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这就来救你,你等一会儿!”语尾方落,北辰元羲连忙结起手印,欲施展言咒打破岩墙。
若非愤恨的敲打了下拆散他和北辰元羲的岩墙,冷静下紊乱的心绪,朝另一头的他喊说∶“元羲你别冲动!听我的话先去找其他人,然后离开这里!我…会找出口离开的。”
“不!我不能丢下你!不可以…”北辰元羲好害怕,他第一次感到恐惧的滋味是什么,一想到若非将被困在这里,他怎么能…怎么能一个人离开?
“放心,我会没事的,快点离开吧!”若非轻抚著岩墙,彷佛再抚摸另一头的北辰元羲一般,柔著声地说道。
“可是…”北辰元羲不禁犹豫了,欲开口再说话,地面又开始晃动了起来,无数面的岩墙立刻将两人隔得更远…更远。
“元羲!!”忽然听不见北辰元羲的声音,若非霎时慌了,不停的敲打岩墙地叫喊著,却怎么也听不到另一头的他回应,仅是感觉到脚下的岩地剧烈震动,还有回绕在耳边轰隆声响。
等到地震停了,声音也止了,若非几乎绝望的靠在岩墙上,害怕、不安、恐惧,全是为了北辰元羲,自己的安全算得了什么?好不容易才让元羲愿意正视自己,他怎么能够再失去他?怎么能?
不行!他怎么可以这么悲观!或许元羲只是被隔离到别的地方而已,依他的才能,要找到其他人再离开这里并非难事,他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或许…元羲已经在外头偕同其他人再等他了!
打定主意,若非冷静的抬起头,望著漆黑一片的空间,不慌不忙的摸著岩墙,沿著墙缓缓的走著。
沿途总是会不小心绊到石块而跌倒,摔了好几次,既使双手和双脚都流血、淤青了,他却连哼一声也没有,咬紧牙根的继续走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彷佛走了大半夜了,若非还是连个光影都没看见,偶尔间还可以听见板块移动的声响,甚至有时还会震个几下,让若非吃了不少苦头,还因此多走了几条路。
可是他却没有放弃,既使再累、再倦,他还是提起精神的往前走,走得几乎快昏过去了,他才靠在一个岩块上休息。
此刻狼狈的模样,让若非不禁自嘲的哼笑出声,笑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好担心元羲,怕他也如同自己一样找不到路离开,一思及此,他不禁愤恨的捶了下一旁的岩壁。不知是巧合仰或幸运,若非身后的岩壁竟然自动打开了!
若非愣了下,才转过身眯起眼适应著从岩壁后照出来的强光,他绕过座下的岩块,缓缓的走入亮光处。
等完全适应了光度,若非才睁开眼看著眼前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一把浮在白岩台上的剑!
“原来…真的有神剑!”对于神剑之说,若非也不过只信个两三成,初入此洞,也不过是想探其真伪,但是在遇到震动时,他便完全推翻先前的想法,认为一切不过是假的罢了,没想到…还真的有神剑的存在!
他走上前,轻抚了下剑身,透黑的剑身闪烁了下,在若非轻抚而过之时,发出轻声地鸣吟,宛若龙吟、凤鸣一般清脆。
见状,若非不禁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回应我吗?”他开口问著神剑。
神剑再次清鸣一声,彷佛是在向若非答话似的。
若非挑起一眉,对于眼前薄而锐利的神剑感到有趣,再次抚了下剑身,退后一步地说∶“那就为我所用吧!!”
神剑鸣吟一声,倏地拔台而起,竟然往若非的身上刺去!
若非也没料到神剑的反应竟是如此,但是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一点也不担心、害怕,反而露出愉悦的轻笑声。
霎时,神剑产生一阵光芒,缓缓的刺入若非的右肩,却没有伤了他,而是缓慢的没入他的右肩里!
“啊!”若非感到右肩一阵强烈的痛楚,却没有任何鲜血溅出来,他猛地抽喘一口气,忍著痛楚等待神剑完全没入自己的右肩。
等神剑完全进入若非的右肩内,强大的痛楚也让若非忍受不了的几乎昏厥,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了元羲担忧的向他跑来,轻笑出声,他闭上双眼昏了过去。
◎ ◎ ◎
初转醒,若非还有些意识不清,转过头一看,发现自己担忧的人竟坐在他的身侧,靠著床边睡著了。
他坐起身,温柔的轻抚北辰元羲英俊的脸孔,将脸凑上前亲吻了他几下,啊…还好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救出山洞的,但是元羲没事就好,他实在是怕极了会再次失去他呀!
被若非的动作扰醒,北辰元羲先是动了几下,想推开不停吻著他脸的若非,然后才完全清醒的停下动作,颤著声唤∶“殿下?”
“我在这里。”若非难得温柔的捧著北辰元羲的俊脸啄吻几下,柔著声地回声应他。
“真的醒了?”北辰元羲忍不住的睁开眼,焦急的抚摸若非的脸孔,好怕眼前的景象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是呀!”若非紧紧的抱住他,激动万分的吻住北辰元羲的唇,用力的吮著他的唇瓣。
北辰元羲低喘一声,也同样激动的抓紧若非背上的衣衫,内心好热,一股强烈的悸动不断的鼓吹他,让他霎时忘怀了自己,激烈的回应若非的吻。
若非抱著北辰元羲倒入床上,近乎疯狂的亲吻他、抚摸他的脸孔、他的耳、他的颈侧,最后才将手深入他的衣内,拈住他胸前的乳头轻轻揉捏著。
“啊…殿下…”北辰元羲不禁低喊出声,身躯微微的拱起,双手插进若非的发间,任由他再次封住自己的唇。
两人的身躯不停的摩擦,几乎快擦出了火花,房内满是两人互相交错的气息,还有彼此的体温,更多的…是相见后的激动。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却破坏了此刻的激情,也让若非身下的北辰元羲霎时清醒,俊脸瞬间烧得火红,连忙推开身上的若非,难得慌张的坐起身拉上自己被褪去一半的衣衫。
“元羲…”若非不满的爬起身抱住北辰元羲,亲吻著他透红的耳根,“他要敲就让他敲,别理他。”说著,他还想将他拉回床上继续方才未完之事。
“殿下…别…大家还担心著你。”北辰元羲红著脸推开若非,整整自己凌乱的发,将之系好,才站起身去开门。
闻言,若非也知道自己一直渴望的事告吹了,不禁有点怨恨起外头不识时务的人,闷著气躺回床上,压抑著体内的欲火。
“师父他没事了吗?”前来关心的南宫颜书一见门一打开,连忙问著前来开门的北辰元羲。
北辰元羲微微一笑,闭著双目的俊脸霎时显得更迷人了,不缓不慢地回道。“殿下已经醒了,二皇子要入内一谈吗?”
“不不不!难得师父已经醒了,我还是别作打扰鸳鸯的事,你们继续培养感情吧!”南宫颜书本想点头入内,可是一看到站在北辰元羲后头的若非,正用著想杀人的凶狠眼神瞪著他,吓得他连忙摇头,哪还敢打扰他们!
刚办完一些琐事的苍澜,也正好前来关心,连话都还没问出口,便被逃难似的南宫颜书一块拉走,搞得他是莫名其妙。
“放手!我还没问文祭司殿下怎么了!你做什么呀?”他开口大喊。
“别问这么多了,跟我走就是了!”南宫颜书死拉著想走回去的苍澜,硬是将他拉离。
闻言,北辰元羲是大感疑惑,不懂为何两人急匆匆的离开,他还以为他们很急著想知道若非怎么了呢!
见到南宫颜书逃难似的将另一个前来打扰的苍澜拉走,若非不禁感到好笑,却也很满意这个徒弟,当下便决定原谅他无心的叨扰,走上前抱住还站在门口大感疑惑的北辰元羲,打算和他继续回床上温存一下。
“别站在门口了,小心著凉。”抱著他离开门口,顺势将门关上放锁。
“殿下…”北辰元羲微红著俊脸,想起自己方才失态的举动,不禁感到一阵不自在,却也没有挣脱若非的拥抱。
“元羲…把衣服脱了…”若非扳过北辰元羲的身躯,半命令半要求地看著他说道。
北辰元羲别过头,抓著若非的手,颤抖地说∶“你刚醒…别…总之你得好好休息…”他拉著若非走回床边,将他压回床上拉好棉被盖著。
“元羲!”若非还真想什么都不管,直接将北辰元羲的人压上床,扒光他的衣服上了再说。可惜他不能,只好开口半撒娇半耍赖地说∶“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个山洞,而且我还取回神剑了呢!看在我这么劳累的份上,用你自己慰劳我一下不行吗?”
北辰元羲的俊脸又红了,“殿下!那种事怎么可以…当作慰劳!与其有空浪费力气,您还是快些休息吧!都昏迷了七天了,您还是快点养足精神来对付坤族吧!”语毕。像是怕自己会影响若非休息,他慌慌张张的站起身,转身离开小厢房。
“元羲!”若非简直不敢相信的看著北辰元羲逃难似的消失在他面前,看看自己伸出去欲挽留的手,不禁轻叹一声,将手收了回来。
不过是昏了七天,元羲也太紧张了,让他抱一下都不行吗?他应该也很担心他才对呀!
思及此,若非不禁想狠狠的敲一记自己睡过头的脑袋瓜,竟然忘了他的元羲是一个多么容易害羞的老男人,而且他还是个古人呀!保守、迂腐,跟他说甜言蜜语,他还可以将其曲解成是在玩弄他,他刚刚这么一要求,无非是将到嘴的肉放开了嘛!早知道…早知道还是直接将他压上床硬来不就得了吗?他真是个大笨蛋!!!
若非丧气的侧过身看向门口处,意外的发现北辰元羲竟然没走,只是站在门旁,尽职的守在外头。
见状,他不禁露出一笑,出声地叫唤∶“元羲。”
门外的北辰元羲浑身一震,连忙别过身躲到门旁,将自己的身影完全隐住。
“别躲了,过来!”若非坐起身,好笑的看著北辰元羲紧张兮兮的反应。“还是你想让我亲自去抓你过来呀?”这次他改用威胁的。
犹豫了下,北辰元羲才走了出来地进入房内,却没有靠近床边,仅是站在离床有一段距离的桌旁。
“殿下快点歇息吧!”这次他的语气没有方才那样的慌张,反而冷静多了。
“没抱著你,我怎么睡得著?”若非见北辰元羲坚持不肯靠近自己,索性走下床,上前将他抱住地说道。
“殿下…”北辰元羲难为情的欲挣脱,却被若非抱得死紧,怎么也挣脱不开来。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著你吧!”若非将脸埋禁北辰元羲的发中,闻著他身上传来熟悉的淡淡糜香,内心不禁觉得踏实多、也安心多了。
闻言,北辰元羲听从的不再动弹,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若非抱著他,似是依偎地靠在他身上。
两人不再说话,气氛宁静的让人不想打破,只想这样一直的依偎下去,好多、好多的感触围绕著他们,一时间,竟让人忘怀了一切,只想感受此刻的一切。
第二十一章
“咳咳,抱歉打扰了。”一来就见两人忘神的抱在一起,南宫颜书本也不想打扰的离开,可是这几天来,坤族人穷追不舍,要不是苍澜和北辰元羲豁命捍卫这个村子,恐怕他们就得沦为坤族人的男宠了!所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赶紧讨论出一个好法子,来解决此刻的困境吧!
若非抱紧想推开他的北辰元羲,看向来人地眯起双眼,“这次来打扰最好是有要事,否则我就拿你来试剑!”
“殿下!”北辰元羲闭起双目,皱著眉头轻声地斥唤,像是要若非别对南宫颜书这般失礼。
“不要紧的元羲兄。”南宫颜书连忙堆起笑脸,对北辰元羲说道。其实他是怕自己再次被若非教训,让北辰元羲少替自己说些话,他也比较安全些。“其实这次颜书来打扰,是希望师父能赶紧想出一个好法子,来解决坤族这个祸患,自师父昏迷的这段日子里,我们熬得可苦了!”他赶紧说出自己这回打扰的目的。
“嗯?”闻言,若非不禁放开北辰元羲,改拉著他的手走上前问说∶“坤族的人追来了?”嗯…这也难怪,毕竟他昏了七天了。
“不止如此,她们还誓言旦旦的说要将您捉去当男宠呢!”不是南宫颜书夸大其词,而是那群不知廉耻的女子们,真的曾在他们面前搁下这句话呢!
若非冷笑一声,“她们有这个资格吗?”他哼声地拉著北辰元羲离开厢房,转头地问南宫颜书道。“苍澜呢?”
“他已在前方等候了。”南宫颜书拿著他的纸扇扇呀扇地回道。
在一旁沉默有一会儿的北辰元羲也不禁开口说∶“殿下要反击了吗?”
“也是时候了,正好…试试我取回的神剑威力如何!”语毕。若非冷然的轻笑出声,俊邪的脸孔满是狠色。
闻言,南宫颜书惊得收起手中的纸扇,大声地喊出声地问说∶“师父您取回神剑了?!”
“否则我刚才怎么会说想拿你试剑呢?”若非邪肆的朝他一笑,有时候,他还真怀疑他这个徒儿,是否真的有脑袋,啧!现在的反应简直跟个傻子一样!
“殿下您别吓二皇子了!”北辰元羲忍不住的出声斥责若非,他得找一天好好的说说他才是!上回要南宫颜书出卖色相也就算了,这回竟然还威胁人家二皇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既使贵为神子,他也不能这般失礼呀!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师父只是逗著我玩罢了,元羲…呃…不不不!文祭司您就别当真,处理要事要紧!”南宫颜书险些被若非凶狠的眼神吓到,慌乱间差点跌倒,想唤北辰元羲作元羲兄,也被瞪,害得他不得不慌忙改口,甚至连敬语都用上了。
“二皇子您这番话实在折煞了元羲,您贵为皇子,直称元羲的名讳即可。”北辰元羲深梏心底的上尊下从再度作祟,连忙开口要南宫颜书直唤他的名就好。
“好了!别在我面前聊得这么开心!不是要处理坤族的事吗?快走吧!”若非暗气在心的硬拉著北辰元羲朝苍澜走去。
“师父等我呀!”南宫颜书连忙跟上地喊著。
而正在与村内的人讨论防守事项的苍澜一见到昏迷许久的若非,连忙放下手边的事情迎上前,向他行跪拜礼。
“殿下…您总算醒了,身体…可有哪儿感到不适?”
“我没事,现在的情形如何?”若非放开北辰元羲的手,走上前看著破烂的木桌上摆著的简略图,问著跟随上来的苍澜和北辰元羲。
“坤族人在殿下烧死了她们的马匹,又放走了男宠之下元气大伤,在两天前,探知是殿下正是害她们至此的人,便带领著族人,不惜千里的赶到此地,硬是想将逃走的壮丁捉回,还想掳神子您,一报前仇。”北辰元羲走到若非身侧,替他解释这几日来的事,随即又说∶“她们已在村外扎营多日,夜夜攻打这个村子,企图消耗我们的气力。”
苍澜也忙著说∶“上回殿下要属下带领被掳的壮丁们离开,现在他们全聚集在这里决定要与我们一同对抗坤族,只待殿下发号司令。”
“师父…呼…您打算用神剑将她们一口气剿灭吗?”匆匆赶来的南宫颜书擦了下额际的汗,喘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