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身患重病,回去也是徒增烦恼,不如成全了阿御和千金小姐的一段良缘。"我以手掩面,将眼中被自己的台词酸的要死的笑意憋了回去,一副娇弱美人的样子说道。
"还真公子果然不是江湖人,药谷曾为幻阁医部,这几十年才分立出去,这医药一事幻阁才是宗家。"
好吧,我承认我再次被狠狠地震惊了一下,瞠目结舌的看着穆月庭。耳边也是那人清雅却也欠揍的声音,"还真公子所受内伤不轻,而武功又被人用霸道的手段废除。因为之前所学都是阴寒一路,失了武功便可能会畏冷血凝。此伤暂时以血玉镯压制,不过配以幻阁金针刺穴之法也并不是无药可医。"
耐心的听完对方的解释,我将心中的火气压了又压,这帮人早已经看出了所谓的症结所在,但是成心刷小爷玩?让我空等这么多天,才跟我说,"先生,其实你的病很好治,不过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治。"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眼前这个看似清雅出尘其实腹黑无比的家伙就是典型的欠抽。皮笑肉不笑的在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我看着那个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幸灾乐祸的人说道:"穆主事有何条件直说好了。"
都是男人大家痛快一点,你挑明了我自然也不会再装。基于等价交换的原理,既然提了可为我医治这个诱饵,那就必然我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只是不知道这个代价能否在我接受的范围,毕竟我现在是两手空空啥也没有的阶段。
"还真公子痛快直爽,穆某也省去寒暄。"他面色也冷了下来,撤去温文尔雅的假象,"为你医治之后,还真公子便要马上离开幻阁。"
这小子是不是暗恋沈美人,这么快便想要把我扫地出门?我冷冷地斜睨着他,脑中却在高速运转。不过想到某人在我初到之时的"保证",我把脸上泛出的邪笑压了下去。你们阁主都承诺我可以在此居住的保证了,我还怕你个主事不成?
"敢问穆主事这幻阁之中做主之人是谁?"
"当然是阁主。"
瞧瞧,跳圈里面了吧!现在就要你知道,你言小爷也不是好欺负的。打定主意,我挤了两滴眼泪出来,努力制造出梨花带雨的效果,故作纯真不解地问道,"可是阁主已经同意我留在幻阁,穆主事要赶我走岂不是以下犯上?"
"你......"穆月庭压根就没有想过眼前柔弱如女子一般的身份不明之人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却不想此人牙尖嘴利的厉害。
我看着穆月庭被自己的话噎住一时无可反驳的时候,终于开心的大笑起来。小看了你言小爷就是这副下场,虽然痛打落水狗这样的事情十分不好,但是落井下石这样的事情我却常做,"穆主事,难不成你有篡位夺主之心?"
穆月庭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无视对方的惊异我起身半趴在石桌之上在他耳边魅惑说道,"还是你其实是对你家阁主心怀不轨,怕我这个外人把他抢了去?"
穆月庭错愕之中僵在原地,我忍不住轻轻咬了他丰润的耳垂一下。虽然不是我的那杯茶,但此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帅哥,不调戏一下实在是对不起我刻意制造的暧昧场景。不过他的反应也确实可爱,捂住耳朵不敢致信的看着我,一手指着我的脸嘴唇翕合了几次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我在他伸到我面前有些抖动的指尖上又咬了一口,看着他面红耳赤的一下子便把手缩了回去。我猛然坐回原处,拍桌大笑,这小子也太纯情了一点吧?
不过这小子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直愣愣的,我后知后觉得随着他的目光转头后看,立时愣在当场。沈美人沈大阁主不知道已经站在凉亭不远处的回廊里多久,我估摸了一下距离,举凡耳聪目明的人都能知道我刚才调戏了穆月庭的事实,况且这些传说中的武功高手?我顿时只觉得无语问苍天,为啥米?为啥米我的情路如此坎坷?
章五 与美人独处
苍天啊,你是如此的厚爱于我!面朝东方,我看着初升的太阳虔诚无比的感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欺我!话说前日我正在暗恨情路坎坷的时候,沈美人的一句话又把我送入了天堂。他说:"还真公子的内伤就由沈某亲自医治,代千金作为赔罪。"
世界如此美好,阳光如此灿烂,风是如此的柔和,花是如此的香甜......拖着步子我慢慢向沈美人的房间走去。沈美人亲自为我施以针灸之术,也就是说我要在他的面前宽衣解带,露出我美丽的肌肤。不知道沈美人会不会动心?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是昨天几乎摘光了园子里面的玫瑰,全部扔进了我洗澡用的大木桶里面,一个喷香喷香的玫瑰浴就这么完成了。经过回廊,我看了一眼光秃秃的玫瑰园。漂亮的花啊,我为你默哀!我会为你祈祷,让你可以安心地升入天堂,因为你为绝色美人言还真与沈美人的初次亲密接触牺牲了宝贵的生命。上帝保佑你,阿门!
美滋滋地在房门上敲了敲,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沈阁主,我来了。"
天知道我当时最想说的话其实是,"美人,我来了!"不过为了我和沈美人能够有更长远的发展,所以现在我还是委婉安分不要太直白的好。不然吓跑了沈美人,我哪里去这样既漂亮又充满男子气概的小攻去?
"进来。"
听听,沉稳而清朗的声音,沈美人连声音都是这样的完美。星星眼啊星星眼,我不禁再次感叹:老天爷,你真是个好人!
推开门我莲步微移慢慢踱到沈梦非的面前,正待开口搭讪的时候却被沈美人的一句话呛了回来,"脱了衣服,上床!"
脱衣服?上床?脑中自动升腾粉红色的泡泡,我不自觉地用手绞着衣服的下摆,有些扭捏的说道,"那个,我还没有准备好。"
沈梦非闻言一愣反问:"还真公子有什么好准备的?"
气氛,情调等等等等,其实最重要的还是KY和套套,尤其后两者,简直是缺一不可。不过既然沈美人对医药拿手,那么那些什么什么只要能做润滑的软膏都是可以用的,如果是有香味的那当然最好。至于套套嘛,实在不行也就将就了,大不了可以在XXOO完了之后让沈美人抱着娇弱无力的我去洗温泉。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温泉?
我刚想开口询问,但是又把话憋了回去,因为看见了沈梦非手上像是大号针线包一样的东西。我的小天天啊,原来他是要给我针灸,不过看了那些密密麻麻还泛着银光的针一眼之后,我觉得有些头晕。苍天啊,为什么我居然会晕针?心中寒冷,周身哆嗦,我眼泪汪汪地看着沈梦非问道:"我会不会被扎成一个筛子?"
"还真公子不必忧虑,沈某一定会小心一些。"
有什么好笑?男人怎么就不能晕针了?堂堂一个美人要笑不笑得样子很碍眼的,知不知道?虽然郁闷,不过为了日后的幸福,我也能颤抖着解了衣服,缓缓上了床。当然,此上床非彼上床,即使我万分想要彼上床,也要在此上床先救了我的小命再说。老实地趴在松软的枕头上,我闭上眼睛咬着嘴唇,他令堂的,不就是小小的针吗?你言小爷不怕你。
冰冷的感觉让我的汗毛也竖了起来,我看不见沈梦非的表情,只能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掌在背脊划过,中途停了几次用手指轻轻的按压几下之后便是银针落下。我收回之前的话,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银针虽然很细,但是很长。没看见沈梦非是如何消毒,不过至少这半个大夫不会让我以为感染而死吧?那就彻底地砸了幻阁的牌子了。话虽如此,那种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甚至能够感到那份奇怪的渗入感。
"还真公子?"
"没事,你继续。"
"是不是不舒服?"沈梦非的声音突然变得极近,询问之间呼出的热气也喷在我的颈项。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就要起来,不料却被他轻柔却坚定的压了下来。我有些吃惊,这人想要做什么?
"我没事。"再次否定之后,我老实得趴在床上。若是没有理解错误,沈梦非刚才的动作是在调戏我?难掩心中怪异,我陷入沉思,连背后的银针再次扎在穴道上的感觉都忽略掉了。
"待一刻钟后便可起针。"
一刻钟,半个小时,三十分钟......我要老老实实的趴上半个小时,等起针之时我是不是已经成了僵尸了?几乎可以想象那时自己手脚僵硬的样子,我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
"很冷?"沈梦非又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边吹气边说道。
难道苍天听见了我的诚心祷告?这个美人帅哥此刻举止暧昧,半趴在一动不动又赤身裸体的我的身上,真的是在进行一个名叫调戏的行为?
"是有点冷。"
虽然被美人帅哥调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不过心中还是泛起阵阵寒意。这个沈梦非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吧,怎么一副怪里怪气的样子。
"你做什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叫出声。
话说我这样的美人被人调戏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个调戏你的人明明之前对你是一本正经没有半点逾规,而现在却是趁你不能动弹的时候上下其手,摸来摸去,尤其是摸一些男人身上非常敏感且重要的部位之时,想必你也肯定会满身的鸡皮抖也抖不干净的。
我现在心中除了怪异还是怪异,这个沈梦非真被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了身?还是今早起床的时候撞坏脑子了?努力扭头,映入眼帘的依然是俊美的脸孔,不过此时却是满脸的邪魅之色。我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这个人真是我之前见过的文雅有礼的沈梦非?!
沈梦非对我的问题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而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甚至越来越往下。刚才只是在肚脐之下暧昧的画着,现在却是一把抓住了我的下身要害。
"嗯......"虽然不想,不过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尤其是在很有技巧地套弄之下,抑制不住的呻吟之声从我口中溢出。他令堂的,我现在这副满身银针的刺猬模样,他也有兴致?!真是潜在的变态一名!
"还真公子,你最好别动的太厉害,否则银针移位可就白白浪费了沈某方才的苦心了。"沈梦非突然贴着我的耳朵说道。
我只觉得一股热气冲进耳朵,加上下身那只作孽的手,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软了下来。老实的瘫在床上,任由沈梦非为所欲为。双手紧紧地抓住床上松软的被褥,滑腻冰冷的丝绸被我攥成一团,松开时又慢慢恢复成原来的冰冷,半点皱褶也没有。
"嗯......够了......"我断断续续地吐出破碎的言语,一阵又一阵的快感涌到小腹,眼看就要喷发之时却被残忍地扼住。
"你爷爷的,放开!"怒极之下,管他是什么阁主,我叫骂出口。想害小爷以后不举吗?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可以被迫停下来?
"还真公子调情手段高明,怎么这点小事就不能忍住了?"沈梦非伏在我的耳边刚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一个温软湿滑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耳廓,然后便觉得耳垂之上猛然一下锐痛。
这人竟是在报穆月庭被我调戏之仇!电光火石间我猛然明白了一切,心中怒火窜升,他令堂的,人家穆月庭都没说什么呢,轮得着你这个狗屁阁主出手吗?心中虽然愤然,可是要害掌握在他的手里,我也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将所有的咒骂憋在肚中。
随着沈梦非另外一只手的加入,我全身上下几乎被摸了个遍。那既疼痛又爽快的感觉让我脑中一阵发白,眼前的景物也变得迷蒙起来。被强迫地转了头,沈梦非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人还想和我抢空气不成?半阖着眼睛我张着嘴大口的喘息着,胸中变得异常的憋闷。
"快......快一点......"
"还真公子说什么?"沈梦非凑得更近,一手扭住我的下巴,几乎贴在我的唇上问道。
"快点放开小爷!"怒火破胸而出,他真想害我不举吗?这么近的距离怎会听不见,却还故意询问。
"这里?"耳边响起带着调侃的声音,沈梦非的手在已经渗出液体的铃口处狠狠一刮之后便痛快的松开了禁制。
"啊......"尖叫之声未完便被沈梦非堵回了去,在释放过后的无力状态我只能任由他霸道的唇舌在口中肆虐。
沈梦非滚烫的舌开始只是扫过口腔,然后便绕着我的舌头一起纠缠着。感觉到浑身无力的状态好了些,我便开始积极回应着这个激烈的吻。笑话!当你言小爷是吃素的吗?沈梦非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胸膛不断的起伏着,舌头想要后退之时却被我缠了上去。
慢慢的吻有些变了调,沈梦非的手又开始在我的身上四处游走,身后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一个形状分明的灼热硬物在蠢蠢欲动。我猛然回神,虽然沈梦非是个腹黑的美人帅哥,跟他XXOO也实在不错,不过我可不想在扎着银针犹如刺猬一般时做这件事。
"打住。"分开的双唇之间拉着一道淫靡的银线,我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烧,刻意忽略了嘴角那温暖湿润的感觉喘息着说道,"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做风流鬼呢!"
沈梦非墨色的眼中熠熠生辉,似有火焰在微微跳动,他静了一会之后却突然把我重新推倒在床上。被这变故弄得一愣,我下意识的就要反抗,这混蛋该不会要霸王硬上弓吧?奈何人处弱势刚用手臂支撑抬起一点便被他按在肩头又压了回去,我刚要破口大骂之际,沈梦非却冷冷开口抢先说道:"还有一炷香的时辰才能起针,还真公子何必着急?"
他令堂的,成心耍你言小爷是不是?刚才那副猴急的色狼样子难道是我眼花,现在又装什么正人君子?沈梦非,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即使你是个美人,我也不会原谅你。我趴在床上再不开口,只等着起针之时秋后算账。
室中沉寂,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如此之慢,一分一秒都在煎熬一般。
"言还真,你究竟从何处而来?"
听见沈梦非的连名带姓的问话,我根本懒得理他。我从哪里来与他何干?再说了,小爷我说了,你这个古人听得明白才怪!
一阵唏嗦之声,沈梦非坐上床边,然后他的手又贴了上来,我随即转头怒视,"你给我滚远一点!"
再像刚才那样玩下去,不是我的小命玩完,就是真的被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吃干抹净。虽然来之前的确是有这种想法,不过在彻底地认识到沈梦非的腹黑本质之后,我对这个人的好感已经从百分之二百降到了零。原以为他是个文雅温柔的小攻,毕竟那个类型是我最不能抗拒的,不过现实果然是残酷的,沈梦非居然是腹黑攻!而这个类型却是我最为避之不及的。
"我若滚了,谁来为还真公子起针?"沈梦非笑得清雅,犹如玩笑一般说道。
我一时噎住涨红了脸,他令堂的,刚才还觉得时间过的慢,怎么一转眼就到了?害我在沈梦非面前丢脸,"赶紧着,哪那么多的废话!"
把脸如鸵鸟一样埋在被褥之中,察觉身上的异物一根根离开身体,我悄悄呼气,终于结束这次的酷刑了。全部银针都离开身体之后,我匆忙起身,拽过被褥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对一派闲适态度收着银针的沈梦非怒目道,"你刚才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梦非疑惑的皱了好看的眉头重复,然后才恍然大悟一般笑道,"沈某和还真公子开个玩笑罢了。"
"你爷爷的,有你那么开玩笑的吗?"怒极之下我抄起旁边的枕头朝沈梦非砸去。倒也巧了,沈梦非刚好转身,他大概对我没有任何防备,毕竟我身无武功,但是却没有想到我会像女人一样扔东西泄愤。那枕头虽轻,却是被我用力扔出,因此冲着他的头砸去。
"啪哒"一声,随着枕头落地,沈梦非也面无表情的披散着头发转身。原来那枕头刚好砸在他束发的簪子上,他转身之际,簪子被枕头砸中从发中脱了出来摔在地上碎成了几段,因此没有了拘束的头发也散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