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绝对的挑衅:"他妈的,敢抢本大爷的男人,今个就拿你抵上。"横刀一挥,赤红色气波急速飞去,却见他眼中异色一闪,失了踪影。气波撞进林中,一阵巨响。
众人被惊,统领高举利剑而不知刺向何处,官兵早已重伤而忘却讨饶,众女子惊魂未定却又变了脸色,皆看向另一片两个人的战场。
我也吃了一惊,虽说自从我功力恢复些许后就没胜过小四,但那也是因基数过高,兴许普通高手我也可战上一战。但这么突然的一击,男人也可轻易闪过,我不禁对自己的实力怀疑起来,或许真的很菜。
不管菜不菜,眼前的男人已经激起了我的好战因子,反手平刀,化去他一击。我一声长啸,扑向右后方他刚显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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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回忆录:
老大就是老大,啥事都能为弟兄招呼周全。现如今,咱们寨子什么都好,风水好,弟兄多,山下路过的油水也特丰盛,就是缺了个啥。
要不是那天虎标切菜把手指垛去半个,还真没人当回事。常年道男人煮饭一十六,老婆进门六十一。这寨子里常年缺阴气,惹得没买卖的弟兄满身子火气。虽也有规矩说个把月放一批人下山泄火,可瘦猴估摸着他上回下山14岁,至今20有6也没轮着他。再加上轮着下山的都硬拖上半年才回来,惹得老大不高兴,把3个月放一批的规矩改为5个月。这下子,瘦猴更没盼头了。
这不,老大不久前还在练功场上拿刚回来的弟兄开刷,直把20好几的汉子整治得脸色好比霜打的茄子。也不怪老大,往年都没丢过人,偏生今年就丢了两个。他记得好象是叫黄狼和黑头的,常泡在一块的两人,八成是醉死在京城的窑子了。
寨子里气闷了好多天,派人去找也没个消息。这当口,有探子来报,三天后有个送财礼的队打山下过,这礼嘛,全是些妙龄女子。这下子可好,整个寨子都炸开了锅。是男人的都想摊上一个,不为传宗接代吧,也可随时下下火。瘦猴也开始发美梦,脑子里全是14岁那次身下的美娇娘,不觉下身就硬了。
在林子里埋伏好,弟兄们从未象今次这般有干劲。可不是,在这群男人眼里,女人远比财宝入得了眼。远远就看见队伍过来,那掩在里面的女人的哭泣声,可把弟兄们撩得够戗,差点没当场泻了。
瘦猴不是笨蛋,这么几个女人可不够寨子里瓜分,除了几个地位高的,只有立了功的分得着。瘦猴也清楚,自己不是个凭力气吃饭的主,只能障着动点歪脑筋混口饭吃。一想到梦中的美娇娘,瘦猴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搏上一搏。
从最后的位置一路爬到老大身边,对上老大询问的眼神,瘦猴厚着脸皮谄媚地笑。要想成事,就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瘦猴就想把握个地利,好立个头功。
这不,机会来了。平白无故冒出个遮了脸的男人,喊了一句闻所未闻的号子。可恶的是居然敢在我们黑风寨门口拦生意。没等弟兄们出头,老大就先出了头,要不怎么叫老大呢。可还是让瘦候打击不浅,老......老大也喊号子。那一刻真是静得可以,放个屁也听得一清二楚,连瘦候自己也被唬住了,可也马上回过神来,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瘦候时刻记着老大的教诲,打劫先打的是气势。所以就算老大自己失误没了气势,他做属下的也该帮老大打气势。冲出去,喊一声:"啊,老大,咱们的山石被人劈了!"反正弟兄们都窝在后头,没人见着谁劈的山石,他也没明说是谁劈的。老大顺竿爬,弟兄们气势上来了,杀将出去,他也乐得躲在一旁看戏。心里美滋滋的,功已经立了,就算没人知道,老大自己知道就行,还怕跑了娘子?
心里正乐和着,又被一阵巨响吓跑了魂。他这辈子没少见人打架,流血砍死人的更是多了去了,就没见着这么打的。那哪是打啊?是炸!两个人影飞到哪里,就把哪里炸个窟窿。一红一紫的光团团碰来碰去,每碰上一碰,中间就散出热气把林子点着,比天上掉石头还吓人。
也是瘦猴今个该立大功,他又是头一个回过神来的。瞧见自家兄弟吓傻了,连窟窿炸到眼皮底下都没反应过来。他又扯开老鸭子嗓门喊:"弟兄们,散开啊,别碍着老大发功!"瞧瞧,多有艺术性的话。把弟兄逃命似的跑喊成了为老大留场子,把老大的苦战喊成了游刃有余。既顾上了弟兄的性命和面子,也拍上了老大的马屁。这下,瘦猴更不怕讨不着老婆了,就是老大不给他留一个,弟兄们也势必塞给他三个,能不乐和吗?
一路小跑,找个安全地方蹲点,最重要的还是保住小命。远看,更是后怕。方圆百里地,无论山地、平地,全被炸得一个个秃斑,象极了秃鹰的鬼剃头。漫山遍野都着了火,浓烟滚滚。瘦猴暗暗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千万不能惹老大生气,不然瘦猴也变烧猴。
蹲了好久,外头总算是风平浪静了。瘦猴和同样躲着的弟兄点个头打个招呼,猫着腰摸了出去。干吗?慰问老大啊。象瘦猴这么机灵的,还会不明白今天就是他发迹的日子?就算老大不幸阵亡了,他也得第一个给老大收尸。
踩着被烤焦的草皮,瘦猴总算是找到了老大和那男人。俩人都躺在地上,遍体鳞伤。那个长着红发红眼比老大更硬气些的男人先发了声:"痛快,真他妈痛快。喂,小子,死了没?"
瘦猴头一次见老大这么狼狈,瘫在地上眼看着就是一尸体。半饷没吱声,瘦猴正培养好感情准备扑上去号啕大哭一阵,老大的声音传出来了:"还有半口气,你呢?胳膊该断了吧。"
"哈哈,断成三段,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肋骨断了吧!"
老大费了老大的劲,摸上了自己胸口,直抽冷气:"算你狠,两根。"
两人都没了声,眼看就不行了,那红发的男人咬着牙又骂了句:"小四,戏看完了吧,看完了救人啊!"
什么?还有同伙?瘦猴的小人物求官心理又作祟了。一看机会又来了,摸出腰上的短剑就冲将出去,嘴里喊着:"敢伤老大,瘦猴今天就是死也不放过你!"把早生锈的短剑往红发男人身上送。
可是瘦猴忘了一件事,人那,最忌讳得意忘形。这不,老天都嫉妒他今个运气太好。刚冲出去就被石头绊下,生了锈的短剑直直插在了腿上,一阵哀号,把众弟兄全招来了,大伙集体见证瘦猴的壮举。
瘦猴这下彻底蒙了,心想,玩大发了。瘦猴是想剑插在红发男人的腿上,就是插错了,自己腿上也成啊,怎么就插老大的腿上了?老鼠眼睛溜了一圈,弟兄们全恶狠狠地瞪着他,直要拿眼神砍死他。瘦猴心里那个疼啊,老婆是彻底没戏了,看样子小命也玩完了。
第二十二章 断干净了比较好医
爽,难怪江湖中人就爱动刀动枪,和人比拼的那种专注和危机感真的能让人上瘾。
我直挺挺地横在地上,脚对脚躺着他,那个让我爽到极点的男人。疼,浑身都疼。回想没穿越前,打个针我也狂叫3分钟。现在,几乎天天受伤,疼痛都成习惯了。这点伤倒显得不算什么了。
询问了那男人的状况,也还顶得住。其实现在我心里对他已经没有敌意了,反过来,那叫知己。不是有这么句话,叫不打不相识。我这会还真有点和他拜把子的意思。
TMD,胳膊痛得受不了了,我便急急招呼小四帮我疗伤。没等到回答,倒是等到那个候崽子似的男人。他一出现,就狠狠秀了一把。我没猜错的话,他好象是和我打架的男人一伙的,嘴里叫的也是帮那男人砍我,怎么就砍到自家老大身上去了?想篡位?
这我可管不着。小四怎么还没来?我快顶不住了!
"小四,你想谋杀亲夫吗?还不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蓝某人出现了。从下面看到他苍白苍白、冰冰冷冷的脸,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鳕邢啊,我的胳膊断了,帮我治治吧。"俗话说吃人嘴甜,拿人手短。(好像错了?)
冷面判官还是没表情,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是啊,我丢下他和人打架,也不知道有没伤到他。(蟠桃:怎么可能,人家功夫比你好太多了。其仁:闭嘴,我这不是在找理由反省自己嘛。蟠桃:敢凶我,再让你吃点苦,让你见到亲亲的时间再延后,哼哼,我可是你妈。)
小四吧,什么都好,就是爱掐我软肋,又沉默了。明知道我不怕和人吵架,不怕和人打架,就怕人家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把我瞧得......脸又抽抽了......
突然,小四抬起他尊贵的脚,轻轻落在我断成三截的胳膊上。
"啊............"不是吧,还拧......想再喊谋杀亲夫,只有惨叫的力气了。难道,就是这句惹他生气了?
"啊......小四啊......我......我错了,我赔罪......赔罪还不成吗......别......痛啊......"我是真的疼,眼前星星一溜一溜的。所以没瞧见,众山贼除了争着扶他们老大和争着狂揍那个意图篡位的瘦猴,全都没敢动小四一根头发。事后我不禁感叹,上千岁的神兽真不是白当的,就有本事什么都不做,仅靠着别人的惨叫声立威。
好半天,总算是折磨我折磨得过瘾了,轻叹一口气,小四蹲下身子手抚着我寸寸尽断的胳膊,来了这么一句:"断干净了比较好医。"
绝倒!我满肚子的脏话都没敢说。心想原本以为找到个靠山,原来是摊上个煞星。
蓝色的光笼罩着我的胳膊,然后是全身,很快的,哪里都不疼了。
唰地站起来,看着众山贼立刻警戒起来,把我们包在圈内,隔绝了我们和他们老大。好,有义气。我对这群山贼又多了一层好感。
无视他们手中的家伙,我径直走向人群中同样重伤的男人。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红脸的山贼紧了紧手里的刀,呼地跳出来,拦在我面前:"不准伤俺们老大,有种杀了俺再说!"
被人说没种我不怎么介意,事实上我也确实不想杀他。冷下脸,我语气尽量温和:"我不想杀他,走开,我要给他治伤。"(说错了,是小四,不是我。)
红脸山贼用很怀疑的眼神瞪着我。比瞪功?除了小四,我还没输过人呢。没多久,红脸山贼退缩了。我就说我的瞪功没退步,只有碰到小四这个异类才会失灵。
第二十三章 为了活命当老大
山寨大厅里,一群全然不顾形象的彪形大汉争相给我敬酒,用的全是斗大的碗。我也仗着自己刚练好的内功压酒劲,豪气地连下数碗,引来一片掌声和吹嘘声。
"好,兄弟果然好酒量,来,我再敬兄弟一碗。"那个坐在首座的男人满脸喜色地向我举着碗,我盛情难却,自己满上一碗,两个碗碰在一起,洒了一大半:"干!"
"干!"
现在的场面别提有多豪迈,我的形象也是标准大侠样式,可又有谁明白我的心。苦啊,比黄连还苦。早知道别假装仗义,医好了山贼头子,还帮着他把劫来的财礼运上山,末了还加上一句我分文不拿。把人家感动得拖着我参加庆功宴。
瞧瞧人家小四,一个人,捧着小小的酒杯,慢悠悠的喝着,周围清净地很,一点喧嚣都没有。再看看我这边,一个个五大三粗捧着斗大的碗把我象夹心似地夹在里面,一股子男人的汗臭味和脚臭味招呼着,再瞧瞧众山贼的眼神,冒着光和火,典型暗恋用眼神。我只能在心里求救:我的妈呀,我的妈呀,谁来救我!(蟠桃:活该,死要面子,该你受罪。)
老大喝得高兴,同我谈上了:"在下烨南山,黑风寨寨主,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脑袋突然一阵轰鸣,黑风寨!!!不是冤家不聚头。我没有忘记曾经为了南海定魂珠被黑风寨二人组绑架,也没有忘记在那时和御雨定了情,更没有忘记二人组在我眼前被杀。此刻,步步为营。
不清楚要夺珠子的是烨南山,还是二人组自己的主意,现在二人组已经死了,就算事先烨南山不知道有这回事,现在查他们的死因也该查到我头上了。好在我的样貌大变,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但还是要小心。
"呵呵,在下麒弑天,拜见寨主。"作个揖,先把前世的名字抬出来用。
"唉~~太客气了。麒大侠武艺如此高强,是南山生平仅见,可真是佩服得紧。"小样,还挠头,害羞?
脑子里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弑天也佩服寨主佩服得紧,实在狠不得和寨主同一个妈生的,唉,可惜,可惜。"
烨南山听了,十万火急从首座上跑下来。来了,我窃喜。他满脸真诚地握着我作揖的拳头,说:"实不相瞒,南山也有此念头。选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天就结拜为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架一起打。"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烨南山真挚的眼神,我,被感动了。(装的)双臂紧紧抓住他的肩头,我激动万分:"好,好兄弟!"
"南山今年20有8,不知......"
"哈哈,要委屈南山喊我声大哥了,不才今年刚满30。"我掰,想让我当小弟,美得你哦。
"大哥,请受小弟一拜。"说着身子就矮了下去。等着你呢。拜,快拜。等他膝盖确实砸到了地板,我赶快将他扶起,不留一点痕迹。心里,爽歪歪。
"既然大哥与我成为兄弟,那黑风寨老大的位置就非大哥莫属。"不等我反应,他就转身面对众人喝道:"黑风寨众弟兄听令!"
一群魁梧大汉齐刷刷站直,抱拳:"是!"
继续说啊,别停,你说得越多,我的性命就越有保障。
"从此刻起,黑风寨的大当家就是我兄长,麒弑天。从今往后,弟兄们要象尊敬我一样尊敬大哥,凡事听大哥差遣。"我急忙要制止的手被他按下,他再次大喝一声:"我们参见新寨主!"说着,自己又跪下了。
他是爽快,可他的那帮兄弟就不服气了。想我一个来路不明的主,无德又无才,就凭着和寨主闪电式结拜成了他们的老大,有谁能服气?全都矗在那大眼瞪小眼。
烨南山脸面顿时挂不住了,冲着山贼们喝道:"我的大哥就是你们的大哥,怎么?我还是寨主,就想造反了?"
老大这么说了,众山贼还能怎么办,不情不愿都跪下了。和着前老大给我这个新老大行礼。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当上寨主啦,我的心在狂笑,我的脸却越皱越厉害:"哎,既然大家都这么坚决了,麒某也不便推辞了。"转身向着门外,我举起右手,掌心向外:"我麒弑天对天发誓,只要有我麒弑天一天,就有黑风寨的一天。我麒弑天誓与黑风寨共存亡。"听明白不,以后休想逼我交出珠子,也别想让我给黑头他们偿命。我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
"哼"一声轻哼,让我两腿哆嗦一阵。瞄见小四帽下冰蓝的眼,我就知道自己的花花肠子瞒不住他。我也悄悄回给他一个讨饶的笑,别拆我台哦。
气氛空前高涨,我被推上了寨主的宝座,芸芸众生一目了然。烨南山又发话了:"今个果然是个大喜的日子,来人,把今天的收成带上来。"
收成?难道?不用我猜了,外面传来的嘤嘤哭声已经给了我解答。三个大男人押着30多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慢悠悠地晃进了议事厅。整个大厅刹那静了下来。粗野的汉子全瞪大了眼和嘴盯着人家姑娘猛瞧,一点都不掩饰眼睛里头冒火的光。有几个更夸张,口水掉在了鸡腿上,裤裆里流出了浑水。
我不禁摇摇头,看样子,这群汉子都憋出毛病了。那......这个寨子里是不是......呵呵呵呵,有待发掘啊!
现在的情况有点难处理,我是新上任的寨主,女人的分配问题肯定是摊在我身上。处理得不好,我的威望就会打折扣,日后东窗事发,我被一群为兄弟报仇的大汉砍死的可能性就更大,我必须谨慎处理啊。
"老大,该给弟兄们分分了吧!"一双大手摸上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腰,惹得小女子惊恐大叫,一群汉子的包围圈又小了点。几个汉子也手痒得摸上几把,眼光直直瞅着烨南山,就等老大一句话,全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