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的。"
七哥苦笑道:"谁叫父皇总是让我陪他一起听那臭道士讲道,现在是有口难言了。"
"这可怎么办?"
七哥笑着凑近我说:"静儿,让七哥亲一下好么。"
我怒视他。
他颇委屈的说:"这里的气味太难闻,脑子都熏坏了,让我亲亲你或许我能想出好办法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他把唇送了上去。
我们气喘的分开,七哥眼睛湿湿的看着我。
"七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握住他冰凉的手,"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有事。"
七哥伸手搂住我在耳边细细低语,我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最后七哥说:"静儿,也许是七哥作恶太多才有此一报。你不必太在意。"
我挡上他的唇:"要报就报在我身上吧。"
七哥笑着说:"这怎么行,你那么好那么善良,只会有善报恶报可找不到你。"
"那就把我的善报都给七哥,这样我们就平了,好么。"
73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很郁闷的躺在床上,肩膀被包扎的像个驼峰。
那老道的一记拂尘又让我华丽的重伤了。
当初看神雕侠侣时李莫愁把拂尘使的飘渺出尘,当时只觉的很好看完全没觉得那是杀人的凶器。
直到自己挨了这么一下,才知道那飘渺的鬃毛也可以像根根钢丝一样穿过你的身体缠上你的脖颈。
要不是九皇兄和特许可以佩剑上朝的老将军估计我这条小命就交待在朝堂上了。
那道士平时装的人五人六的,感情也是个没涵养的粗人,亏我还在心里称赞过他仙风道骨呢。
辩不过我就耍赖,赖不过就动粗。
我不过在朝堂上用"奸佞当道,千古奇冤,同室操戈,相煎何急。"的十六字奏折争取了发言权。
只不过同老道进行了一场主题为"科学与迷信,信仰与伪信仰"的一场辩论。
只不过为了证实我的论点又来了个现场测试。
我承认试验中我耍赖了,我把陶人上原该写着薛大人生辰的纸换了自己的生辰,可我是多么大无畏呀,都不怕他咒死自己而为国家保护栋梁,结果没得到表彰反倒挨了一拂尘。
我多冤哪。
其实他们出丑这不能全怪我,谁叫薛大人表演的这么卖力又是翻白眼又是吐白沫的,把朝堂上的人都吓得半死,而老道又得意忘形的都不检查一下。
我真忘不了当我笑嘻嘻的拿着被咒的生辰宣布被咒的人是我时,薛大人和那老道的精彩表情。
唉,我只不过在试验后揭了老道的底,把他以前做过的龌龊事当场抖了出来。
你说他就没品的恼羞成怒了,那拂尘一挥我都没看清他想干吗就喘不过气,据九皇兄说他动手时是还是为了躲老将军的掌才失了准头,又说若不是老将军拿剑砍断了他的右手估计就算他再失水准我也不会有命了。
九皇兄说当他把拂尘从我脖子上拿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没了呼吸,肩膀的血哗哗的流的跟瀑布一样。
说到这,九皇兄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怪。
我被他看得发毛,他用幽怨如鬼的眼神看了我半天又继续说:皇上当时龙颜大动,冲下龙椅抱着我一叠声的传太医。
后来再众太医的一致努力下,我的小命又保住了。
我本来还想再问问后来怎样,可是张了半天的嘴却发不出声音,九皇兄很好心的告诉我说那是因为伤了喉咙,过几天会好。
然后站在门口一声长叹道:"十四弟,我们都看错了你。"
再然后很是潇洒的转身走掉。
他潇洒的背影一直鲜明的印在我脑海里,他高深莫测的话一直萦绕在我心里。
我怎么了,他们怎么看错我了。
我口才好这是正常的么,我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嘴皮子早练出来了。
再说,我准备工作做的很是充分,从天牢出来我一直呆在书房把所有资料都详细的写在纸上。
为了这场辩论我都没怎么睡觉,从论点到论据到试验我是翻来覆去正向思维完了在逆向思维的一点点推敲。
案头工作我准备,剩下的取证都是刘管事和七哥的死士完成的。
他们也很辛苦,不光搜寻证据还要联系朝臣为我的辩论打边鼓。
就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才有了我在朝堂上风光而惊险的一幕。
我慢慢的养伤,刘管事每天都到我这里例行汇报七哥的重审情况。
唉,真是多此一举,老道伏法,小道士被抓,薛大人被贬,也就是这样了,我这政治盲都看得清怎么那些刑部的人还认不明呢。
不过七哥是冤枉的这点倒都被确认了,估计七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这些欺软怕硬的主哪敢得罪他呀。
明了这点我也就不担心了,养伤也养的心情大好。
喉咙一直都不能说话,我开始想学哑语跟人交流,可肩又不能动,结果就是我想放水锦鸢却给我端茶,我想坐他却给我盖被子......
彻底无语,这个笨笨怎么跟我一点灵犀都没有呢。
最后安儿想了个办法,让哑巴殷玉来照顾我,说是两个人都不能说话可能交流起来会方便一些。
事实证明安儿是正确的,殷玉一来我的苦日子就到头了,他总能先我把需要的准备好,我一渴茶水端来总是我最喜欢的温度,刚觉得累他就会帮我翻身。
但是他却不同我说话,甚至都不让我察觉他在注视我。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关心我却疏远我。
是因为我和七哥么......
药端了过来,殷玉慢慢的吹着舀了一勺放在我嘴边。
我看着他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他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地用唇碰了碰药很疑惑的看我,又把勺推进我。
仍不张嘴。
他有些茫然,看着他我突然露出笑意眼光始终不离开他红艳艳的嘴唇。
沉默片刻,他满是疤痕的脸有些微红,终于端起碗喝了一口,把唇靠近我。
呵呵,这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我主动张开嘴把他的唇全含在嘴里慢慢品味,虽然药很苦可他的舌是甜的。
就这样我就着他的舌头把一碗药全喝了进去。
喝完后我回味无穷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很想跟他再来一次。
殷玉看看我回身拿了个布偶放在我身边,那是一个穿着紫衣服的布偶。
顿时满面通红,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不该招惹他的,特别是有了七哥就更不应该。
抬起没受伤的手重重的给了自己一耳光。
正准备再打时他拉住了我的手,我拿着他的手往脸上打,他不敢挣却跪在地上。
我是禽兽,我总是利用他的软弱来欺负他。
我都要忘了自己的誓言要补偿他的,可是怎么补偿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嗓子好了以后殷玉又回到他的小屋锦鸢开始继续照顾我,可这小东西总像缺根筋似的。
"锦鸢,你若不想照顾我就直说,不用这么折腾我吧。"我看着床上被茶水打湿的被子说。
锦鸢吓的跪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
哼哼,我怎么觉的他就是故意的。
睡觉后我开始反省,我太宠他了,不让他自称奴才,教他读书识字弹琴,想让他有自己的思想,可这小东西也太有思想了,很明显他就是故意捣乱,睡着之前我一直在想,要对他严厉一些,不然他快要爬到我头上了。
可第二天睡醒我又全忘了,于是这个小东西又继续给我捣乱,一直到七哥来看我。
74
他站在门口......
我微笑的看着他,他瘦了些显得更有棱角了。
缓缓地走到床前七哥抚摸着我的头发:"静儿......"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底的伤痛深深震撼了我。
"七哥。"我叫他。
他身子晃了晃随即一软坐在床上抱住我,我在他怀里努力抬头,看见两行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七哥,你怎么了......"
想伸手替他拭去泪水,但他搂的太紧,我动弹不了。
"静儿......怎么会这样的,你受了伤我居然不知道......静儿,静儿......"
他喃喃的叫着:"你若有事,我怎么办,天哪,我真蠢,怎么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错了,我总这么自以为是,我又差点害了你,静儿,七哥是笨蛋,静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七哥......"我有些艰难的说:"你能不能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真的要有事了。"
七哥一惊随即放开手,捧着我的脸道:"伤到哪里了,我是不是碰痛了你。"
我笑起来,这个男人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看样子受点挫折和磨难还是有用处的,看他现在患得患失的样子,真应该早让他受点罪。
以前甩都不甩得把我丢在一边,呵呵,现在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我拧了眉毛,装作很痛苦的样子,他立即紧张起来。
"哪里痛。"
"哪都痛。"我继续表演:"看见七哥瘦了那么多,我哪都痛,哎呀,我都心疼死了,你怎么会瘦了那么多呢。"
他盯着我看,眼中的神情使我不觉的也湿润起来:"我早就没事了,别这样,看见你好好的我什么事都没了。"
眨了眨眼把那片水雾驱散,"七哥"伏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好安心。
七哥一直搂着我,不停的摸着我的头发叫着:"静儿,好静儿......"
"王爷,该喝药了。"锦鸢很没眼色的打断了我们。
我挣了挣看七哥没有放手的意思也就乖乖的呆在他怀里。
七哥伸手接过锦鸢的碗含了口药低下头吻了上来,柔软的舌探进来与我纠缠着,合着津液的药也不那么苦了。
吻了良久,当我面红耳赤的离开时发现锦鸢目瞪口呆的还站在原地。
直到七哥重重的哼了一声,锦鸢才慌忙退了下去。
"我自己喝。"
"呵呵,害羞了?"七哥调侃的笑我。
"你故意的。"
七哥凑近我的耳边道:"怎么,又看上那个小家伙了?"
他又胡说,我生气地抬手推了他一下,"啊"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静儿"七哥慌忙扶住我的手,这次可不是装的,真的很疼,疼的都说不出话来。
慢慢的褪下衣服,露出缠着的绷带,当然脖子上被勒出的瘀青也一并了然。
七哥捏紧了拳头脸色变得铁青。
我无力的笑笑,他总这样,唉,不知谁又要倒霉了。
"七哥"我突然想起那个小道士"别难为那个小道士,听刘管事说那孩子是被强掳的,被糟蹋了那么多年已经很可怜了,能放就放了吧。"
七哥看我一眼,恨恨的哼了一声。
好大的醋味,本王这个受过良好教育心胸宽广的大好青年自然不于他一般见识。
我微笑的看他,七哥讪讪的给自己找台阶,"你总是这样,你怎知道他就是好人,哼哼,他......"
没等他说出下句,我就堵了他的嘴,由轻啄到浅吻再到深入,开始是我主动可后来......唉,不提也罢。
我的主动使七哥心情大好,结果我就被他抱来抱去的。
他就像是个护雏的母鸡一样时时刻刻把我带在身边,我多次提出抗议可结果他一记抗议无效的卫生眼乖乖的让我闭了嘴。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我心情低落下来,分离的时刻又要到了。
默默的给他整了整衣衫,我披上外套准备送他出门。
"静儿"他拉住我,"今天我不走。"
"从刑部出来还没回家吧。"低着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怎么也得去看看儿子呀,再说......公主一直都等着你。"
"你......陪了我一天,已经够了。"
"静儿......"
我抬起头,"我知道,我会等,我会等我们能在一起的那一天。"
七哥最终还是走了,虽然他频频回顾可终究没停下来。
我做了个美梦,我不但梦见我结婚了而且还有了个孩子。
我抱着我的孩子在梦里笑的格外欢畅。
孩子小小的软软的身子紧贴着我,还含着我的手指支吾的叫着。
怎么......手指真的湿湿的,身边......那软软的小身子是什么......
"宝宝,小声些,别吵醒你爹爹。"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说着。
我彻底醒了,我......我梦想成真了么,我紧张得不敢睁开眼睛。
"嘘,宝宝,你爹爹的手指好吃吧,呵呵,长大不许跟我抢呀,你爹爹可是我的。"
七哥在搞什么......
我一下睁开眼,看着面前笑得跟个狐狸似的七哥,眼光逐渐移到身侧......
那个抓着我的手指正吮的津津有味的小肉球......
是个可爱的孩子,很漂亮,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看着我,好美好美,像个天使。
七哥很狡诈的笑着说:"看,我把咱们的孩子带来了。"说着抱起小孩自言自语的说:"瞧瞧,这孩子长得多像他爹呀。"
这是......这是公主的孩子。
"七哥"我坐起身,"你怎么把孩子带过来了,他才刚满月。"
七哥满脸幸福的说:"就是因为满月才把他带来看他爹的。"
我嗤笑一声道:"我是他爹,你是他什么?"
"我是他的父王啊。"
我无语。
七哥献宝似的把孩子抱给我看,"瞧,他的鼻子跟你一模一样,嗯,还有眼睛,嘴也很像,看,我们的儿子多漂亮。"
"七哥别闹了。"我有些意兴阑珊。
"把孩子还给公主吧,孩子还小。"
七哥收起笑容很认真地看着我:"静儿,我说的是真的,这孩子就是你我二人的,你是他爹我是他父王,永远都是这样。"
"那孩子的娘呢?"
"这孩子不需要有娘,有爹和父王就够了。"
我很严肃很认真的在心里想象公主拿刀追杀我的情景。
"七哥,让我抱抱。"
看在小的份上卖老的一个面子。
好软的小东西,我用手指摸摸他的脸,他立即抓着我的手啃起来。
刚抱了一会儿还没过瘾七哥就接了过来,"静儿,你肩上有伤,我抱给你看就好。"
我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围着个孩子逗着,直到小宝宝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这才放下来。
"七哥,你就这么把孩子抱出来,公主怎么办。"
七哥神色淡淡的,"她是明白人知道我能给她什么,也知道那些东西要不得。"
心里很不舒服,那天公主的样子浮现出来,其实她也是个很可怜得人呢。
"七哥,不如......"我犹豫着"不如给了公主自由让她去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吧。"
"你不喜欢她在我身边是么?放心,她不会碍事的。"
"不是。"我看着他慢慢说:"我不是嫌公主碍事,只是我不想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公主还年青总不能让她守一辈子空房吧。"
七哥点点我的鼻子笑道:"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啊,守空房的女人还少了?"
"七哥"我抓住他的手道:"我们这样,注定是得不到祝福的,至少不要让人怨恨。"
七哥沉默下来。
"七哥,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豁达一些烦恼自然也会少一些,如果公主和我们一样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不是两全其美么。"
我还想继续劝下去,七哥堵了我的嘴狠狠地吻着。
"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不许你再提旁的扫兴。"
我指指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宝宝道:"谁说只有两个,那他呢?"
七哥笑着压了上来"他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