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言冻到了,就......就想给言温暖嘛!"咬咬唇,怎麽办,说出来也会被骂的,都怪自己睡得太死了,忘了控制。
"我的时间很宝贵,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告辞!"
"不要──人家只是使身体发烫给言取暖嘛!"离大声叫道,生怕留不下默言。
这次默言转过了身"还有呢?"
心虚的埋下头"还有......还有......就是......以......以......血做为代价。"话说完离的头早埋进草堆了,也让他错过了默言脸上泪欲落的表情。
捡起地上的草药,默言还是走了出去。
听见脚步声的离连忙抬头"言──"
什麽嘛!人家都老实交待了,还走!言好过份哦!愤力起身,跑到天崖海角我也要追到你!
但离还未完全站起,又软软的倒下,看来昨晚做的太过了,血液燃烧过度!唉!又得休息几天了,又有几天见不到"春天"的面了,呜呜呜......为什麽我都这麽可怜!
离呈大字状趴在草堆上自哀著,冷风徐徐的从庙墙的破漏处灌进向离瘦弱的身体上袭去。
应该快了吧!殿他们应该快找来了,可春天离自己好象还很远,真麻烦!殿他们不来最好来了,可又不可能,这麽好玩的事不都跑来凑热闹才怪!到时候这个时代这个江湖可真的就要天翻地转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历史哦?说不定我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说不定大家都会消失,那样!那样或许会很幸福。朦胧欲睡中,离乱七八糟的想著。
"起来!"轻摇著怀里的人儿,默言唤道,煮个药就那麽一下下,他居然又睡著了,睡姿还不是普通的难看。
"恩??"眨眨眼,哇!我好象听到言的声音了!
"要睡先把药喝了!"再度摇摇离,默言有些失笑,这麽会睡啊?!
真的是默言的声音耶!离筱的坐起身,险些撞掉了默言手中的药"言,言,言!"反身抱住默言,离不住的叫著。
看著离奇怪的动作,默言不解,但心里忍不住心疼,轻拍离的背"我在这儿,先把药喝了。"
在蹭够了叫够了後,离终出从默言的怀里抬起了头"言没有走,我好高兴,人家还以为言把我扔在这儿了。"手仍紧紧的抱著。
"先把药喝了,你身体很虚!"心里感动著,但默言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自己说,绝不再扔下他,被抛弃的小狗般的眼神让自己心里刺痛著。
接过药碗,离没有立刻喝下"那言答应人家,以後再也不随便离开我,再也不抛弃我,再也不去我看不到的地方,再也不能不说一声就不见了,然後会把人家一直带在身边。"
闻言默言挑起了眉,这麽多要求?!但离眼中"你不答应我就不喝药"的信息让默言头大,一想到他是为了给自己取暖才搞成这样的,默言心里软了"我答应你,会把你一直带在身边。"
"耶!"高兴的离差点跳起来,可发软的身子让他没成功,手里的药到是洒了不少,接到默言警告的眼神,离赶忙把手里剩余的药一饮而尽"喝光了!"
接过离递回的碗放好,默言抱著离再度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不要!"抓紧默言的衣襟"我睡觉了默言又会不见的。"
"不会的,我答应你了,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轻抚著离的红紫色的短发默言道。
是不太相信!可这样的话不能说出来,离只好改变策略"人家刚刚睡了,现在睡不著了嘛!我们来聊天好不好?"
想了一下,默言点点头,想多了解他,想多知道他的事"你之前有说你是做杀人买卖的?是?"这麽柔弱的人儿能做得到吗?
"是啊!是啊!"说到自己的职业,离一下兴奋起来"人家以前是做杀手的哦!很不了不起吧?"晶莹的眼望著默言讨要称赞!
做杀手很了不起?不觉得,可离眼巴巴的望著让默言不自觉的点点头"很了不起,很厉害。"同时心里也在奇怪著,虽然离给自己深藏不露的感觉,可他杀人?总觉得被杀的可能性还高点。
得到期许的称赞,离开心的笑了"我跟你讲哦!人家不仅是杀人,还可我们哪个世界里排名第一的哦!还有个酷酷的外号叫──嗜血,怎麽样不错吧!"
"恩!"看著离荡著笑脸开心的说著,默言觉得自己也快乐起来。
"其实人家不是最厉害的哦!偷偷跟言讲!"离小心翼翼的身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好象真的要讲什麽天大的密秘"人家虽然排名第一,可幂渊里有好多同伴都比我厉害哦!"
"都是因为我很笨,所以殿都挑简单的任务给我,还会把前路後路给人家安排好,所以人家才次次都成功,然後外面的人就说我很厉害,还把我排在杀手榜的第一位,其实人家觉得奕奕才厉害,他出任务杀的人都是以批计数,而且从来没失误过,而且而且!他跟言的有一点很象哦!"眨眨明亮的眼,里面向默言透露著"你猜猜看嘛!"
听著离以崇拜的口气亲密的叫著"奕奕",默言已感不爽,再听到他跟自己象,默言的怒气从心里升起,难道是因为自己跟他象,所以选择我?
"我就知道言猜不到的。"把默言的沈默当成了猜不出的无言"奕奕跟言都有一张冷冰冰的脸哦!哈!不过我的言是冷,奕奕是冷俊,我的言是因为性格冰冷,而奕奕是因为──"离轻快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沈"无情!"
躺在默言怀里,离垂下了眼睑,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奕奕他没有感情,就象一台高级电脑一样,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但他也会笑会哭会闹,可──都不他直接的反应,处於的情况送进脑里,再有脑里判断出发生这种情况是该笑还是该怒,再把对应的表情提出表现在脸上与肢体上,奕奕最大的愿望就是想拥有正常人的感情,不过好难哦!"抬起头对上默言的脸"你知道吗?我也差点变成那样哦!"扫去刚刚的低沈,换上一张笑颜"我想我是知道会与言相遇,所以拒绝变得麻木,哈!好幸运哦!"
虽然听不太懂离所说的,但他话里悲伤的感觉也让默言庆幸著,离他不是那样的,抱紧离"不开心的事就别去想了,你笑比较好看。"
"真的?"听到默言夸了自己,本来小小的一朵笑开成了大花"那我要一直笑给默言看!"
"恩!"一直快乐著,把我的份一起快乐了"你的头发?为什麽是紫红色的?"
"头发啊!"伸手摸摸几天没打整,被雨一淋开始起结的发丝"因为血液的关系吧!本来的血是红色的,现在变成紫色的,所以头发就成紫红色了!哈!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好象是什麽基因问题,得问殿才行。"
"你自己的事要问别人?"想到有一个人如此了解离,默言觉得不爽极了!
"嘿!嘿嘿!我懒嘛!罗尔医生说的话都记不住!"搔搔头,离第一次为自己的无知觉得抱歉,多想把自己的事从里到外都告诉默言啊!
"罗尔医生?他又是谁?"默言觉得自己忌妒起每一个从离小嘴儿里吐出来的名字,当然聊了自己的。
"就是大夫啦!定期替我做身体检查的大夫,每一个同伴在进幂渊前都会被注射一种药剂。"看著默言疑惑的挑起眉,离连忙解释道"注射就进把水状的药弄进身体里,当然不是用喝的,有机会示范给言看啦!据说哪种药剂能够激发体内的潜能,他们说我好象有驭火的能力!可──药注射了後,驭火能力没见到,血到是变成紫色,头发成紫红色,燃烧血使身体发热的能力到是有了,我想这应该也算是驭火的一部分吧!哈!哈哈!"
最後的话说到默言心坎上了,收紧搂著离的手"答应我,以後无论什麽情况下都不会再象昨晚一样伤害自己了。"
"恩──"仰著头想了想,既然是说象昨晚一样,那就是特指罗"好!绝对不做跟昨晚一样的事了。"揪住默言的衣领撒娇道"那言也讲讲你的事给我听嘛!"
默言脸色一白,同样有问题的过去,离讲来好像是趣事,但对默言来说却是可怕灰暗深渊,想都不愿意去想那个地狱,更别说要他讲出来了,把离扭动的身子一按"睡觉!好好休息!"
在默言白了脸後,离就知道问到不该问的问题了,虽然心理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可如果会给言带来不快,那还不如不知道,反正言的过去自己是不能参与了,但将来──自己会抓得紧紧的。
"可人家真的睡不著嘛!那要不然人家讲离开你这几天的事给言听?"想多跟言讲话,因为光是说话就会让自己感到好幸福,那是在同伴身边都没有的感觉。
"好!"自己也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人家拿著言给我的钱,就想买衣服跟马呀!穿得不伦不类都盯著我看,行路的交通工具这里也只有马啦!可人家不知道哪些东西要多少钱嘛!就叫老板自己拿,不过卖马的老板还满好心的哦,他说一匹马卖别人要100两,因为看我长得可爱,只卖我50两,嘻!我很幸运吧!"
看著离自得的样子,默言觉得哭笑不得,50两买匹马?大漠良驹吗?普通的马也就十来两一匹,50两买还得意完了,天啊!
可看著离沾沾自喜的高兴表情,默言不忍心说出打击他的话,只得傻傻的点点头。
"买马的时候我还跟老板问了路,他说沿西边走就行了,可沿线都有好多乞丐哦!小小的,好可怜,我就每人送他们一张银票啊!送著送著就没有了,可我又不能向他们要回来嘛!所以我就继续向前走!第二天没有吃的我就把~~~~~~马烤了!再然後人家就什麽都没有了,又饿又累,就想睡觉,看到有破庙当然就进来了!本来人家也想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弄钱钱花的,可──人家都说了要做大侠嘛!大侠就不能做鸡鸣狗盗之事,我都有好乖的。在这里我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了!"绽开一朵大大的笑容"然後言就来救人家了,好幸福哦!"把脸依偎进默言的怀里,蹭啊蹭!舒服!
离小猫似的动作让默言脸上也有了笑容,可心里却不怎麽高兴,他太不爱惜自己了,以後可得看好他。
"你这种用钱法,我想我得考虑一下你的去处。"不用三天自己就被他给花穷了,不好好灌输一定"钱"的概念给他是不行的。
闻言,离连忙坐了起来"不要不要!我就只要跟言在一起,我会自己赚钱的,我来养默言!"
"你到说说你要怎麽赚?"
偏著头想了想,搔搔头露出一个傻笑"恩──我可以──"突然灵光一闪"不是有很多为富不仁的坏蛋吗?我去向他们‘借'呀!"
"你的‘侠义'精神呢?不就是为了这两个字饿了几天肚子吗?现在怎麽又不顾了?"默言有些失笑,这麽弱小的他也能赚钱?
拉起默言的双手握住,俯身直视著他的双眼,严肃而又认直的样子让默言也紧张起来"你要干吗?"
"言,你要知道!"语气里更是满满的慎重"‘大会'呈可贵,‘侠义'价更高,若为默言故,两者皆中抛。对於我来说默言是最重要的。"
感性的话被离这样一弄,反而让默言笑了出来。
离呆呆的望著笑得厉害的默言,好美哦!原来言也可以露出这样的笑容,自己遇到宝了耶!哈,会让殿他们羡慕死的
不对,这样的言只能自己看到,伸出手捂住默言的笑脸,好象真的有人在一旁看一样。
所用离的手"你在干什麽?"默言有些生气,好不容易一次的开心就这样被打断了。
两手插腰"言是我的,只能笑给我看。"
看著离圆鼓鼓的小脸,默言再度笑了,伸出抱住离"这里只有你啊,我只笑给你看。"怕是有外人在默言也笑不出来了。
"真的哦?那跟我打勾勾。"离不放心的伸出手,小孩子的本性尽露。
打勾?真的以为自己还小吗?不过默言还是伸出了手"保证不对别人笑。"这是默言许下的承诺,笑容只为一个人留住。
满意的勾勾手,离环住默言的颈子"那言我们以後要到哪里去?"
"你想去哪里?"天大地大,到处都是容身之处,却也到处都无容身之处。
"言到哪里我到哪里,我想去的地方就是有言的地方。"甜甜的话又逗乐了默言。
想了想,既然他想去大会,那就带他去看看"我带你去武林排名大会玩玩吧?"
"真的?"这次离甚至抵抗住了失血的头晕跳了起来"好耶!我还是有机会去看看的。"
拉下离,默言看得心惊,跳得歪歪倒倒的,随时有跌倒的可能,还是在自己怀里最安全"那一会我去买些东西,再在庙里过一夜,明天就起程去江南。"
"我也要去,要跟言一起去买东西。"离高高的举起手"不是该往西边走吗?怎麽是江南啊?"
"有人规定江南不能在西边吗?"不想告诉他被骗了,走了冤枉路,如果没被骗他也不能再次遇上自己,也不知道还会受多少苦,或许还该去谢谢那卖马的贩子!
"没有耶!"放下高举的手环住默言的腰身"言,你都没有叫过人家耶!"
(申明一下,哪边跟哪边就不要管了,因为偶是超级路痴一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都弄不太清楚,更何况是中国地理呢!)
离的问题让默言一愣,真的都没有叫过他,张开口,可字始终没有吐出来,脸反而红了,该做的事都做了,可名字却没叫过,现在让自己开口感觉太奇怪了,觉得比做哪种事情还让人羞怯。
"言?"伸出小手抚上默言的额头,没发烧呀!脸怎麽那麽红?
握住离到处晃的小手"没事!"
"那你叫啊!"
"苍......离。"小小的声音如蚊子!
"好小声哦!而且言怎麽可以连名带姓叫人家嘛!"嘟起小嘴,离不满意道。
"离!"这次声音大了一点点。
"还是很小声嘛!而且别人都这麽叫,这样都表现不出我跟言亲密的关系嘛!"依就嘟著小嘴,离还是不满意。
"离儿?"这次声音很正常了,正所谓是熟能生巧。
"梨儿?"这次不仅小嘴嘟得高高的,连小眉也皱了起来"人家又不是水果!"
"小离?"声音扬高。
"还大离咧!"
"离离?"声音再上一个音阶。
"离离?这样叫好象是要人家离开你似的。"
"苍?苍儿?小苍?苍苍?"声音已经达到最高阶,只是有些人还没听出来。
"蝇?呀──我可不要做害虫。"不知道好歹的人依然挑剔著。
"这样不对,那样也不对,我看叫你白痴好了!"最终,声音冲破了高阶,默言怒吼,但看到离泛泪的眼"那你说要怎麽叫好了。"声音陡降。
"言好凶哦!人家只是想跟言之间有特殊的称唤嘛!呜呜呜......"说著说著,离就哭了起来,不过流下的泪就那麽两滴。(一边眼睛一滴,哈哈哈)
揉揉头,默言觉得无奈,什麽人不好,居然喜欢上个爱哭鬼,不知道有没有治哭病的蛊,真想给他下一只,蛊?!灵光一闪"蛊儿,我叫你蛊儿好不好,专属於我的称呼。"靠蛊生存的自己又拥有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