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鸣笑出声,找到机会快速翻身下床:“你发情期要来?你现在是天天发情哪里是要来。”
冬灼顿时哑然,见他下床只能跟着下去:“那我就是想黏着你嘛。”
“我应该让你大爸给你找多点事情做。”苏隽鸣走进洗手间洗漱,他站在镜子前,发现自己脖颈上的痕迹,微微抬起脖颈查看,半眯双眸侧过脸看向罪魁祸首的冬灼:“你早上又亲我了?”
他现在身上的痕迹基本过夜就会消失,这么新的痕迹不是早上刚落的还是什么。
冬灼将从背后搂上他,见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只能哄着:“你睡得太沉了,我本来以为亲一下你就会醒,谁知道你没有醒。”
“我没有醒你就可以得寸进尺?”苏隽鸣用牙刷底部敲了敲这家伙的脑袋:“以后再这样弄醒我不会再花那么长时间陪你了,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下吗?你现在也是当爸爸的人了。”
“当爸爸妨碍我爱老婆的吗?”冬灼有点不满意苏隽鸣这么说:“陆宴礼又分不了我的心,我的心都在你这里你能怎么办,我都拿不了我自己怎么办。”
苏隽鸣怕自己被这个恋爱脑洗脑,只能开始刷牙。刷着刷着像是想到什么,掀开自己腰腹的衣服,发现腹部上也有不少痕迹,咬着牙刷幽幽抬头看向镜子里身后的这只狼。
冬灼早就已经起床刷了牙,现在他只用看着苏隽鸣刷牙黏着他就好了。
正好对上苏隽鸣掀衣服这个动作,见他瞪着自己知道有点生气了,无辜的耸了耸肩,把下巴架在他肩膀上:“那我爱你嘛。”
苏隽鸣被气笑了,他放下衣服,无奈开始刷牙。
要不说准许新人类雪狼进入人类社会,尤其是在进行群众幸福指数普调时都说对象是雪狼的幸福指数会高很多,那可不是吗,又能干,又粘人。
洗漱完毕后。
“一会我们去露营吧?”
苏隽鸣正换着衣服,不用像工作时穿正装,可以穿得休闲一些,他听见冬灼又在耳边说着要去哪里玩,‘嗯’了声:“你决定就好。”
说着将白色卫衣套入脑袋。
再衣服还没从脑袋上扯下,就感觉腰身被大手一握,整个人被拉近撞入结实的胸膛,他拧着眉将衣服扯下,脑袋从衣服出来时羞恼的目光猝不及防对上某只狼饶有趣味的眼神里。
有一种跌入圈套的既视感。
“今天穿得那么好看啊?”
苏隽鸣把握着腰的两只手推开,将衣服拉下穿好:“我这件衣服就是白色的,什么图案都没有,好看吗?”
“好看。”冬灼看着近在咫尺的苏隽鸣,目光轻扫过他的唇瓣,喉结滚动。
苏隽鸣看了他一眼,似乎捕捉到他的意图,似笑非笑:“我觉得我们不能够这样整天粘在一起。”说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尤其是你,不能够整天粘着我,你可以尝试分一下心,去做其他事情。”
“我不想分心,我可以一整天这样盯着你。”
“那工作了怎么办,你的工作状态也是这样?”
“那不是,我冷着脸他们怎么知道我心里是在想你,他们只会觉得我对他们做的事情不满意。”
苏隽鸣笑出声,侧身要去穿鞋。
他们之间有过约定,一周里会抽出两天时间完全陪伴着对方,其他时间也不是说没有接触,毕竟还是回回家。只是彼此的工作因为都不同所以接触或者是询问的机会不多。
他也没有去过冬灼的集团,不知道他的工作状态。
但听他这么说好像也能够想得到。
估计也没有人知道这只狼私底下其实是个黏人精吧?
就在他坐在玄关处的鞋凳上准备穿鞋时,冬灼比他还要快的蹲在他跟前,拿过他的鞋跟袜子,想帮他穿。他正想说不用就看见冬灼抬头,用眼神警告他。
“不许说不用。”
冬灼说完握着这脚踝,单膝跪在,把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给他穿着袜子:“你怀孕的时候都是我穿的,那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不用,现在反倒总是不给我做。之前洗澡也要我,上厕所也要我,起夜也要我,什么都要我。”
苏隽鸣靠在身后墙上的,含笑着听他唠叨:“那时候我是不方便我肯定需要你,我不喊你我喊谁?”
“那现在你也可以喊我,我就想帮你做这些事情。”
“为什么?”苏隽鸣凑近他。
冬灼感觉到面上落下温热的吐息,抬起眸,就看见这男人凑了进来,眼镜底下含笑的双眸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温柔得不得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们的距离不过是唇间的距离,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吻上。
“因为我享受给你服务的感觉。”
“真的?”
“还可以索取我想要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亲了彼此一口,笑了笑。
他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久,但是他们似乎都有着保持新鲜感的天赋,能够让彼此无时无刻为对方心动,所有细节都能心动。
就在这时,苏隽鸣的手机响起。
吻戛然而止。
苏隽鸣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陆应淮的来电,他看了眼冬灼:“你大爸。”
冬灼皱眉:“今天不是他带陆宴礼吗,该不会不给带了吧?”
苏隽鸣接起电话,陆应淮的声音传了过来:“隽鸣,有件事我可能得拜托你,就是我今天带不了小雪瑞跟宴礼,阿布扎比有个紧急的事情需要我飞回去一趟,这几天可能得拜托你们照顾一下小雪瑞了。”
冬灼听到了这句话,开始头皮发麻。
他对上苏隽鸣的目光心里开始害怕。
小雪瑞其实也不是不好带,宴礼其实也不是不好带,但是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是灾难现场啊。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挂断电话后。
苏隽鸣看着冬灼:“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们两个丢给你爷爷,你爷爷没法同时带他们俩。”
“那遛娃的绳子你带了吗?”
“车里有。”
“那我们还是去露营?”
“去吧,在户外他们嚎一嚎至少不会像在家里一样让我脑瓜子疼。”
空旷的露营地——
沿湖边的露营地,房车停在旁边,遮阳伞跟小型烧烤摊也都准备好了。
“我跟你说,我大爸嗓门可大了,他一叫啊,全家都听见,可厉害了!”
“我爸爸也不差呀,他总是批评我,而且还说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可厉害了!”
两个个头差不多高的小不点正蹲在房车尾巴旁边玩,衣服后都挂着牵引绳,牵引绳的另一段正挂在冬灼的腰上,就如同泰山压顶那般,这两个小家伙是跑不掉的。
虽然跑不掉,但也阻挡不住他们俩做坏事。
三岁的小雪瑞跟一岁的小宴礼两人个头一般高,衣服也穿得一样,戴着防风的小熊毛线帽,蹲在一起就跟双胞胎似的。
小宴礼抱着奶瓶,喝得打嗝,他瞄了眼旁边一堆黑不溜秋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小雪瑞好奇的探过小脑袋看了一眼。
小宴礼低头看着奶瓶,又看向一堆黑不溜秋,单个小手连奶瓶都包不住,他就把奶瓶夹在腿间,用手一拧瓶盖,把剩下的牛奶倒进黑不溜秋里。
然后小声窃喜捂嘴笑出声,还看了眼小雪瑞:“好玩吗?”
小雪瑞低头看着被牛奶浇上去的黑不溜秋:“好玩啊。”扭头看向正在旁边整理遮阳伞的苏隽鸣:“哥哥,陆宴礼把牛奶全部倒掉啦!”
小宴礼抱着奶瓶震惊瞪大眼:“!”
一脸你竟然出卖我?
第143章 奶狼143
小宴礼抱着奶瓶, 一脸难以接受小雪瑞这样的叛变,知道他告诉给爸爸听,气得站起身要跑。
结果忘了自己身上是挂着牵引绳的。
牵引绳弹力很大, 跑没两步就被绳子的惯性往后一拔, 一屁股往后坐到地面上,屁股的痛加上被背叛的痛, 仰起头就是悲伤的痛哭, 小手气得拍地面。
“……呜呜呜这个破地,我要炸掉!”
正在烧烤的冬灼:“……”
正在调整遮阳伞的苏隽鸣:“……”
他们都还没有骂呢,也是他自己摔的还能怪谁。一摔倒动不动就说要炸地,还不是太爷爷惯出来的。
一脸无辜的小雪瑞看着苏隽鸣,手指戳了戳这袋乌漆麻黑的东西:“哥哥,他把牛奶倒这里了。”
“你还说!”小宴礼扭过头瞪着小雪瑞:“我刚才逗你玩呢!”
冬灼看着小雪瑞指着的袋子, 忽然想起什么连忙站起身跑出去, 他拎起袋子, 弯下腰低头一看,里面准备用来烧烤的炭被牛奶淋湿了。
小宴礼哭到一半去脑袋伸过去看大爸的反应, 结果看见大爸好凶的看过来了, 立刻又捂住脸哭了起来, 仿佛刚才暂停的几秒从没有暂停过,眼泪收放自如。
“呜呜呜呜……”
“你还好意思哭?”冬灼把这袋炭丢回地面,看向一旁已经在地上蹭得脏兮兮的家伙:“谁给你胆子倒掉牛奶的?”
正在整理遮阳伞的苏隽鸣:“……”
虽然说的不是他, 但是这一秒他有点同情小宴礼了,毕竟他也不爱喝, 孕期没少被骂过。
“呜呜呜呜嗝。”小宴礼抱着奶瓶哭得伤心, 主要还是被大爸吓的, 哭着哭着打了个嗝, 他泪眼汪汪的朝着爸爸伸出手:“爸爸抱。”
作势要爬起来去找苏隽鸣。
“你敢走过去你抱你爸爸试试看?”冬灼就蹲在那袋子炭旁边,双手随意放在腿上,语气严厉,气场吓人:“走过来自己跟我说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宴礼把奶瓶放在旁边,双手撑在地面借着力保持平衡,撅起脏兮兮的屁股,踉踉跄跄站起身,想哭又不敢哭的,又生气又不敢反抗,攥紧着小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然后小步小步的挪过去。
挪一步又退一步,跟壮士赴死又不想赴死一样。
其实从这里走到大爸跟前的距离不过是三四步,愣是给他走出十几步。
“哥哥。”
苏隽鸣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雪瑞,他笑问:“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要告状的。”小雪瑞见小宴礼要被冬灼批评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有些抱歉:“他不会被打屁股吧?”
“那他真的把牛奶全部倒了?”苏隽鸣弯下腰把小雪瑞抱起来。
“没有。”小雪瑞窝在苏隽鸣怀里,心虚低下头,闷闷说:“倒了一点点。”
苏隽鸣知道这两个小家伙一向都是这样,吵完就绝交,绝交后两秒就和好,小孩子哪里真有可能有那么多心眼,他笑着哄道:“知道了,他不会挨打的,你冬灼哥哥没那么凶。”
“可是我觉得冬灼哥哥好凶哦。”小雪瑞抱着苏隽鸣的脖子,怕得闭眼。
苏隽鸣心想就是看起来凶而已,实际上比谁都温柔,不过孩子们还小自然直观感受不出来,但也是说真的,教育孩子,狼真的是天生的教育者。
他轻声笑:“哪里会凶,他是在生气你们把他的炭弄湿了,怎么给你们烤鸡翅吃啊?”
“啊?那就没鸡翅吃啦?”小雪瑞十分苦恼。
此时冬灼无奈这臭小子走得慢,拉过牵引绳把他直接拎到自己跟前:“磨磨蹭蹭,哭哭啼啼,跟个女孩子一样,站好了。”
小宴礼又被大爸拎过去,被放在他跟前站好,小脸皱巴着很是不服:“我才不哭呢!”
“跟谁大声?”冬灼皱着眉,该教育的时候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态度:“站好。”
小宴礼歪歪扭扭的站着。
虽说语言天赋远超于同龄孩子,但到底也还是一岁大的模样,站姿肯定是没法腰背挺直,就是明知道站不直还努力站直的不屈模样怪可爱的。
尤其顶着个圆滚滚的小肚子,跟脑袋上的小熊帽子。
“说吧,为什么倒掉牛奶。”冬灼看了眼儿子鼓得厉害的小肚子,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只是想听听这家伙要怎么解释。
“我饱了。”小宴礼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双手还摸了摸,拍了拍,拍得‘砰砰响’:“都饱得有宝宝了。”
冬灼额角突突:“那就可以倒掉吗?不能跟我们说饱了吗?”
小宴礼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说的理由,刚才的盛气凌人逐渐熄灭,可怜巴巴的看着大爸:“我知道错了。”
“而且你还倒在炭里面,你知道这些炭大爸准备给你们做什么的吗?”
“什么是炭?”
“就是能生火烤鸡翅的东西。”
“啊?”小宴礼抱住脑袋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郁闷坏了:“那我不是没鸡翅吃啦?”
“没了。”冬灼直言。
小宴礼嘴巴一瘪,悲伤涌上心头,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双手撑地:“……鸡翅,坨坨的鸡翅。”
苏隽鸣看着儿子这样没忍住别开脸笑着,没敢笑出声,只能努力抿着唇,尽量不破坏冬灼教育儿子的气氛。
“哥哥,坨坨他真的喝饱了才倒掉的。”小雪瑞见小宴礼哭得那么惨,一时之间更内疚了,然后想从苏隽鸣怀里下来。
苏隽鸣把小雪瑞放回地面。
小雪瑞小跑到冬灼跟前,仰头看着他:“都怪我没有看好坨坨喝完牛奶,都是我的错,冬灼哥哥还是不要骂他了。”说完把小宴礼拉起来:“起来坨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