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偶尔,这么一次,陈督也想向全世界嘚瑟一下。
你是我的。我也一样。
我对你的爱忠贞不渝,白发如新,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爱你。
第40章
雪花那个飘。
北风那个吹。
气温那个冷。
自从上次两个人睡一起后, 到现在为止三天了,天天晚上都睡一起。陈督本来以为阮玉睡觉是个规矩的,结果半夜的时候被踢醒了好几次……见鬼,他怎么不知道阮玉还有睡觉蹬腿这毛病。
没办法,屋子里还开着暖气,盖的是厚棉被,陈督还爱往阮玉身上贴, 阮玉做梦都梦到过几次铁锅炖自己了。
结果从噩梦醒来,发现是陈督这个狗东西。只好把人踹远点了。
又是大清早的,鸡都还没叫呢。
阮玉被陈督从床上摇晃了两下, 醒了。
陈督说:“醒醒,阮小玉,起来扯证了!”
他没有定闹钟,早上五点多就醒了。一直憋到七点, 才开始叫阮玉起床。
一觉醒来甚是爱你。
阮玉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动弹。迷迷糊糊哼哼唧唧了两声。
然后他就被吻到窒息了。
陈督这臭不要脸的!牙都没刷还敢把舌头往他嘴里伸。
阮玉一个激灵, 彻底醒了。然后恩恩呜呜了两声,结果陈督死活黏着他不放,阮玉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于是心一横, 上下牙一合,把人给咬了。
陈督一脸委屈的捂着嘴起了床。
那表情就像阮玉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阮玉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陈督也年轻了十岁。
什么冷静自持,成熟稳重, 都是唬鬼的。
他怀疑要不是他肚子里还揣着一个,现在就得被草怀孕了。
一转眼,刚才还一脸委屈的男人从衣柜里给他拿出了衣服。
“穿这套,”陈督把毛衣给阮玉套上了,“看起来比较像情侣装~”
要不是阮玉拒绝,他还能把人抱怀里替人把裤子也给穿上。
陈督真的很高兴。
以至于一觉醒来,嘴角翘起来的弧度都没降过。
于是阮玉心里那点忐忑也没了,跟着有点开心了起来。
结婚当然不能随随便便。但是……嫁给他,应该不会选错吧?
最近下雪,不方便穿平底鞋了,走路打滑。还冻脚。
要出门的时候,阮玉从鞋柜里挑出一双雪地靴。两脚踏了进去,正准备弯腰系鞋带呢,被陈督压着肩膀摁在了一边的担任沙发上。
“我来。”陈督说,他十分顺其自然的单膝跪地,哼着歌开始给人捆鞋带。
阮玉身体不便,弯腰会累。
阮玉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陈督低垂着眉眼,从阮玉的视线里,可以看见他嚣张跋扈的一直到鬓角的眉毛,低垂着的眼眸,和挺拔的鼻梁。
不管是什么性格的人,大概爱一个人的时候,总归大同小异。
陈督系好了鞋带,说了句:“好了。”刚准备站起来,肩膀却被阮玉给摁住了。
然后下一刻,他感觉到了阮玉软软的唇贴上了他的额头。
这还是阮玉第一次主动亲他。陈督在那瞬间有了种彩票中了5000万的感觉。
不要问为什么不是500万,五百万太少,陈督就算中奖了也没感觉。
身份证带了,户口本复印件也准备好了。就连婚检表,昨天去了趟医院也倒腾好了。
大冬天的早上,不是周末,他们果然是第一个到的。到的时候天都还没亮。
陈督一目十行填完了《婚姻申请表》,又指导阮玉填完了。然后兴高采烈的牵着人去盖章。
他牵着阮玉的手,牵的很紧,就像是怕人跑了一样。
照相的时候工作人员瞅了一眼,看见了阮玉的肚子,“哎哟”了一声。调侃道:“是奉子成婚呢?”
阮玉臊的说不出话来,陈督笑着回答:“阿姨别说了,他比较害羞。”
然后补充了一句:“就算没有孩子,我们也会结婚的。”
一个大红章盖下来。
结婚证书到手了,阮玉还觉得有点晕乎乎的。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还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没想到他又被陈督这个坑给绊了脚。
之前来的时候他已经吃过早饭了,看了眼时间,不过早上八点半。陈督特地挑的离阮玉上班地方近一点的民政局。
他把结婚证收好,笑着说:“走吧,我送你上班。”
阮玉把安全带系好,突然感叹了一句:“我居然就这么结婚了啊?”
语气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遗憾。
陈督顿时心里警铃大作:“结就结了呗,还能离怎么的?”
阮小玉哼哼唧唧了两声,说不出话,转过头开始看风景。
车开了二十分钟,陈督已经兴致勃勃地从什么时候再办一次婚礼说到了以后阮旭要去哪儿上小学了。
“……”怪傻不拉几的。
阮玉没忍住,笑了笑,露出了两边小梨涡,齁甜。
等到了楼下,陈督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
“下午来接你。去吧。”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阮玉听着,就像是小羽毛在心里挠了挠痒痒。
“好。”阮玉回答,刚想下车,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不舍了起来。
他站在了车门边,迟迟没有关上车门。
阮玉看着陈督,他的视线甚至有些贪婪。
“那你一定要记得来啊。”阮玉依依不舍地说。
“一定。”
他得到了保证,转身三两步走进了大门。
回头一望,车还没开走。但是他已经看不见人了。
阮玉吸了口气,抛下了心里的不安,踩在九点整进了公司大门。
走进办公室,抬起眼就看见傅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哟,恭喜啊,新婚快乐。”
阮玉眨眼,眼神里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了?”
傅勋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阮玉凑过去看了眼。
陈督在半个小时前发了条朋友圈。
配的图是两本结婚证。
写的是,“这次换我来爱你。”
阮玉的脸又扑腾一下红透了。
傅勋揶揄道:“好了,阮秘书,就算你结婚,我也不会放婚假的。开始工作了。”
***
陈督也在九点半左右的时候,到了自己办公室。
他招来了秘书。
秘书说:“Boss,这是今年的财务报表……”
陈督说:“不急不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秘书:“?”
陈督掏出了红色的结婚证。
秘书推了推眼镜:“……好的,我们继续来说一下财务报表。”
助理端来了咖啡。
陈督把结婚证在助理面前晃了两眼。
“看,我结婚了!”他喜形于色地说道。
助理:“……恭喜您。Boss,您的咖啡。”
星期一下午照例的开会。
在回首过去展望未来,并且就最近事宜商讨议论完毕后。
陈督突然咳嗽了一声。
然后清晰度4K的投影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红色的结婚证的特写。
陈督清了清?4" 我变成了前夫家的狗0 ">首页 16 页, ぷ樱溃骸拔矣幸患滦家幌掳。医裉旖峄榱恕!?br /> 全体员工:“……”
片刻沉默后,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41章
多亏陈督不遗余力的宣传。
基本到了下午的时候,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阮玉结婚了。对象还是华康的那个陈督。
阮玉拿文件的时候路过茶水间,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
无非就是什么嫁入豪门,奉子成婚,还有更难听的一些话……阮玉皱着眉,动作顿了顿,最终也没有打扰议论的人。
他属于空降,一来就到了傅勋身边, 平时和底下人接触并不多。再加上对工作一头雾水,平时都跟着傅勋努力学习,事务繁多, 没办法抽空出来社交,他和公司大多数人都不算特别熟。
嘴长别人身上,他又管不过来。
阮玉没吭声,走了之后, 倒是人事部的李越过来摸鱼的时候听笑了。
李越翻着新闻,问了句:“你们是选择性眼瞎吗?上面都说了阮玉是阮正的儿子啊。还真以为是野鸡变凤凰啊, 人家一直都是小天鹅好吗?”语气十分不屑,要是再配上一个兰花指,李越觉得自己都能去《奇葩说》上出道了。
议论的人表情讪讪,顿时安静如鸡。
其实这心态也好理解, 就像是身边小同学,一直以为和自己家境差不多,甚至觉得不如自己,结果一转眼发现人家开名车住豪宅末了还全世界到处飞,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羡慕还是酸。
阮玉把资料交给了傅勋,回到了自己办公桌前。
鼓起了腮帮子,有点气鼓鼓的想着:十年前我家比他家有钱多了……谁他妈高攀啊。
那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落寞的呢?
阮正从来没教过他管理家族企业,他甚至连家里到底有什么资产都不清楚。
……也许改天可以问一问陈督,阮玉想。
然后他发着呆,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个声音,“你以为你的父母真的是车祸去世的吗?我的小少爷。”
……
阮玉突然愣住了。
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隔了一会儿。
他的笔掉在了地上。
阮玉如梦初醒,弯腰去捡了笔,想站起来的时候却出了一身冷汗。
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李秀。
李秀是谁呢?
——李光宇的儿子。
他什么时候说的呢……?
——你被绑架的时候。
那你相信他吗?
……不,是你相信他吗?
阮玉捂住了自己心脏,然后扶着桌沿站了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傅勋如有所感,抬起头问了一句:“你怎么了?阮玉?”
那瞬间,阮玉有些庆幸,他这边全是文件夹,挡住了他的脸。
“没事。”他说,“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阮玉的声音却有点飘。
然后,他又迟疑地问了一句:“我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可以请个假吗,傅勋……哥。”
傅勋顿时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他双臂撑着书桌,狐疑的看着阮玉,一张脸上满是疑惑。
傅勋问:“哪里不舒服?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阮玉摇了摇头,低垂着眼道:“谢谢,不用去医院,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傅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问了一句:“阮小玉,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是吗……?
阮玉抬起了头,然后,慢慢朝傅勋露出了一个笑容:“哪有?”
***
陈督开完会,享受了一下全体员工的吹捧,就溜了,开玩笑,他还要去接阮玉呢。
心情好就是不一样,他堵车堵到车速每小时10千米,都能感觉自己是在青藏高原上策马狂奔。
不过这依旧改变不了,他到长风底下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半个小时的事实。
阮玉四点下班,他四点半到的。
他给阮玉打了个电话,结果却没人接听。
……总归不会是晚了半个小时,阮玉生气了吧。
陈督的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想了想,给傅勋打了个电话。
三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傅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您好。请问有事吗?”
陈督问:“阮玉呢?”
傅勋“啊?”了一声,“他跟我说身体不适,请假回家了。”
“什么时候请假的?”
“下午三点。”
“好。”陈督刚想挂电话,又飞快的补充了一句,“以后他再请假记得跟我说一声。”
话音刚落,傅勋正想呛一句“我他妈又不是你下属,你那什么颐指气使的口气”回去,结果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掉了。
傅勋看了看显示出通话结束的屏幕,气不打一出来,说了句“草。”
冷静过来后,傅勋看着看着电脑,突然觉着陈督语气好像有点不大对。
平静,又好像很焦躁。
于是傅勋思索了一会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电话给了阮玉。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傅勋哥,有事吗?”阮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语气温和。
于是傅勋提着的心也放下去了。
傅勋:“没事,就是刚才陈督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你哪儿了。你在家吗?”
沉默了几秒后,阮玉回复道:“……嗯。我在家。”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傅勋说。阮玉声音听起来怪虚弱的。
于是他补充道:“如果休息不够,明天也可以直接请假。”
电话那边的阮玉轻声回答:“好的,谢谢您。我会的。”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傅勋被他的敬语硌得慌。然而还没来得及思索,却被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他放下了手机,说了声:“请进。”
……
……
阮玉挂掉了电话。
他转过头,对物业的人说了声“谢谢”。
今天早上才去民政局结了婚,所以他身上的证件很齐全。物业的安保人员查了一下资料,就欣然同意帮忙开锁了。
阮玉接通电话的时候,门刚好被撬开。
按理说,他应该再多客套几句的,至少要摆出一张笑脸出来多说几句话的,但是阮玉却无心应付。
他已经身心俱疲。
阮玉直接进了房门,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当初他跟设计师说的,希望要一个宽敞明亮,看着就让人心安的家。
所以,哪怕是在冬天,这里的采光依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