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凤凰芦花鸡(搞笑穿越)——透明人间

作者:透明人间  录入:03-15

我知道或许只有我是如此紧张,但是因为这个对於我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来到这里以後,其他的东西都可以随随便便往橱里一扔,唯独这个我是放在了身上,可没想到,还是落到了其他人的手里。
我有些懊悔,明明就是放在我每天一伸手就可以摸到的地方,为什麽自己没有想到去摸一下呢?
既然如此,那如果用你的自由来做交换......也不为过吧......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叶暖的话是什麽意思,便看到他伸手,把那纸片置於烛火之上。
留下来。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但我完全明白了叶暖的意思。
卑鄙!无耻!我很想破口大骂,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更加强烈的感情是:难以置信。
我不敢说我对叶暖有多麽深的了解,但就从我们之前的接触来说,我从来不以为他那种会用别人最宝贝的东西去威胁别人的人,套句我们所里面某律师的口头禅: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还是人啊!我直接就骂出了口,顺便说一下,这句是我们所里另个律师的口头禅。
我若不是人,又怎麽在这里跟你说话呢?我只要你一个答案。说著,叶暖的手又往下沈了沈,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火苗就要蹿上纸的边缘。
好,或不好,这永远是个问题。
学生时代考试的时候最喜欢做判断题因为简单,却没有想到这种是非,却是人生中最难抉择的。
我看著叶暖,他的目光中看步出任何嬉笑的意思,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所以,我也是认真的。
如果我说不好,你会怎麽样?
我会烧了它。
我问的简单,他答的也简单。之後便是长长的沈默。
那你就烧好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下来,径直朝著门外面走去,留下这一句话。
虽然那实习证对於我来说很重要,但是在这个世界,它仅仅是一张纸而已,它所代表的纪念意义,比不上我的自由。
我没有回头去看叶暖究竟有没有烧掉那张纸,不知道反而会比较好。
屋外有夜风吹过,也没有带来纸张燃烧的味道。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会为了一张小小的纸片而受人牵制了。
出了门,我自然而然走到了原先自己的小屋,现在是知秋师兄在住。开门出来的知秋师兄看到我,显然是吃了一惊。
黎师弟......
知秋师兄,我能进去麽?我努力的让自己笑起来。
知秋师兄连忙把我让了进去,还倒了杯茶给我。
黎师弟,你这是......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前被叶暖拉开了也没有重新拉好,就这麽跑到别人的房间里来,难免失了礼数,也不雅观。我尴尬的笑了笑,伸手理了理,勉强看上去不是很狼狈的样子。
没事,走的有点急了。
黎师弟这麽急著来,很重要的事情麽?
算是重要吧。我顿了顿,我想同知秋师兄一起下山,但怕师兄明日万一一早就走了我没赶上,所以就急著跑过来了。
原来是这事啊......知秋师兄也跟著我笑了,你还没有给我答案,我自然不会不告而别的。
所以我现在来给师兄你答案。
嗯......那个......大师兄那里......我之前同他提的时候,他似乎并不同意......
没关系的......我急忙说,我同大师兄谈过了,他同意了。
原来这样啊,那就好了。
那个,知秋师兄......
嗯?
我们什麽时候出发?
这个......虽然说随时都可以,但黎师弟你很急麽?你还什麽东西都没有准备......
都准备好了的!我也没有其他东西!我们尽早出发可以麽?我很想看看山下的世界呢!
那......就明天行麽?
可以可以。我点头,其实如果知秋师兄说我们连夜下山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的。
还有,今晚,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睡?我又提出要求。
知秋师兄似乎有点为难,但最後估计是我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善良的他於心不忍,收留了我,床上两条被子正好一人一条,我还是靠著里面睡。
薄薄的被单,身下是硬硬的床板,不习惯在所难免,我又有心事,自然是睡不太著。
我听著身边知秋师兄均匀的呼吸声,又想到了叶暖。
虽然也算是同床共枕了,但是似乎并没有像此刻这样强烈的感觉到一个人的存在,或者说他一开始的强势,让他的存在变得理所当然。
山下的世界会是怎样,我的决定究竟是否正确,一切都只是格未知数。
但是,现在也只能朝前了吧。
040
迷迷糊糊一直到了很晚才睡著,可没睡一会儿就又被摇醒了。我睁开眼一看,外面的天色还刚是拂晓,可是知秋师兄已经穿好了衣服在一边了。
这麽早就要出发了麽?我问道。
知秋师兄点了点头说: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山下的镇上,这山路并不是很好走,我怕你走不惯,所以想还是早点出发的好。
听他这麽一说,我赶忙爬起身来,自己的斤两自己最清楚,我知道有些深山老林是走个几天几夜还不定走得出去的,我可不想又在那黑漆漆的山里面过夜。
趁著我穿衣服的时候,知秋师兄出去了,等我穿戴整齐了,他就走了回来,手里拿了几个包子,看来是早饭。
准备好了麽?知秋师兄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著要不要去拿我那个包袱。
还有什麽东西要拿麽?知秋师兄又问了我一遍。
这回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谁知道要回去拿了遇上叶暖那家夥会发生什麽事情啊,夜长了梦多,跑路这回事情还是轻装上阵的好。
没什麽东西也好,反正到了镇上可以添置的。知秋师兄说著,递了两个包子给我,然後就背起他的包裹出发了。
我一路啃著包子,一路跟在知秋师兄的身後。本来不是很清醒的头脑擦了脸之後再吹了下这山里的冷风,顿时清醒了过来。
知秋师兄走在前面,脚步很快,我几乎是要小跑步才能跟上。好在这次我们是从前面下的山,就是之前被师父拐来的时候走的路,很明显的就是有著世人走出来的路的。
我本来想同知秋师兄说後山那条秘道的事情,但後来想想还是算了,这等机密的事情不太好说给外人听,我也只当不知道就是了。况且,我没走过右边,谁知道那条路是通到哪里的啊,搞不好就是通到师父房间的也说不定。
当太阳终於升起,发出耀眼的光芒的时候,我们终於走到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停下来歇歇脚。
我看了下我的手表,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了,而且一直都是朝下走,我的两条腿即使站直了也还是不停的打著哆嗦。
出发的时候吃的那两个包子早就不知道消化到哪里去了,有点饿,但又不好意思说什麽。知秋师兄拿出一个竹筒,问我喝不喝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很清冽爽口,大概是山里什麽地方的山泉水。
知秋师兄,我们走了多少路了啊?我朝上看看看不到山顶,朝下看也看不到山脚,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淹没在群山之中一样。
走了......大概有三分之一的路了吧......知秋师兄想了想回答我,你的脚程比我想象的要快。顺利的话,我们定可以在傍晚之前到达镇上的。
原来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了啊,难怪已经看不到上面了,也看不到那山上两排小屋了。
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有人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呢?
莫名的,我突然有些伤感。虽然只住了一个月还不到的时间,但那也算是我一个异乡人来到这里唯一的一个栖身之所。
大家其实都待我很好,虽然有些人很脱线,有些人很搞笑,还有些人容易神经过敏。
而若是发现我真的就这麽走了,那个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上了的叶某人,是在抓狂,还是在大发雷霆?我很坏心眼的想象著他气到脸色发青头发竖起来然後大吼的样子──那是同他的美人脸很不相配的表情动作。
但,还是希望他不要发火才好,毕竟发火伤身。没有我,他一样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师兄。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在我还在发呆的时候,知秋师兄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点了点头,从坐著的大石头上站起来,可脚却在这个时候不听使唤了起来。
你怎麽了?
我......腿、腿麻了......
坐到腿麻这真的是太丢人了,我真想就这麽捂著脸蹲到那石头背後去,可是现在右腿实在是麻到了根本就不是我的腿的感觉。
腿麻了?来来来,先坐下......知秋师兄赶忙把我扶回大石头上坐下,伸手在我右腿上捏起来。
这样一来,我就更不好意思,连忙说道:不、不用帮我捏了,这个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不要紧的,腿麻是你血脉不通,若不帮你捏下,只怕呆会儿再一走多路还是会麻。
他这麽一说,我不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而过了一会儿,我的腿一恢复知觉就同他说没事了。
知秋师兄有些不放心,又多帮我捏了几下,才又扶我起来。我在原地走了两步,又跳了两下。
你看,我没事了,知秋师兄。我们走吧。
我俩回头便要继续往下走,却给後面一个声音阻住了脚步。
你们俩这可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那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昨天晚上我还听到过的。我回头一看,就在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叶暖站在那里。
看到叶暖的第一眼,说老实话,我有点失望,他既没有怒发冲冠也没有如丧考妣,反而是在正常不过的样子,除了脸上没有什麽笑容。
什麽嘛,搞得就跟来送行的一样。一想到叶暖说不定就真的是来送行的,我心里不知道怎麽的感觉有些郁闷。我本该高兴终於脱离魔掌了不是麽?
如大师兄所见,我同黎师弟这正是要下山。知秋师兄没有上前,而是就站在原来的地方回答,看上去感觉不像在汇报,倒是有点对峙的意味。
我知道你是要下山,但知秋你何必如此心急呢?定好了日子就该告诉大家,也好让咱们给你办个送行宴什麽的。
呵呵,那真是有劳众位师兄弟了,知秋不甚惶恐。但因知秋时日无多,这等事情也便免了吧。
时日无多?只是不知道知秋你所谓的时日,是什麽时日啊?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听得清楚却不明白。知秋师兄说的时日,大概是指他的考验期吧,还剩下那麽几个月的时间,但听著叶暖的话,却完全不是那麽回事情。
我看了看知秋师兄,再看看叶暖,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平静,怎麽说出来的话就感觉像要打起来的呢?
什麽时日?大师兄您真爱说笑,知秋所谓时日,自然是各位师兄弟都会面临的问题,只是知秋驽钝,直到现在还是迷惘。
叶暖听了他的话,并没有立刻搭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究竟是什麽我不同你计较,你来去自由,我阻你不得,只是你为何要带上小师弟一起?
小师弟不是大师兄你......
我昨天都同你说明白了我要下山了!我抢在了知秋师兄弟呃前面吼了出来。我的开口也成功让叶暖的视线转移到了我的身上,看得我不怎麽舒服。
你是说了,但我不记得我有答应。
呸!大爷我下山怎麽还要你答应啊!
你也没反对不是麽?明明就是说好了用那张实习证来换我的自由的嘛,我都牺牲到这种程度了。
我没反对也不代表我同意了。
你没反对就是同意,这叫法无禁止即为同意你懂不懂啊!
不懂。没听说过。
叶暖直截了当的回答让我差点吐血,你说这个家夥都不惜装小白了我还能试图说服他麽?
我以为我们昨天是说好了的,你烧了我的实习证,我自然就是可以走人了。
那如果我没有烧了呢?
叶暖这句话,倒是让我愣在了那里。
041
没有烧了?你什麽意思?
我昨晚并没有烧了你那张纸。
叶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紧紧地盯著我,脸上的表情倒是很自然,就像是在说著今天天气很好这样的话题,可我心里却是一震。
没有烧掉麽?难道说他昨晚的举动真的不过是威胁麽?是因为没有成功所以放弃了打算下次或许可以再卖个好价钱,还是说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烧掉?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可能性来的好。
就算你没有烧掉,我也要离开。我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明明坚信自己是自由身,可是为什麽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矛盾。
只见叶暖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不会在阻止你离开了。只是,希望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够完成之後,再离开。
听他这麽一说,我又想起了那个赌约。虽然刻意让自己忽略那件事情,可是若说是完全忘记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君子切不可言而无信,我自然不想只为了能够下山,而背弃了自己的信条。
而潜意识里,我相信著只要我完成了那个要求,叶暖也不会强留我。
那好。你有什麽要求,现在就说出来吧。我朗声说道,同时察觉到自己身边的知秋师兄靠了近来。
可叶暖还是摇了摇头,说:我的要求一直都是那一个,你知道的。
一直都是那一个?自然便是指那日他写好了放在信封里的,昨晚翻抽斗的时候还有看到,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拆开看了,自然也不知道是什麽内容。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过。
那现在去看也不迟。
我正想要回答,知秋师兄却抢在了我的前面。
你说现在看,只是想让黎师弟回去吧,可他一旦回去了,还能否出来真是个难测啊。
那你的意思是什麽?
你是写在哪里了吧,那就让人拿来这里。
拿来这里?知秋,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写在床板上之类的不宜搬动的物件上?
叶暖这句话听上去还真不是一般的暧昧,什麽床板之类的,听在我这个做贼心虚的人的耳朵里,就是那麽十足不自在。
好了,别说了。我跳了出来,我回去看就是了。
然後我又回头对知秋师兄说:知秋师兄你就在这里等我好麽?抱歉,或许要耽搁一点时间了。
你这一回头,只怕是再也没有下来的机会了。知秋师兄忧心忡忡。
我安慰他说:我想,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人。唉,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麽相信他?知秋师兄抓住了我的手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还是硬著头皮点了点头。
知秋师兄一见我点头,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抓著我的手也用上了力道。
你相信他......我可不!
话音刚落,我甚至还没有时间来消化他的意思,人却已经被他拉著,向著山下跑去。
等、等下......我不知道为什麽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说著等等,但脚下却还是只是跟著移动。知秋师兄跑得很快,同刚才带著我下山的速度完全不同,我看著前方的他的背影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速度,可是对於我来说还是太过吃力了一点。
本来就走的累得的脚慌乱的踩在了地上,也没有顾及落脚点的余地,小石块时不时的就硌到了脚,很疼。好几次,我踉跄著要倒下,可是一想到如果倒下了知秋师兄不松手的话我就是要被在地上拖著跑,又立刻努力的平稳自己的呃身体,一路连滚带爬,直到我们跑到了另一个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那里有一棵高大的迎客松,一停下来我就立刻靠到了上面,直喘气。
靠!以前在学校跑一千米的时候也没这麽拼命过。
我该说是因为你的企图败露了,所以才要跑得这麽快麽?
身後传来叶暖的声音,方才一路狂奔倒也没有回头看他的功夫,可我这一回头,可真给吓了一跳。叶暖就站在离我们十米左右的地方,依旧是俯视的姿态,他神情依旧平静,说话的口气依旧平稳,只有身上的衣服似乎乱了一点,脸颊边垂下几道发丝,但依旧是淡定的美人样。
喂喂,他不会是用瞬间移动的吧?怎麽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就像在院子里散了个步一样?
不,我倒愿意说,我的目的现在才达成。
知秋师兄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转头一看,我的天,这一个也是超人,脸不红气不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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