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还是少爷?(穿越)----苍风点点[下]

作者:  录入:12-26

一切都准备好了,楚怡带着我们一行人出凌家堡。在我准备上马车的时候,楚怡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表示我听到了。即使我再怎么心胸开阔,我也无法对想要我命的人路出微笑。
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楚怡他笑了,笑的很好看。卓已则是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就从另一边上了马车。后来我在马车上问卓已楚怡为什么会笑的时候,卓已一边拨着琴弦一边好似不经意的说‘他傻呗',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们调转方向,向着回都城的路驶去。韩先生在赶车,秦茗则是坐在我旁边思考着什么,卓已倒是清闲的擦拭她的七弦琴。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我一下撞到了车的侧壁上,秦茗也差点摔出马车,重重的撞上固定在马车里的小型桌子的桌角上。紧接着就马车就无法前进了,外面是马的嘶鸣声。外面还隐隐约约有打斗的声音。卓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着琴冲出了马车。



刀剑无眼
"茗茗,"韩先生撩开帘子看到倒下的秦茗,焦急万分的叫着"你没事吧。"
在我这个角度看来,她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了,可想而知撞的那一下有多么疼了。勉强的下了车,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居然是车轮断了,在我们后方不远处有小半个车轮倒在地上。再一看,马屁股上一道长长的伤口,还有血正在往外渗,幸好伤得不深。马喘着粗气,像是很难受的样子。我捋了捋它背上的鬃毛,试图安慰它,可是我又不是专门训马的,没有多大的用处。如果白段卿在,还能帮我找点管用的药。
马安静了些,我的背也不怎么疼了,走向站在车旁边的卓已,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手紧紧地抓着七弦琴。我也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忽而闪过两个人,两把剑交错,碰撞。他们的动作太快,我只能看清楚这么多。
我转头看看卓已,她面无比表情的脸倒让我觉得安心,不知为何,我很相信卓已,只要她认真起来,我认为就没有危险了。
一声金属碰撞后,一把剑被打飞了出来,卓已迅速点地而起,向着两个人飞去。那一刻我终于看到那两个刀剑相向的人了,竟然是孟凡和那个卓扬。与此同时,我被两双手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其中有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其余的都固定着我的身体,将我向后拉。
然后我看到的就是眼前一片红,在红里面卓已用琴挡住了孟凡刺向卓扬的剑。三个人在争论什么。然后是韩先生扶着秦茗走出马车,和秦茗看到我时的错愕的表情。
我就任他们拖着,既不乱叫,也不咬人,更不挣扎。其实我忍得也挺辛苦的,一只让我恨得牙痒痒的猪手就捂着我的嘴,我只要一张嘴一下牙,绝对能让他疼得满地打滚,可是旁边还一个人呢,单单撂倒一个还真跑不了,万一惹怒了他们,他们一刀给我捅了,那我就亏了,好不容易活过来的。我现在也想开了,能活着干嘛去死啊。我就装乖呗,装乖谁不会啊。
"我放开手,你不许乱叫。"我身后的人在我耳旁突然说话了,下了我一跳,借机装着害怕的样子却却的点了点头。他手是放开了,可是刀却架在我脖子上了,看来时机还不成熟啊。
突然觉得胸膛湿湿的,顺着看下去,一片血红,再向上看,衣领被割开了,左胸膛到右胸膛斜横着一条长长的口子,这口子可不像马屁股上的那一道砍得很轻,血汩汩的往外冒。不过不算疼,我也就没那么在意。就是怕失血过多,翘了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喊什么喊!"威胁我的那个人对着另一个同伙怒吼。我也想说,我伤了也不用你喊啊,激动个什么劲啊。再一看,他确实不得不喊,好好的左臂已经不见了手和小半截小臂,断面很争气,血、肉分得很清楚,骨头的切面也很整齐,只能说那把刀太锋利了。我很是庆幸我伤得算轻的了。
威胁我的人从身上撕了两块布,一块扔给了那个断手的,一块给我随便扎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然后急急忙忙的拉着我跑,还不时地叫断手的那个人快一点。整个一逃难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突然把我藏到了树丛里。
"现在找人要紧,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别来烦我。"
"孟凡,只要你把我娘放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烦你。"
"卓扬,我告诉你,如果我能放了你娘,我早就放了,何必等到现在让你来烦我。"
这是孟凡的声音,现在不求就更待何时?刚想站起来叫唤,身后扑过来一个人,使劲的用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一点声音,在孟凡他们的脚步声小了一些,那人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要是干出声,我就宰了你。听懂了么?'我点了点头,人家始终还是防着我的。
"绝世宝藏在哪儿?"等孟凡他们都走远了,那个人开始问到正题了。
"青醉山。"
"具体的地方。"
"没有具体的地方。"
"你蒙我!"说着就一刀向我劈来。
我壮着胆子说"就是没有,我去过也是因为有有缘人带着我去的。"这种时候一定得让对方相信你的话。
那人眯起眼睛看着我,我心想你眼睛本来就不大,还眯起来看人,不就什么都没了么。我特诚恳地和他对望着。男人和我对望了一会儿,就转身坐到了旁边,也没用绳索绑着我的手脚,也没有专门派人看着我,不过我知道,现在不是跑的时候。成功的机会不大不说,还很有可能惹怒那个烦乱不已的人。
断臂的那位仁兄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疼得他乱嚎嚎,这道不打紧,怕就怕他那位同伙烦了,要了他的小命。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腾的一下站起来,对着断臂的得人喊"你给我滚远点,越远越好,你不哼哼的时候再回来。"这个人还算理智,没有向同伴下手。他如果出手了,我就可以逃了,哎呀,可惜了。
"我们上青醉山。"男人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心。这让我倒挺好奇的,把檠哥送我的匕首又收回去,决定去青醉山,不过一想到就要回家,又把匕首抽出来也许,我更想念我的‘家人'啊。


千雪
"呸"断臂的人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你个小兔崽子,我手都这样了,你小子心里还只有那个妖女?咱妈病重的时候,你小子死什么地方去了?你老哥我为了谁才断的手?为了谁才抛下妻儿大老远的跑到这鱼龙混杂的地界来的?现在你嫌我了?还跟我打呼小叫的?阿?呸,算我瞎了眼。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断臂的人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了,定是被气得不轻。
唉?这是怎么了,就这么点小事,就吵翻了?还称兄道弟的呢?哼!什么人呐。不过对我来说应改算是件好事吧,少一个人,我跑路的机会就大几分。
而且听出来点有意思的,这要上青醉山的是主谋,这断臂的吧只能说是从犯,而且这个主谋和从犯是兄弟,他们之间的隔阂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生了重病。
断臂的男人走了,那个主谋重重的坐在地上,很失落的样子,看来是打击不小啊。这个时候其实是逃跑的大好机会,可是我却提不起一点的力气,身体里的能量不知何时开始从我身体里流走了。这才想起来我也被砍得不轻啊。不想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现在想起来,怎么觉得那么疼呢,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还是没缓过来。
现在指望这个兀自颓废的人来救我是不太现实的,可是现在没有力气,根本无法动手处理伤口,更不用说有没有工具的问题了。只是希望血不要流得太快了让我的意识在多留一会儿。
"大哥,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大夫啊,我快死了啊。"那个男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我只能坐在这里等死了。我将身子歪了歪,躺在地上,要是真等到我失去知觉了栽倒在地上,我就真的一命呜呼了。哎?不对啊,我要是失去知觉了倒在地上也就不会觉得疼了阿。想坐起来,可是身子已经歪过去了,根本就直不回来了,结果我就咚的一下倒过去了。
不过也多亏这一下,那男人终于注意到我伤得不轻。赶忙走过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啊?我死了,怎么带你去找绝世宝藏啊?"不管怎么着,先保命再说,我看他不时要宝藏的那种人,可能只是急需钱,以后再慢慢让他打消找宝藏的念头。
男人将我放平了,动手扯他原来给我绑上的布条,估计是涌出的血凝固了,把布条粘在肉里了,疼得我冷汗直流,使劲咬着牙想减轻一下痛苦,可是那种钻心得疼一点都没减轻。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我嘴里冒出来,靠,NND太TM得疼了,等我没事了,也得让他尝尝这滋味,不疼死他小子的,可恶。
然后看他左找找右摸摸,摸了半天摸出一瓶药来,也不知道摸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我真是挺汗颜的,都不太想让他给我治了,可是这里也没别人了,只能希望他别给我越治越坏就行。
"啊......"
我实在忍不住了,他给我抹的一定是盐,疼得我晕死了过去,等我在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被他弄到哪里来了。
"你还好吧?"一个很温婉的女声响起,让我突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耳边回荡的是秦茗悦耳的声音。然而这都不是真的,冰冷坚硬的地板,胸前的疼痛,还有因失血而变得昏沉的脑袋都无时无刻的提醒我这里不是傅府,不是澜园,这是我不认识的地方。
我抑制住心里小小的恐惧,抬头看那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很漂亮,与张秀文还有秦茗比起来,只能算是秀气、不难看。她的穿着好像和我见过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恩,有点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谢谢,我还好。" 我冲她笑了笑。她伸出一只手,可以看出来没有一点力气。
"道谢的应该是我,谢谢你保护我相公。"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管是她的动作,还是她的话都让我不解。我只是看着她,再也没有别的话语和动作,然而她还是站在那里,直直的看我的眼睛。
"果然......"女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怎么不躺着了?"那个男人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再不走走,我怕是身子会弱到再也站不起来了。"
"怎么会呢,一定不会有事的。"两个人在那边深情对望,我打量着山羊胡子,一件很普通的长袍,右肩挎着一个布袋,左肩背着一个竹筐。
"你是大夫?"我出声询问站在一旁看戏的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一边捻着自己的胡子一边斜眼看我,悠哉的说到"老夫不像么?"看来是说对了。
"如果您是,能否请您帮我看看。我觉得很不舒服。"
山羊胡子没说话,看了我一会儿,说"给钱的都没开口,我怎么能乱看呢。"我真是无言以对,这哪里是大夫?整个一财迷。只能希望那两个打得火热的人能够想起来还有一个倒在地上正等待救治的人呢。



千雪2
"这位是你找来的大夫?"女人问他,眼力泛着柔情。
"嗯。"男人转头对着山羊胡子说"我妻子患了重病,请您看看可有什么良方能救她。"
山羊胡子走上前要求女人坐下,女人摇了摇头对山羊胡子说"我的病不碍的,那个人中了刀伤,才要劳烦您给他看看呢。"说着虚弱的伸手指了指我。
"依老夫看,那位公子的伤势并不重,现在急需医治的是夫人您才是。"
女人还是摇了摇头,那个男的见女人这么坚持也只的让山羊胡子看看我的伤势,可是奇怪的是在给我疗过伤之后,女人还是不肯让山羊胡子给她看病。
等男人送那个山羊胡子去了,我问出了我的疑问"为何不让大夫看看你的病情,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你现在身体状况很差。"
"呵呵"那女人笑了,不再是小鸟依人依偎在爱人怀里的模样了。"没人能治好我的病,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生病,我是中了毒。"
"既然是毒,那就一定有解毒的药吧。"
"难道你不知道世上有些毒是永远都解不了的么。" 她又笑了,"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相公他会把你带回来?"
"我也不知道,这要看你相公怎么看待我的。如果你相公认为那一刀本来应该是他挨的,那我就是他的恩人,如果他认为那一刀本来就应该是我接的,那......那他就是我的恩人。"
"看来两种都不是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这个体弱的女人现在比谁都要强势,在她背后支撑着她,让她能够如此站稳脚跟的是什么呢?我不太清楚,但好像又有一些思绪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只是我没有抓住它。
"因为如果你是恩人,就不会被扔在地上,不管不顾的,他是一个很注重恩情的人。如果他是恩人的话,他就不会隐瞒我。我了解他。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现在我终于知道支撑她的是什么了,是对爱人的爱和了解,我莫名的有点心痛,爱是那么有力量的东西么?那么为什么我的父亲在我妈妈死后又爱上了另一个人呢?难道对她的爱不能支撑起他么?
"我是岑泱,他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我想大概是为了治你的病吧。"
"有用的东西?那指的是什么?"
"绝世宝藏,不过我敢肯定就算他拿到了,也只能给你们带来新的麻烦,根本就不可能有利于你们。"
"那么,岑公子,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劝他放弃么?"
我偏了头想了想"算是这么个意思吧。"
她皱起了眉头,非常不悦的表情,"岑公子,请您不要让他找到宝藏。"
我点点头,女人转身要走,我忙说"你的名字呢?我都说了我的名字了。你是否也应该说一下。"
她看着我,满眼的奇怪,我让她盯得有点后悔刚才说的那句话了。"任千雪"
男人回来的时候,我正和任千雪坐在桌旁喝茶,男人见了稍稍错愕了一下。
"你回来了?累了吧,坐下喝口水吧。"任千雪尽显柔美的对她说,现在我是明白了为什么断臂的那个同谋会说他是妖女了,她的钟情在旁人看来总是有一丝危险的味道,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另有图谋。
"嗯"男人闷闷的应了一声,坐在任千雪的对面,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疑惑,这个人太容易把表情显露在脸上了,和任千雪简直没法比较。
"下回不要再为我请什么大夫了,请了也只是花冤枉钱。"
"有病怎么可以不治呢?"在傅府说话没什么顾忌,大家都是一家人,养成了习惯。结果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话,忙捂上嘴,两人都凶神恶煞的看着我,我咽了口口水。"你们继续。"顺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任千雪继续说"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我并不是病了,是中了盅毒,无药可解的。可你还是不遗余力的找人给我治着不治之症,不如把这些钱省下来,也好让你以后过得好一些。"
"怎么能这么说......"男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握着任千雪的手,疼惜的看着她。
任千雪摇了摇头,安抚他坐下"你听我说完,为了我你已经和家里的人闹翻了,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存些钱没有坏处。"
"不用,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要。"好肉麻的一句话,任千雪却笑得如盛开的玫瑰,娇羞、美丽。
"如果是中了毒的话,我倒可以给你们出点主意。"我插话道。两个人齐齐的看向我,我叹口气继续说"去青醉山吧。那里有个天然的湖泊,据说可以把人身体里的毒逼出来,虽然不是绝世宝藏,但我想,那对你们比绝世宝藏更有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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