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的丈夫掌控欲非常之可怖,连时宜出个门都得监视。有他在,时宜怎么可能能和时也一起去旅行。
时宜没告诉时也的是,他那丈夫如果掌控欲没得到满足甚至会动手,当然,多年相处下来,时宜已经懂得怎么应付,并不会感到惧怕。
时也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
等拿到军衔,他就有足够的资本和资格,作为时宜的血亲去控告时宜的丈夫,打官司离婚。
时宜那头沉默了很久。
好片刻,时宜道:“嗯,好。“
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情绪。
时也和时宜再寒暄了片刻,挂断通话后,时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第一次觉得,目标距离他这么地近,就好像他的努力有了回报。
开心。
很开心。
恰巧,在深渊季节结束的时候,冬天也跟着结束了,此刻气候逐渐回春,积雪融化,天色变蓝,首都的花都在等待绽放。
叶柏然的伤好了,他的伤口也都在愈合,如今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可怖了。
时也松了口气,不然回去被时宜看到那么糟糕的伤口,岂不是让他不开心。
时也哼着小曲来到了战舰大厅,副官为大家准备了队伍解散前的送别宴席。
没有什么很奢侈的菜,而且副官等人也不会做饭,都是烹饪机器做的,但大家吃得很开心。
徐献禾跑了过来勾住时也的肩膀道:“回首都后我们就是一队的同事了!多多指教啊,我带你交朋友!我们队里好多厉害和有趣的人。”
“好!”时也笑眯眯的。
徐献里蹙眉道:“那你回去……就得兼顾学业、突击队和巡逻队了,三项训练,你没问题么?我作为学长给你提个醒,这会很累哦。如果你真的扛不住,其实可以申请延毕或者暂停其中一项训练。”
时也心道,差点忘了他还有突击队的身份。
那也就是说……他不一定要等到明年深渊季节才可以升官,也许年末的突击行动就是他的机会!
时也心脏砰砰直跳,浑身血液滚烫。
“指挥?”其余人都习惯叫时也队长了。
时也回过神,拍胸脯道:“我没问题!周末没上课,本来就是突击队训练;那工作日上完课去巡逻队训练,这样时间也没有冲撞。”
“……是个狠人。”徐献禾咋舌。
钟明望点评:“时间管理大师。”
相处下来大家都知道钟明望的说话德行了,混得那叫一个熟,徐献禾当场道:“你可闭嘴吧憨批。”
时也挠头。
不过这下就真的没时间搞副业了,就真的得靠贺临渊的钱过日子了。
唔。
欠贺临渊的人情越来越多。
说到贺临渊……
时也转头找了找,“贺临渊呢?”
其余人,除了钟明望和庄泽这两个一个憨批一个书呆子,全都不住地在心底啧啧。
徐献禾欲哭无泪,能想象么,他们特么累了一整天回基地还要看指挥和贺临渊卿卿我我秀恩爱!
这恋爱的酸臭味!
呜呜呜!
一群Alpha和Beta都已经习惯在没有Omega,满是粗糙大男人的军营里过活了,这不,终于来了个Omega……
然后和他们队里最强的Alpha天天喂他们吃狗粮。
徐献禾语气幽幽道:“不知道捏,刚才直播完后就没看见他了。”
周别故语气更加哀怨,“可能是去房间里偷偷看涩涩和别的Omega了,呵呵呵。”
嫉妒使人面目扭曲,嫉妒使人丑陋。
时也顿了顿,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就拿着一盘甜点离开了。
徐献禾哽咽地拉住另外一个队友,一开始和贺临渊一起巡逻的一个眼睛男Alpha道:“陈大哥,我想谈恋爱了。”
陈立摸着下巴道:“变成贺临渊那样优秀的Alpha就可以了。”
“……那我不谈了。”
几人正在闹,时也敲了敲贺临渊的房门,推门而入后却是吓了一跳。
贺临渊正躺在床上,看着没什么意识,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满是鳞片。
时也心底一沉,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好心情戛然而止,面色一片苍白。
时也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把门关上,害怕被人看见,还把门给锁上了。
随后心理作用般上前把所有窗户都关了,窗帘盖得严密。
然后他跑到贺临渊面前,着急道:“贺临渊。”
贺临渊紧紧地闭着眼。
“贺临渊……!”时也语气发颤,伸出手抓住了贺临渊的手掌心。
“贺临渊……贺临渊……”
贺临渊微微睁开眼,一看到时也目光一凛,“滚。”
贺临渊声音没什么力气,语气虽然凶悍但说出的话却没有力气,几乎是气音。
对着贺临渊赤红的眼睛,时也低声道:“贺临渊,贺临渊,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贺临渊一愣。
时也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惧怕,也没有不舒服或者什么异样。
他只是着急地看着自己,就像自己病了,病得很严重,而时也在问,你需要吃什么药?
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尤其是贺临渊现在看着……很脆弱。
他再也没有往日高高在上的气势,也没有调戏捉弄他时的悠哉与优雅,他很愤怒也很脆弱。
时也心道,难道是因为……
这一周高强度工作,和深渊……共处太久了吗?
这一周下来贺临渊完全没有表现出疲惫还是什么不适,所以时也还真的以为没事。
但现在贺临渊忽然就倒下了,毫无预兆。
时也心底沉了下去。
战役……还没结束!深渊还没斩草除根!
如果不是他突发奇想进来,而贺临渊恰好在这时候失去行动力,他压根儿不知道贺临渊的状况!
时也爬上了床,在贺临渊身边躺下,把贺临渊揽入怀中,慌慌张张道:“贺临渊,沈先生说我的信息素可以治病,这是真的吗?你要不,要不标记我?”
贺临渊哑声道:“别傻了。”
“我是认真的,你TM咬一下会死啊!”时也收紧了手臂的力度道:“贺临渊乖乖,来咬一口。”
贺临渊难受极了,但还是被逗笑了。
“神经病。”
时也笑不出,贺临渊手臂上的鳞片与青筋忽明忽暗,遍布了整只手,除了他看不见的被手套遮盖住的区域。
时也厉声道:“贺临渊,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好起来?”
“……我不知道。”贺临渊闭眸,“也许……你出去就能让我好起来吧。”
“啊……?”
贺临渊下巴搁在时也的肩膀上,语气沙哑,“别看我。”
时也一愣。
“贺临渊……”
时也深吸一口气,语气不稳道:“你是个大混账。”
不肯咬他是吧?
时也有些愤怒和无力感。
绝对不想再让贺临渊出事了。
时也没办法了,直接拽住了贺临渊后脑勺的发,迫使人低头。
贺临渊:“……?”
然后下一刻,时也直接对着贺临渊的脖子……咬了下去。
Alpha也是有腺体的。
时也自暴自弃地想,Alpha的腺体是个摆设吗?谁知道呢,也许他一咬还真的能把信息素传过去?
而且还可以激怒贺临渊,最好让他疯,反正现在贺临渊已经快疯了,然后让发疯的Alpha咬他。
“时……也!”
贺临渊手无力地攀在时也背上,双目变得更为赤红,张着嘴喘气。
时也疯了!
更疯狂的是,时也的信息素从他后脖子开始……蔓延开来。
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
时也:解锁一些奇怪的xp
第55章 亲吻
时也咬得都傻了, 贺临渊被咬得懵了。
谁TM能想到,Omega的信息素真的能从Alpha的腺体里流入呢?或者说这也许是个特例,谁能想到时也真的能标记贺临渊。
甚至他们也不清楚这是不是标记,因为贺临渊不知道一般Omega被标记是什么感受, 时也同样不清楚他干了什么, 他只是咬了啊!
贺临渊只觉得脑子先是一片懵, 随后……像是有人在他体内扔下了火苗, 让他浑身都灼烧了起来。
如果Omega被标记是失去力气,那贺临渊就像是原本没气的气球,被强行灌了氦。
轻飘飘的, 被欲///望所充实,这个欲///望甚至让他觉得烦躁、想要破坏、想要占有,他想要……想要时也, 他无法再自制了。
理性与理智荡然无存,时也的信息素让他舒服,缓解了变异所带来的痛苦与焦灼, 但新的焦灼伴随而来,是得不到的焦灼。
但贺临渊偏偏没力气, 做不了什么,他赤红着眼,低声道:“时也……”
时也愣住了。
这样脆弱而精致的贺临渊,这样满眼只有他的贺临渊,这样……没有他像是就会死掉的贺临渊。
他顶不住啊,草。
时也深吸一口气,他XP可能真的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他看到贺临渊手上的鳞片, 不是恐惧, 而且觉得这样明明很可怖的鳞片在贺临渊手上却显得更有张力。
即便他不喜欢, 但他被深深地吸引,或者说他被贺临渊深深地吸引。
草。
时也也是个男人,他现在也热起来了,忍不住拽住贺临渊后脑勺的头发,摁倒自己后脖子上,“咬不咬?”
贺临渊手紧紧地攥着床单,隔着薄薄的手套都能看见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纹路,不仅如此,他脖子上也沁出了细汗。
像是极力地在忍耐,不想失控,不想以这样的形态去标记时也,怕他会对时也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怕他会伤害时也。
但是……
他后脖子还留着时也的咬痕,贺临渊快疯了,时也的信息素和变异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
在此刻,时也的信息素是缓解他病痛的良药,但却是侵蚀他意志力的毒药。
时也刚结束发//情//期,再加上成年分化不太懂得抑制信息素,因此此刻时也就像一个行走的兴奋剂,像一根甜美的冰淇淋在他眼前晃悠。
时也手环住了贺临渊,动作轻柔地抱住了他,喘着粗气道:“贺临渊,你不是怪物,你在怕什么?”
“咬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保证。”
贺临渊嘴唇微颤,没忍住张嘴——咬了下去。
Omega的信息素留存在他后脖子,又在他齿间弥漫,孜孜不倦地敲碎他的理智。
唯有时也,让他拼了命地去克制。
也唯有时也,让他发了疯地去失控。
贺临渊咬下的那一刻,时也和贺临渊一样失去了力气。
又被标记了。
但还是没熟悉这个感觉,像是被什么入侵那般,浑身变得不像自己的。
时也忍不住呜咽,被标记太多次,叠标的效果卷土重来,时也手指蜷缩,喉间发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的声音。
“贺……贺临渊,唔……”
时也留在贺临渊身上的信息素像是能感应到主人的情绪似的,此刻也灼烧了起来,两人如身处在烈火之中,烈火将所有能思考的能力都摧毁。
时也口舌干燥,有什么办法,能让贺临渊彻底和自己融为一体?
贺临渊也在喘气,有什么办法,能把时也吃了?让时也成为自己的一份。
这很疯狂,也很病态,他们俩都在庆幸自己此刻没有力气,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
此刻,两人手已经在揽着对方,双腿在彼此交缠,身体上每一寸地方都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脑子里的想法已经控制不住了。
无论是被标记和标记人,都会带来情绪的变化,尤其是占有欲与依赖欲。
而时也和贺临渊不知道,其实就在刚才时也的那一咬,贺临渊也被时也标记了。
这听起来很疯狂,但确实如此。
也因此,火上浇油,两人双目赤红地看着对方、
吃掉。
把对方弄碎,弄烂,吃掉。
用力地,完全地,不能留下一寸不是自己的存在。
这个让自己那么讨厌的存在,必须狠狠地敲碎。
同一时刻,时也低头咬住了贺临渊的唇,贺临渊也默契地抬头。
两人几乎用尽全力地摩擦、碰撞、啃咬,极致地交换呼吸,像是要把对方弄死那般地去亲吻。
……不,这不是接吻。
这是在撕咬。
贺临渊和时也的唇都被咬出了血,因为摩擦而破了皮,两人还不满足,满足不了,紧紧地贴着彼此的唇舌头交缠在一起。
像是博弈那般,谁都不愿意认输与退让,想要让对方害怕与臣服,想要去主导。
时也能感觉到自己敏感的齿贝和上颚都被卷入了战场,让他忍不住将嘴长得更大。
贺临渊认为自己得逞了,赢了首战,更加猖狂,谁知道时也更加用力地纠缠了上来,像是要夺回主权。
时也亲贺临渊之时,就像把贺临渊当成一个Omega那般去欺负,因为贺临渊实在过分地漂亮与精致,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当强悍与高贵,所向披靡的Alpha在他面前卸下平日的优雅,露出脆弱的模样时更让时也把持不住。
而贺临渊亲时也之时,却像把时也当成一个嚣张、强悍的Alpha那般去试图征服他,认认真真地布局,再被情绪带着重逢,严密又冲动地把时也当成一个城市堡垒,而他想要侵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