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宋越挣扎着起身,一手还胡乱地想将被男人扯下的衣服拉起来。
宋越的挣扎反倒更挑起了男人的欲望,唰唰两下,男人索性将宋越的衣服全都撕碎了,让宋越再找不到可遮蔽身体的东西。
“你,简直无赖!”
宋越拿男人没辙,双手又被男人禁锢着。
早就对他的身体万分熟悉的男人,轻易地就能点燃他的欲望之火。
宋越情动,原本紧紧合拢的双腿也有了些许空隙。男人灵巧的手即刻趁虚而入,在那销魂软穴上按揉着,做着要进入前的准备。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通报声。
“启禀皇上,有江浙与两广送来的急件二十八份,请审阅!”
话说那传令兵也是今早将这急件送入内宫的,但由于层层手续关卡浪费了不少时间,等他将急件送到的时候,得知皇上已经出去巡查了,他便只好在外宫侯着。
后来听到传令太监说皇上提前回来了,便立刻没头没脑地将这急件传上。
景德帝治世严明,对吏制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之后,天朝的整个行政效率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公文也被分为重、急、平、缓等几个等级,并规定急件以上的奏章,要即刻呈报上听。
平日的急件通传是能被景德帝即刻传见的,但这次不知为何,那传令兵跪在屋外许久也未得动静,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本以为是皇上未听清传话,那传令兵便又壮着胆子报了一遍。
随即屋内便传来辟里啪啦的奇怪声响,似乎还夹杂着几声暧昧的喘息(?)。
那传令兵再怎么迟钝,到了这个时候也大概知道自己似乎是坏了皇上的好事了,霎时冷汗直下,觉得那脑袋已经和自己的脖子分了家似的。
但奈何军令如山,就算这个时候自己知难而退,这急件不报的罪也有他受的,可怜的小小传令兵只能呆在门外,等候发落。
片刻之后,便听到景德帝饱含怒气的声音。
“进来吧!”
传令兵得到圣谕,便头也不敢抬地移步进去,将那二十八份急件呈上。
那传令兵是新上任的小年轻,这次也是事出突然才让他来传的急件,对宫中的行事作风都还不甚了解。
本来进入尚书房,没有皇上的圣谕是不能仰视龙颜的,小年轻是远远见过威武尊贵的景德帝的,但他听说景德帝向来不重情色,从不宠幸宫妃,今天怎么就让他给撞上了这等“好事”?
于是小年轻的心里便刻画了无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形象,他真是想像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吸引这样淡薄的景德帝。
于是那传令兵便壮了壮胆,偷偷斜了斜眼角。
只见龙椅上的景德帝,仅着了内袍,外袍则披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天阿!那个人竟然能披着象征天子的龙袍!这种恩宠程度可想而知。
再看一眼那人的容貌,那小年轻更是吓了一大跳。
那人肤色塞雪,发色如火,五官精致,虽然双眼无神,但眉间却有一颗血红的朱砂痣,加之刚才欢爱的红晕又尚未消退,竟有种说不出道不尽的妩媚之感。
看到呆掉的小年轻,忽然被一根毛笔的末端打到。
小年轻吃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偷看”,便立刻跪下请罪。
一时贪恋美人的下场,就是差点被皇帝老儿挖掉双眼做成人棍。
若不是有那红发美人的求情,估计这小年轻便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被景德帝严重警告了一番后,传令兵一身冷汗地退了下去。
屋内又剩下男人和宋越二人。
男人因为好事被打断,脾气自然是大。宋越也因为男人不分场合乱发情的行为相当恼火,但由于衣服破了,又不能披着皇帝的龙袍乱走,故也只能呆在这里。
男人将裹着龙袍的人儿抱到腿上。
“别恼了,我乖乖看公文还不成么?”
宋越气极:“你本来就该看公文!”
男人叹了口气:“这该死的东西,早不来晚不来,来了也就罢了,还来二十八份!我看午膳也不用吃了,看这个就饱了。”
别人都说宠妃误国,在赵廷灏看来那完全是荒谬的。
如果那些妃子都有宋越一半的“贤惠”,那皇帝别想误国,就是想误个早朝都难!
男人有苦说不出,只好拿起朱砂笔开始批阅奏章来。
男人拍拍宋越道:“我叫他们过来接你回去?这边可闷得很。”
宋越听到刚才男人说批这些奏章要批如此之久,也心疼男人。
这诺大空旷的尚书房,只有男人一个人孤伶伶地呆着,说多冷清就又多冷清。
难怪说帝王难为呢。
宋越叹了口气:“没事,我就在这陪陪你,我不怕闷。”
男人的大手揉了揉宋越的头发,也没说什么。
宋越今早醒得早,呆着呆着就困了。
幸好龙椅够大够长,宋越蜷起脚也能躺下来,他便枕在男人的腿上小憩了一会。
宋越的短睡向来不会超过一个时辰,醒来的时候,男人的奏章已经看了一半还多。
午膳的时间果然过了。
因为江浙和两广离汴京相对较远,急件一定要尽快批阅,否则光是路上传送信件的时间就能耽误不少事。
想起刚才小翠给自己准备的甜点还没动,宋越便将它摸索过来。
男人对宋越甚是放心,也没管宋越在做什么,只是埋头苦看。
宋越选了块男人爱吃的栗子酥,递到男人嘴边。
男人楞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宋越。
看着宋越微红的脸,便也不说什么,张口就吃掉了。
“你自己也吃点。”男人心中溢满了幸福,想起宋越也一样没用午膳,便交代他也一起吃。
宋越挑了快桂花糕,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淡淡的香味。
你一口我一口,也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那竹笼的糕点被两人吃完了。
将最后一块糕点送进男人嘴里。
男人将糕点咬走,竟然还将宋越那粘着糕点碎屑的手指也含在了嘴里。
似乎是在报复宋越刚才用“不批奏章就一个月不许上我的床”做威胁,男人便用“如果批了奏章就让我为所欲为”为交换,得到了宋越的妥协。
“奏章批完了。”
宋越清楚男人话里的意思,脖子都红了起来。
想将手指从男人的嘴里抽出来,谁知指尖竟被男人的牙齿轻轻咬着,拔出不来。
男人感觉到宋越的动作,舌尖便满带情色意味地扫过宋越指头,引起宋越的一阵战栗。
男人将宋越抱起,让宋越跨开双腿坐在男人腿上,和男人面对面。
男人的手邪恶地探入宋越披着的宽松的龙袍中,把玩着宋越下身的物器。
宋越被男人摆弄得连连喘息,脚趾也蜷了起来。
男人却在这时吩咐道:“来人,将急件传回去。”
外面的首领太监收到执意,即刻进房将批复接过。
即使不抬头不看,尚书房中的情欲气味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宋越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在别人面前露出丢人的呻吟,但男人的动作却越发过分,甚至将手指探入了他的后庭,轻轻搅弄着。
好不容易待外人出去,宋越的唇立刻被吻住。
“别咬了,想让我心疼死么?”
宋越无力道:“你不是故意想让我难堪的么……”
男人亦不否认,只是笑道:“怕什么,谁敢说你什么,你就尽管叫出来,我太喜欢你的声音……”
说着便在宋越身后加了两根手指。
宋越深呼吸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他必须忍受男人的扩张,否则之后的进入会让他更辛苦。
“今天怎么这么乖,嗯?”
宋越将脸埋进男人的脖颈处:“你……你明知故问……”
男人顺势问着宋越羞红了的脖子,“早知道你这么在意那些奏章什么的,我就可以用这个来威胁你很多很多次了……”
宋越本想反驳,却被男人在身后抽动的手指弄到说不出话来。
被前后夹击着,一阵酥麻穿过脊背直入脑海,宋越便在男人手上交代了。
男人将宋越的体液作为润滑,涂入宋越后庭。
“这边没有香油,先用这个代替……是不是以后也应该在这边备点香油……”
宋越狠狠地捏了男人的耳垂一下:“你……你别得寸进尺……”
这点痛男人可没有放在眼里,他将宋越抱起来,让宋越躺在龙椅上。
原本包裹着宋越的龙袍散开,垫在宋越身下。
“别……把龙袍拿开……别弄脏……”
“别在意这些,我就爱让它染上你的味道……”
拿男人的任性没辙,宋越只好继续臣服在他身下。
男人拿期竹篮中的酒,倒在宋越胸前。
被冰冷的液体刺激到,宋越缩了一下。
“你……”
男人的舌顺着淌下的酒游走着,所过之处点起了一簇簇火焰,将宋越的理智燃烧殆尽。
可能是换了环境更刺激的缘故,宋越远比在寝宫内的反应更为激烈,也更为动人。
男人舔着他的耳背:“这回换个姿势,如何?”
虽然是问句,但宋越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随男人的动作移动着。
男人让他侧身躺着,将他的一条腿向上抬起。
男人雄壮的身躯卡入宋越双腿之间,将巨大器物的头部轻轻摩擦着穴口。
男人的手指按捏着宋越的玉器,宋越发出了尖锐的喘息声。
在摩擦一阵之后,宋越再也受不了男人的套弄,颇有点自暴自弃地乞求道:“你……你别弄了……快……快进来……”
宋越的身体早被男人改造得彻底,此刻的身子诚实地叫嚣着,希望男人的进入。
“如你所愿。”
男人霸道地推进,巨大滚烫的物器将湿热的肉洞撑开到了极致。
男人于情动之中,自然没有太注意宋越的眼神,但宋越却是第一次在看得见的情况下与男人行房。
男人这次选择的姿势又让宋越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在自己后庭进出的场景,更是刺激了他的感官,肉洞的收缩也更为明显。
“老天……你绝对是我的克星……”男人被宋越的肉洞夹弄得舒爽,便也口没遮拦起来。
身后的抽插更为猛烈,在如此激烈的攻势下,宋越由于姿势的缘故,却无法像往日一般搂住男人的脖颈,如浮萍般显得很是无助。
男人似乎感觉到宋越的心情,便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换成坐姿,让宋越跨在他的身上。
宋越的手立刻环上了男人的脖子,脸贴在男人的肩膀上。
见到如此柔顺的宋越,男人的情欲勃发,更是无法自抑。
男人有力的手捏着宋越的腰,让他的身子上下操动着。
由于体重的缘故,男人的器物进入得更深。
宋越虽然很累,但也没有像往日一样求饶。
或许,让男人偶尔尽兴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07
所幸接下来的几日,男人均被政事缠身完全腾不出时间,等到深夜回宫时宋越早已睡下,遂宋越眼睛复明之事竟也这样乌龙地对付过去了,没被发现。
公文急件按照规定是必须立刻传报的,但总会有一些非急件的公文,而且这类公文还占了多数。这些公文本是呈到尚书房的,但赵廷灏考虑到多日未能陪伴宋越,便多事下了道口谕,让人将那些奏报送到寝宫中,打算回宫后边陪着宋越边看。
俗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是因为赵廷灏的多此一举,才引发了之后的那场风波。
话说那批公文里,恰好有一本史官最近编纂完成的新帝登基前后的编年史,需要待皇帝审阅之后才能归入正史。
历史上的史官均以清正着称,他们忠于史实,编写的东西也较为客观。至于最后是否能够归入正史向后世流传,则并不是完全由他们说了算。
当宋越在那叠奏章中翻到了这本史书,自然是如获至宝,即刻便翻阅起来。
史书中果然有对前骠骑将军宋越的记载。
“宋越者,国之良将也。隆成帝九年(注:此为赵宝成在位时的国号),越为骁骑都尉,从太尉卓良击胡军,取旗,显功名昌邑下。”
“隆成帝十一年,匈奴大入萧关,越用善骑射,杀首虏多,退敌五十余里。”
“越破敌奸计,奔袭匈奴王庭血洗之,胡虏数年勿再敢进犯。”
……
“越官至二品,拜为上卿,勇气闻达于世。”
“隆成帝忌其军功,欲封侯削权。越不从,于中庭击杀朝廷命官,获罪入狱。”
……
“隆成十二年,时值匈奴大举进犯,逼至潼关,情事危急。灏王上书请帝释越以抗匈,遭拒。遂持先帝遗诏,废黜隆成,内定四海,外抗匈奴。”
……
“辛未年,赵王廷灏登基,为新帝,改号景德,是为景德帝。”
……
史官文笔简练,字字沥血。
写至敏感的皇权转换过程,虽未作铺陈,但总体脉络清晰可见。
看到这些文字,宋越的脑中一片混乱。
男人曾告诉他,他是世袭封将,并未上过战场,骠骑将军之称实是虚名。
史书告诉他,男人是无法忍受隆成帝受奸啬谗言残害忠良,才篡位夺权,为的是天下苍生社稷,为的是抗击匈奴。
但脑海中的声音却在一遍遍地嘶吼着--这不是真相!不是!!
宋越头痛欲裂,如人用顿锤敲击颅顶,苦不堪言。
宋越扶着案台边缘跪下,冷汗浸透了衣襟。
眼前闪现出一幕幕塞外黄沙,幕天席地。
醒膻的血液与肢体的纷飞,战场的残酷无情。
整齐的军队行进声在他耳边轰鸣,战鼓雷动,战马的嘶啸声响彻的夜空。
他在一片混乱中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深陷敌军包围而从未畏惧,一身银色战甲,在玄铁军中甚是显眼。
那个人手持重逾百斤的戮天戟,横扫千军。
所过之处,无不血流成河。
感觉到眼前闪过一片黑暗,大脑仿佛一下子无法承载过多的信息,宋越知道那是自己将要昏厥的征兆。
用最后一丝清明将手边的奏折恢复原位,下一刻,宋越便倒在了案前的羊毛长垫上。
在倒下的瞬间,宋越宽长的衣袖勾住了一旁的笔洗,翠玉笔洗翻腾落地,摔出一片声响。
在门外候着的小翠听到不寻常的动静,赶紧推门入内,看到倒地的宋越,发出尖叫。
之后便是一片“兵荒马乱”。
待宋越再次清醒的时候,男人已经坐在床前,众太医也在一旁战战兢兢地侯着。
看到宋越睁开眼睛,男人即刻紧张地握住他的手。
“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怎么会晕倒?”
宋越拍拍男人的手背,示意他不必过分担心。
“不过是寻常的偏头痛,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必大惊小怪。”
男人满脸担忧,神色憔悴了不少。
最近时值夏汛,天灾频发,本就忙得不可开交,现今宋越的身体又出现了问题,颇有雪上加霜的势头。
为了不让聪明的男人看出更多端倪,宋越佯装劳累,闭上了眼睛。
“我很累,想睡一会……”
宋越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疲倦。
男人拉开被子,也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