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锺情(穿越)ACT.25-26
「你这个杀人凶手!杀了大师兄!」就算被人踩在身下,那名女子还是愤恨的咒骂著冷灭,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冷灭大概已被她杀了成千上万次。
站在一旁的男子看见她被踩著,忍著怒气,向冷灭微微一抱拳道:「冷谷主,在下是睦宇派的二弟子,斗胆的问句话,为何我派大师兄到蝴蝶谷请求医治时,你们不愿敞开大门?」
说起江湖上的派别,其中可以区分为龙华、睦宇、和山、树燕、红香五大派别,想当然尔当然还有一些小派别,但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并没有这五派来得大。
龙华,类似於金庸武侠中所称的丐帮,只不过名称变得文雅些。
睦宇也就是现今武林盟主所领导的派别,其弟子皆以剑法闻名,还有一点是睦宇的弟子皆穿白衣,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
和山是隐居於和山的派别,一年会有一批弟子下山拜访各大门派,除此之外皆是不问世俗,隐居於山岭,研究其武学,虽说是隐居但几乎却对当这世界有极大的影响力,听说似乎是因为每几年都会有几名王爷之子或贵族子弟送到此地修行的缘故。
树燕是一群不知何名,不知来历的人组成的派别,可说是神秘至极,听说有人为了挖掘他们的事情而跟踪他们,但皆死无全尸,这件事传开来後,原本轻视他们的人也不得不正视他们起来。
红香是由一群女性组成的,没有半个男人,在那里是传女不传男的,从没有例外,因为那里代代相传的武学只适合女性,名为红烟。
冷灭沉默了一会,才用了近似於问号的声调道:「大师兄?」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女人不停的扭动著身体,挣扎著想起来,却得到更用力的压迫,冷灭加重了踩著她的力道,让她险些吐血。
「李云彪。」男子沉了下脸道。
听见他的话,在一旁偷听的司徒炀谷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一个男人浑身浴血的模样,那时李慕华跑到了他的旁边,想帮忙抬进蝴蝶谷,但男人却拉下他的身体,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话,李慕华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退回谷中,直到司徒炀谷去追问才得到了这麽一个答案......
「他自己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样的人我救不活。」他记得李慕华当时是这样说的,但看著眼前的情况,那群人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大师兄是自己放弃自己的。
司徒炀谷托著下巴,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思索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解释清楚,还在思考时,冷灭那宛如大提琴的声音又再度扬起:「他惹出来的麻烦,为何我们蝴蝶谷,要成为代罪羔羊。」
「你们蝴蝶谷明明出了个神医,却见死不救,枉为武林中人!」那名男子沉著脸阴鹜的说。
「让路。」对於他的话冷灭充耳不闻迳自道。
「我要你一命偿一命!」说著,男子提起腰上的剑向他袭来,凶狠的程度犹如面对杀父仇人般。
冷灭没有动,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在等著他袭击,看到这一幕司徒炀谷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正想冲出去扰乱对方的注意力时,冷灭动了。
冷灭用他纤细的手指架住了剑,并将之折断,动作轻柔的像是折断一枝细木条般的轻松。
男子看到自己的剑被折断後,脸上露出了惊愕,但更多的是愤怒,他不在乎将被折断,又直直的打向冷灭。
「等等!」司徒炀谷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从马车上跳下来。
男子本不理会,但在司徒炀谷挡在冷灭前时,他不得不停下了自己攻击的动作,眼神恶狠狠的瞪向了司徒炀谷。
一见锺情(穿越)ACT.27-28
「这位公子请听在下一言,蝴蝶谷不是不救李公子,而是李公子自己要求神医不要医治他的。」司徒炀谷不在意他发狠的眼神迳自道。
「笑话,我师兄为什麽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何况兄台你是哪位?」说著,男子的嘴角漾起一抹嘲讽的笑。
「关於第一个问题,我可不能从死人的口中得知什麽,不过第二个问题我倒是能回答你,我是神医李慕华的第一弟子,司徒炀谷。」他砸砸嘴,嘴角也同样的漾起和男子相似的嘲讽笑容。
那名男子在听到他的第一个回答後,差点把原已收起的剑又再度拔起,但他的第二个回答让他错愕,这样的回答,让男子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人。
「灭,你先把你脚下的人放开吧!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这样的姿势可不好看。」司徒炀谷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人笑了笑。
闻言,冷灭果真如他所说的放过了被他踩住的女人。
女人从地下爬起来,整了整衣衫,仍不忘以愤恨的眼神瞪著冷灭。
「在下程诲,敢问司徒公子刚刚说的究竟是否属实?」收起了剑,程诲望向了司徒炀谷。
「我没必要说谎,确实是他亲口说的。」耸了耸肩,司徒炀谷以一种信不信由你的口气回道,程诲看了看他,和自己的师妹说了句:「我们离开吧!」听到他的话,女人看了他一眼,才愤愤的迈开步伐。
在他们离去前,司徒炀谷露出一抹浅笑道:「不知道两位是否知道,李公子生前曾中毒?被人称作......青瘤的毒......」
青瘤,虽不是剧毒,但传闻每一发作都让人痛不欲生,让人有种死了又再死一次的感受。
听到他的话,那两人的身体一颤,女人本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像是想到了什麽,便低声啜泣了起来,程诲看了他们一眼,涩涩的说了句话:「对不起,也谢谢你们。」
「好了!我们该走了,不过还真是让人不愉快,都是他们害我得提早醒来的。」司徒炀谷似乎大有种想比出国际通用手势的意味。
冷灭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拍拍他的头,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对了!虽然之前在蝴蝶谷都是睡到自然醒,但我还是得先说一声,我这人可是有起床气的,所以除非是重要到危及生命的事情以外,一概别来叫醒我。」司徒炀谷扬著一抹甜笑道。
看著他的笑,冷灭不由得点了一下头。
「好了!吃早餐、吃早餐,我饿了,有馒头吗?」司徒炀谷一脸希冀的望著身旁的人问道。
闻言,冷灭从容的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个白馒头递给了他。
「谢谢。」
接过馒头,司徒炀谷和冷灭一起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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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城,天朝僰(ㄅㄛ′)国中最繁华的城镇,在此聚集的人来来往往,有来自东西南北各国的商人、旅人聚集於此,和在衍州举行武林大会的骧城,还有皇宫所在地华州的清杨城齐称为三大城镇。
蓝凌城中最繁荣的街为朝安街,其中最有名的饭馆为棣尹馆,虽和衍州最大的饭馆──宁暄楼相比是有些差别,毕竟有句话叫做:「不求江山和美人,只求一嚐宁暄食。」可想而知那里的食物都堪称顶极,不过棣尹馆也不遑多让,而且价格比宁宣楼还要平价些,只要稍有钱就能吃得起、住得起。
「我们要先到哪去逛?」司徒炀谷看著身边的人问道。
「灵竺峰,还得在走五里路。」
「五里路?!不行了!我走不动了!」司徒炀谷停下了脚步满脸错愕。
闻言,冷灭站在司徒炀谷面前蹲下了身子。
这动作若是别人可能还会推拒,可惜司徒炀谷这人却不知客气为何物,就这麽顺理成章的由他背著,完全不害臊。
一见锺情(穿越)ACT.29-30
「灭,你人真好,如果是阿穆大概一巴掌就赏给我了。」他如此贴心的举动,让司徒炀谷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友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你很想念那个人吗?」听著他带著缅怀的声音,冷灭不由得开口问道。
「说不想念是寡情,毕竟我和苏穆也是近二十年的交情了,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求学时什麽疯狂的事没做过,不知道是不是听惯了他的怒骂声,现在有点想念起他那毒蛇的嘴了。」说完,司徒炀谷大咧咧的一笑,觉得自己有些神经,不过才穿越不到一年怎麽变得感性了起来。
「到了。」在说话的同时,冷灭已带著他来到了灵竺峰的所在地。
「这里就是灵竺峰啊......真是个好地方呢......」看著眼前的美景司徒炀谷不禁叹道。
灵竺峰其上怪石林立,边上矗立著奇树异木,其中最吸引司徒炀谷目光的是那深幽的洞壑,据当地人的说法那是由地下水溶蚀所造成的,那洞壑还透著还色的光芒,看起来煞是迷人。而其下一泓清流,沿著石头而下,曲折奔突。
「这里灵气充足,是练武圣地。」听著他的话,冷灭难得的附和了一句。
「不过好像没看到什麽人的样子。」环顾了四周,司徒炀谷疑惑的问道。
「人多危险。」
「也是,这里可是蓝凌城,最繁华的都市,若在这里练功,可得提心吊胆的。」听著他的话司徒炀谷点了点头称是。
「不过这里除了美景以外还有什麽东西吗?」司徒炀谷转头问道。
冷灭指著在两人不远处的一个池潭道:「世界上最甘甜的水,听说能延年益寿。」
「怎麽可能,况且如果真有的话,应该早就被竭尽了吧!」司徒炀谷撇了撇嘴,像那池潭走近。
司徒炀谷越是靠近越是惊讶,因为这池潭的水不没被竭尽,反而还有这池潭高度的八分满,不由得道:「奇怪?这水是没人知道吗?不然为什麽还是这麽多。」
「传闻农历初十五之夜水会从地底涌现,所以不会有竭尽的一天。」冷灭把从别人那听来的事转述给他听。
「真神奇......这世上真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啊......」
说著话的同时,手不由自主的轻抚著水面,引起了阵阵涟漪,末了,掬起了水,喝了一小口,眼睛一亮,赞叹道:「这水真的甘甜,如果做成酒,肯定也是琼浆玉液。」
「想喝吗?」
闻言,司徒炀谷扬起了好看的眉笑道:「肯定是极品,我怎能错过呢?」
冷灭顺著他的话将他背了起来,施展轻功,迅速的离开了这还来不到二刻的地方。
冷灭想带司徒炀谷去的地方离这灵竺峰并不远,不消片刻他们便来到了一间挂有「天下一品」木牌的酒馆,这间酒馆并不大间,甚至可以说是破烂,而且里面的菜单牌上只挂了一个牌子--灵竺酒。
「这间酒馆就只有卖灵竺酒吗?这还真特别。」司徒炀谷看著那牌子忍不住喃道。
「小伙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吗?」
正当司徒炀谷要进门时,从他的身後传来了这麽句话,他转过了身看向了站在他们身後的老人。
「是啊!所以想来尝尝这灵竺酒的滋味。」司徒炀谷笑了笑友善的道。
「快进来吧!昨晚我才把酿好的酒给搬了出来。」
对於他的话老人也回以一个和善的笑,司徒炀谷顺著他的话和冷灭一起走进了酒馆。
老人将灵竺酒递给他们时,对著他们道:「你们知道吗?灵竺酒能让自己在信任的人面前吐真言,所以常常有些年轻小伙子都想拿它来套爱慕之人的话。」
一见锺情(穿越)ACT.31-32
「这真有效吗?」司徒炀谷看著那晶莹无杂质的酒,脸上有掩不住的怀疑。
「试试就知道了。」老人率性的说。
「试?我要找谁试啊......」司徒炀谷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以後总会有一天会用到的,这壶酒就送你吧!」说著,老人还把一小壶酒塞到他手中。
「谢谢。」司徒炀谷也不矫情,微微一笑的将他收进了怀中。
「你们打算在这个镇上待多久啊?我很久没看到像你们这类的人了。」
老人笑了几声,直把酒当水喝的不停灌进肚子里。
司徒炀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将眼神转向了坐在一旁的冷灭。
「一周。」
冷灭说完话的瞬间,司徒炀谷又将头转向了老人。
「需要我这个本地人带你们去逛逛?」
「劳烦了。」司徒炀谷抱拳道。
「真是爽快,你这小子到有做侠客的本质,老头我的名字叫路映任,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遇见几个像你们这样的人呢!」
冷灭在听到他名字的瞬间眼里有著一闪而过的惊讶,而司徒炀谷则是瞪大了眼,看著演前自称是路映任的老人。
路映任,和山派的弟子,在那个派别中他算是个奇葩,和山派本是隐居山上隐匿自己行踪的派别,鲜少有人会有人如此彰显自己的能力,扬名武林,他拥用一把十大武器中的湛泸,一把被人称作仁道的剑,它不仅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据说这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它就像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著众生的一举一动。
司徒炀谷不禁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虽然这样的举动并不礼貌,但他还是不由得这麽做了。
末了,他微微一笑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做司徒炀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称我为侠客,通常他们给我的评语都不怎麽友善。」
「喔?愿闻其详。」路映任挑眉道。
「他们都称我为奸商,还说谁若被我看上肯定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想起好友那时怒气冲冲的大骂自己奸商的模样,司徒炀谷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哈哈~那现在可有他们所说的倒了八辈子楣的人出现?」路映任大笑了几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快有了......」说完,司徒炀谷神秘的眨了眨眼,馀光瞄向了那正安静喝酒的人,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他对冷灭的感觉说不上爱,但是冷灭却能给他他所想要的亲情,尽管现在的司徒炀谷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但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抓住冷灭,不让他离开自己,或许有一天司徒炀谷他会发现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不管最後是离开还是留下,他现在只能紧紧抓著手边的浮木,尽管这样或许有些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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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男孩看著水中突然渐渐清晰的画面,有些好奇的凑近一步。
『咦?奇怪?你怎麽会出现在水中?』一名小男孩看著水中倒映出一个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影像,疑惑的偏著头,不明所以的发问著。
水中的那抹倒影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而保持了沉默,水中的那抹倒影有著一张精致美丽的小脸,可以从他的脸上判断,再过十年必定会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喂!你叫什麽名字?』虽没得到回应,但小男孩蛮不在意的又丢了问题给他。
水中的人影盯著看了许久,才说了自己的名字,但随即又保持了和方才相同的缄默。
得到回答後,男孩也盯著他看,随即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道:『你长得好漂亮喔!当我的新娘子好不好啊?』
一见锺情(穿越)ACT.33-34
说著,小男孩伸出手伸向水,但却摸不到水中的人,只是引起了阵阵涟漪,这样的结果让他不禁噘起了小嘴。
『我不是女人。』虽不明白他所说的新娘子是什麽,但却隐隐猜得出七八分,因为他开口驳回了他的提议,眉头也皱了起来。
『没关系啊!只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行了!』小男孩笑得一脸灿烂的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说得话有多麽的惊人。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做韩棨,长大後......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一定要遵守约定当我的新娘子喔......』慢慢的画面渐渐的消失,而男孩的声音也变得模糊难辨。
这是他们俩个第一次的接触,尽管他们摸不到彼此。
从那次之後沉默的男孩便不停的跑到这神奇的池边,他不知道为什麽但就是想见那个总喜欢校的男孩,可他发现了这水池只有一个月会出现一次不同的画面,其馀的时间里都只是普通的水。
『啊?是你呀!我正好閒到发慌,给你看我的美术作品!』
爱笑的男孩看著水中又再度浮现的人影,笑得开怀,便急於分享自己的作品。
『那是什麽?』沉默的男孩疑惑的问道。
『这是马啊!很像吧!』他的下巴抬得高高的道。
对方看著那棕色的「马身」,那匹马有著短短的尾巴,长长的耳朵,过於大的肚子,还有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说是马......男孩又再度保持了沉默,只能乖巧的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