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燕似乎想起什么:“明日父亲过来你问他,近来他可是有商队道西域,你便跟着去吧,这样我也放心”
小武还未曾细想,曹燕又道:“就这样决定吧,如今你家先生不在,你就听我的”
小武手中的动作未停:“也好明日再说”
桂花香飘来,埋在土里的桂花酿,今年怕是没人喝了,月色照在秋千上,一阵风来,一阵香飘烛火摇晃找屋内,猜不透小武的想法、
曹燕也知趣的起身离去:“那边这样定了”
小武颔首,他也算遵循墨向晚说的话,如今曹燕已好了七七八八,再修养几日便而那日来的蒙优,体内之毒也清除去
此间,已无其他挂念,只有放心不下墨向晚,他打开那日梅花圣手带来的折扇,看着上面的画,不由的笑出声来这画入不得目,而另外一面的字倒是极好的
“也不知先生如何了”
转身坐在凳子上,如同往昔的墨向晚一般,神态也有些相仿,果然是墨向晚教出来的人
门外的曹燕观察良久
蒙优道:“这有什么好瞧的,你倒是一眼都不看我”
醋意横起,曹燕在他腰间掐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你还这样!”
蒙优立马赔笑:“我错了娘子”
曹燕往自己的房走去,回头瞪了他一眼:“谁你娘子?你有八抬大轿抬过,有十里红妆迎娶了老娘?”
蒙优立马顿在原地,这是……这脾气来的也真是怪哉
在他的印象中,曹燕该不是这样的女子!
未曾多想,又追了上去,解释道:“明日,岳父来我便与他提亲”
他在中原多年,当然知道这边的礼节身上的银饰被月色照着,散发着亮色
忽而曹燕又靠在他身上道:“你只有活着便好,别人乌蒙贵害死了”
蒙优心疼一暖:“不会有你在我舍不得死”
曹燕轻轻的嗯了一声
夜慢慢的深了
此刻天地相融,时而一阵风,时而一阵桂花香
到了下半夜,竟是下起了小雨
秋雨缠绵,捎带冷意
墨向晚拉紧被子,忽而猛然起身大喊一声:“杜书绝!”
手紧紧的抓着床沿,额前全是细汗,他是梦中惊醒来,该是做了噩梦,梦中杜书绝满身世血,玄甲被箭射入,直直倒在地上
他看不清梦中的地理位置此时他才发觉竟是梦:“梦都是相反的,应该是没事吧?”
墨向晚自己安慰自己
不知何时,梦迟已在他屋内语气慢悠悠的说道:“别人的梦,可能是相反的你的,却是是真实不过,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你终究是躲不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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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墨向晚看不清梦迟的脸
只知道他语气很冷,不带一丝情感在内若是能看见,必然只会见到梦迟唇瓣一开一合罢了
墨向晚问道:“这是为何?”
梦迟不想多做解释:“等去到墨家堡,你自然知晓”
说话间,已走到门口,帮他将门合上,留下墨向晚一头雾水怎奈也想不透彻
梦迟他们为何要墨家堡
恍惚间,他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秋风缕缕中
不对,似乎他已在马车之上,这摇摇晃晃的,定然是马车
阿越撩开帘子,将头探进来:“没事儿,你歇着吧,这两日便到了”
墨向晚道:“要去何处?”
阿越挠挠头,不知道该不该说,憋了半响:“要去墨家堡,梦迟长老说,那里是你家,本来族长也要来的不过要带郭清他们回陇西,便不来了,你且歇着”
墨向晚不知,自己已在马车之上躺了两日这马车走的极其慢,不然早已到了墨家堡
墨向晚舒了一口,如今也不知这些人是何目的,或者想将自己与墨家堡做交易吗?
他在墨家值多少?
嘲笑自己一番,一个连族谱都未曾上的人,何来价值墨家中有几人识得他,他们若想换,想来也是亏本生意,只是他心中对墨家充满着排斥
如今连门都不想踏进
墨向晚慢慢挪着身体,靠近马车边上,将车窗撩开
遥看去,万仞山障
暮色初至,远山孤,他识得这路,原来真的快到墨家堡的,只是墨家的大门已没入山中梦迟他们该如何找到?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梦迟手中已拿着墨家的布防图梦迟从何而来呢,谁知道
马车又行了数里路,梦迟坐在马上,将图摊开:“阿越到了”
阿越望去,苍茫一片,哪有路可走
也不知梦迟发出什么东西,飞向空中,一片红亮,特别是在夜里,十分显眼
林中的猛兽都逃得远远的
墨家堡内
墨秋寒一脸哀伤,念叨着:“该来的还是来了难道又是十八年过去了吗?还是不记错了?”
他有些不确定,让下人唤来墨孤城
墨孤城来见他,正站在他跟前:“父亲”
墨秋寒两鬓已白,他束起的发中插着一根玉簪子,忽而拔了下来,头发落满肩:“你四弟今年已十八了?”
墨孤城笑道:“未曾,小弟才一十五,父亲若是想见,我便去寻来”
“才十五吗?”
他的声音在屋内弥漫着,参着不确信,似是自言自语中:“那些人,怎会来,不是还有三年吗?”
墨孤城自是知道自己父亲说的是那些人
从他的母亲怀墨向晚起,墨向晚的人生似乎已确定,也如同他母亲向晴所说:“你小弟,将来与墨家不合,不宜在家中,待着十八便让他离去吧不过这孩子得远离人,不然会惹的祸上身”
向晴生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应验了众人也听她嘱咐,将相关的书籍和衣物交于墨向晚一人
墨孤城脑海浮现的那些话语:“若有保住墨家堡,定是牺牲他了”
外边的烟火,他知道是意味着什么,那些人来了
墨家堡的大门慢慢开启,一排排人迎了出来墨向晚已是懒得去看,这些守卫一个个也算武功卓绝的了,再看四周山崖中,隐着各种机关暗器,耳力很好之人,自是会听到这般的声响,那些齿轮交错发出的声响
墨家守卫只照规定办事:“你们是何人?”
原来带着墨向晚来的人,只有十来个人,其中包含着梦迟,向尘还有阿越,其余的墨向晚都不曾识得
梦迟下马来,火光照着他花白的发丝,系在头上的白色锦带也飘起来:“我等来寻墨秋寒,你们去通报声,陇西向家来人了”
领头的守卫应了一声:“你们在此等候,万不可乱闯此地机关布防众多,丢了性命可便不好了”
不到一会儿,已有人来报,此刻正在厅内的便是墨文渊他百思不得其解,墨家堡似乎与陇西之人毫无联系,五年一次的兵器榜也是时间未到,这烟火又是何时
他让守卫先等候,墨文语刚好进来:“堂兄,看到了吗?”
墨文渊抱起和墨文语一起进来的儿子:“看到了,这事……”
墨文语道:“此事应当问一问大伯再行决定吧”
墨文渊唤来下人,将墨与欢带走去寻他的母亲,与墨文语一道去找莫孤城
来到墨孤城的书房,似乎已在等着他们两人,茶水都备好,茶杯中雾气阵阵涌出
墨孤城正在临摹中,听着脚步声,笔一停道:“你们先坐会儿,待我写完这字”
二人落座,发现书房门已关住,下人们都已下去墨孤城放好笔,走了过来:“说吧,想问什么?”
墨文渊先开口:“门外那道烟火,父亲可否解惑?”
此烟火只有三样了,而两样已在墨家堡,另外一样在何人手中
墨孤城叹了一口气:“这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要从多年前说起,你祖母还是年少时你们先将人迎接来记住他们要的人是你们小叔,与墨家堡无关”
墨文语想了一阵:“小叔不是墨家堡之人吗?他只是你祖母的儿子”
这又有何区别呢
墨孤城看着二人:“你们且听我言,他们提前而来必然事出有因,因为离相约的时间还有三年”
墨文渊道:“父亲可否的清楚些”
“说的更清楚便是,你小叔的命换我们整个墨家堡的人命”
墨文渊错愕,眼中有些不确信:“父亲,墨家堡还未到这种地步吧?”
墨孤城摇头苦笑:“是没到此中地步,只是我们墨家堡的机关布防图皆是在别人手中当年约定,一人一图交换”
墨家堡的机关布防图意味着什么,墨家中每一个机关水源都有记载下来,细思极恐
“父亲又为何如此确定,他们先前已将布防图描绘下来?”
墨孤城道:“自是不会,只有一人手中有,那人自是信得过的这么些年,他们族人仍在寻神女的下落,他守了信”
在此之前,已让人将梦迟等人迎进来
墨向晚就在马车之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啊”
他听到外边墨家堡崖壁上的机关声,以及发出的一阵阵摇动,不由的如此说道
马车不能入内,阿越将他扶下来,墨家堡堡的守卫,无人使得他,他虚弱的很,一路上的颠簸也很是难受忽而闻见桂花飘香,倒是心情好了些
墨向晚不由得阿越:“你们来此墨家堡作何?”
还真是没想到墨家堡与陇西竟然有这层关系,墨家堡不在办兵器榜期间,外人很难进来,若是有特殊情况那就另当别论了
阿越看着前面的梦迟道:“我也不得知,梦迟长老与族长说要的,我便跟来了你看向尘长老也来了呢”
忽而一阵铃铛声想起,阿越眼中一抹红色衣角飘过,被人推了一把,等他看清时,墨向晚已在别人手中,他喊道:“梦迟长老”
梦迟已来到他身后
梦迟听着铃铛声清脆,自然是知道那是谁
笑玲珑拎着墨墨向晚正站在树上,露出一缕微笑,手轻轻抚摸的墨向晚的脸
虽然厌恶,但是墨向晚别无他法,如今已是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阿越可有感受到梦迟的怒气,只听到梦迟低沉的声音:“羌玲,将他还来!”
笑玲珑哪里是这般听话之人:“师兄,还以为我是当年的小丫头吗?事事为你是从?”
她的笑声,正充斥着整个山谷,墨家堡的守卫已开始防备起来
而在大堂内等候的墨孤城与墨文渊等人,看着过去良久未曾来到,也是心神不宁
等到有人来向墨文渊报,说是有人被当在门外,于是正赶往墨家堡门外
且看梦迟冰冷的脸上抽动一分,他目光悠远:“别让我亲手杀了你”
笑玲珑更是肆无忌惮笑了起来,风起,吹着她红色衣角翩翩:“你答应师父不杀我,师兄啊,迂腐得你,一直都是如此守信之人等我将这少年的血吸的一干二净吧哈哈哈!”
墨向晚也是一阵苦恼,果真如同梅花圣手所说,遇到这女人一定要躲着远远的
墨向晚露出一缕微笑,梨涡慢慢展开:“我身上没有多少血了,你换个人吧”
笑玲珑看到他的梨涡更是恼怒:“你一定是那贱人的儿子,越看越讨厌!”
梦迟已慢慢靠近笑玲珑,只是被笑玲珑发现了:“师兄若是在上前,我便立刻杀了他”
梦迟果真就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头白发垂在身后,时而飘起几缕:“他死你便死”
兀然,墨向晚脱离笑玲珑的手,从树上掉了下来,梦迟连忙上前去接住他
只见墨向晚说道:“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经蜀中之事后,他可是非常惜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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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玲珑在树上动弹不得:“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向晚被梦迟扶着,站住了叫道:“我虽然无甚力气,不过弄几根银针的还是可以的”
原来在笑玲珑与梦迟说话间,他做了这些东西笑玲珑见他如此虚弱,也不曾在意他,当然是下手的好时机
“好,很好哈哈哈……”
笑玲珑已用内力将银针逼出,红衣飘起,余下的便是一声声笑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月华冷冷洒下,秋风凉人
墨孤城等人已赶到
梦迟一眼望去:“老朽要见的是墨寒秋,不是你们”
向尘也在身侧,将墨向晚接过过来,此时的墨向晚已是瘦得让人忍不住来,有陷入的晕睡中
墨孤城刚要开口说话之时,却见墨秋寒出来,连墨老太爷也被扶了出来,墨老太爷捋了捋胡须,看着梦迟,原来是他
墨老太爷笑着道:“远来是客,且进内饮茶再说吧”
梦迟道:“不必了,若是神女还在,请她出来见一面即可”
墨秋寒走上前去,顿时又苍老的许多,点起的火光摇晃,道:“内子已不再多年还请……”
他话还未说完,梦迟已将图纸递过去:“也罢,命运弄人,我等也是苟且活着,还有一事今日我来带走一人,墨家堡不会阻止吧?”
墨老太爷眼神恍惚了起来:“当年与你之约,是我那儿媳做主而今来早了两年,人不在堡中!不过人你可随你带走”
梦迟目光扫过众人:“人我自己寻,当年说过,此后陇西向家与你们墨家堡再无瓜葛,人也与你们无任何关系”
此刻的墨向晚已躺在马车内,眼睛未曾睁开,眼角溢出泪,慢慢的滚动至他的脑后
迷糊中,他似乎明白一些事情,是他多年未曾知晓的
原来他父亲一直是当他不存在的,他也不曾是墨家人,以前不是,如今更不是为何要给他这样一种身份,呵
他猛然睁开眼,见到阿越就在他身侧:“阿越兄,可否将我扶下马车?”
阿越道:“不行,你身体太虚弱,动不得!”
“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总的要说些什么的”
墨向晚眼睛透着忧伤,用力睁大眼睛,让眼眶中的泪流不出来:“拜托你了”
阿越想着也对,于是将墨向晚扶着下了马车
夜里的风,果真是大,风过山谷,留下一阵回响之声
树影在月下摇晃,总是定不下来,恍如此刻墨向晚的心当他下马车之时,墨家人的目光就一直看着他,却无人上前墨向晚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就如往昔一般,总是让人如沐春阳
他以为自己已是不在乎墨家的人,本该也是如此,只是为何此刻内心翻涌不止的痛,蔓延至他的千躯百骸,仿佛是要了他命一般
他对着自己的父亲,对着墨孤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将额前印出了血血流在他脸上,也不去擦:“本为儿女,不曾在身旁尽孝过,此为儿之过”
墨寒秋别过脸去,不曾去看墨向晚此时此刻他也不曾听到墨向晚喊一声父亲,若是喊一声,可能他会心软
只是墨家其他人不会心软
当年如若没有遇到墨向晚的母亲向晴,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向晴本是向家的神女,她也是谨守本分向氏一族的神女皆是血脉传承,旁人想为神女也是不可行的也不是每一代都会有神女或者神巫的,神女会推算出下一任神女或者神巫的出现,毕竟当能力出现时,预见未来的能力总是有的
那一日,向晴正在卜算之时,笑玲珑羌玲便闯了进来,向尘拦也拦不住
“都是你这狐媚,诱惑我师兄!”
羌玲已向她袭来,卜算之时需全神贯注,不得分神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向晴便受了羌玲一掌,幸得向尘与笑玲珑纠缠,不然向晴便会收第二掌只是那一掌已足够令她受伤
嘴角挂着血迹,她睁开眼:“我与梦迟毫无关系,今日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你走吧!”
走前笑玲珑怒道:“我一直都是讨厌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么喜欢装善良,我便让你装,顶多也就骗的了我那师兄
《莫问向晚时》完本[古代架空]—— by:白衣楚楚
作者:白衣楚楚 录入: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