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能穿成这样和我去晚宴。”施廉飞将张清绝从脚看到头N牌布鞋、疑似地摊货的邉友浔⑦动外套、外套里一件白色T恤……一身的寒酸气。
见他那扫视自己的眼神,张清绝心中怒吼:我他X的!那什么眼神!当初合约上又没说要穿西装上班,他当然是轻松点好呀!
张清绝坐在施廉飞身边,翻着柜台小姐递给他的西装样式目录,一颗心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
“选一个颜色吧。”一旁的施廉飞早看出张清绝没有认真的在看那本目录,既然他不想选的话那选个颜色总不麻烦了“灰色,铁灰色。”既然施廉飞都发话了,他也乐的轻松,他不喜欢死气沉沉又墨守成规的黑色,更不喜欢白的刺眼的,所以他选了灰色“再一件黑色,两套都替我配好领带、领结、胸巾,款式就最新的。”施廉飞对着柜台小姐说道“喂、喂、喂!一件就够的吧,买到两件做什么?”虽然有某位凯子很爽快的说钱他出,不过也犯不着这么花钱,这种东西一件他都嫌多“正式场合还是穿黑色比较好。”施廉飞答在店里花了不少时间和金钱后,总算是去到施廉飞家,不过他实在想不透西装买到两套做什么?就算是正式场合要穿黑的,他一个小小的贴身保镳又没人会去注意。
到了施廉飞的家,未如他想像的大的吓死人,不过位置有点偏僻和特别就是了。
施廉飞的家建在悬崖峭壁上,通往他家大门只有一条路,后面是一片的汪洋,前方一片山林,让他想起了某部知名动漫某位密医住的地方,张清绝连吐嘈都懒了。
“施先生,您回来了。”前来应门的是名白发苍苍笑容和蔼的老者“柳叔,麻烦您带他认识环境。”施廉飞将公事包递给柳叔后便往自己房间去了“那么,张先生,这边请了。”早就得知张清绝今日要来的柳叔,五指并拢在腰际,划出了完美的半弧形邀请张清绝进门施廉飞家中的配置其实很简单一楼:温室花园、厨房、客房、挑高的大厅、饭厅二楼:施廉飞的房间和他的房间三楼:廉飞的秘密阁楼,不能去地下室:柳叔的房间和另外两位仆人的房间以及仓库隔壁斜对角那一栋玻璃建筑物,一楼是车库、二楼是施廉飞窝着喝下午茶的地方总而言之,整个就像是渡假小屋一样,施廉飞真是够诗情画意的。
在来是住在这栋屋子里的人,总管就是柳叔,本名不详,接着是打扫、煮饭的女仆:梅子,本名:谢诗梅;万能打杂工:手卷,本名:韩康,最后是他的老板:施廉飞。
晚餐时间,原以为是施廉飞吃完后才换他们,没想到是像一家人一样大家一起吃,气氛就像一家人一样。
“廉飞哥~这孩子真的是你的保镖?”梅子筷尖指向张清绝,一张白里透着粉的脸蛋不得不说还满漂亮的“梅子,别用筷尖指着人。”柳叔指责道“梅子最没礼貌了。”手卷补了一句“要你管!”梅子一听手卷的话立刻恶狠狠的瞪向他“他可是通过考验的。”施廉飞淡淡的插了一句“屁啦!这种幼齿男真不是你放水让他过的!”梅子几乎要翻桌了,她可想像不到这种漂亮脸蛋,一副弱鸡样的小伙子是保镳,若说是施廉飞喜欢他那张脸他还比较信。
“梅子,注意言行。”柳叔根本就是老妈嘛……
一旁的张清绝吃的愉快,看的更是愉快,没想到梅子煮的饭不错吃,说话更是有趣。
“主子,可以请他自我介绍一下吗?”手卷扒着饭问“手卷,嘴里有东西别说话。”此话当然出自担任老妈一职的柳叔口中施廉飞啃着鸡腿看向一旁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发言的张清绝,后者微微一愣,随即会过意,将口中的饭菜吞落后喝了口水才开口道:“我叫张清绝,今年二十六岁。”语毕,还微微欠了身才坐下“看你长的这副样,不会是色诱我家老板吧?”梅子眯起眼说没办法,张清绝那张脸和那附身板,他实在觉得难以保护他家老板。
“梅子,你这么说太失礼了,快跟张先生道歉。”说话的当然是柳叔……柳叔?
听闻另一女声的张清绝转头看向发声处坐在他隔壁的是司机,小绿,本名:揭琴娃到底是什么时候坐到他旁边的?
“小绿姐。”梅子喊了一声后一反刚才的呱噪,安静的吃起饭来吃完饭后,施廉飞和张清绝先去洗澡,没想到这宅子的浴室不是每间独立的而是用公共澡堂,据施廉飞的说法是这样房间才不会有霉味。
“你受伤了?”瞥见张清绝白皙光滑的背上印着不明的青黑,施廉飞问道“啥?你别乱看啦!”闻言,张清绝的脸蓦地红了,下意识将手遮在胸前再道:“而且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在进来吗?”真是搞不懂施廉飞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好好一个浴室竟然没门锁!女性使用时就挂个牌子,又不是在日本。
“什么东西还没退呀?”咻的一声门被拉开,梅子闯了进来“该死的大澡堂。”张清绝暗骂是说,梅子不是女的吗?
“喔!清绝哥怎么受伤了?是之前工作怎么了吗?”进入澡堂的梅子也看见了散布在张清绝身躯大大小小不一的伤啧!不过就是出差时不小心伤到的而已,问这么多做啥。
张清绝不想多说转身就要出去,没想到施廉飞那个白目竟将他一把往怀里搂,对梅子那个女装癖道:“其实这些伤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清绝捂住了嘴有些话从施廉飞嘴里讲出来,还不知会被他说到哪里去。
“被家暴吗?太悲惨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清绝哥就住这别回去了。”梅子气愤的说,他最讨厌那些小孩生了还不好好照顾的大人既然被当成是被家暴的,真不知该说什么。
这人心思也太单纯了吧。
洗完澡后,张清绝也回到房间他被分配到的房间豪华到让他屡次以为自己住在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了。
KingSize的大床、厚实的双层窗帘、大片的波斯地毯、透亮的落地窗外是大理石雕砌而成的阳台,阳台上还摆着一张小桌、一张可调式的躺椅重点是,房内有一大面镶着书柜的墙,一整面的书够他打发时间了。
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后,身上热气未散的张清绝走到阳台外吹风,夜晚海风是往陆地上吹的,阵阵凉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咸味。
在隔壁阳台上的施廉飞瞥了一眼张清绝湿漉漉的头发立刻皱起了眉头,对隔壁阳台的张清绝道:“把你的头发吹乾,会感冒。”
“喔。”张清绝喔了一声后仍是站在原地不动,吹风“张清绝。”施廉飞看他不动低唤了一声“现在是夏天,不会这么容易感冒的。”他张清绝的身子可是很硬朗的,都几十年没感冒了,要他感冒哪那么容易施廉飞啧了一声,转身走进屋内,再次出来,手上多了条毛巾。
“接着。”施廉飞说完就把手上的毛巾抛给了张清绝后着反射性的接住了施廉飞抛过来的毛巾,巴眨两下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睛,问:“做什么?”
“把头发擦乾。”施廉飞说“你比我老妈还罗唆。”张清绝虽是这么说,还是照施廉飞说的把头发胡乱擦了一通后把毛巾丢回给施廉飞。
“别仗着年轻就这样糟蹋身体。”见张清绝胡乱擦了擦头发便把毛巾丢回给他,不禁再次皱起了眉头“我才不会因为吹点风就感冒勒。”张清绝对施廉飞说的不以为意,都那么久没感冒了,没道理到这儿吹个风就感冒。
“不过是说……”张清绝忽然话锋一转,问到:“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跟你住的那几个又是?”
“说来话长,那些人是你去警校之后认识的,那两个小的,我当成弟弟看,那老的,当叔叔。”施连飞对他从来都没有甚么好隐瞒的“你就没甚么要问我?”张清绝套了句施连飞早些前问他的话“没甚么好问的。”
说完,两人对视了下,不约而同的笑了。
他们之间也不用多问些甚么。
“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不打算先把我排到个不重要的位置?我投身警界多年,你不怕我反间?”张清绝目光拉远到海上问“呵,你不也知道这位置是要钓条子来的?”施廉飞轻笑反问“大人有所不知呀!我无奈呀我!”张清绝夸张地向天喊道,天知道他多不想来,天知道他只是又一次被陷害,施廉飞这烫手山芋,除了他还有谁敢接?除了他还有谁有能力接?就算知道这是个坑,上面的还是毫不留情把他给推了出来,真真好狠呀。
“或许他们知道你我二人的关系,喊无奈的会是他们。”施廉飞回“哼,谁让他们想陷害我,我还没一来就泄漏我们的行踪呢。”张清绝翻了个白眼,迟早有一天他肯定会被害死的。
“你不愿意跟我透露下?”施廉飞问闻言,张清绝接续刚才翻白眼的动作,再翻了一次白眼,回:“那你要跟我讲你们啥时要犯罪吗?”
“哈,这么看来,你还没准备好要回来。”施廉飞笑说“啊!”唉,自己果然没办法一下就习惯呀。
第5章:小段子~
翌日,办公室内仍是祥和宁静,笔尖划过纸张唰、唰、唰的签名声和定时的书页翻动声以及时不时夹杂着的吸鼻子声。
是的,张清绝感冒了。
‘施廉飞在听到张清绝不止的吸鼻声,轻叹了声,道:“多喝点温水。”
“我有喝。”张清绝指了指玻璃桌上的瓷杯边吸着鼻子边说“再去喝。”
“喔。”张清绝随便应了声,都喝了好几杯水了,而且他也懒的看书看到一半就爬起来,这样很烦。
“快去。”施廉飞见张清绝随便应了声还坐在椅子上,不厌其烦再说一次“等一下。”张清绝敷衍道“不等。”施廉飞今天第一次停笔,认真地的抬起头来对张清绝说“我才刚喝完。”张清绝说“喝水还是看医生,自己选。”虽是问句,却是不容推辞的语句,非一即二的口气就让张清绝有点儿反感了“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张清绝抬起头来,对上施廉飞的眼,本来不抬头还没甚么,没想到一抬头顿时气焰少了七分……马的!这眼神是怎样?不选一项就要对他做甚么吗?
又呐呐地说句:“我不喜欢看医生。”他打死都不要被白衣恶魔碰到“看医生好的快。”施廉飞说“吃药伤身。”打死他都不会说他怕打针。
“一个顾不好自己的人,别跟我谈保护。”施廉飞又低下头来批他的公文了“哼!嫌弃我就开除我呀!”虽然被开除了他很难对上面的交代,不过他就是不爽,正确来说,他从一开始就很不爽施廉飞了,从见到他的第一次……
张清绝说这话时,眼眶是红的又因为鼻塞的问题,所以眼中同时含着泪光,这么一看上去,感觉就像一只要被人抛弃的兔子。
眼角余光瞥见张清绝那表情,施廉飞嘴角勾一抹难以察觉的笑,道:“我怎么会嫌弃你。”
闻言,张清绝微微一楞,随后一张白净的瓜子脸噗腾地红了起来,急忙地将脸埋书中,施廉飞笑容更加,这只兔子,真是太可爱了。
“今天晚上有晚宴,先去八楼借一套西装。”收回脸上的笑意,施廉飞又恢复那个不凉不淡的口气说。
“要喝酒?”张清绝挑眉,问“不会喝?”
“谁不会喝呀!”要拚酒,他可是没再怕的!
他卧底卧了这么多年,要喝酒谁不会呀!
虽然西装是跟公司借来的,不过穿在张清绝那有如模特儿的身上,仍是说不出的帅气。
前提是,如果不看张清绝那张屎脸的话……
他、迷、路、了。
很好,人生地不熟连个能问路的人都没有。
张清绝独自一人走在黑黝黝的廊道上,两旁墙上昏黄的烛火将气氛照的更加晦暗不明又可怕,甚至让人产生会永远在这座有如迷宫的城堡无线徘徊出不去的错觉。
对了!打手机!
拿出手机后张清绝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白痴,考试考零分都没现在挫败他没施廉飞的手机号码……妈蛋,他怎么从来都没想过这都甚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天天写信都不嫌烦的!明明有手机这种东西,打一通电话不是比较快?
一股想要拿刀捅自己的冲动顿时涌上心头,他为什么要没事陪这老头子写信。
走着走着,不知何时换了景色,右手边的墙上没了烛光、左手边没了墙面,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落地窗,失了烛火,却依然看的清整条走廊。
是月光,银白的月光取代昏黄晦暗的烛火洒在廊上,有别于烛火给人的强烈不安感,此时是如此静谧、绝美。
但此番张清绝无心赏景,他只想快点脱离这条无限回廊快点回到施廉飞身边。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张清绝都想放弃找到出路了,自暴自弃似的靠着墙蹲坐下来,想着,他该不会要很没形象的大喊:“我迷路了!快来人救救我吧!”不过当然,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这么做,就是要他在这里走到脚断掉他也不要让不认识的人看到他的糗态,认识的也不要,最后就只是将脸埋在手里,思考着要不要从二楼跳窗下去比较快。
“张清绝,你蹲在这里做甚么?”施廉飞一走过转角,就见张清绝蹲坐在地,一双手紧紧地将脸给捂着。
闻言,张清绝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只是那身子明显一震,让施廉飞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的这只小兔子总是会让他不禁的想要欺负。
“走开。”埋在手里面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在抽鼻子了,哈!也是,都走失了两小时左右了。
“迷路的兔子,回家了。”
“滚!你为什么不快点找到我!”张清绝将头微微抬离手掌心怒道施廉飞轻笑一声,朝坐在地上的张清绝伸出了手,说:“因为,太早找到你,就看不见你难得的眼泪。”
“有病就该吃药,你从哪学来的恶心话?”张清绝将脸靠在手臂上蹭了蹭,这才抬起脸来看向施廉飞,再道:“下次哭的人绝对是你。”
“哈,能让我哭的只有你,这可是你才有的特别待遇。”施廉飞牵起张清绝温柔地说“哼。”又是这副欠抽的样子,当初怎会认识这种人呀,误交损友、误交损友。
第6章:第三天
上工第三天没有第一天的东奔西跑,一整个早上算是过的轻松遐意,也好,要是天天都这样替施廉飞跑腿,恐怕施廉飞还没进监牢前之前自己会先累死。
“廉飞,找些事情给我做。”张清绝卧倒在办公室中用来接见贵宾的沙发椅上百般无聊地向他的雇主下令道,虽然他不讨厌这般轻松惬意,不过到底是来工作的,一整天懒在沙发上也不好,而且出去溜搭几圈,不定能找到什么,闲着他也无聊。
“目前没事。”不理会张清绝如何没礼貌的说话、没形象地倒在沙发上,施廉飞依旧低着头签着永远签不完的公文“啧!为什么你会请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镳呀?”张清绝真的无聊到了极点,或许明天该多带几本书或漫画来看“侄女找的,我也是到最后才知道。”那天他可爱的侄女打电话给他,说会有个新的保镳会来办公室,人都来了,他也不好打发掉侄女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