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完本[古代架空]—— by:千载之下

作者:千载之下  录入:07-02
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只是后来…… 阿七:仇你也报了,我的身子你也睡了,你小子一朝得势,却不要老子了!那好,我滚远点吧

再后来…… 广陵城中,一位谪仙般的男人总是在葱油饼摊前转悠,百姓皆感慨,好一个美人配油饼

阿七:这位爷儿,你要几块饼? 安容:我不要饼,我要你

年下薄情美人攻x目不识丁平凡受 【结局he!结局he!结局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容(花伶),阿七 ┃ 配角:赵明朗,沈佩林,梁如风 ┃ 其它:渣攻贱受 ====================================================================== 文章类型:原创-纯爱-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256957字 第1章 楔子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透过窗帷,屋子里也沾上了湿湿的凉意

秋雨绵长,泥土里满是颓败的气息,搅着一池萍碎

“什么时候?”声音嘶哑无力

男人穿着一袭白衣,前襟染上了血,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未干,悲凉的神情无以复加

饶是悲丧至此,以至于脸上毫无血色,也不难看出,这男人是个世间罕见的绝色

“这月初六,没熬过去……” 说话之人小心地回答着,每个字都要掂量许久,眼前人眸子里的凄凉太过深刻,他不忍心再说下去

外面的雨声,掩盖了这一场悲壮的生死隔别

突然白衣男子挣扎着起身,咳嗽声愈发厉害,身上使不出一点力,身边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白衣拽着那人的衣袖,死死地扯住,臂上的青筋可见,“他在哪儿!” “骨灰被秋官带走了……” 骨灰……白衣男子绝望地阖上了眼

阿七,你是不要我了吗?怎么连死了也不让我有个惦念…… “他最后可有……提到我?” “没有

”说话人顿了一下,犹豫片刻才开口,“阿七只说,他疼

” 雨势渐大,屋里的白衣男子心绪难平,悔恨之意淹没了仅存的生息,一夜的咳嗽悲喘

街巷里妓馆林立,脂粉气溢满都城,最红的莫过于提着“长春院”额匾的男妓馆,和书着“不夜城”额匾的女妓馆,这两家可谓是独大,不光文人雅士爱逛,更少不了那些衣着鲜华的达官显贵

人生两大幸事——雁塔题名,平康里访妓,这烟花巷就占了其中一件,只是这慕访之妓,可男可女,也雄也雌

平化年间,东成王朝平宣帝执政,这位少年天子,昏庸残暴,听信佞臣,更是沉迷于女色无法自拔

平宣帝在位十五年,早些年也曾励精图治,勤恳治国,只是自从纳了梁家女儿为妃,夜夜沉迷于温柔乡,上朝次数便屈指可数,全交由国丈爷梁怀石代为理政

自此,朝堂之事的决断不在平宣帝,而在梁国丈,那国丈府更是门庭若市,阿谀奉承的官吏送走了一批,再来一波

梁怀石也是平步青云,借着女儿的光顺利稳当地坐上了宰相之位

只是这梁国丈实非善类,手里不知沾染了多少忠臣名将的鲜血,实在是,惨无人道

坊间歌谣唱曰:梁家国丈,谋财害命,王朝之大不幸也

五年前,兵部侍郎安若虚上奏平宣帝,奏章中写尽了梁国丈结党营私,迫害忠良的罪状

字字珠玑,衷心可鉴

可那奏章早就被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给截下,最后自然是交到了国丈府

可怜安大人,一生忠贞,却被梁怀石安了个撰写前朝书籍的罪名而被诛连九族

一夜之间,安府上下全被诛杀,手段残忍至极

白骨成灰,死去的人渐渐遗忘于百姓的记忆中,他们的踪迹在广陵城中全然消散

怪岁月的无情,怪命运的捉弄,时也命也

“伶公子,听说今儿晚上要来一个大人物

” 对着镜子描眉的男子,生得面若敷粉,唇似朱涂,黑亮的眼睛带着入骨的魅态,直勾人魂儿,听完身边人的话,并未言语,唇角微微一斜,清高的劲儿实在颤人心肝

这便是长春院的头牌花伶公子,这位可人儿原先并不叫这名,只是落入这烟花之巷,老鸨瞧着他倾国的容貌,便给他取了“花伶”这名,后来人人只道,长春院的花伶公子生得如花似玉,能与之云雨一番,不知是怎样的销魂入骨

渐渐,便无人问起他原先的名字了

这花伶公子游荡在风月场子里已经四年了,自打他来之后,这长春院的生意那是一天胜似一天,多少官场权贵慕名而来,点名要花伶公子作陪

只可惜,这花伶公子打从进馆即被人包下,平时只接待那一位贵人

这贵人的身份自是贵不可言,除了长春院背后的老板和鸨母梅姨知晓外,就连平日里伺候花伶公子的丫鬟春蕊也只是见过那位金主,至于背后是什么背景她是一无所知

“咚、咚、咚

” 门外响起不紧不慢的叩门声

“谁啊

”丫鬟春蕊急吼一嗓子

“是我,阿七,妈妈让我给伶公子拿来今晚要穿的衣服

” 春蕊放下手里正欲给花伶梳头用的桃木梳子,不耐烦地走过去打开门

“怎么是你来送?春芳呢?” “这会儿底下来了个难缠的客人,春芳过去了,妈妈让我把伶公子的衣服送上来

” 春蕊满脸嫌弃地接过衣服,好生扑棱了一番,似乎这衣物多有不洁,“妈妈真是,公子的衣物怎么什么人的手都能经

” 阿七没理会春蕊的话,直接走开了

这长春院,最低等的除了一些接待乞丐穷酸人的末等男妓外,就数阿七这类龟-奴了

他们是鸨母花钱买来干苦力活的,哪些小倌儿要是存了心想逃跑,鸨母通常就吩咐他们这些龟-奴把人捉来,狠狠折辱一番;平常的时候就在这馆子里上上下下跑腿干活

别说鸨母看不上这种低廉的人,这馆子里的男妓和丫鬟也不跟他们这种人多言语的

出门后,阿七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丫鬟嘛,她家公子也不过是个被男人玩弄的货色

“伶公子,这些龟奴看着就脏兮兮的,真是脏了公子的衣服了

” 花伶睨了他一眼,带着无端的冷意,嘴里说着,“把衣服搁下,你先出去

” “伶公子,一会儿就要出场了,奴婢继续伺候您梳妆打扮吧

” “出去

”语带冷意

春蕊只得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屋内的男人眼神透着浓重的恨意,夹杂着些许若有似无的哀伤,这两种情绪融合在一张脸上,偏又是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实在是美极

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侧摸到了一块玉佩,指腹轻抚搓揉,极尽爱抚珍惜之意

这玉通体青碧色,不含一点杂色,难得的上品,上面刻着“安”字

旁人若看到此景,必然是浓墨重彩感慨下美人配美玉,然后轻道一句:不知又是哪位多情的床上客赠予的

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撩开垂肩的黑发,轻轻往下拉扯衣领,露出脖颈处一道细长的疤痕,这疤痕印在这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更是醒目

放下手里的玉佩,抚摸上这处瑕疵,眼神里的哀婉凄绝更甚

雨势浩大,瓢泼大雨从上而至,冲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安府上下,尸横遍地,地面上全是一片血水,那安老爷和他的夫人也躺在雨里,惨不忍视

安府后院,一个中年的男子跟一个少年拉扯着

“少爷,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 白衣少年清癯的脸上,印着冲天的恨,“我不走,我爹娘都在这里!” “少爷,你是安家唯一的香火了,你要是有事,我去这黄泉路上怎么跟老爷和夫人交代啊

”说着重重跪下,拿起藏于袖中用以防身的匕首,搁在脖颈处,渗出丝丝血痕,“安叔求你了,快走吧

” 那少年也以同样方式回报他,匕首也在他纤美的脖颈处印出血迹,“安叔,不、要、逼、我

” 中年男子似乎用尽了一生力气,冲着那少年吼道,“你难道真想看着安家绝后吗,老爷和夫人为什么在抄家之时第一时间冲上去,他们一心为了少爷,他们想着拖延住官兵,你好有时间逃脱,你真是枉负了老爷夫人的心

” 少年丢下匕首,“哐当”一声,凶器落地,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雨水侵袭,他的脸上全是痛苦,哀绝

“走吧,少爷,求你了,快走吧

” 那少年似乎意识到什么,抓住中年男子的手,“安叔,你跟我一起走

” 中年男子却拂开了抓着他衣袖的手,目光是看透浮华的洞然,声音低沉,“安叔年纪大了,走不动了,一把老骨头也活够了……少爷,你可要好好保重啊……安叔这就去下面服侍老爷夫人……” 语毕,拿起手里的匕首,瞬间抹脖自尽了,快得让人都没片刻的眨眼功夫

“不——” 夜色里无情的雨,像一张巨大的帘幕,盖住了安府里血腥的恶臭

记忆戛然而止,当年的那个少年谁会知道,如今沦落于长春院,成了人人愿掷千金博伊人一笑的当红头牌,安容自己更是没有想到

把玉佩放回原处,拢拉起衣领,拿起铜镜前的胭脂片放在两瓣唇之间,轻轻抿嘴,一会儿子唇色更加美艳,换上鸨母准备的大红袖服,里面只着了白色的亵衣

收拾完这一切,安容脸上的狠戾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摄人心魄的妩媚

“伶公子,妈妈叫我来催你了

”门外响起的是春蕊的声音

“知道了

”清冷如斯

缓缓走到门口,打开门,春蕊看直了眼,饶是天天跟伶公子呆在一块,这般的容貌再配上大红的华服,更是炫彩夺目,一登台必定吸引全场的来客

哼,衣公子我看你拿什么跟我们家公子比

春蕊心里暗暗思忖,不禁为伶公子接下来的上场感到心潮澎湃

一步一台阶,从二楼缓步走下楼梯,那花魁大赛的擂台搭在一楼宴客大厅,现在已是坐满了宾客,台上表演的人正是凤衣公子,他正在抱着琵琶,神情惨兮的弹唱《春闺怨》,众人方才还沉浸在他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下,这下子看见了花伶公子,目光自然都跟随花伶公子了,哪里还留有余地看旁人

台上的凤衣明显不快活,但无奈,硬着头皮弹完这一曲,匆匆收尾,后面错了好几个尾音

花伶小贱人,你真是我的克星,心里怒火中烧

鸨母梅姨一脸谄笑,扭着浑圆的屁-股,一步一步地走上台

“今天我梅姨呢,特别的高兴

”眼神对着第一排座的一位身份不凡的尊客,“我们的梁大公子,今儿个特来捧场,咱这长春院可是蓬荜生辉

长春院在广陵城已经营了十多年,少不了各位贵客的倾囊支持,梅姨谢谢各位大老爷,今天各位爷儿,只管尽兴,美酒,美人,尝个够……瞧瞧我这嘴儿,一说话来收不住了,差点忘了正事

下面就由我们花伶来给各位老爷们弹奏一曲古琴

” 一会儿台上即搬来了一架七弦椴木古琴,花伶走上去,一步一魅惑,一步一颠倒众生,席蒲团而坐

琴音缭缭,《高山流水》被他演绎得甚是精妙,清如溅玉,颤若龙吟

明明是张妖媚的脸,却透着一股孤高清尘的劲儿,再配上这淡雅的音乐,更是让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谜,勾引着人深入探究

第3章 阿七送药 馆子里都在忙着看小倌献艺,难得今天妈妈吩咐的事儿并不多,因此得了空,阿七也站在那十丈远的地方,远远端看台上的花伶

那个男人,生得真跟个娘们似的

不,生得比娘们还美

其实,阿七知道花伶许多事,只是他不说而已

那时是他到长春院打杂的第五个年头,妈妈吩咐他给各位小倌儿的洗澡木桶里添热水,他提着一整桶的热水走到花伶房前

听到屋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伴着男人的低吼声,他那时好奇,胆子也大,竟放下木桶,在窗户纸上捅出一个洞,细细观察着屋里面的情形

他看见伶公子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狠狠玩弄

那个男人身材粗犷,背对着阿七,阿七看不见他的长相

只是当时的念头就是这个男人非富即贵,所有人都知道伶公子背后有金主,他却还敢如此,可想而知这人得是多大的势力了

吓得嘴巴张大,差点发出声音,刚想抱起木桶悄悄离开时,不经意又瞥向了里面,正巧那被压之人也在透着窗户孔盯着他的眼睛

阿七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双凄美的眼睛,倔强,隐忍

他不知道花伶知不知晓那时偷窥的是他,只是这么久了,他还相安无事,或许只凭一双眼睛,那伶公子怎么也不会猜到他头上的

台下的梁大公子一双鹰眼异常犀利,鼻子高挺,薄唇高颧骨,一看就是个不易亲近的凉薄之人

安容眼神不经意地扫过那人,满眼风华,暗暗滋生的情愫在二人间百转千回地绕转,说不清,也道不明

阿七看惯了这些小倌儿勾人摄魂的姿态,心里暗自哂笑:什么花伶公子千金难求一夜,万花丛中滴水不沾,独得清白,全是狗-屁,到底是个见人下菜的势利眼

看见有权有势的,不还是舔着脸勾引人家

一曲奏罢,安容微微起身

“妙极!妙极!”清脆的掌声从前排中央传来,那梁大公子起身拍掌,上一刻还是喧闹的大厅之中,此时只听见他一人之声

安容挑眉而笑,眉眼间全是温和柔媚的笑意,梁如风将他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表面看起来大概都会觉得他沉溺于花伶的美色当中,可安容心里明白,他是在打量自己,自己若是稍有反常,这毒蛇似的厉害双眼定会看出破绽

梁怀石是何等的精明,这梁大公子并非嫡出,却独得梁怀石的器重,大有把家产权利交由大儿子继承的趋势,可见,这梁如风实非等闲之辈,不然,这嫡庶有别,断不能出如此大的纰漏

两人台上台下对视了许久,安容这才启唇轻语道,“梁公子,你老是盯着奴家看,莫不是奴家这脸上有什么东西?”说完假意摸摸自己的脸,动作之间全是撒娇似的媚态

梁如风嘴角微扬,“梁公子?呵呵,你倒是聪明

” “刚才妈妈已经说过了,如此大的人物,奴家定是要记得真真切切的

” “果然有趣

” 阿七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那人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样子,特别是最后那双眸子

瞧着今晚这情形,怕是又是一场颠鸾倒凤的香艳景象,心里不免嗤之以鼻

想着想着,竟鸡皮疙瘩一地,瘆得慌

再也不看向那花伶,径直转身走了

安容从阿七踏出第一步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他,视线稍稍瞥去,又匆匆收回,满脸媚笑地应承着梁如风

也不是刻意去注意他,只是当下,馆子里的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唯独他醒目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中,叫自己如何不看见

“伶公子今夜如何安排?”梁如风嘴角含笑

安容颔首,双颊晕上一抹红晕,如娇如魅,看着台子前的鸨母,“奴家全凭妈妈做主

” 这下大伙心里都似明镜了,这伶公子口里说着听从鸨母的安排,这鸨母岂会白白错过这个巴结宰相府的道理,要知道这梁国丈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啊

只是这四年里包养花伶的那个贵客,怕是不好交代

梅姨这心里很是犯难,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眼下若是拒绝了这位梁大公子,怕是她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满脸堆笑,“瞧花伶说的,这梁大公子第一次哪里能让他扫兴而归,再说了,梅姨我这心里乐开花了,这可是我们花伶的好福气

” 一拍即合,安容随着梁如风退下,下面的小馆儿接着上台献艺

“梁公子,不如去奴家的厢房吧

” 梁如风嘴角勾笑,“盛情难却

” 二人相携走上二楼,穿过长廊,来到最里侧的一间屋子,还未入里,便能闻着淡淡的扑鼻香气,不似那么浓郁,很好闻的兰花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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