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他也想念那个矢莲。
他想要成熟的矢莲对他那天状况做出反应。
问他为什么会枪;他可以告诉他自己学过。
他累的时候,想要矢莲母亲一样抚慰他。
黑泽崎面无表情地侧了侧头,念头消失了。他蹲下身拉开矢莲双腿一看,红肿穴口糊满浓精,是他早上出门时候留下的。
看了半天,黑泽崎缓缓评价道:“脏逼。”
他俯下身把精液用修长手指勾出来,抹到矢莲小臂上,然后用嘴舔脏逼,舌头包进去。
半晌他苦着脸退出舌头,发现内射进去的满足感和舔矢莲逼的冲动不能同时满足。
他之前也会处理母亲家族的事,但黑泽家的事更多更庞大更纷繁,黑泽崎看着看着,就烦躁的一扭头,看着外面的好天色。
“我想摸方向盘。”
他低头看自己宽大的手掌,每个指节似乎都在战栗,血液里的野性在作响,他像关不进笼子的野生动物,天生就在自由那边。
矢莲听不懂,他时而清醒时而沉睡,眼眸泡在泪水里,还要摸他的脸,安抚似的。
黑泽崎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一年,三年,五年,你还是好不起来怎么办,”黑泽崎低语道,“这些东西这不是你要的吗?自己拿去玩。”
矢莲任性地将转过身去,黑泽崎在他身后冷不丁说:“要是有一天……你彻底不要这些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非常冷。
矢莲没有回答。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好聪明的,对听不懂的问题就假装没听见。
过了几秒钟,黑泽崎探手过来,捂在他嘴上。他的手难得冰凉,弄得矢莲也开始发抖。
也有被撞见的时刻。
黑泽崎把黑泽幸安排到了一个千叶城的顶级私立学校去,土曜日和日曜日才能回家。一周只能见到矢莲这么两天,纵使再不情愿,黑泽幸也知道自己的正事,总比之前在千叶城遥远之外念书好,于是含着一泡泪带了一个保姆去了。
至于他心里是不是在想蛰伏长大再回来和他打擂台,黑泽崎并不在乎。矢莲如果不管事,他以后也是要扔给黑泽幸的,他弟弟比他这个骨子里反叛的人更适合怎么当一个黑泽家族的人。
黑泽幸走了,黑泽崎终于可以在平常把矢莲抱出去玩。
他走廊里抱着矢莲看花,矢莲像兔子似的一眨不眨盯着花,黑泽崎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把他带到防风亭子里坐着。
结果矢莲在他大腿上坐着坐着就开始不声不响扒他的衣服,大概几天没做了,脸上有一丝奇异的红晕。
“别骚。”
黑泽崎护着他的肚子点评道,几根手指探了进去,在黏湿的后穴口徘徊,身上俨然还是穿着完整。
矢莲扭得很厉害,他终于还是拨开自己的衣服。
“……”
前厅的佣人路过,冷不防被吓一跳,手里餐盘掉在地上。
毕竟是母子媾和,直接撞见和听到风声是不大一样的。
按理说,黑泽崎应该在继承家族之前就确定婚姻,然后新夫人会搬到主卧来,矢莲却仍然住在主卧,和他名义上的继子睡在一间,哪怕那天不在黑泽崎宣告场合的下人,也已经在传言和猜测中心知肚明了整件事。
只觉得新家主越来越沉默寡言,想不到私下越来越变态。
黑泽崎轻瞥了他一眼,身下全然没有拔出来的意思。
现在里面外面都换成他的人,终于继承了自己的小母亲,不再有什么隐瞒的必要,黑泽崎也坏起来了,按兵不动地捏着矢莲的腰,大力挞着。
两口穴都已经不养什么东西了,但内壁被调养了十几年,仍然时刻保留着绵软而吸纳的状态,犹如一片沃土。
“唔……”矢莲呼痛,被按在桌边,眼角凝着泪水,“轻……点…一点……”
他轻轻嗯了一声,把矢莲的手放到手边啄了一口,
佣人手忙脚乱地清着盘子,黑泽崎再抱人回房继续动作,专心致志享用身下勾人于无形的成熟肉体。
一番颠倒芳魂过后,天色入暗,床单都皱湿了,黑泽崎把矢莲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背,看着美人怠足后红扑扑的脸,微眯着的上下睫毛,终于是有点明白从前黑泽昴为什么每天都要尽量赶回家了。
“我虽然不是你第一个,”黑泽崎暗声说,“但是我封箱了。”
他把手指按在矢莲臀瓣上,威胁似的碰了碰,“你没有和别的男人睡的机会了。”
“记住你丈夫叫黑泽崎。”
他本来是自言自语地宣告,也不等什么回应,结果矢莲抱着他的胳膊,竟然点了点头。
黑泽崎嘶了一声:“你听懂了吗,就点头?”
他此时浑身赤裸,从被子中滑出点线条精悍的身体,看着矢莲,似笑非笑皱起眉。
“母亲,少敷衍我,我可不是黑泽幸。”
矢莲就这那个抱着他的姿势不动,勉力睁大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因为刚刚流了太多泪,睫毛还含在一起,他揉了揉眼,又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黑泽崎盯着他,再次把人一扑。
天气越来越冷,黑泽崎在房间爱开窗,不开窗觉得透不过气,又习惯于扒着矢莲在榻上午睡,有一回,睡着睡着怀里温度忽然消失了,黑泽崎在梦里皱眉。
听到外面一句“下雪了”,他瞬间意识清醒。
“下雪了!”
往窗外一看,矢莲赤裸着脚拍着手在雪里蹦蹦跳跳,很新奇的样子。
“……”
黑泽崎头痛起来,咬牙切齿掀帘出门去,高大身型带起一阵极具压迫感的风。
到中庭他把矢莲一把公主抱抱起来,团在怀里,用手指探了探他的脚踝和脚心,一片冰凉。
“你干什么?”
他恶声恶气地重重拍了几下怀里人臀部。要是别人看到了准会惊讶,这哪里是长子教育继母的姿态。
黑泽崎转头想斥责佣人,却发现他和矢莲午睡的时候是让所有人都不要留在院子里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归咎于谁,脸色不好看。
“下雪了!”
矢莲还在拍手,在他怀里咯咯笑,丝毫没觉得人在生气,拿冰凉凉的指尖在他脸颊上点了一点,这句话轻了些,“下雪了。”
他的脸看起来笼罩了一层光晕,脸颊圆润了一点,从前矢莲做的身材管理非常严格,不会让自己有一点水肿,又常年为亲自杀人做准备,实际上有层分明流丽的微薄肌肉,此时他因为怀孕,又被黑泽崎灌得营养丰富毫无招架之力,丰腴的肉微微从骨架上逸出一些,更有一股熟透的痴柔美态。
黑泽崎烦躁的眼神回到他身上,逐渐不动了。
过了几秒钟,他伸出自己滚烫的手掌,慢慢把他冰凉的指尖包住,在手心蜷起。
“是啊。”
他回应的声音低低的。
颠了颠矢莲确定他在自己胸膛里好好的,黑泽崎把额头靠近他额头。
雪中,两个人贴着脸,静静地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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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两章正文完结
他俩这个状态其实非常非常色情......
第70章 五十五/下/新世纪的第一个瞬间
十二月中旬,丰岛庆子前来拜访,发现黑泽崎怀里抱着一只兔子出来见她。
年轻男人穿着身黑色羽织,姿态非常懒洋洋的,她注意到来往的佣人都对黑泽崎非常恭敬,显然,这个家已经全然在他的掌心。
“我来还夫人的琵琶。”
她小心翼翼地将黑丝绒包裹之物放在茶几上,“夫人……还在养病吗?”
黑泽昴对外死因是被刺杀而死加旧病复发,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豪门变动之争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了,也许对无关的人来说只是谈资,但实在会引起有利益交融的其他大家族的惊疑。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家主事的长辈就已经来拜访过,刺探的话语却被黑泽崎挡了回去,后续八方集团平稳地运行着,股票在波动了一段时间后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值。
因此,她今天前来也有代家族进行正常拜访的意思。
黑泽崎看了看琵琶,随意地抚摸着兔子的背部,眯起眼:“夫人什么时候还和丰岛小姐有接触?”
庆子一愣:“在……”
她报了个日期,就看见黑泽崎似乎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忽然笑了笑:“原来那天他还见过你。”
捂住了嘴,庆子十分后怕地道:“是,是那天。”
她想到当时矢莲身边的西村,还和她问了一句话——这个被认定为刺杀了黑泽昴的人。
这件案子的官方通报是,黑泽昴早年雷厉风行的吞并使得无数家小公司破产,这位西村父母正是某家小公司的主理人,小时候他原本富裕的生活一落千丈,才在多年后心生恨意,接近到夫人的身边。
庆子惊疑地想,她当时要能提醒矢莲就好了。
她确实觉得矢莲是个再温柔和气不过的男人,哪怕知道自己心悦过的黑泽崎对他有意,这份好感还是没有改变,但感觉说出自己和矢莲的接触让黑泽崎脸上更面无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没忍住多看了那安分缩在黑泽崎怀抱里的兔子一眼:“这是……?”
实在和黑泽崎这人不怎么搭。
“矢莲要养的。”在同龄人面前,黑泽崎不遮不掩,嘴边噙着点笑,微微泛起青筋的手掌在绒毛覆盖的背部收拢,又顺着毛抚过去,捏了捏兔子耳朵。
庆子低下头,极其艰难地说:“你们……”
黑泽崎看着她,和所有人想的不同,他仿佛在找个已知他心意的人认真宣告主权似的,竟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居然承认了,庆子吓得左右看看,似乎比当事人还要受惊:“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传出去会发生什么?”
看她这样害怕黑泽崎似乎觉得有点好玩,道:“夫人又不是我亲生母亲。”
他看着庆子难以置信的表情,才补上一句:“麻烦丰岛小姐为我保密了。”
矢莲的痛病经常在半夜发作。医生对他束手无策,如同所有的重症那样,最后只有靠病人自己的生存意志了。
“好痛…”
黑泽崎仔细盯着他的脸看,矢莲陷在惘然中,额角都是汗,半死不活的脆弱模样,全数化成了一股仿佛要入风而去的气若游丝之美。细眉紧紧皱着,睫毛上坠着不知名的泪珠,就算他近三十岁了,因为眉目实在清和,也总有一两分天真着付着。
“妈妈不哭了,”黑泽崎慢慢地说,把他抱在怀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矢莲在他怀里把自己蜷成一团,牙齿紧紧咬着,黑泽崎伸进一根手指,把他的牙和舌面轻轻拨开。
“我父亲让你装了十几年,”黑泽崎低声道,“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再装不痛。”
在他的怀里,不停地被说着话,被呼唤着,矢莲慢慢地展开眉头。
有一个凌晨,黑泽崎接到田中季通话消息,他揉了把头发点了根烟爬起来示意主控接起,一接通就听到对方在那边哭得稀里哗啦。
黑泽崎不耐,“有话好好说,哭个屁。”
田中季说,阿崎,白音自杀了。
像一尾脱离水缸的金鱼,扇着小小的尾巴那样。
“他给我写了一封信,”田中季哽咽道,连连痴声说,“我一直想对他好,我还把他带回老家,给我父亲母亲都看了,可他不习惯这里,他怎么…他怎么不对我说呢……”
黑泽崎愣了一下。
他点烟的手停在半空,条件反射地看了一下身边的矢莲。
矢莲在梦里皱眉,睫毛不安地颤抖着,雪白手掌里团着一团被子。
“他怎么自杀的?”
“割腕。我在医院,”田中季的声音已经接近于喃喃,“医生说很小的概率才能抢救回来了…”
黑泽崎想起来白音,他那张脸写满了对生活的疲惫,像要消散的墨痕一般淡淡的。
也许不应该把一株白茶强行带到天上住,那里太冷了,不是所有人都像矢莲一样的,年纪轻轻就已经决定好自己的下半生,拥有那样强烈生机的野心——要大施拳脚,要勾出一切纷华靡丽。
世纪的最后一天,黑泽崎和所有人提前发消息,然后把终端关闭。
今天会是私人时间,大部分佣人都回家去了。
遥远有响动。这个时候,千叶城最高的地方会有烟花盛会,世界上所有的媒体都在像滚动的寿司架一样播报着庆贺,数不清的人们聚在全息巨屏的广场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随便动一动就会引发一场事故。可他们两个人,本是万众瞩目的对象,却在草木幽蕤的府邸深处,像是一对世界末日的野鸳鸯依偎着,只能听到彼此发出的喘息。
“长大真好,”黑泽崎懒洋洋地说,“可以把弟弟挤走,独自霸占母亲,是不是?”
“很快是新世纪了,母亲,”遥远的天际那边传来每小时倒计时的电子音,黑泽崎低声说,星云在天边流转,可他将自己性感的脸凑近,只是抚摸着眼前美人红通通的嘴唇,“我们隔着一个世纪。”
他们养的那只小兔在旁边跑跑跳跳。矢莲睁大眼睛看他,睫毛眨的很慢,像慵懒甩动的蓬松猫尾。
“纪元很…无聊,”他懒洋洋地说, “是人类规定的。”
说完这句,他支起胳膊,衣衫滑落,露出雪腻汗淋淋的胳膊肘,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掰着手指头:“地球绕太阳转一周,需要365天5小时48分46秒,人们省略了后面的几个小时,只算作365天。哪怕算上闰年,也不能完全精准。那么如果我们的祖先规定下一秒钟才是新年,那这一秒钟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