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品君苑进了新人哦!那模样............真是............"素猴儿一脸的痴迷,却遭到孟易豪的冷冷一声嗤笑嘲讽,"切~~~府上的侍童,你哪一个不说漂亮!就你那眼光!再说,这品君苑若是来了新人,敢不告诉少爷我?还敢私藏着准备孝敬谁?"
"少爷,是真的!"素猴儿见主子一脸的不信,立刻撵开他身边的那些小伶,贼眉鼠眼地压低了嗓门,"好少爷,那小子就在后面的藏云阁,刚刚我去茅厕的时候,晕晕乎乎地走岔了方向,所以才老远地瞄了一眼,那娇若无骨的腰身,那清纯迷人的小脸............"素猴儿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看见主子带着几分怀疑的厌恶表情,他立刻收敛了一下自己的一脸贱笑,"少爷,您应该也知道,这青楼嘛,总会有些新人宁死不从,还没调教好的小东西,不也怕会败了客人们的兴致吗?那个,绝对是个千里............不,万里挑一的绝色,我才看了几眼,立刻就被路过的君奴给拉了开去,还再三叮咛那里不能靠近。您看............"
"有这种事?"孟易豪虽是纨绔子弟,但毕竟生在商家,别的他不知道,但"奇货可居"这种事他还是心中有数的,像四季蝶园这样有个大老板的青楼,能弄来些什么好货色,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被素猴儿形容的绝色少年勾起了好奇,他不禁也起了色心,他最偏爱的,就是这种不甘不愿的青涩少年,只不过他老爹虽然只有他一个儿子,但管教上可没少花心思,所以,也只好在青楼里找些年纪偏小的孩子折腾一下。当然,既然他肯出得起价,其他青楼也会刻意留下一两个没有调教好的硬骨头给他孟大少过过瘾,除了这该死的四季蝶园!
四季蝶园中,可没有那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孩子,一来是因为四季蝶园保证了所有伶人的安全,二来也是因为四季蝶园收留了不少年纪偏大,已经不适合留在青楼,却多少有些一技之长的男子,由他们来调教那些因为家里实在养不起而被送进园子来的孩子。
通过专业的调教,无论是气质、人品,四季蝶园的孩子都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优秀得多,而每年一次的离君节,则是公开为这些孩子们招徕为他们行成人礼的男人,有不少孩子能在离君节里直接脱离四季蝶园,成为大户人家的郎君。
孟易豪虽然喜好四季蝶园中那些少年的美貌,但一听说藏云阁里那个少年可能是还没有被调教好的,心中虽然多少有点儿不信,但还是借口酒喝多了头晕,离开了厢房,在素猴儿的带领下,悄悄溜到了藏云阁附近。
"少爷,您可当心着点儿!可别让那小野猫伤着了您,那奴才可没法儿向老爷交待啊!"素猴儿虽然也想去分一杯羹,但一想到主子的嗜好,还是打了退堂鼓。那少年美则美矣,不过看起来似乎消瘦了些,而且那清纯的模样,只怕还是个清倌儿,让少爷折腾一宿,怕是能留口气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再承欢?万一真死了,也不过就是赔钱了事,少爷是无所谓,但他可害怕三更半夜会有冤鬼索命。
素猴儿似乎完全没想过,如果不是他多事,他的主子怎么会知道那少年的存在?那少年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被他的主子给糟蹋?若是追根究底的话,恐怕他素猴儿才是那个"冤"头"债"主!
孟易豪的目光已经被那庭院中安静伫立在溪边的少年牢牢吸引住了!夜凉如水,一株古松遮住了院落里的一方天空,古松下一条清浅的小溪正无声地流淌,斑驳的月光从层层叠叠的松叶中散落,映在小溪水面,那个一身白衣似雪的少年就站在溪边,低着头凝望着水面,虽然只能看到少年的半个侧脸,但那已经足够了!
他孟易豪虽然不是什么摘花妙手,但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像这样标致得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少年,他还真没见过几个,一瞬的怜惜过后,无可抑制的欲火烧断了理智的弦,小声吩咐素猴儿待在外面给他把风后,孟易豪悄悄绕向少年的身后。
越是靠近,孟易豪的一对小眼越是眯得几乎被厚厚的眼睑给完全遮蔽!好细致的肌肤,在月光与水光的折射下,几乎是隐隐流动着莹白的光泽!如果能摸上一下,如果能捏上一把,那滋味............啧啧!真是绝了!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怕是稍稍使点儿力,就会被折成两半吧?这样单薄的身躯,抱在怀里,一定相当契合着自己的身体吧?微微翘起的臀部曲线勾得孟易豪再也挪不开自己的眼神,这么小巧的臀瓣,将会带给他多大的快感呢?
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兽欲,孟易豪饿虎扑食一般,从背后扑向毫无防备的少年............
第十一章 英雄救美
"他来了!他来了!他真的过来了哦!"尖牙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尘脚边的一丛小草里,虽然自从跟在尘身边之后,它的体形有横向发展的趋势,这丛小草远远不足以令它遁形,不过黑夜给了它最好的隐藏,而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尘那动人身姿上的孟大少,自然就更不会发现那丛在绝美少年脚边簌簌颤抖的动静了。
"他要扑过来了,你不会真的让他吃你豆腐吧?你就真的不打算动一下吗?这种人渣,怎么能让他碰你?"护主心切的尖牙一时忘形,吱吱的尖叫声打乱了庭院内其它虫鸣声形成的合奏,但瞬间的寂静过后,立刻又以它们独特的韵律呼喝起来。
"尖牙,如果没有你的提醒,你觉得以我的实力,能发现这样小心翼翼靠近的人吗?"尘苦笑一下,"你没有发现今天那个叫香怀的小童不再对我寸步不离了吗?狐媚的主子已经来了,他之所以不直接来看我,大概也是觉得我身上疑点太多,如果没有他的默许,后面那个白痴能进这藏云阁?放心吧!即使我真的全无自保之力,那小子也别想从我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尘的喃喃低语才刚告一段落,立刻警觉地侧身,闪躲。
"扑通............"
"哗啦............"
清爽的落水声和那个落水之人立刻狼狈起身的声响惊动了院里的那些小虫,而尘虽然已经听尖牙描述过这个被狐媚的主子刻意放进藏云阁来的胖子有多么的难看、丑陋,但看着那个站在水里有些恼羞成怒表情的大胖子,尘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那个人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气鼓鼓的大青蛙!
清灵婉转的笑声,立刻将孟易豪胸中的怒气消弥于无形,但那股刚刚因溪水的冰冷略微有所冷却的欲火,却是再也压抑不住,他低喝一声,从及膝的水里大步跨了出来,伸手又要去抓尘。
"大胆!"尘精致容貌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冷傲表情后的尘趁那位大青蛙瞬间愣神的功夫迅速后退了两步,正好离开了那位孟大少的狼爪范围,不过这样一来,却也如他所愿地令那位被他的呼喝声吓得一惊的首富公子将他的言行当做了强自镇定。
尘那双水灵的明眸中流露出一丝微微的惊慌,但他并没有回避孟大少的淫邪目光,轻咬着朱红的下唇,尘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怎么敢闯到这里来?你就不怕犯了什么忌讳吗?"
"切!青楼妓寨有什么忌讳可言?"孟大少高昂起头,努力睁大那双小眼,贪婪地打量着那位色厉内茬的绝美少年,月光正正地照射在他的脸上,令他眸中偶尔闪过的怯懦安全无处可藏,同时也刺激着孟大少心底最阴暗的施虐心理,"只要肯给钱,你以为谁会来管你这一个小小的伶倌的闲事?"
"胡说!我............我才不是伶倌!"尘的小脸瞬间红了个透,那眼底的惊慌更浓郁,不安的目光开始四处游移,当然也不忘扫过孟大少身后那溪边通往阁楼的小路。蓦然迎上孟易豪大步上前的肥硕身躯,尘惊叫一声,转身要逃,但还是慢了一拍,披散于身后的长长发丝被那只伸向他衣领的猪爪一把抓住,剧烈的疼痛令尘本能地停住了脚步,下意识地后仰以求缓解这份痛楚,同时发出一声惨呼。
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这一声短促而悲凄的痛呼声激得孟大少两眼一亮,狠狠将倒向自己的那具娇躯推倒在地,湿漉漉带滴着水的肥大身躯就顺势压了下去。
"不要............唔............"完全没有防备的尘正在懊恼自己的长发坏事,眼看那像座小肉山一样的身体朝自己压了下来,脸色惨白地向一边翻滚开去,却还是让那可怕的重量压在了他的长发上,还没来得及起身,那已经被尘身上幽香薰红了眼的孟大少,已经以与他那巨大体形绝不相符的速度伸手扳过了尘的肩膀,空着的一手抓住尘的衣襟,用力一撕----
"嗤............"衣帛撕裂的声音令尘的小脸更加苍白,他瞪大了因为惊恐而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双手极力在那堆可怕的肥肉上拍打,"放手............不要............"
"嗤............"这一次被撕裂的,是尘的中衣,贴身的雪白内衣已经顺道被那惊人的力道带离了原位,出卖了尘一大片晶莹白皙的颈项及半截锁骨,"住手............我不是............我不是伶倌............"尘一边努力踢动着被一只象腿压住的双腿,一边半支着身子想坐起身来好推开那只一个劲撕开他衣裳的孟猪头。
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尘都完全不会是这座小肉山的对手,更何况他的身上还带着伤,短短半分钟内,尘已经开始轻微的喘息,胸口紧紧裹住伤处的绷带似乎又染上了血迹。已经将他的上衣几乎撕碎的首富之子孟大猪头倒抽了一口凉气,色迷迷地细细打量着尘现在的模样,嘴里一叠声地低嚷着,"果然是极品............极品啊!"
尘单薄的身躯裸露在月光之下,在凌乱的青丝中透出晶莹白皙,是任何上等白玉也无法比拟的娇弱温润,缠绕在胸口遮住了一对朱红小果的绷带上已经染上了一抹鲜红,脆弱而凄迷的色泽却引得孟易豪咽了口口水,而他刚才大力撕扯衣物时不小心留下的三五个红痕更是让这具身躯多了几分诱人的暧昧。
尘低着头,半侧着支起的身躯因为寒冷而轻轻颤抖着,掩在青丝黑幕后的脸上,是几乎快抑制不住的笑意,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似乎呼吸声也重了呢!对那个男人而言,这也算是失态了吧?自己不就是露出了半截身子吗?虽然有点儿冷,但没关系,反正尘对外界的温度没什么感应,看那个男人还能忍多久!
"小美人,叫啊!多叫两声,我说不定会放过你呢!"将尘的颤抖解读为恐惧,孟大少的眼里射出淫邪的绿光,跪压在尘双腿两侧的双腿支撑住他肥硕的身体,一双猪蹄兴奋地搓着,准备抚上尘圆润的肩头............
"住手!"一声暴喝声起,一道黑影闪过,孟大少那小肉山般的身躯被硬生生地踹飞了出去,掠过七八米的距离,狠狠砸在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尖叫惨呼声立刻断了线,好象直接摔得晕过去了!
尘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一脸痛苦惊慌地迎上那道俯下身来的黑影,微微的愕然被隐藏起来,换成一脸惊喜,"是你............"
第十二章 互相试探
风越凌峰有些震惊地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想到应该先为尘找件衣物蔽体,他对自己的武德向来极为看重,深怕那些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事情会影响他的心境,使他的修炼停滞不前,但现在............他,他竟然对一个手无寸铁,而且对他全无威胁的人踹出那么厉害的一脚!这............这............
"他没死,顶多只是摔得重了些,你已经留了力道,而且也是为了保护我啊!"尘缓缓起身,衣不蔽体的尴尬令他多少有些不在自,但刚刚造成他狼狈境地的长发轻轻滑落,同样遮住了他大半的身躯,捂住仍不断渗着血的胸口,尘温柔地开解着风越凌峰一时钻进牛角尖里的想法,平静而温和的声音,令风越凌峰头脑一清,立刻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看了一眼尘那副狼狈的模样,他后退两步,让开了通向藏云阁的小路,示意他赶快回去。尘笑笑,"你来找蝶飞吧?他今天有客,恐怕没空见你,你还是............啊............"
尘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背后袭过一阵极微小的凉风,在他的惊呼声中,一件带着体温的上等丝质长袍裹住了他的身躯,随后他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是狐媚的主子,尘还来不及说什么,一阵晕眩中,他已经被那个男人抱着跃上了藏云阁的二楼,回到了他这几天住着的卧室里。
那个人很强!风越凌峰本能地升起一股战意,正要跟上,却被刚刚尘口中说过今天可能没空见他的蝶飞拉住了,"别去!"
风越凌峰正要挣脱狐媚的手,却发现他的唇边流下一抹鲜红的血迹,刚刚升腾起的战意立刻烟消云散,他紧张地看着狐媚,"你怎么了?怎么会吐血?"
狐媚摇摇头,没有说话,努力平复着体内激荡的内力,主子刚才那一掌可一点儿不比一个多月前挥向寒秋的那一掌差!哎----也怪他自己,想他狐媚是多么聪明的人,竟然会因为对那少年多了些疑心而担心起主子来,别说刚才的情形已经足够说明这少年完全没有自保之力,就算他真的有什么本领,难道还能从主子身上讨得了什么好去?如果真是那样,上次也不会乖乖地让主子给吃干抹尽了!哪里还轮得到他狐媚来惹主子的不悦?
笨笨笨笨笨!真是笨死了!狐媚的目光落到那截满脸担忧的烂木头身上,忍不住皱起了眉:该不会是因为这段时间都和这截烂木头在一起,所以被他的愚蠢给传染了吧?狠狠瞪了一眼无辜的风越凌峰,狐媚转身离开藏云阁,不再理睬跟在他身后莫名其妙的风越凌峰。
所有的人都把那个摔得去了半条命的死猪头给自动遗忘了,唯一一个可能还记得他存在的人,大概就是被狐媚轻松摆平、此刻正挂在围墙上昏迷不醒的素猴儿了吧?
"是你?"虽然明明知道可能是上次那个强占他身子的男人,但真正看到他的时候,尘还是不可抑制地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一看到他,似乎那种深入骨髓的极乐感受又开始在尘的脑海里重演,注意到自己半裸的身体,尘低下头整理一下自己的狼狈,将之前这男人披在自己肩上的衣赏穿好,平静下所有思绪,同时确信自己再没有半分不该露出的肌肤轻视于人,这才抬头对上那双阴翳的眼眸。
"我说怎么狐媚会放个莫名其妙的饿狼来这藏云阁呢!"尘慢条斯理地起身,一反之前的懦弱之态,冷静淡雅得如同一朵出水芙蓉,"原来是你来了,怎么?嫌我上次侍候得太生涩,不能让你尽兴吗?所以找个那样的废物来调教我,好合你的胃口?"
金阡陌已经因为这小东西刚刚险些真的被那只猪占了便宜去,而不假思索地狠狠给了狐媚一掌,一想起之前狐媚提议时自己的犹豫和刚才已经气极,却被风越凌峰那个一直纠缠狐媚的木头抢先一步的郁闷,他就更是觉得胸口有一股闷气无处发泄,更何况这小东西刚刚才待风越凌峰的态度明显有问题!加上狐媚之前所说的他似乎对风越凌峰特别上心,阡陌就越发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凭什么风越凌峰那根不解风情的死木头会让这小东西另眼相看?明明这小东西是他先发生的!
"你喜欢他?"四个字从牙缝中一个个蹦出来,阴森森的声音在大半夜绝对可以吓得死人,但对于已经决定试探金阡陌的底线,来决定他是否还有资格让自己对他婉柔顺从的尘来说,实在没有多少威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