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岐低下头咬了咬两颗早已红肿不堪的果子,引得身下人弓起身子往唇离开的方向凑过去,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紧接着,就着相连的姿势身体被翻了过来,只有翘挺滑腻的臀高高翘起,硕大在甬道中一搅一转,立刻引来寒珏一声尖叫。
被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少年已经没有东西射了,可是小寒珏仍然挺立着,痛苦伴随着强烈的快感,腿早就从男子的腰上滑落,无力的大张着,刚开始还小声喃喃着“不要了”,后来干脆不说了,心里有一瞬间还在想,还是半个月起不来,早知道不回答那么丢脸的问题了。
可是那个刚才还温柔笑着的男子早就化身为狼,听不见任何话了,只用身体来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要把自己长久以来的渴望统统倾泻而出。
10.动心
云收雨散,少年瘫软在竹榻上,连小手指都动弹不得,严岐侧躺在旁边看着满身青青紫紫的情人,轻轻的按摩着,身下的浓白都已经擦干净了,虽然磨的时间很长,但是穴口只是红肿的厉害,并没有出血,心下放松了,带着吃饱喝足的慵懒微微笑着。
突然之间想起自己刚才画的小像,严岐跳下竹榻,这才意识到金乌早坠,断断续续的蝉鸣也早已消失,穿好衣衫,收拾起今天完成的画像,将昏迷的情人裹进薄被中抱起往卧房走去,只有一张小脸露在外面,如瀑长发随男子的脚步起起伏伏。
寒珏被一阵激痛惊醒,“教主……”
“翰扬”
“唔,翰扬,我自己……唔……啊……”
“很快就清理好了,乖乖的。”
寒珏一呆,这个人真的是教主吗?那么轻柔的动作,温柔的笑着,我今天真的是在做梦吧?
两人清理沐浴完毕,男子着好衣衫,找了张毛毯将寒珏包的蚕蛹一般,抱到桌前喂了一碗粥,严岐拿起画了一个多月的小像,“看看喜不喜欢”,三个月前就开始到处搜罗各色颜料,一点一点调试,直到今天才完成的彩色画像。
画中的寒珏,身着翠绿短衫,头发还未曾扎起,带着刚刚睡醒的倦态,欣喜带着一丝哀愁看着前方,旁边的桃花树落英缤纷。
少年欣喜的看着画像,“教主为我画的。”
“翰扬。”严岐重重的一口咬在少年的耳朵上,“再叫错了就受罚。”
少年的桃花眼撒娇的扫了一眼情人,头往男子怀里拱了拱,“翰扬,我去桃花源偷看你练剑你早就发现了?”
“傻瓜,我虽然钻研毒术,但是他人气息离我十丈即有所感,否则那些武艺轻功高明的人岂不轻易就取我性命。”
怀中拱来拱来拱去、撒娇的猫咪一般的少年一下子不动了,“不会的。”声音闷闷的,刚刚确定了彼此心意的少年掠过一丝不安,但是,这一丝不安很快就被情人有力的臂膀挤没了,快的让人无法细细觉察。
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谁都没有想到,取走严教主性命的并不是武艺轻功高明的武林中人,而是一个委身下陈的八岁孩童。
“傻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瓜。”紧紧搂住怀中的蚕蛹:你让我的心这么难受却又感觉幸福漫溢而出,终于知道真正喜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栖云教冷血无情、绝情断爱的严教主在弱冠之年终于被一只傻傻的羊羔栓住了。
“翰扬,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好奇宝宝终于忍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等我觉察的时候已经不忍心下手了。”幸好没有下手,严岐低头吻了吻情人,
“记不记得一年前我要送你去天祥阁记账?”
少年静静的听着心上人的心跳声,怎么会不记得。
***
寒珏被带回天福阁时刚好十二岁,严岐还不是教主,宠爱了没几天就丢到脑后,寻找更加粉嫩可爱的少年,因为没有什么谋生手段,老夫人又念他救过儿子,做主将他安排到自己院里洒扫清洁。
偶尔过来请安的严岐本来没有在意自己宠侍的去向,大部分自己厌弃的宠侍都被老夫人卖掉了,有一些会赏给下人,一个宠侍的消失根本就不放在严岐的心上。
老夫人一直希望儿子找女人,曾经给儿子送过很多女人,可惜都被儿子扔到青楼赚钱去了,等的已经有些绝望的人决定另辟蹊径,否则有生之年是看不到孙子了。
半年后老夫人到庵堂礼佛,严岐到老夫人处重新安排消息机关,碰到正穿着短衫洒扫的寒珏,滑腻的手臂,粉白的腿,细细的汗珠,很可口的样子。
郁望一下子来了,挥退了手下,唯一忌惮的人不在身边,从来不会压抑郁望的人就将少年就地正法,完事后丢下痛的死去活来的寒珏走人。
害怕被老夫人赶出去的寒珏养了半个月的伤才休息好。
当然了这种小插曲严岐很快又忘掉了。但是,半年后两人又一次相遇,严岐才注意到少年眼中异样的光芒。
不喜欢花草的少年阁主正在为谋夺教主之位头疼,心情焦躁。不知不觉走到花园中散心思考,闻着满园清雅的荷香想着如何部署谋划。
寒珏就在这时候闯了过来,在水塘边偷偷的祭拜死于水贼之手的家人,严岐看着月下的少年,清雅俊秀,腰肢纤细,仿若莲花精灵,于是拦住了拜祭完了往回走的少年。
那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幕天席地,暖风轻松,少年的身体迎合着严岐的抽送,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竭力压抑,阁主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想:这个孩子肯定在自责,为自己在家人的忌日欢爱而自责。
当然他想的是没错。
但是这种矛盾奇妙的取悦了严岐,重重的撞击,深深的研磨只是为了逼出少年一声低吟,反复做了不知多少遍,从来没有过如此痛快的欢爱,烦恼着事情仿佛仿佛随之排出体外。
最后一次射出后的严岐有一瞬间的失神,想要吻吻那双紧闭的眼睛,他知道那是怎样黑亮的眼睛,但是只有一瞬间而已。
整好衣衫,少年阁主打算转身就走,但是空气中传来的淡淡血腥味让他又转回身来,恰好看到了那双痴痴看着他的明眸,心里一动,严岐扔下伤药,转身就走。
从那天开始,只要老夫人出门礼佛,严岐就会召寒珏过来伺候,渐渐的明白了这个少年竟然是在偷偷的喜欢自己,于是刻意的温存、怜爱,心里却在冷笑:只要少年说出喜欢自己的话,立刻狠狠的痛骂、挖苦他一场,然后赶出天福阁。
但是一年多过去了,阁主变成了教主,本来刻意的温存、爱怜已经做得非常自然,仿佛本来就该这样宠爱着这个少年,寒珏却什么都没有说,那双满载星光的眸子只有在不经意间才能看到荷塘边的痴迷。
越来越沉不住气的教主大人,南下北上,屠灭叛教者,血洗敌对帮派,将栖云教扩展到了有史以来最繁盛的时刻,冷血无情之名愈发响亮,杀人于无形的毒术天下皆知。
可是没有知道严大教主如此暴躁的真正原因是一个少年没有说出对他的欢喜而已。
又过了大半年回来的严岐不明白,盛大的酒席,柔丽奢靡的歌舞,粉嫩驯服的少年,这些原来自己喜爱的东西,都不能平息心里的躁动,直到老夫人又出门礼佛,自己迫不及待的抱起那个莲花般清雅的少年,心情才平息了下来。
明白了。
云雨过后的少年昏迷不醒,严岐的手捏住了纤细的脖颈,少年皱了一下眉头,仿佛在苦恼身上的酸痛,希望不要被别人发现这一身的青紫。还未及冠的教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知道他的言语和表情意味着什么。
下不了手,如此清雅柔和的少年。
知道自己动情的教主要打发寒珏去刚刚收服的最南端——天祥阁,任其自生自灭。
老夫人不同意,她喜欢这个老实勤快的孩子。再说这个孩子现在是自己身边的小厮,即使是教主也无权调遣。
严岐不再找少年,经常巡视各地分舵,一年中在罗云山住的日子十根手指数得过来。
老夫人生日之前,严岐赶回罗云山,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刻。
清晨,在去给老夫人请安之前,严岐来到靠近佛堂的桃花源中练剑,看到了远远的躲在桃花树后的少年。
酒宴结束后,严岐将少年抱到罗云山后的练功之地(实验毒药的地方),狠狠的拥抱,要把自己将近一年来的怒火和郁火统统发泄出来。
事情已经不是靠回避能解决的,严教主看着身边熟睡的少年,决定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心里想着天天看着他说不定那天就厌烦了,自己就不会整天如此烦躁。
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要跟老夫人讨人可不是容易的事。
自己的一身本事来自母亲,家传的武功反而平平(相对毒术而言),积威之下,事情只要关系老夫人严岐都会仔细推敲,毕竟是跟母亲兼师父交手。必须要等待机会。
11.成亲
已经等了快半年了,再也不想等下去了,严教主亲了亲怀中昏昏郁睡的蚕蛹,满心怜惜,今天累着小寒了,本来想问的问题也不忍心问了。
管他是怎样爱上我的,反正一定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人。绝对不把小寒让给那个女人。
没等到合适的机会,但严教主不得不赶紧把寒珏定下来,是因为再过一个月,老夫人要为自己身边的几个年过十五的小厮丫头婚配,寒珏也榜上有名,内定的对象是伺候茶水的丫头柳儿,也是深得老夫人宠爱的丫头。
严教主认为老夫人可能是知道了一些风声,打算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
其实严教主猜的很接近事实,他这些日子经常抱着寒珏出去幽会,老夫人早已知晓,老夫人了解寒珏:聪明剔透,规矩本份,自己的愿望要想实现寒珏是最理想的合作者,唯一不确定的是儿子对寒珏的感情到底到何种程度。
如果严岐不来阻止寒珏的亲事,那么老夫人会另想办法,但是严岐来了,很明确的提出自己要纳寒珏为妾,正中下怀。
稍稍为难了一下儿子,老夫人痛快放人。
挑了个日子拜堂成亲,邀请了教中的几位使者过来观礼,确立了寒珏在教中的地位。
洞房之后,两人虽然很累,但是谁都没有睡意,寒珏头靠在爱人的胸前,手掌交握,两腿交缠,拧成麻花状交缠在一起。
淡淡的月光映在窗纸上,半明半暗。
“翰扬。”
“嗯”严岐亲了亲宝贝的头发,心满意足。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记得,那天天很冷,你却开了窗户往外看,我当时就在想哪里的仙子下凡了,一定要把他抢回家去锁起来,免得飞回天上去。”
“油嘴。”
“宝贝那时候在想什么?”
寒珏又往情人的怀里靠了靠,半晌方言道,“我那时候在想我以后还能不能再看到月亮,结果却看到了你。当时妈妈已经在给我联系买主,我不知道我会落到谁的手中,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永远也想不到我会如此幸福,两情相悦,我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人。”
严岐搂紧了怀中的爱人,“我是,你不是”
寒珏明白他在说什么,情人是在后悔,认为以前虐待了自己。可是,自己却并不那样认为。
“我是心甘情愿的,而且从看到你开始我都是快乐的。”
严岐紧紧拥着眼前的人,抚摸着爱人滑腻的背:只要是来自于我的就都是甜蜜的,真是傻的不能再傻的孩子。“你怎么会爱上我?傻瓜。”
“要爱上你,那可是太容易了”
“喔,”严岐非常诧异,自己是可是有名的毒王,“人人都怕我,恨不得离我越远越好,怎么可能来爱我?宝贝爱我哪里?这里?”严岐抓起爱人的小手往下摸去。
“色胚!”
两人笑闹了一阵,寒珏终究不忍拒绝情人的要求,将两人相遇以来的事一一讲述。
四年前,南风院。
寒珏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年,两年的调教已经让他由一个普通的男孩变成一个勾人心魄的尤物,乌黑的眼睛,清雅的容貌,最难的是如玉的肌肤,在这个地方算是小有名气。
当年妈妈是从街上捡了奄奄一息的寒珏回院里,又很喜欢他的乖巧懂事,所以调教好之后并不打算让他接客,而是找一个合适的人家嫁过去做妾。
寒珏睡着睡着猛然睁开眼,心里烦躁难言,妈妈这些日子可能已经联系好买家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偷偷打听过了,有几家是有奇怪嗜好的人,那些人家的孩子能活三年就不错了,但是他们出的价钱妈妈会满意吧。
呵呵……寒珏躺在床上无声的笑了,留在这里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碰到人只会更加奇怪。
睡不着,走到床边打开窗户,想看看窗外,到底什么时候天才会亮。
一扭头,咦,是猫吗?好大。
再一转头,就见一个黑影扑面而至,抱住寒珏在地上滚了一圈,将少年压在地上,其实那时候寒珏如果大喊出声,严岐恐怕会一刀杀掉他,休息一夜然后走人,可是这个看过更加血腥画面的孩子一声不吭,推了推蒙面人就坐起来。
严岐当时手里提着一把剑,两条腿受了伤,因为当时还不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腿上暗器里的毒素影响了严岐,虽然任务完成并成功逃脱,但是已经筋疲力尽。
他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杀气会令一般的孩子不寒而栗,寒珏却并不怎么害怕,父母、兄长、姐姐还有弟弟都在自己面前被人杀掉,这个世界没什么令自己害怕的,自己为了活下去住在这种地方,现在死了还是干干净净的,有什么不好。
寒珏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要我帮忙吗?”
自己刚刚祈祷上天保佑让自己离开南风院,天上就落下一个人来,难道真的有神灵?管他是不是看起来像个凶神。
“扶我起来。”
少年忙碌起来,去外面端了水,将闯入者打理干净,将换下的血衣丢到灶间烧掉,然后打扫房间,帮男子取出腿上的暗器,挤毒血,上药,包扎……
忙碌完一切,最黑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天际露出一丝曙光。
做在床边的脚踏上,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年龄不是很大,可是眉头却皱的那么紧,他不快乐吗?如果,如果是这个人买走自己,寒珏心里偷偷想着,那么以男子之身委身人下也不是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事情。看着看着,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那人紧皱的眉头。
手刚刚抬起,两道冰寒的视线射了过来。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然后讨好的落在被子上,往上提了提。
“我要在这里住些日子,伤好了就走,不许外面的人进来。”严岐冷冷的吩咐。
“不可能啊,这里是男馆,人来人往的……”越说声音越小,慢慢的头也低下去。
忽然之间云开月现,计上心头。
“我有一个主意。”寒珏大胆的抬起头来“我还是清倌人,妈妈这些日子在给我联系买主,你就说是路过的,无意中看到我,想为我赎身,昨夜里过来与我相会,忍不住夺了我的清白……”看着男子森冷的面庞,少年瑟缩了一下,竟然说不下去。
“说下去。”男子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