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锺情(穿越时空)----缇衣

作者:  录入:12-26

闻言,冷翊差点站不住,他望著自己唯一的亲人,眼框泛红道:「再多派些人手帮忙!」
「万万使不得呀!堀延草和悯牧花这两项药草只有曾在书上看过他们的炀谷知道,就连我也不知道长什麽样子,增派人手只是会造成更多人的伤亡。」李慕华语重心长的说。
「没有什麽办法了吗?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兄长受苦,而呆坐在这里等待一个外人的帮忙?!」冷翊怒吼的一声。
「请少主稍安勿躁,我相信炀谷他一定会把药草带回来的。」李慕华轻声安抚道。
冷翊听了他的话,勉强压抑住自己烦躁的心情,但却无法让他安心,他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兄长,发出了轻微的声响那模样就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一见锺情(穿越)ACT.43-44

「妈呀!这怎麽这麽难爬啊!」
看著这陡峭的山壁,司徒炀谷忍不住在心中把它们的祖宗三代全搬出来骂一骂,倒是没想到石头哪来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呢?
司徒炀谷骂归骂但还是认命的一脚踩在一块大石上,两只手抓住突出的石块,小心翼翼的往上攀爬。
他望著在他上方约几尺的鲜红色花朵,只能咬咬牙一步一步往上走,直到自己顺利的摘下那花,双脚平安的踩著陆地,他才吁了一口气,但所有的知觉像是回笼般让他不住发出轻吟。
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已被石子给全磨破了,血还顺著手臂一滴滴的往下坠落,地下的泥土已被血染成了乌黑的颜色,若是抬头一看,便能瞧见那被他触碰过的石头也全沾满了他的血。
司徒炀谷失神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悯牧花,好半晌才回过神喃道:「这可是我第一次爲了某个人这麽拼命......」
很难懂,现在的他有种疲倦但却又甘之如饴的感觉,这很难懂,他不明白这是什麽感觉,手上的伤很疼,泊泊流出的鲜血让他害怕,但为什麽现在的他却有种想微笑的感觉?
「好难懂,阿穆......如果是你会不会知道?总是自称自己无所不知的你,会不会帮我解答?」他无意识的照著往常的习惯问著不在身旁的好友。
『你喜欢他。』一个虚渺的声音在司徒炀谷的耳边响起。
「我是喜欢冷灭,但这种感觉又太过强烈了......」难以了解自己在想些什麽的司徒炀谷低语著。
『爱?』那声音又再度响起,彷若是从他的心底深处所发出的。
「......那样的东西太虚渺了......」司徒炀谷说完这句话後,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
『你又想逃避了吗?』
这一句话就像是钉子般,狠狠的钉上了他的心头,眼底净是错愕与苦涩。

「啊!不想管了!反正我的首要任务便是将药材取回去便是了!」
司徒炀谷停下了叫喊,不停的咳嗽著,而这样的情况是第二次了,每次都是因为冷灭,都是因为冷灭让他忘了自己不能大喊这件事,他的喉咙受过伤,不能大喊,因为这样会让旧疾复发,而这样的疼痛感都会让他想起爱一个人会是多麽的痛苦。
爱,是致使他母亲自杀的原因,父亲的外遇让她变得憔悴,而外遇对象的出现,让她感到难过与不堪,或许是因为发生了一连串让她难以忍受的事情,让她有了轻生的念头,第一次是割腕、第二次是烧炭,而第三次则是喝农药,而这一次却多了司徒炀谷的相陪。
他永远记得七岁那年喝下那瓶农药,那种苦苦涩涩又像要要灼伤人的那种炙热感觉,那一次或许该说是幸运,在喉咙还未完全受到伤害时获救了,但还是会有後遗症,他不能大喊大叫,甚至不能吃太烫或者太冰的食物,这样的行为都有可能会让旧疾复发。
「还剩下堀延草了......」说完,司徒炀谷担忧的看著灰沉沉的天空,似有种天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希望不要下雨才好......」
司徒炀谷推开茂密的杂草,头不时的左顾右盼,一心寻找著那能救冷灭性命的药草。
走、不停的走、一直的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双腿因为劳累不停的打颤,衣袖也因为被树叶刮破而变得残破不堪,洁白的手臂上也增添了几道细小的伤痕。
司徒炀谷咬著牙,继续往前走,额上也溢满了汗珠,但他却不在乎,直到汗水遮挡住了视线他才抬手拭去。
突然一个雷声打下,震耳欲聋,声音之大彷佛是打在自己身侧般,这样的认知让司徒炀谷白了脸。

一见锺情(穿越)ACT.45-46

滴、滴、滴,雷声之後伴随而来的是雨声,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由毛毛雨变成了倾盆大雨,司徒炀谷在那一瞬间变成了一只狼狈的落汤鸡。
看著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只能暂时放弃继续寻找的念头,赶紧跑到刚刚经过的洞穴中避雨,在进去前先在洞穴口洒满了毒药,又先将解药吞进肚子,这才安心的跑进洞穴内。
司徒炀谷进了洞穴後,便拿了些乾木柴烧起火来,做个简单的保暖动作,接著视线又往外飘去,看著斗大的雨滴忍不住喃道:「雨什麽时候才会停......」
司徒炀谷低下头看著自己随意包扎的双手,思考了一下,将布给摘了下来,并拿出怀中的白色瓷瓶,沾了一些在受伤的部份上,疼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司徒炀谷处理完伤口,靠著石壁坐了下来,昏睡前忍不住咕哝道:「......你还能撑多久......」
低喃了几句话後司徒炀谷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但就算睡著了眉头还是紧锁著,睡得并不安稳。
司徒炀谷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能迷迷糊糊的撑开沉重的眼皮,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身躯,步履蹒跚的走出了洞穴,在出洞外时,他看见了几具动物的尸体,不禁感到骇然又有些庆幸自己有做保命动作。
来到这里近一天了,就算是凭藉著那过人的记忆力,司徒炀谷还是只能像只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的寻找那株名为堀延草的药草。
「......啊!」
猛地,被一个挖洞给绊了一下,勉强抓住一旁的树干,但还是无法违反地心引力的作用而直直往前跌倒。
司徒炀谷用左手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半跪在泥土地上,并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刚刚被那麽绊了一下让他的脚踝拐到了。

「......好痛!」司徒炀谷尝试著想站起来,但却徒劳无功。
他脱去自己的鞋子,看著那肿得跟石头般差不多大小的伤口时,心里五味杂陈,末了,他翻过身倒在了地上,并合上双眼稍作休憩。
闭上了双眼,司徒炀谷的脑海中不停的浮现那时在书上所看到的一切,和堀延草有关的一切资料,他却始终理不出头绪,因为书上只说了堀延草拥有小孩手臂的长度、颜色是橘色的、身长地不限,也就是说他能身长在任何地方冷热湿乾、草地山地都行,也没有季节限制。
司徒炀谷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有著挫败,冷灭的性命握在他手上,找不到,异昧著什麽,现在的他在清楚也不过了。
他慢慢的坐起身,茫然的望著四周,突然,莫不经心的一瞥让他看到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那是......
「堀延草!」司徒炀谷一脸欣喜的望著树枝上的堀延草。
「找到了、终於找到了!」
司徒炀谷边说著边走向那棵树,但却发现树枝太高他无法勾到,他不禁皱眉,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叹了口气的将外衣脱下,跑到小溪把自己衣服的其中一角沾湿,往上丢,勾住了其中一根粗树枝,又往下一拉,确定能承受自己的体重後,便试著踩稳树身慢慢往上爬行。
他靠著臂力一点一点的往上爬,额上不停的冒著汗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岔了气往下坠刚刚的辛苦也就都付诸流水了。
司徒炀谷拉著一根比他手臂约有两倍粗的树枝,一个使劲在上面稳稳的坐著,慢慢的站了起来,试著摘取那株堀延草,但却因为手不够长而无法成功。
他低头看了看下面苦笑著道:「这高度应该摔不死吧......」

一见锺情(穿越)ACT.47-48

说完这句话後他深吸了一口气,往上一跳虽是摘到了堀延草,但身体却直直往下坠。
这麽一摔痛得他龇牙咧嘴的,发出了无声的叫喊,嘴巴不停的吐出不雅的言语。
「......我的骨头要散了......肋骨大概断了两根吧......」司徒炀谷抚著自己的腰皱著眉头的低低喊叫著。
看著自己身上伤痕累累的模样,司徒炀谷相信他短时间那时没办法移动半步的。
「痛死了......」
司徒炀谷在地上躺了一会,挣扎著从地面爬了起来。
「不快回去不行......」
他咬著牙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拼命的想回去。
「......呼、呼......」
在走回去的泥土地上隐约可以见到,从司徒炀谷手臂上留下来的血,在地上形成了蜿蜒的小径。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耗费的多少时间,他拖著自己那沉重的身躯,慢慢的走向了冷灭的房间「终於......到了......」拉开房门,司徒炀谷留下了这句话後,便倒地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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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男子全身缠满了白布条,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但明显的痛感让他倒抽了一口气,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唔......」那道轻微的抽气声,在这静谧的房内显得特别突兀。
他悠悠的张开了自己的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惊讶的女性脸庞。
「啊!李长老!司徒公子醒来了!」女子高兴的叫道。
「小子你终於醒了啊!」李慕华那道苍老的声音在司徒炀谷的头顶上响起。
「灭呢?」司徒炀谷轻启唇询问著。
「谷主他没事,倒是你,这身伤是怎麽回事啊?断了三根肋骨,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的总共近二十道,还有你的手几乎全破皮,其中一指还见骨了!我不是有给你防身的毒药吗?真是的......」虽然这些伤口都不至於要人命,但李慕华还是忍不住念了几句。

「又不是我愿意的,而且这些伤也不是那些野兽造成的......」司徒炀谷回以他一个很是无奈的笑容。
「算了!你乖乖养伤吧......」李慕华拍了拍他的头,同样的一脸无奈。
「我想去看看灭。」说完,司徒炀谷笑得极度灿烂。
「去啊!」他翻了翻白眼道。
「可是我动不了。」司徒炀谷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模样。
「那就等你伤好了在去吧!」
扔下了这句话後,李慕华便离开了他的房间,完全不给他发言的机会。
司徒炀谷在他离开後曾试著撑起身体,但却徒劳无功,只能放松全身,往後一躺,闭上了双眼,想著刚刚所说的话......似乎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什麽时候那麽好心了?什麽时候开始变得只关心别人,而不管自己了?自从醒来後的每一句话都在冷灭身上打转著,对於自己的伤势反而漠不关心,什麽时候他变成了这样好心的人?在以前,这样的好心勉强会用在苏家身上,但那是因为他把那些人视同亲人,但冷灭呢?冷灭算什麽?亲人、朋友还是......
「太奇怪了......」他忍不住低喃了一句,声音中饱含了茫然。
『你绝对会是个爱情白痴。』
突然,苏穆曾经说过的话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句话让他顿时怔了一下,过了好半晌,从他的口中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嘹喨的笑声中隐含著恍然大悟。
「我真的是爱情白痴啊......答案都已经这麽明显了,我还死不承认......」
下意识的反应其实才是最真实的,不假思索的举动才是自己真正想做的,因为没有经过大脑,完全是在第一反应下所做的举动。
他关心冷灭的程度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线,而且他在乎冷灭,在乎到他已经不像原本的自己了,而且他很喜欢接近冷灭、喜欢让他在自己面前出现不同的表情、想要他卸下那副冷冷的表情对著自己笑,冷灭对他而言是个很特别的存在,那样的特别或许是......

一见锺情(穿越)ACT.49-50

「你在做什麽?」
原本除了自己以外再无他人的房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吓坏了司徒炀谷,也打断了他的思路。
「吓!你吓到我了灭!」司徒炀谷抓著自己那似乎要跳出来的心脏没好气的道。
对於他的话冷灭的脸上并没有什麽表情,但司徒炀谷似乎看见了他的眼底有著一闪而逝的歉意,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在冷灭的眼中寻找他想说的话。
「你的身体好多了吗?」司徒炀谷撑起身体,对著他微微一笑。
「嗯,你呢?」冷灭看著他缠满白布的身体,眉头小幅度的皱起。
「还死不了就是了~」司徒炀谷大剌剌的笑道。
「李老说你伤的很重。」冷灭看著他不苟同他的说法。
「......休息一个月就会康复了,不要紧的。」他半眯著眼,靠在床柱上一副慵懒的姿态,过了半晌像是想到了什麽轻声笑道:「如果你肯喂我吃饭的话,我会很感激的。」他举起自己的手望向了冷灭。
「好。」冷灭直视著他道。
闻言,司徒炀谷的嘴角露出一抹灿笑,那样的笑容让冷灭觉得很熟悉,很像那个人,但却不可能会是那个人,因为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尽管那个笑容对他而言是再怎麽熟悉。
司徒炀谷看著冷灭失神的模样,眼底有著笑意,不带任何杂质。
「灭,我饿了......」
说了句等一下後,冷灭便要人把饭菜给端上来。
看到他们端上的是粥时,司徒炀谷的脸顿时垮了一半,不自觉的噘著嘴巴看向冷灭道:「我不想吃粥......」
「李老说你有发烧,要吃清淡一点。」冷灭拿著汤匙边喂边道。
「要吃多久......」司徒炀谷盯著他撇了撇嘴。
「一天,但最好是两天。」说著又将菜夹到他的嘴边。

听到前面那句话司徒炀谷的脸色好了些,但後面那句话又让他的脸瞬间垮下。
「我不喜欢吃粥。」
他砸了砸嘴,一脸为难的吃下那碗白粥,那副样子彷佛是在逼他吃下毒药般的不情愿,让一旁看的人是又好气又好笑。
「没味道,难吃。」司徒炀谷忍不住皱眉道。
闻言,冷灭停下动作直直的看著他,那直视的目光让司徒炀谷被看得不自在,只好举双手投降道:「吃就吃嘛!那等我病好了我吃什麽都随我!」
「嗯。」
对於他的允诺司徒炀谷漾著一抹甜笑,甚是满意他的回答。
得到了承诺,司徒炀谷也乖巧的配合他把桌上的东西扫进自己的肚子里。
「奇怪,明明才刚睡醒,为什麽我又想睡了......」司徒炀谷揉著眼睛,嘴巴说话的同时脚慢慢的迈向床,手里还紧紧拉著冷灭的衣袖道:「我们一起睡。」
「不好。」冷灭摇了摇头。
「为什麽?」他眨了眨眼不解的询问。
「我怕会压到你。」冷灭拉长了句子回道。
「不会啦!我保证!我还怕你被我压呢!」司徒炀谷吐了吐舌道。
冷灭拗不过他,只能乖乖的走向床边,陪他一起入睡,他将司徒炀谷揽到自己的胸膛上,让他压著自己,注意到他这个细心的举动,司徒炀谷不禁扬起了嘴角,动了动身体,在他的胸膛上找了一个好位子睡觉。
翌日清晨。
晨曦透过了纸窗渗进了一点阳光,金黄色的粉洒在了两人身上,印照出了两张酣睡的面孔,有一张柔和面孔的男人窝在了美丽男人的胸膛,睡得很安稳,而美丽男人已经睁开了双眼,但却一动也不动躺在床上,没有吵醒那正在酣睡的人。
「谷主、谷主?您在里面吗?林家的两位小姐来访。」

一见锺情(穿越)ACT.51-52

一道慌张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惊醒了正熟睡的人,司徒炀谷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一脸茫然的望向四周,最後聚焦在冷灭的脸上。
「怎麽了吗?」司徒炀谷的声音里饱含了浓浓的睡意。
「有人来访。」说著,冷灭将司徒炀谷抱起,自己从床上下来,留了句「继续睡吧!」後,便退出了他的房间。
司徒炀谷定定的看著他离去的方向,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窝在床上梦周公。
一觉好眠,睡到了日正当中,兴许是因为睡太久了,醒来後司徒炀谷就觉得全身酸痛,更不想从床上爬起来,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直到有人来通报用餐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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