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会这么做有这个能力做的人似乎也只有鹿鸣了,不过为什么这么做?莫非是知道他什么秘密,杀人灭口?
"溱烈呢?"
"溱烈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整个怡国都知道护国将军为人正直,只不过年轻的时候曾经出过一件事。"
"什么事?"
"似乎是跟当年怡国一个出名的妓女有关系,闹得沸沸扬扬,不过那个妓女似乎死了,这件事慢慢的也就被人遗忘了,而溱烈也成家立室,博取功名,一直也是顺顺利利平平淡淡,直到后来因为谋反而被抄家。"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吵嚷的声音,屋内的几个人都不由的皱起眉头,无奈的叹口气,这个大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该收敛的时候就收敛一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溱烈的女儿已经回到怡国都城了?
"什么事?"
溱琛推门进来,一副谁惹到她的样子,怒气冲天,后面跟着一言不发的如风。
"你不是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吗?告诉我他在哪里,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溱琛,你要明白现在的处境,虽然我们双方明说是平等交易,但实质上是你们有求于我,我就是真的在耍你你又能奈我何?"
" 你这个小人!"
说着就将腰间的弯道拔出,身后道如风惊呼一声"不可"。不待这句话喊出,溱琛已经一把被墨玉单手制住,动弹不得,还在不停的挣扎,如风看见溱琛吃亏也正要拔剑相助却被墨玉左手执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剑锋抵住了喉头。
看来我必须要让这个张扬惯了的大小姐改改脾气了,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走道她面前,扬手一个耳光甩了下来,在场的人都被这个响亮的耳光震慑住了,谁都没想到一向温婉示人的我会对一个女人出手,溱琛似乎被我打的呆住了,从不可置信到反应过来,再到捂着脸强烈的怒目而视,如风也几乎顾不得他面前的剑,着急要朝我冲过来。
"不相信有人敢打你?"
溱琛只是怒瞪着我。
"凭什么没人敢打你,照你这个样子下去,日后所受的可就不只这一个耳光。你在海妖可以张狂,可以肆无忌惮,那是因为你是溱烈的女儿,他们宠你,纵容你,但出了海妖,你不再是溱家大小姐,不再是海妖的首领,没了他们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算,你凭什么在这里张狂?"
眼前的女子眼里隐隐闪着泪光,刚才的嚣张也被那一个耳光消磨掉。
"平时我可以忍你,但现在我绝对不会放纵你。你身后的人无怨无悔的跟着你,忍受你的无理取闹,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的几次行为会害死他们?现在你要面对的不是仅仅在海上打劫一条商船那么简单,只要你出手狠辣就可以的,稍有不慎,跟随你的人都会因为你的任性丢掉性命,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下属的?在我看来,你根本不配当海妖的首领,你也不值得他们跟着你出生入死。"
"现在,你可以滚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想救你父亲了再出现在我面前,在此之间,我不想再看到你。"
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眼里的眼泪流下来,一扭头跑掉了,如风想要追出去,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谢谢。"
说完就追了出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真是令我头疼啊。
"公子累了,今日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我点点头回应,玄逸便转身出去,轻轻关上门,留下墨玉和我在一起。一双微凉的手替代我的,把我的头揽进怀了,轻轻的揉着,力度恰到好处。
"原来你骂起人来会这么凶。"
"呵,那是因为我真的生气了,怎么?怕了?"
"我以后绝对不会惹你生气。"
舒服的按摩,让我昏昏欲睡,无意识的问了句"为什么",然后便在墨玉怀里睡过去。
"因为你会很累......。"
难得好眠,清晨一醒来就看见身边的人熟睡的侧脸,我一动墨玉便警觉的醒过来,眼睛清亮,似乎他一直都没有在睡觉一样,身边温热的体温让我的心也暖暖的,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很久都没有过了。看着眼前这张安静的面庞,依旧灼热的目光,忽然有一种错觉,以前那些不快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心里一动,低头给了他持久缠绵的早安吻,墨玉低吟一声,攀上我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正沉浸在这个美好的缠绵瞬间,突然被打断,门猛地被推开。
"楚隐,我想清楚......。"g
营造好的气氛被打断,很不爽的抬起头看见溱琛张着那可以吞下整个鸡蛋的嘴,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和墨玉的暧昧姿势。墨玉倒是保持一贯的面无表情,相当的镇定,似乎对于这种突然的打断已经习以为常,我很不爽的起身穿好衣服。
"溱大小姐不知道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吗?想清楚了?"
"你们......。"
边系着衣带,挑眉看着她。
"溱大小姐刚才还没看够?要不要我再表演一次?"
说着揽过墨玉,抬起他的下巴吻上去,于是听见门口一声尖叫。
"楚隐,你不要脸!"
就见溱琛落荒而逃,然后就听见墨玉一声闷笑,连眼睛都带着笑意,很久都没有见他这么开心了,这么真正的开心了。
在他的嘴角亲了亲,摸着他的发。
"玉,我原谅你了,早就原谅你了。"
墨玉愣愣的看着我,很久都没反应过来,看我充满笑意的望着他似乎才意识到我刚才说了什么,一把抱住我脸埋在在我脖子上磨蹭着,那力度似乎想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要知道溱烈的消息,就必须要接近鹿鸣,但是除了那一天的祭祀远远见过他一次,一直都没有机会,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如何接近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代表者,真的是一大难题,至于同怡国商家的洽谈,我都交给玄逸去做,他做事我绝对的放心。而我则要想着找到机会接近鹿鸣。
苦苦思索几日而不果,毕竟像鹿鸣这样手握重权,又被怡国皇帝保护的这么好,连真面目都不能示于人前,要接近他更是难于上青天,不说他自己就戒备森严,以怡国皇帝那么强烈的独占欲,对于任何出现在鹿鸣身边的不明人士,应该都不会轻易放过,而我现在又不能公开透露出自己庆国王爷的身份。不久却得到一个好消息,有个老朋友要来怡国了,樊祭,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却在这个时候以熹国小王爷的身份出访怡国,但据查探他出访的主要目的似乎和我差不多,怡国的玄铁矿果然是人人都想独占的宝贝啊。而樊祭的到来,隐隐让我觉得,这应该会是一个机会,应该准备准备去见见老对手了。
昏暗的地下室,叮叮当当的铁链的撞击声激起回音,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一把拽住眼前人的头发向后拉,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父亲,现在可曾后悔亲手杀死母亲,将我推向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神殿?没有想到我会活下来吧?没有想到我会成为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国师吧?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里吧?父亲,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有连我也一同杀掉?你知不知道我放弃一切尊严向上爬,爬到现在这个地位为的是什么?"
眼前的男人满脸的苦涩,无力的看着眼前被愤怒和仇恨所覆盖的美丽面庞。
"鸣儿......。"
一个响亮的耳光向起。
"住口,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不是很注重所谓的功名吗?你不是很在乎这个国家吗?那么我就亲手毁了你的一切荣誉,现在我再让你看看我是如何亲手毁了这个国家的,你所在乎地东西我要全部都亲手在你面前毁掉,包括你的海妖,我也要你尝尝被自己最亲的人抛弃,被他逼得一无所有的痛苦,这些都是你对我和母亲所做的一切的报应!
到访(补完)
"公子,有人拜访,说是你一定会见的人。"
"一定会见的人,是谁?"
"他没说,只是说是见了面就会知道。"
"让他进来。"
一定会见的人,现在我迫切想要见的人只有樊祭而已,有谁会在现在找我,还是我一定会见的人。
进来的人披风包的严严实实,一眼见到那个身影就让我觉得很眼熟,画面从脑中一闪而 过,是他,在风兰岛是那个晚上的人,怡国二皇子。
"想必你就是楚隐?"
说着,掀开了头上几乎将整个脸都遮住的帽子,露出一张不算好看却显得坚毅的脸,有些傲然,带着算计的精光。看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海妖并没有向他透露我是庆国齐王这件事。
"正是在下。你就是二皇子童钺?"
童钺只是点点头,表示肯定。
"坐。"
"已经听纪先生说过楚公子,纪先生很少夸人,但此次他全权保证楚公子能帮我拿到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也会完全信任楚公子。"
"二公子想要的东西太重要,不是想拿就能拿得到的。"
"纪先生应该跟楚公子谈过了,事成之后,楚公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
"纪先生的话,楚某是信得过的,不然今天也不会到这里来,但二公子家大业大,要想拿到全部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楚某还是不得不防,楚某一介商人,赔本的生意不做,涉及自身安危,冒险的事更加不做。"
"楚公子的意思,是信不过我?"
童钺面露不悦道。
"的确,毕竟知道太多的东西,危险也就越大,尤其是要拿位处这么高的东西,小心些对我来说绝对没有坏处,二公子以为呢?"
"莫不是楚公子还想得到什么好处?以纪先生谈的条件,我以为已经够诱人的了。"
"好处已经够了,楚某只要一个保证?"
"保证?"
"是,楚某说过狡兔死走狗烹这类事,楚某不得不防。"
"楚公子想要什么保证?"
"事成之后,楚某只要一个物件寄存在我这里就行了。"
"什么东西?"
"传国玉玺。"
童钺一震,眼里顿时有怒火冒出,却又被他生生压下。
"不能换别的吗?以我的命呢?"
笑着摆摆手。
"楚某还是对可以拿在手里的东西比较有信任感,毕竟楚某以后还要在怡国做生意,我可不愿意被突然套上个欲意行刺君主的罪名。"
"难道手持传国玉玺,你就不怕了?"
"当然,传国玉玺的重要性,楚某相信二公子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了它在,楚某自然不会再有后顾之忧,帮二公子做事自然会全心全意,事半功倍。"
只见童钺犹豫再三,最后咬咬嘴唇,痛下决心。
"好,我答应,传国玉玺可以给楚公子,但我要附加一个要求。"
"什么?"
"鹿鸣的命,我要亲手了结。"
看着童钺咬牙切齿的挤出鹿鸣的名字,也是,如果没有鹿鸣就算现在童钺无缘王位,最不济也是个王爷,现在却被贬为庶民,到时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怕我就是想阻拦,也拉不住他杀鹿鸣的决心吧,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个容易,事成之后,君主的命令又有谁敢违抗?不过二公子请放心,玉玺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个保命的东西,绝对不会用它来干什么,二公子不要有额外的担忧。"
笑着看向他,童钺在听到玉玺时,明显的流露出不甘,却又不能和我翻脸。
"那么,我就等着看看楚公子的能耐了。"
说着拿出一个玉佩。
"这个是我的信物,我虽已是平民,但以前的势力还是保留一些的,要见面只需要在街角留下玉佩上的图案即可,当晚我自会与楚公子见面。"
我点点头,墨玉上前将玉佩收下。
"我们合作愉快。"
见我脸上的笑意不断,童钺那愤愤的表情变得更加生动。
"合作愉快。"
那愉快二字仿佛是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然后转身离去,身影融入夜色中。玄逸刚好和他擦肩而过,走进来。
"公子,查清楚了,熹国小王爷三日后到达。"
抱着茶杯吞了一大口水,点点头。
"这三日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吧,你们两个也是,养精蓄锐才能办好事,这几日就放松放松,两日后我要去见见老对手,以后就有的忙了。"
"是。"
"让他们想出去逛逛的就出去逛逛,但要注意不要惹事生非,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引起别人注意就不好了。"
"是,属下自有分寸。"
"下去好好休息吧。"
"砰"的关门声响起,一天的忙里终于结束了,牵过墨玉的手,仰脸看着他。
"难得到怡国一趟,玉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这几日我们也可以到处走走。"
墨玉只是看着我,眼底的亮光显示着他此时的快乐,静静的摇摇头。
"难得有空闲,翘楚应该好好休息。"
揽过他,像抱抱枕一样抱在怀里,皱皱眉头。
"那多没意思,不出去玩让我天天呆在房间里,会发霉的。明天我们一起出去,就是在街市上走走也好。"
"你去哪我就去哪。"
在我面前,将冷漠剥离了的墨玉真是很可爱,这么久以来才发现,褪去了眼里的那份凌厉,那如黑玛瑙一般的眼睛居然有这么柔和的光,仿佛能挤出汁水的葡萄一般,让人想要上去舔一舔,不由自主的吻上他的眼睛,墨玉闭上眼睛承受我的轻吻,微微上翘的嘴角透露着他此刻的幸福,伸手揭去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如玉般的面孔,透着红晕,分明已经动情,带着一丝火热的妩媚,刚中带柔。墨玉的手摸索着敷上我的脸,略带薄茧的指尖在我的脸上摩挲着,透过脸上的面具感受着他手指的略微颤动。
"即使遮住了你的脸,也挡不住你的神采呢。"
墨玉喃喃说道,于是突然伸手将我脸上的面具扯下来,温润的唇瓣敷上我的细细的品尝,直到这样的浅吻已经不能让他满足,环着我的脖子加深这个吻,舌头略有些霸道的伸进我的嘴里,肆虐口中每一个敏感地带,只这一个吻就足以勾起我们的欲望,让我不由的发出低吟,这更加刺激了墨玉,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环绕我脖子的手也开始急切的扯着我的衣带,滑进衣服里的手四处点火,不由的感叹,男人的身体果然禁不起挑逗,一阵阵热流在我的身体里流窜,不能再忍受这样的折磨,一把抱起他向床榻走去。
因为这几日的奔波,略显消瘦的身体在墨玉身上没有一点纤瘦,反而更衬出他修长的身形,从来都是清明的眼睛此刻仿佛能滴出水来,被情欲侵染的没有了聚焦,显得有些懵懂和无措,直到眼神对上我的,才低低的出声。
"翘楚......。"
双手缠上我的背,抱的紧紧的,似乎我的体温让他有种安全感,闭上眼睛安逸的承受我密集的亲吻,这样的表情从来都没有在墨玉脸上出现过,或许是因为前一时间他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并不比我少吧,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对我那么多的依赖。
现在我是真的放下了,虽然头上的印记是过去不可磨灭的一个存在,时刻提醒着我,但是那却是别人强加给我的心上的一道锁,捆住了我也捆住了身边的人,不想再让过去的迷惘和无助把我湮灭,不想再让我的世界一片惨淡,不想再因为别人的欲望别人的权利之争将自己推入一个永远绕不出来的迷宫。永远不会有别人来为我开这道锁,只有靠自己的挣扎才能得到解脱。
点点的吻在墨玉的身上催开了朵朵红花,属于墨玉特有的低沉呻吟萦绕在我的耳边,比以往更甚的温柔让墨玉几乎已经融化在我怀里,摊成一汪清水,身体结合的充实感和满足感包围了我们,汗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滴在墨玉那如丝绸般光滑的背脊上,顺着那脊椎的曲线一路吻下,墨玉难耐的喘息着摆动着纤细却有力的腰肢,努力想要更多,那神情已然是迷失在了我温柔的海洋里,沉溺其中找不到方向,紧紧拽着我的手指,交缠着,那力度绞得我的手指生疼,他仿佛在用全身的力气,表达对我的爱意,放纵自己在这无边的情欲里,伴随着如潮水般袭来又卷去,直到完全埋葬的还有过去所有的伤痛,他的,还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