扭断,他这点道行治不了,还是天亮去找司药神君。
玉衡痛的闭不上眼,吞下药丸,在二人再次冲进门时闭上了眼。
……
玉衡做了个梦。
乾门之变,坤泽起义。
那日,北凉太子大婚,却被心上人一刀捅穿,太子并未当场咽气,他睁着血丝密布的眼,看着心上人谋逆,将满殿北凉王族一一杀尽。
包括太子殿下尊贵的父皇,母后。
一夜之间,北凉皇室被灭,尽数抛尸荒山。
夜里,滂沱暴雨,惊雷震天。
玉衡进了山林,满身泥水,十指泡的白烂,刨出了具“尸体”,拖进山下洞穴。
火光燃起,映出个人影,惨白的脸,胸口一个血洞,没有气息,四肢僵硬,是个死人。
洞内有水,有糕饼,甚至还有软褥。
玉衡把他身上脏衣服脱下,清水沾湿布帕,给人擦的干净,白布缠好胸口血洞,盖好被褥,喂他吃下无息丸的解药。
玉衡摸着胸前一方白玉,守了一夜,天渐亮时,走了。
二日子时,玉衡又来了,这次他往“尸体”口中灌了碗清粥。
米肉香绵密,不知熬煮了多久。
玉衡到了北凉,一直被伺候得太好,已经忘了如何照顾人,喂人时,勺捏不稳,抱着那人,连喂带淌,袖口脏的乱七八糟。
天亮时,玉衡把被褥掖紧,指尖又细细抚过怀中白玉。
这玉质地极好,无半点瑕疵,黑洞之中,微微发亮,玉壁上镌了图腾,玉衡看不明白,却又攥紧了,贴在心口,道:“快些醒吧,如此珍贵的东西,等你醒了,我就还给你。”
石洞中死寂,若是往常,他听到了,绝不会不应他。
“殷冥,殷冥……”
玉衡叫了两声,又停下了。
玉衡想起现在叫不醒他,可转念又想起,等殷冥醒了,也不敢叫了,索性又趴在他耳边又叫了两声。
三日,玉衡来时,尸体不是尸体,鼻下有了气息。
看来他那剑位置捅得刚好,未真伤了他命脉。
玉衡笑了,把人拖出来擦了遍身子,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两口,这回,抱着人在被子里躺了一宿。
玉衡枕着手臂平躺,哑着嗓子,跟听不见的人说了许多。
“我必须这样做,哪怕你真的对我……极好。”
“我算计你,欺骗你,利用你,还……要杀了你。”
“但,我不会后悔。”
“也绝对不能后悔。”
天很快亮了,把脖子上的白玉摘下来,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放在那人手心。
“以后,把它收好,再也别随便送人了。”
“对不起。”
第四日,玉衡本不该去的。
但他闭不上眼,最后还是起身下榻,从窗户翻出,心道:就在洞外扒上最后一眼,他虽没死,但未睁眼,万一醒不来呢,岂不是活活饿死?
玉衡藏在洞外,露了一点头往洞里看,守了半夜,都未见里头有光。
外头起了风,乌云蔽月,玉衡钻进洞里,血腥气涌入鼻腔,玉衡僵了手脚,见了具真尸体。
洞中血红一片,被褥没了,糕饼没了,更没什么九蛇玺,柴木燃尽,枯灰散了乱七八糟。
昨日才有气息的人,腰间多了一个血洞,血淌了满地。
“殷冥……”
玉衡走不稳,连跌带爬到了太子身边,把人抱住,却见那人脸是湿的,沾了尘泥,脏的厉害。
玉衡用手去擦,却怎么都蹭不干净。
玉衡张开手心,水珠往掌心里溅,原来,是他在哭。
玉衡紧紧抱着那人,喉咙深处,如被狠狠攥住,气透不出来,许久,才挤出声呜咽。
玉衡环着个死人坐了一夜。
天明后,玉衡起身,把人背起来,从外头扒了根竹藤,将人绑在身上。
玉衡红着眼眶,道:“我带你去南水见我师傅,山高路远,有些颠簸,忍一忍吧……”
玉衡哑着嗓子笑道:“师尊神通广大,定有法子,带你过去,总比看着你臭在这里要好……”
路上,玉衡顺路到了十数里外的寇匪寨。
满寨悍匪屠得一个不剩,玉衡砍掉寨主脑袋,把人剁成十八块,从那粗油脖子上扯下那方白玉。
玉衡把玉洗干净,换了条红绳,小心翼翼绑在死人的手腕上。
玉衡温声道:“你看,拿回来了。”
玉衡劈开一间破屋木门,放出关的十几个姑娘,其中还有个十七八的少年,声娇气弱,跪下哭道:“恩公,我本就是个乞丐,就算出去,也无家可归,带我走吧……”
玉衡擦了把溅在脸上的血污,背着太子,扬鞭策马,冷淡道:“你若能跟上,便来吧。”
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玉衡从北凉到了南水。
开结入山时,玉衡回头,竟见了那骨瘦如柴的孩子。
那孩子从马上摔下,爬到玉衡跟前,道:“恩公,你答应我的……”
玉衡一怔,他一路快马加鞭,并未停下,更未回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如此大的毅力,真跟他横跨万水千山,到了此处。
玉衡道:“你叫什么?”
“铃兰。”
第183章 神界篇之求而不得
玉衡神君病了。
传闻,病在了九荒殿,文曲神君登门要人,神门拜访录翻了几遍,都未见着玉衡的神名。
无功而返。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北冥神君有天门出得急,顶了个绿色高帽,有人嗤笑道:“你这不是和重婴上神抢头衔么?”
谁都知道,玉衡神君跟九荒殿里两位上神不清不楚。
外头传的天花乱坠,别管九荒殿两位神君平日多不招人待见,可如今,重婴上神惹了神劫,生死未卜。
这谣怎么传,不能得罪谁,神官们心里有数。
炼丹的广平老君不过是夜里去了趟九荒殿,这些日子,忙昏了头。
谁见了他都要问上两句,这日走路上,又遇上了心急如焚的摇光神君。
广平老君转身要走,被摇光抓住了,劈头盖脸的问:“你跑什么!”
广平老君强笑道:“哪里的话……”
摇光道:“玉衡如何了?”
老君道:“挺好,挺好……”
摇光神君混劲上来,道:“老君最好是说实话,虽说我破军殿管不着你,但神文殿可管着各殿用度,听说这几个月神药田长得不好,也许要苦了炉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