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防备的言教主抱起人放到桌子上,安慰道,“别担心,大家都知道,没人会乱说。”心里却在想这次的守卫怎么这么呆,出去就好好收拾你们。
知道是知道可是被人看见——云舒把脸埋在桌子上让凉凉的桌面给自己的脸降一下温——没脸出去见人了。
“云舒。”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柔软的唇凑过来忘情的吻着,“云舒……”身后被缓缓的进入,蛊惑的声音和唇舌的纠缠令云舒沉醉,完全的放松、打开身体迎接这个唯一令自己心动和臣服的人。
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只要记得这个人,只要能够拥有他就足够了——哪怕他只是喜欢这个身体。
身后人的动作渐渐猛烈起来,刚刚被玩弄的挺立的乳首在桌面上摩擦着,疼痛里带着一丝酥麻,云舒忍不住想抬起上身,可是那根在自己身体里肆虐的东西恶意的在那一点碾磨着,身体立刻软了下去,刚积攒的一点力气顿时荡然无存,张口想要咬住胳膊免得自己发出丢脸的声音。
“云舒……”小言立刻发现了他的企图,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把舌头给我。”含住了云舒的舌吸了吸又轻咬了几口,“以后不准做这种事,云舒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
喜欢!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个词,是喜欢我吗?
抑制不住的申吟声终于断断续续的传出来,门外偶尔传过来的奔走声令云舒高度紧张,时不时的就会收紧身体,夹的小言也忍不住的粗喘——没想到还有这样子额外的福利,心里暗自决定以后晚上没时间就白天做好了,省得憋的自己难受,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叮嘱好守卫别让人进来。
疾风暴雨的第一回合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高峰,小言俯下身去咬了咬云舒的耳朵,感觉不是那么急迫了,就着相连的姿势坐回椅子上,俯在云舒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和雍琪郡主之间的协议,只有你和慕容建知道,到了那天你亲自送雍琪郡主出去,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教主……”云舒不安。
“叫我岐。”
“岐,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开罪安平郡王?而且到时候他可能会请求皇帝赐婚,这样做的话就属于抗旨……”
“没事,我这些日子经常去安平郡王府,安平郡王不会请求赐婚,老夫人如果今天不提亲,那我就拜托她老人家去提。”
教主已经假成亲了一次,这一次竟然还要假成亲,虽然是假成亲,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那个慕容建真的如此重要,值得教主花费这么多心思去拉拢?”云舒抬手按住了想摸进自己衣衫里的色爪。
“嗯,自从皇帝免了三皇子慕容澈在户部差使,户部就是慕容建的天下了,可惜他那个人谨言慎行,从来不会欠他人人情,要想把户部抓牢只能出此下策。”——换个地方进去摸,做都做了摸摸还不让。
“到时候皇帝责怪,免了慕容建户部的差使,那岂不得不偿失?”——身体里的东西逐渐硬起来,怎么这么快?云舒一动不敢动,但愿做完这次就结束,外面还有客人。
“慕容建的母妃敏贵妃是昊国的公主,他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性格又很谨慎因此皇帝才把全国的钱粮交给他掌管,且皇帝虽然已经绝足后宫,但是还是会经常去探视敏贵妃,到时候只要敏贵妃出面给儿子求情,皇帝愧疚于对慕容建的疏忽肯定不会责怪。”——两枚小果子变大了好多,可惜是白天不能咬两口,以后还是晚上做好了。小言开始轻轻的抽动起来,手伸到下面托住云舒的臀。
云舒在茫然不觉的时候逃过了今后被某人白天压住的危机。
“你这里好像也长了点肉,摸起来很弹,比以前舒服多了。”
云舒反手抱住了人,身体偎进小言怀里——只有这样身体抱在一起才有真实感,互相温暖,互相依靠,在这一刻你才是我的——两个人的颈交缠在一起互相亲吻着。
“舒服吗?”小言亲吻着云舒的脖颈,刚刚疏解过一次了,于是不紧不慢的抽动着。
“嗯。”云舒喜欢这样的节奏,太快了虽然快赶很强烈可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而且过后很长时间动弹不得,不能尽护卫之责;太慢了又没什么滋味。
“很舒服。”一向在床上很诚实的人亲着爱人的颈部。
“呵呵呵……我的荣幸。”——自己这些日子好像经常干这种事,总是想看到云舒迷醉的表情,以前的自己总是不抱到他哭泣求饶不肯罢休,那时候只顾着自己痛快了,有点惭愧。
某人本想一直缠绵下去,尽兴为止,可惜再不出去外面的人非把院子翻过来不可,只做了两次就起身清理干净,换了衣服,然后出去招呼客人。
64.回忆
快到夏天了,小言躺在外院的小山楼上,看着天上闪耀的群星,星座和原先世界的很像,牛郎星,牛郎星的两个儿子,河鼓一、河鼓三,织女星……
如果不是阿阳喜欢观星,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牛郎和织女隔了16光年。
即使再有别的穿越者也不会知道这种东西了吧?
“你听说了吗?”下面巡逻的守卫突然传来低低的声音。
“什么事?”
“听说今天教主和付管家丢下客人躲在夕语园那里……”
“真的假的?”
“很多人都听到了,付管家叫的那个浪,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也听到了?”
“哪里,听老夫人那里的田二说的,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那些人一直在找教主,后来找到夕语园那里,结果被教主的人拦下了,就在外面等着听见的。”
“你说还真是奇怪,教主人长的是一等,手段就别提有多厉害,地位、家业都是数得着的人物,怎么就偏偏喜欢付管家,我看那个付管家还没你长的好。”
“或者教主好这一口。”
声音渐渐远去,小言却没有了刚才的闲情逸致,又躺着想了想自己这些年的所在所为。
已经第四年了,无论做什么都已经得心应手,现在连老夫人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自己真是天才。
呵呵,原来自己已经完全的融入这个时空了。真的是适应良好。
远远的那两个守卫又转了回来。
“原先那个寒公子长得还不错,教主还收房了,还不是宠幸了三四年就送人了,这个付管家不知道能宠多长时间。”
“我听他们说是付管家主动勾引教主,才让教主迷恋上他的身子。大家还猜付管家肯定会狐媚手段,这才勾引的教主离不开,要不凭他长成那样,教主怎么也看不上他。”
“教主不是又要成亲了吗?听说是安平郡王家的郡主,长得那叫一个俊,听说还是什么第一美女。”
“你还不知道,教主不喜欢女子,那个娶进来也是个摆设,听说教主和付管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唉,你说教主是不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才那么宠付管家的?”
“谁知道,这种事怎么说的准,不过,教主的性格这些年越来越说不准,有时候晚上还留在翠云楼,说不定知道女人的好处了。”
“有可能,教主那么宠小少爷,小少爷的身体不好,说不定还想再要一个孩子。”
两个人稍微一停顿又开始谈论另一个话题。
“你说教主把自己不要的人给了晋王,真是搞不懂那个晋王怎么会要这样的人。”
……
你们倒是很看得起我,可惜,这种话题不想让它流传下去了,必须惩戒才行。
小言跃下楼来,“你们两个过来。”
巡逻的守卫大惊失色,跑过来抱拳施礼,“教主。”
“你们两人,巡逻了两遍竟然没有发现楼上有人,去刑堂领五十鞭,去之前把外院的护院首领叫过来。”某人想惩罚乱嚼舌根的,本来二十鞭的事猛增到五十鞭,抽掉半条命。
“是。”两个人吓的满身大汗,差点支持不住坐到地上。
训诫完了外院的护院首领,小言转身回到内院的松柏院去给老夫人请安,顺便请老夫人向安平郡王提亲,然后又巡视了一遍内院的守卫。
忙碌完了已经快到亥时了,小言站在云舒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托那两个人的福,小言想起了那些不想被记起的往事。
……
严岐和云舒第一次见面时,云舒正跪在街上卖身葬母。
细雪飘零的天气,小小的孩童已经跪了一天了,严岐上午经过时撇了一眼,下午吃完饭在酒楼坐了很长时间,就那样看着,最终还是决定买下来——就凭跪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晕倒这份毅力,这个孩子也值得买。
虽然当时想到的是可以在床上多玩些时间。
买回去之后治疗冻伤花了些时间,托这些冻伤的福,云舒成功的说服了严岐,让性郁淡薄的严阁主同意了云舒的建议——不做性奴,而是一个绝对忠心的下属,一双背后的眼睛——值得一试,这样冷静聪明的孩子并不多见,而且长得确实不怎么样,允了他自己能够得到一个忠实聪明的属下,很合算。
于是亲自教他武功,无论做什么都不必顾忌,而云舒也没有辜负严岐的教导,忠实、冷静、判断准确,很快成为了严岐的左膀右臂。
每年回罗云山述职,或者年节庆典回总坛时都带着他,就连严岐去祭奠六弟严弘时也带着他。
严弘是大夫人所出,是生了三个女儿的大夫人唯一的儿子。
严岐的父亲极为好色,当年费尽心思才娶到了号称武林第一美人的大夫人,但是随着三个女儿接连出生,过了很多年儿子不见踪影,于是广纳妾室,说是为了子嗣,可是即使有了子嗣,妾室仍然一个一个往家里带,对自己的正室夫人仍然极为尊敬,但也仅限于尊敬了,毕竟大夫人的家世地位摆在那里。
严弘是大夫人偷情所生——为了报复丈夫对自己的不忠实,大夫人找了一个情人,结果一不小心有了严弘,并假借回娘家的机会把孩子生了下来,戴绿帽的丈夫暴跳如雷。
夫妻二人整天争执不休,甚至大打出手,那个可怜的孩子经常躲的很远,有一次躲进了严岐母亲居住的偏院——非常偏的偏院,遇见了比自己大了一岁的严岐。
严岐从小被母亲逼迫着整天习武、配制毒药,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玩伴非常开心,而且这个孩子长的粉粉嫩嫩,乖巧懂事,让人疼爱到骨子里去。两个同样寂寞的孩子很快玩到了一起。
严弘觉得很幸福,被父母责打了终于有一个哥哥可以寻求安慰,从来没有被人宠爱的人于是经常一头扎进兄长怀里,一声不吭哭完了就跟在兄长身后,小尾巴一样。
却不知道经常惹的严岐怒火冲天,更加努力的研究毒经,希望自己能研制出厉害的毒药毒死那对狗男女。
这段情谊从五岁持续到十三岁,那是两人最快乐的童年时光。
严岐十三岁那一年的年底,他的父亲又纳了一房小妾,烟花之地的女子,但是却以正室的礼仪大肆操办,大夫人彻底崩溃,在成亲的礼堂之上杀死了严弘,一刀毙命。喜宴变成灾难,大夫人被自己的丈夫打成重伤,三天后去世。
礼堂乱成一团,只有严岐扑到了弟弟身边,第一次听他喊疼,“哥,疼,我好疼……哥哥……”眼睛茫然的睁着,手紧紧抓住了哥哥,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尘世,带着满身的伤痛、背负着父母的仇恨,离开疼爱自己的哥哥……
……
“等我十四岁了就可以出教,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走。”
“真的吗?真的吗?”严弘又惊又喜,“那两个人不放我走怎么办?”
“当然是真的,他们不放你走,我就偷偷带你走。”——反正就算你三天不见那对贱人也不会找。
“太好喽……”兴奋的孩子扑过来“啾、啾”亲了哥哥两口。
严岐呆愣。
言犹在耳,斯人已逝。
……
十三岁的严岐痛恨杀死了弟弟的女人,痛恨为了子嗣广纳妾室的父亲,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大病一场的少年醒来后立誓,我永远不要娶妻,我要让你断子绝孙,我要成为最强的人。
他的誓言赌上了自己的生命,赌上了自己所爱之人的性命,赌上了满天的神佛。
……
那些强烈的感情小言已经感觉不到了,但是小言知道从那天起严岐完全改变了,本来还有点人情味的少年彻底的变了——想要屠灭父亲兄弟,成为断情绝爱之人。
严岐当时立誓时说过如若违誓会身受万箭穿身之苦、魂魄永世不得超生——狠毒的誓言啊。他最终还是动情了,这应该不算违誓,但是严淼出生了,这算不算是违誓?
为什么会发这么毒的誓?小言有些恍惚。
云舒不完全清楚这些事情,但是他知道严岐曾立誓永不娶妻——那是连老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他到时候会有什么反应?言教主抬手推开了门,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我非“我”,到时候假戏真做成了我的“内人”,他会极力反对吗?
如果他不反对,那就说明他知道立誓言的人已经不在了,到时候还要好好审问一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己早就想问了,却一直没有机会。
回答的不满意就可以好好的多“审问”几遍。
真期待云舒的表现啊。
65.交杯
嘉永七年秋,枫叶正红。
小言穿着大红喜袍到安平郡王府迎亲。
安平郡王是太后的亲族,爵位高贵,但现在在朝堂中没有势力,当年也曾显赫一时,可惜现在风光不再,希望把女儿嫁给圣眷正隆的言伯爵以图能够东山再起。
太后极其宠爱雍琪郡主,想把她配给慕容澈做正妃,没有成功这才不情愿的默许了这门亲事。
皇帝本来不想让言教主娶雍琪,因此才提出了那个狩猎前三名的提议,结果却没想到言教主竟然自己看中了雍琪郡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一个女人也不会影响言教主行事。
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想到要问问这个女孩:你喜欢谁?你想嫁给谁?
没有人关心这个,这些皇室中人关心的只有一样东西——权势。
这个世界女人的地位太低了,身为郡主也不能随意出门,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一大群,根本就不能逃脱家人的安排,如果她不是慧眼识英雄(某自恋狂语),挑中愿意帮她的自己,她恐怕永远别想嫁给心上人了。
因为她追求自身幸福的勇气,因为她敢作敢为的性格,还有就是她第一次见面就认为他是个值得相信的人,所以小言决定帮她——她是一个勇敢的、值得钦佩的女孩,应该获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