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锺情
简介:
一切的起始从一个水池和一句话而牵起了两人间的羁绊。
「你长得好漂亮喔!当我的新娘子好不好?」
若干年後。
一个为了逃避过往穿越了现代而掉入古代的少年。
一个一直在找寻著一面之缘的谷主。
再度相遇时,当初说这句话的人已经忘了,另一个人却始终遵守著这个承诺还有一个答应不对那人以外微笑的承诺。
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形下两人相遇了,不知会产生出什麽样的火花呢?
一见锺情ACT.1-2(穿越about炀谷)
天高气爽,微风徐徐,显示了今天是个好天气,但对他--司徒炀谷而言,今天可说是衰到谷底去了,套一句英文那就是--Today is not my day!
早上一起来发现自己上班迟到了,又刚好遇到裁减的日子,好死不死裁到他这刚进公司没多久的小职员,中午午饭时间才刚想吃口饭填饱一下肚子,却被一盆从天而降的水给泼的整身湿,连手上的便当也都惨遭毒手,害他得午餐就这麽报销。
不过那一切也就算了!但他,想当年他也曾经在学校被封为运动健将的人,竟然在一个平地也能跌个狗吃屎,是的!狗吃屎!他真的踩到屎了!而且该死的还是热腾腾刚出炉的!尤其还是在大马路上,当他踩到的那刹那司徒炀谷敢肯定有路人在笑他,他相信这辈子最衰的就是这天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能衰成这副德性。
「该死!我不相信我还能在衰下去......」
司徒炀谷走在人行道上不满的嘟嚷著,脸说有多臭就有多臭。
「危险啊!」
听到这警告声,他只是懒洋洋的抬起头,好奇的望向四周,并不觉得那人是在跟自己说话。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直冲自己的车辆,在被撞飞出去的那一刹那,他脑中闪过了一个年头--早知道今年就去安太岁了......
当他再度醒过来时,身体像是被拆解过般,无一处不疼痛。
「他妈的!这辈子没这麽衰过......」
他用那略带沙哑的声音,不满的咒骂著。
司徒炀谷无力的躺在地上,连指头轻轻动一下都没办法,只能用一双眼疑惑的环顾四周。
越看越是心慌,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黑压压的一片,完全看不见半点光线,如果说他是在医院的话,应该不可能发生这种状况才对啊!而且他身下躺的可不是软垫而是硬梆梆的地板,又硬又冰的,很是难受,他想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说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吧!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有没有人啊......」
司徒炀谷用著他现在那犹如破锣嗓子的声音叫喊著,可叫了很多遍却没听见半点声响,只听见风与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该死......这里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他有些愤恨的低咒了一声。
司徒炀谷无力的瘫在地上,他害怕如果没有人发现他在这里,他可能会因为伤口溃烂,发烧致死。
「救......命......」
被烧得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司徒炀谷,无力的在这不知是否有人烟存在的地方低低喊叫著。
他只记得自己在陷入昏迷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影,还有那低沉的嗓音传入自己的耳中......
「有得救吗?」
「当然,也不想想我李慕华是谁!」而另外一道声音有著些许的臭屁和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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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有微光渗入的小房间里,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来自身体上的痛楚。
「小子!你醒啦!」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入司徒炀谷的耳中,如雷贯耳般,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唔......」
司徒炀谷皱著眉睁开双眼看向声音的来源。
「小子,你是得罪什麽人不成啊?伤得这麽重。」那人不甚苟同的皱眉道。
「这里是哪里......」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司徒炀谷茫然的望著四周,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蝴蝶谷,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蝴蝶谷?这是剧场吗?」司徒炀谷疑惑的歪头道。
那人迟疑了一下疑惑的反问:「什麽是剧场?」
听见他的话,司徒炀谷顿了顿,面色有些难看著问道:「那今天是几月几日?」
被他一而再、再而三提出的问题弄得有些蒙的人呆呆的道:「天历八十五年六月七日啊!你忘了吗?」
一见锺情ACT.3-4(穿越)
「天历八十五年六月七日?!我的妈呀!我真的是给衰神附身去了!被车撞死了也就算了,死前还不得安宁穿越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去!」司徒炀谷歇斯底里的低喃著。
看著他的模样,那人心道,这人若不是失去记忆就是受了什麽刺激疯了,心下不禁有些同情眼前的人。
「小子你还记得自己叫什麽名字吗?」或许是身为医生的医德,他用著和蔼的声音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司徒炀谷抬起头看著眼前年过半百的老人,没好气的说:「我没有失去记忆好吗?」
这回换老人一脸茫然的看向他,有些不信的问道:「没失去记忆?那你怎麽会不知道现在是天朝。」
「说了你也不会懂得......」司徒炀谷撇了撇嘴,一脸比他还无奈的模样。
「小子你不说又怎麽知道我不知道呢?」似乎是因为被小看了,老人有些气愤的反问。
「抱歉......可以让我静一静吗?」抬头看了恼怒的人一眼,司徒炀谷敛下眼帘淡淡的说。
心里虽然有些不吐不快,但或许是隐隐看见了他眼底下的茫然和些许的无助,老人安慰了几声便识相的离开了。
看到他离开,司徒炀谷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而後垂下了头。
蓦地,脑中闪过几日前所发生的事,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是嘲讽也是无奈,「......算了......或许......来到这里也不是个坏事......」他自言自语般的低喃著,就好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催眠自己。
司徒炀谷仰起了头,不哭,不是因为他认为眼泪是懦弱的象徵,只是认为流泪对於现状一点帮助也没有,只会越哭越伤心罢了,就像是抽刀对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举止一样,毫无意义。
末了,他扬起了一抹笑,没有任何杂质的,就好像是单纯的想让自己感到快乐而已,没有半点初来到陌生的慌张与茫然,他并不是个乐观的人,但他比一般人更懂得随遇而安这档事。
「不哭吗?」
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司徒炀谷的身体微微一震,有些惊魂未定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抬头司徒炀谷便看见了刚刚说话的人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看见他的容貌司徒炀谷怔了一会笑著道:「男人?」
闻言,那人挑了挑眉没给予回应,其实打从司徒炀谷醒来开始他便一直看著他的一举一动,从面色铁青、沉默到现在的处之泰然,而且从刚刚的谈话中,和司徒炀谷的表情那人很确定他并非本地人,但在这陌生的环境为什麽会连一点慌张的表情都没有呢?就算是堂堂七尺的男子汉也会慌张的,不是吗?但他只有最初的惊讶和急躁罢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情绪,彷佛是个旁观者,而且最让他吃惊的是司徒炀谷的模样,跟那个人很像,或许是因为他的长相,又或许是司徒炀谷不同於常人的举止,让他产生了些许的好奇。
不在意他的安静,司徒炀谷笑著凝望著他的容貌,眼中带有怀念的感觉,那人有著高窕欣长的身子,细长的眉,媚人的凤眼,眼底有著盈盈流转的水波,瓜子般小巧的脸,艳红的朱唇,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子,除了那低沉的声音外完完全全像个姑娘家,看著他的模样,司徒炀谷忍不住笑道:「我有个朋友跟你一样,美得跟仙女一样,却生错了性别,唉~这世界又少了个美女啊......」
「谁?」
「苏穆,那个人除了外貌以外彻头彻尾的是个流氓啊!真是可惜了那好皮囊了。」司徒炀谷像是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声。
「喂!你叫什麽名字啊?」司徒炀谷对他露出一抹爽朗的笑,慵懒的道。
「冷灭。」
仔细一听,司徒炀谷发现那人的声音就像是音乐家演奏大提琴时,那种低沉悦耳的声音,让司徒炀谷觉得听他的声音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只可惜那人的眼神太冷了,彷佛是一片荒芜的瘠地。
「我叫做司徒炀谷,确实我并非本地人,唔......应该算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吧?就因为太遥远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会在这里。」话落,司徒炀谷颇为无奈的耸耸肩膀。
听见他那近似於自言自语的言语,冷灭只是对他投去一眼,却没有多加追问,但司徒炀谷却觉德他的眼神似乎反映出了他的问题,便苦笑著道:「......我不知道为什麽我会出现在这里,但造成了你的困扰我会尽快离开的......」
一见锺情ACT.5-6(穿越)
司徒炀谷望著他,微微一笑恳切的道:「我会离开的,但在这之前可以借我些银两吗?日後发达必定还公子双倍的。」
他想,当初韩愈的一饭千金就是这麽来的,他终於明白韩愈那时为什麽会如此感激那个老婆婆了,因为不管在任何世界上,金钱是最重要的基本配备。
说话的同时他也翻身从床上起来,双足落在地上,眼睛直视著冷灭,一点也没有跟陌生人借钱的别扭和难堪,有的只是坦荡荡的神情,彷佛这是在自然也不过的事。
盯著他坦荡荡的表情,冷灭向著一旁的奴婢淡淡的道:「带著他去找管事领一百两和几件衣裳。」
站在他身旁听她吩咐的奴婢点头应了声:「是」
「跟在她後面你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冷灭婉转的下了逐客令後,便闭上眼不再说话。
司徒炀谷向他道了谢,便赶忙跟在那奴婢的身後。
司徒炀谷跟著她,也顺便看了看自己初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地方,虽然不是像帝皇般富丽堂皇的宫殿,但却也是个风雅的殿堂,这里没有过多金碧辉煌的装饰品,给人一种如春风般、很舒服的感觉,空气中还弥漫著淡淡的香气,很清新,让人感到神清气爽的。
走到一个小阶梯时,司徒炀谷脚下的步伐一顿,但很快的又没事般的继续走著,可是如果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司徒炀谷的身体正发出轻微的颤抖,呼吸也变得紊乱,原本红润的脸也变得苍白。
「公子就是......公子您没事吧?」突然转过头看到这一幕的小婢女有些慌张的问道。
「没事,走吧!」
当走完那个阶梯时,司徒炀谷又露出了浅笑,只是脸色是那样的依旧苍白。
「是!」
纵然心中有千百个疑惑,但在看到司徒炀谷坚决的神情,她也识相的不再多问。
女子带著他到了管事面前,交代了冷灭的话後,司徒炀谷便顺利的接过了那代表一百两的票据和包袱後,他向他们两人微微一鞠躬表示谢意。
当他们二度经过那个阶梯时,司徒炀谷又发生了和刚刚相同的状况,这让走在前头那位婢女的疑惑更加加深了,但或许是因为职责的关系,所以不敢多问什麽。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的司徒炀谷,不禁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笑得却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公子您下了这楼梯向南走过十里便能出蝴蝶谷了。」
「谢谢。」
看著那有几百阶的楼梯,司徒炀谷的脸煞是惨白,身体的颤抖也越明显了,最後他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看到他的举动,那婢女慌张的接住他,连忙唤人出来帮忙,造成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当司徒炀谷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事情了......
「醒了啊?真是的一天昏倒两次,而且还是个年轻小夥子,这还是我头一次遇到。」
一个絮絮叨叨的苍老声音在司徒炀谷的上方响起,让他不住皱起了眉头。
司徒炀谷睁开双眼,又是个和之前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物。
「抱歉!我想我要离开这里可能需要有人背我下楼梯才行。」醒来後,司徒炀谷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道。
「小子我听晴丫头说你似乎是看到阶梯就会脸色苍白,甚至到刚刚的昏倒,你......这是心病吧?」李慕华看著他凝重的说,而他口中的晴丫头就是带司徒炀谷去管事的婢女。
「是啊!」彷佛毫不避嫌的微微一笑道,但他眼中却有著一闪而过的恼怒和无奈。
「我会让人带你下去的,不过在你身体好了之前就先住下吧。」冷灭淡淡的落下这句话後,便转身离开。
虽然不明白冷灭为什麽会让他多住几天,但他却乐观其成,在这里或许还可以多打听一些事情,让他对这个世界更熟悉一些,总好过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关上了门,冷灭看向了站在他身侧的李慕华道:「李老你怎麽看?」
「老夫认为他应该没有危险性,他并不会武功,至於他为什麽会在这里我就无法断然推断了。」李慕华皱著眉严肃的道。
「是吗......在观察个几天吧!如果他是雀琮楼派来的就立刻杀了他。」冷灭沉声道。
说实话,冷灭留下他的原因很简短,一是观察;二是好奇,因为他从没见过像司徒炀谷般如此奇特的人,或许说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形容成奇特很怪,但司徒炀谷是冷灭从未接触过的类型。
「我明白了。」李慕华微微一揖恭敬的说。
「下去吧!」
冷灭摆摆手,若有所思的望著司徒炀谷的房间。
一见锺情(穿越)ACT.7-8
对他而言,李慕华口中的不会武功有两种涵义,一是功夫好到能够掩饰一切,二是真的完全不会,他不敢保证司徒炀谷是後者,但说是前者,又让他无法信服,他刚刚三番两次想试探他,但司徒炀谷却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所谓的反射行为也没有。
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还有一点,司徒炀谷再看到阶梯後的反应,其实他从刚刚就一直跟著他和婢女的身後,所以从一开始司徒炀谷看到那仅仅两三阶的阶梯时的反应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正因为这样他更加好奇与疑惑,若说他害怕的是蛇或虎也就罢了,为什麽连砖块的楼梯都害怕呢?
其实冷灭不知道之前司徒炀谷的症状更严重,几乎是看到阶梯就立刻昏倒了,因为有做过心理辅导他才能保持清醒,但面对十阶以上了楼梯就没办法了。
想了想,难得从心头涌起的好奇心让冷灭又踅了回来,悄悄的推开门,看见了一张落寞的脸,他躲在门板後,看著司徒炀谷的表情。
司徒炀谷坐在椅上,用手撑著下巴,不停的叹气,眼底净是无奈和哀愁,还隐隐听得到他充满忧伤的声音顺著风传到了冷灭的耳中。
「还是忘不了,明明都已经过了十五年了,为什麽......」司徒炀谷看著还不停颤抖的双手,有些自嘲的道。
在七岁之前,司徒炀谷是不会害怕楼梯的,甚至还很喜欢在楼梯爬上爬下的。
他还记得那ㄧ年,他的母亲牵著他的手,走上了一阶又阶的楼梯,走过了一层又一层,彷佛永无止境,现在的他只要一想到当年的事,他的鼻子就像失去了功用,喘也喘不过气来。
「哈......呼......」
此时的司徒炀谷就像缺水的鱼,不停的喘著气,身体发出了剧烈的颤抖。
「妈......」
那时候他随著自己的母亲不停的往上走,那条路很长、很长,好似永远也走不完,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她停下了脚步,司徒炀谷才停止了走动的小小双腿,站在了顶楼的边上,她看著他,留给了他几句话後,露出一抹温柔似水的笑,松开了牵著他的手,而他,就站在顶楼上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母亲从高楼上坠下,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幕。
因为父亲外遇,甚至还将外遇对象带回了家里,他的母亲受不了,这种在小说常见的场景就这麽出现在他的家中,而那年他七岁,知道了什麽叫做生离死别、什麽叫做爱恨情仇。
司徒炀谷猛抽著气,像快透不过气来,脸色变得难看,手还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那模样彷佛下一秒就要断气,意识了到这一点,冷灭推开了门,用著僵硬、生疏的动作,拍著他的背部。
看到突如其来出现的人,司徒炀谷的眼中有著一闪而过的疑惑,眼神迷惘的看著他,原本不稳的呼吸声已渐渐的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