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观音莲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月亮輻射

作者:月亮輻射  录入:02-27

  他摇了摇头,盯着眼前这张微笑角度分毫不差的面孔,把他软绵绵的手松开,潇洒又恶意地心想,不管有什么花招——自己对这种鸡可不感兴趣。他——对这个家的一切——都感到厌烦。
  ***
  黑泽崎回到老宅时,额侧还在突突地跳。他揉着自己的额头,闭着一双墨蓝色的眼睛,难得露出烦躁的表情。
  相川的死状还在他眼前。
  一个小时前,他懒得动用家里关系,直接打电话给车队经纪人让他把他接出去。过了一会儿,经纪人就过来了,对警察笑容满面地说了什么,让他免于问话。
  其他同行的那些年轻公子哥儿们就没这么幸运了,拨电父母想脱身,大大小小都训斥了一顿,接着垂头丧气地被带去盘问了。全孝贞事发时在相川的房间里,听说人吓晕了,被送去了医院。
  从后门离开的时候,大概是跑车被认出来了,有一堆狂热的粉丝围在那儿,他们有人是单独喜欢黑泽崎,而有人的手背上甚至印着八方集团的logo。
  ——有太多这种人了。八方集团市面上的业务不仅占据了绝大部分义肢、植入剂市场,还售卖基因处理器,他们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新时代的现象——公司也有拥戴者,他们像拥戴一个政党或者候选人那样拥戴八方集团,黑泽家族的八卦比娱乐圈俊男美女的那些风流韵事更让他们津津乐道,他们甚至想要黑泽昴竞选总统,实际上,老天,黑泽昴比总统更有势力。
  黑泽崎边走边把手伸到后面,揉着身上限量款卫衣的帽子。
  这家妓馆所在的大厦在千叶城的娱乐中心,那几条繁华无比的交叉大道上,即使还没有到最热闹的晚间,但人群已经开始聚集了。他们敲打着他的跑车玻璃,狂热地冲他问好,对这个天子骄子像丧尸一样伸出手,黑泽崎把帽子一扣,在经纪人前面钻进蝴蝶型流线的车门,经纪人用自己新装的紫色义肢刚关上车门,就有人在全景式天窗上扔了生鱼片和胸罩,随之而来的是一串尖叫,像有人在通电时高潮。
  经纪人摇了摇头,“你太迷人了,Edgar,”他讽刺地说,冲车窗摊开一只假手一只真手,“像个大明星。”
  黑泽崎靠在椅背上,睫毛都没有眨。
  他仅仅是坐在那里,就非常吸引人眼球,即使经过一段时间很少人知道的消沉,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的身上仍散发着某种漠然的意气,像骨子里带来的。
  经纪人看着他,在心里感慨着,过了半晌,才说:“什么时候回来?真打算继承家业啦?”
  黑泽崎把头转向大街,能够看见,霓虹广告牌的光芒贴在这个世界上最优越的年轻人俊美的脸上,像给他换了另一层五光十色的皮肤。
  车身震动几乎为零,像一只天赋最好的鲸鱼行在光滑如镜的海面,但是天窗的生鱼片还是慢慢滑到车窗上,两个人盯着它留下一道污迹。直到到了曜日大道,黑泽崎指指司机,让他把自己放到控制室就把经纪人送回去。
  经纪人试图打开窗,因为生鱼片已经卡到了缝隙里这个简单的举动有些艰难,他在他后面叫:“你心里那事还没过去!振作起来!”他听起来开始忧虑了。
  黑泽崎钻进自家山庄外面的那圈栅栏。
  他靠着树,抽了一根烟,才慢慢走回去。
  他坐回到自己的小客厅里,盯着虚空的一个点看。
  相川这种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像一个巨大的鱼缸里捡吃的杂鱼,他们见风使舵,媚上欺下,并不起眼,可是有自己的生态位。
  但他不想看到血。
  相川死了的姿势……
  黑泽崎捂住脸,突然有种冲动,很想消费一个怀抱,像母亲那样的怀抱。
  他站起身,衣料发出簌簌响声。
  心头有跳动的情绪闪过,像一嘀一嘀亮起的塑料小灯,他的嘴角弯起一点,知道自己的快乐是因为什么。
  他想见到矢莲。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转了几年,逐渐升级,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某种巅峰。
  黑泽崎离开自己的院子,走到主栋,外面一个佣人都没有。
  黑泽昴白天不在家,但是在千叶城的话,他晚上往往会回来,如果要离开这个城市,他会把矢莲也带走。
  不像他很多朋友的父母不住一起,或者根本不怎么见面,矢莲和黑泽昴甚至睡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这在他们这种家庭其实是很少见的。
  他父亲完全霸占了矢莲。一想到这个,黑泽崎心头有一道阴影滑过。
  这位财阀长子脚步放的很轻,像一只准备捕猎或者使坏的年轻猎豹一样,接近院子中他父亲书房旁的那道门。这个举动他已经做过多次了,像上了瘾,谁知道,第一次只是出于饶有兴味而已。
  忽然,一声很长而很抖的声音,把他的脚步声勾在那里。
  黑泽崎的神态突然僵住了。
  透过一道缝隙,可以瞥见全貌。
  矢莲在床上。他和黑泽昴睡的那张大床上。
  他不是一个人,他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那男人半赤裸着,而矢莲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雪腻的胸脯。
  他在和人做爱,起码是做爱的前戏。
  他用赤裸雪白的双足,勾着男人的阴茎。他伸出平常放在趾袜里或者木屐里的脚,夹着那根红热油亮的硕物,淫贱地上下撸动,前列腺液滴在他薄薄的脚背上。那个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身体精壮,发出一种狗流口水一样粗鲁的声音。
  然后男人跪下来,像看神一样凝视着他,矢莲漫不经心摸着他的头,嘴角有浅笑,随即,男人的头埋进他的裙摆中,像狗甩头上的水滴那样嗅着他的味道。
  湿漉漉的汗在矢莲雪白额侧,他脸上露出一种懒洋洋地、释然的表情。像在这一刻,完全抽空了,只有诚实的快乐。
  男人一供一供地舔着矢莲的下半身,大概是舔得到位了,矢莲喉咙里溢出的声音稍显扭曲,断断续续,像被划过的绮丽绸缎。
  和黑泽崎看的他第一次那样不同。那一次,他伏在他父亲的胯下,像一只顺从的宠物,实际上,跟那次把自己完全打开伺候男人比起来,他这一刻的擦边球行为其实相当中庸。
  但是,却又出格的过分。
  因为他在享受,毫不顾忌地释放那种香艳的魅力。
  就是那一次,看到了他和他父亲做爱,扭转了黑泽崎的心态。
  这一次,它同样也做到了。
  这个瞬间,所有情绪在黑泽崎脑子里炸裂开来。
  矢莲一抬眼,看见了他杵在那。他美丽的大眼睛突然睁圆了一瞬,像一只猫闻到了猫薄荷。但非常迅速地,美人就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重新绞阖在了一起,仿佛一朵合拢的食人花。
  这一秒,是调整情绪的一秒,非常迅速地闪过了。
  再睁开的时候,他对他笑了一下。
  这是一个完全的矢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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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差注意 视奸注意


第7章 七/血玉
  “继室也能守夜吗?这真的有点不庄重了。他能出现带二少爷都是给脸了。”
  “嘘,这种话你也敢说?”
  “怎么啦?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和家主刚结婚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嫌恶他,可你说,现在还有几个人像我们这么想?……”
  “咳。毕竟生了幸公子…以后无论怎么样,都有他的份,不说家主一直这么宠爱,况且,矢莲这几年不是一直非常谦卑吗?”
  “是啊,你看他这几天的操持,简直周到至极,连那谁的太太都一句话说不出…”
  “那又怎么样?再好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我们家族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主母?…装什么姿态高贵,我看就是个骚货!”
  “你小声点…”
  灵堂旁边的小休息室,里面传来几个人的争论。黑泽崎作壁上观,在门外听了半晌,才好整以暇推门进去。
  看他进来,那三两个坐在那里穿着黑色的旁支亲戚赶紧换了副笑容,“大公子,您来啦。”
  黑泽崎点点头,看向刚刚那个一直说矢莲闲话的男声。是他爷爷一个远房堂弟黑泽优辉。
  他爷爷黑泽治的巨大成功其实和原来的家庭没什么多大关系,但是自从家族理事会经办起来,这些远房亲戚大概以为有了分资源的依仗,总是以长辈自居,对于黑泽崎这个正宗的豪门长子不敢造次,巴结讨好,但面对矢莲这个出身卑微的外人,往往觉得自己有挑刺的资格。
  黑泽崎扫了一圈人,那帮人也看着他,有的人惴惴不安,有的人理直气壮,似乎在揣量他的态度。
  只看这个太子爷,哪怕这个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让高大身型更为明显的黑色素服,还是眉目轻佻,仿佛对自己爷爷的葬礼毫不关心,只是一个风流不羁、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而已。
  他身上外面的鲜活气息非常明显,像是这诡谲的大家族中一方新加入的势力。
  “——不要在这里说这些。”在一群站着的人之中,黑泽崎摸了摸锋利的眉尾,漫不经心地说。
  以他的辈分,这么直截了当对长辈说话其实相当惊人,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对面的黑泽优辉张了张嘴,脸色涨得通红,旁边两个人突然噤声了,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个继子会给小妈出头。
  他们想看的这位年轻气盛的大少爷和他爹继室的争锋相对在这几天里并没有发生,又当面被堵嘴,一群人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他在说什么?
  黑泽崎突然也觉得有点胸闷,他面无表情地掀开帘子,到了旁边那个庭院。
  廊檐下,可以看到,矢莲坐在亭子中心那里,正在沏茶。
  他纤长脖颈微垂,素白的手握着柴染色壶柄,不紧不慢地在一块千疮百孔的木头上滤着浓香的茶水,整个姿态和动作都缓慢而流畅,相当优美好看,偶尔才袖管微动。
  黑泽崎相信他在什么地方修习过。也许在红代里。
  那些人在几米之外明一句暗一句地用性和出身羞辱,形容污秽不堪,矢莲明明听见了。可他表情如常,嘴角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因为是丧事,他的脸很寡淡,但这无损魅力。瓷色的脸衬着脸侧乌黑的头发,看起来极其分明。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滋味涌动,大概是怜悯,黑泽崎往他的方向走过去,弄出了一点声音。
  “你都和他结婚几年了,”黑泽崎说,靠在柱子上,低头看那坐于榻上的美人,看着他乌顺柔软的发顶,神色不明,“还是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我父亲难道不想着为你出气吗?”
  这话对于他这个继子来说其实有点没必要,但黑泽崎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毕竟他是这么幸运,和其他人那么不同。
  风无声,偶尔有花园里的鸟叫点缀。矢莲慢慢地抬头,脸上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讶异。
  过了几秒钟,他才微微发笑:“人心这种东西,是十年都没法简单改变的,又何止这些朝夕呢?”
  他的脸上没有羞耻和难堪,像一副面具。
  这几天,矢莲给黑泽崎的印象几乎完全改变了。
  他以为矢莲是他父亲娶回来当摆件的、常常恃宠行凶的顽劣小金丝雀,日常只要唱唱歌、刷刷脸就好了,但矢莲几乎完全是个当家夫人,他高贵,端庄,体面,周到,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种姿态,正常人只会心生敬意,但黑泽崎不,他的恶意半退去后,涌上来的是兴趣。他有种年轻敏锐的雄性动物天生的探究精神,想要知道这张面具下是什么。
  黑泽崎咧嘴一笑,露出尖齿,面上微露讽意,道:“我没想到你这么豁达。”
  “喔。”矢莲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么大公子是在可怜我咯?”
  “…”
  黑泽崎往后靠,玩味地微微眯起眼睛。
  矢莲看起来并没有在说轻佻的话,但他直勾勾盯人的时候,真吓人,像一条狐狸精在施法。
  他的眼睛,里面惹人怜惜的沉静变化了,像两条幽深的隧道,紧紧将人锁住,那里面有一种吸力,勃勃跳动着,富有极大的生机。
  他并未做出任何勾引人的姿态,但黑泽崎突然明白了,优辉那个老男人为什么说他骚。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双赤裸的眼睛,都会在心里打一个突。如果说在他们这种环境里,人和人的交流像场对峙,那矢莲毫无疑问会是胜者,他眼睛里的欲望,给他的能量太大了。
  就在这窒息般的几秒后,矢莲突然把他那可怕的眼神转开了。大概这么看人,其实也是种自己暴露自己。
  他垂下眼,吐出一口气,然后站起身,端着茶盘,不紧不慢地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他现在走路的姿势,如行云流水一般。
  黑泽崎以为他要落荒而逃了,但转身擦肩的时候,矢莲突然对他认真地歪了歪头,说:“谢谢你。”
  “谢什么?”
  再次闻到他身上的香味,黑泽崎的神色不太自然,因为他突然想到,也许就在十天以前,自己还和优辉他们抱着同样的想法——矢莲就是个表子而已。
  “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矢莲柔声说,眨了眨他扇似的睫毛,说完,他没有再停留,掀开帘子就要走出去。
  但黑泽崎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手下的皮肉还是分去了一点注意力。像花枝一样香、纤长而软。黑泽崎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但下一秒,他就非常冷静、非常清晰地道:“你的腿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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