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赶紧解?2 页, 偷溃骸案懵颍切┚梢律迅九洳簧夏愕钠剩勖侨ジ懵蛄缴硇乱律眩傻奈掖!?br /> 焦七扫了一眼杜墨身上棕色的旧布衣,上面还有两个青色的补丁,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将小册子收起来,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倒是有些眼光,咱们这就走吧!”
杜墨废了半天劲劝焦七穿旧衣裳蔽体,又找村长问了进城的路,才带着怀揣乌龟的焦七出发了。
渔村与江亭府相距不到十里,路程不远,可惜没有大路,只能穿过树林步行去府城。
二人按着村长的指点向着府城的方向走去,才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焦七就不走了。
时值春天,林中的绿草早已冒了头,掩盖了地上的不平。
焦七作为一个拥有双脚不过几日的人,走上几步便会滑一下,草鞋又硬得很,磨得他脚疼。
靠着一棵树坐下,将草鞋扔到一旁,焦七揉着发红的脚,气道:“什么破鞋,把我的脚都磨坏了,”说着,他还将一只脚往杜墨面前伸了伸,道:“你看,你看,是不是红了,可疼呢!”
“我救了你,却要上岸来受罪,我一定是那天游泳的方式不对,才会遇见你,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奴隶,让焦七大人我伺候不说,还眼睁睁的看着我受罪。”
说到这里,他还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边低头揉着脚,边道:“你不是一个好奴隶,我要把今天受的罪都记在小册子上,看着我这么难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便是这几息的功夫,杜墨的心情似过山车一般,一会儿愧疚、一会儿无奈、一会儿又堵得慌,他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这是救命恩鲛,要忍耐。
杜墨道:“你待如何?”
“我脚疼,你得背着我!”
杜墨认命的蹲好,焦七麻溜的套上草鞋就往他身上跳。
第一次,杜墨一个不稳趴到了地上,他回头看着焦七的胸前,道:“把你的金钱龟拿出来。”
第二次,杜墨终于站起身来,他的双手空擎了半晌,无奈转头道:“把你的腿搭上来。”焦七猛一使劲,双腿同时向右,杜墨一个不稳,身子向右倒去。
还好焦七反应快,双腿支地,二人才没有摔倒。
焦七用了一个“你们人类怎么这么笨,你是奴隶么,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奴隶!”的眼神看着杜墨。
杜墨呼出一口浊气,走到焦七身后,他双手绕上焦七的颈,左腿搭了他的左腰一下,右腿搭了他的右腰一下,道:“这样,一边一条腿,明白了?”
杜墨的话问出口,空气一下子静默了。
他的手还围在焦七的脖颈上,一低头便能看见鲛人白嫩的后颈,说焦七肤白如玉也不为过,那片地方连汗毛都淡淡的,让人有想摸摸的冲动。
直到焦七嫩白的脸转过来,杜墨才惊觉自己失态,他赶紧背上焦七往府城走。
终于爬到奴隶的背上作威作福,焦七高兴的拍了拍杜墨的肩膀,表扬道:“你的背真结实吗,确实是做奴隶的好身体,以后你……”
杜墨一边平静着心情,一边听着焦七唠叨,心道这鲛人的体重倒是与身材成正比,腿也挺细。
还不等杜墨的思绪飘远,焦七的一个动作,便将他拉回现实,杜墨猛的一回头,惊道:“你干什么?”
第5章
焦七又舔了一下杜墨耳后的红痕,道:“你耳朵后面有块红色的地方,看起来有点像鱼肉,不过味道不像。”
杜墨晃了晃脑袋道:“那是块胎记,你不要再舔了,再舔我把你扔下去。”
“不舔就不舔。”
焦七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他对着杜墨的耳朵缓缓呵出一口气,杜墨的耳朵就会变红,待红色褪去,他再呵气,耳朵又变成了红色。
顺着耳朵发散到全身的痒,让杜墨全身一激灵,他皱眉道:“你……”
才找到新游戏,焦七还没玩够,他赶紧挡住杜墨的话头,道:“我没有舔,你不要冤枉人,而且我刚刚已经同意了一次你无礼的要求,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得寸进尺!”
忍受着焦七一路的骚扰,杜墨心里也跟着痒了起来,他就没见过这么撩人的鲛!
江亭府是临海大城,人口众多,与安静的小渔村想比,天差地别。
走在石板路上,看着道路两旁吵闹的店铺和叫喊的小商贩,焦七皱眉道:“你们人类怎么这么吵?”
“他们就这么一直喊,喊一年吗?”
“啧啧,你们人类可真能生,生了这么多,一眼望去都是人,不会认错吗?”
……
才背着焦七走了几里路,杜墨就有些吃不消了。
这具身体之前是虚胖,现在是虚,合该好好锻炼一下才是。
在经过了两家成衣铺,三家布店之后,杜墨终于反应过来,焦七不知道哪里卖衣服,他赶紧拉着焦七进了街边的康记成衣铺。
许是杜墨出门没看黄历,注定今日要遭遇各种坎坷。
二人才进店铺,便赶上了一出二女互怼的戏码。
康秀敏是康记老板的亲妹妹,今日听说店里出了新样式的衣裳,便带着丫鬟来瞧瞧。
她看中了两件衣裳,都被后来的客人选走了,作为东家,康秀敏自然不能砸了自家招牌。
前脚她刚决定忍下来,让店里的裁缝再做两件更好的,后脚她便发现那抢衣服的人竟然不给钱!
一看那人便不是正经人家的女人,康秀敏上前拦住人,问道:“你怎么不给钱?”
“哼,”那女人也带着个小丫鬟,她斜了一眼丫鬟抱着的衣裳,道:“我来康记拿东西,什么时候要给钱了!”
“你……”康秀敏虽然算不上大家闺秀,但也称得上小家碧玉,她还从未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眼见二人要吵起来,店铺的管事赶紧上前,小声解释道:“大小姐,这位是兰翠芳的月娘,东家下个月便要纳她为妾。”
看着月娘那搔首弄姿的样子,康秀敏便气不打一处来,她皱眉道:“你一个□□,还想进康家的门,你做梦!”
“康老爷早就许了我了,”月娘一会儿整整头发,一会摸摸指甲,慢悠悠道:“我与老爷乃是两情相悦,郎情妾意,你若是执意拦着,可就要棒打鸳鸯了。”
心中想着她是个千人骑万人踏的□□,康秀敏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气道:“你这种人有什么脸面谈情义,还不是看上我哥哥的家产。”
康秀敏的哥哥妻妾成群,个个都生姑娘,他也年过四十,自然越来越急,纳的妾便越来越多。
月娘不足二十,有些姿容,此时正得意的很,她瞥了一眼康秀敏,道:“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康小姐你都二十有三了,还未成亲,莫不是也看中了家财,想在康家养老不成!”
康秀敏眼光挑剔,早过了适婚的年龄也相不中人家,月娘听她哥哥说过几次,自然记得清楚。
听闻这话,康秀敏面上通红,她憋了半晌才道:“你真真是不要脸,我的事才轮不到你管!”
“哎呦,你看看你面色通红,虚汗下流,莫不是月事不调?若是你有时间可得找个大夫好好看看。”月娘道。
店铺里的管事、伙计、买衣服的客人都默不作声,静静看二人的热闹。
只有焦七张口道:“月事不调是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焦七,杜墨稍稍挪了挪步子,想与他拉开距离。
焦七不明白众人目光中的意味,他拉了拉顾自低头的杜墨,道:“我问你呢,月事不调是什么?”
杜墨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丢脸过,他闭了闭眼,不想回答。可是若他不答,焦七肯定会问起来没完。
叹了口气,杜墨决定破罐子破摔,他附在焦七耳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好好的场面被他搅乱了,月娘嫌弃的瞥了焦七一眼,道:“哪来的乡野村夫,一副穷酸样。”
月娘如今定了人家,自然不会像之前一样看谁都像恩客,更何况焦七穿着带补丁的衣裳,一看就是没钱的。
焦七听了杜墨的解释,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看向月娘,道:“你来月事了。”
“你,你胡说八道!”月娘就是因着这个月总吐,才怀疑自己有孕,央着康老爷纳她为妾,若是这会儿来了月事,一切就白搭了。
这时跟着的丫鬟附到她的耳边,道:“月娘,你裙子后面红了。”
刚刚傲气逼人的月娘,转瞬间便落荒而逃。
好戏戛然而止,没人在乎焦七是何时注意到那一抹红色的,看客们也都散了,月娘得罪了康家的小姐,想来日子也不会好过。
康秀敏的脸还有些红,她平了平心气,嗔怪的看了一眼焦七,带着丫鬟进了里间。
顶着伙计们异样的目光,杜墨给焦七挑了两身衣裳,赶紧出了店铺。
待康秀敏遣丫鬟出来寻人的时候,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杜墨正伺候焦七穿新买的鞋袜,焦七则看着手里变小的银子很不开心,他皱眉道:“刚刚那个女人叫我乡野村夫,是不是这里的女人都喜欢有钱人?”
“没钱便不能生活,人人都爱财,没什么不对。”杜墨道。
“那我得想办法弄点钱,等我钱多了,就能娶个漂亮的女人,生一堆小鲛人。”焦七似乎已经看见了美好的未来,他拍了拍杜墨的肩膀,道:“到时候,你可以给我看孩子。”
给他穿完两只鞋,杜墨拉着他站起来,道:“你不是还有不少珍珠吗,我看它们成色都不错,能卖上好价钱。”
与杜墨出了卖鞋的店铺,焦七才神秘兮兮道:“这些珍珠是宝贝,卖不得,咱们得想别的法子。”
这时路边凑过来一个乞丐,乞丐全身脏污,衣裳破烂,手里拿着半个破碗,他扫了二人一眼,错身向后面一个身着绸缎的人乞讨道:“公子,行行好吧,给两文钱买点吃的。”
那人本想将乞丐赶走,但发现这边有人看他,便撇了撇嘴,扔了两个铜板到破碗里。
焦七扯了扯杜墨的衣服道:“哎,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要钱别人就给,这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见乞丐看过来,杜墨拉着他的胳膊道:“焦七大人,天不早了,咱们赶紧回渔村吧。”
待二人走远了,乞丐眯了眯眼,将铜板收起来,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听了杜墨对乞丐的介绍,焦七便息了当乞丐的心思,他叹了口气道:“我就会养鱼、种海带,咱们还是回渔村吧,回去养鱼也能赚钱。”
提到鱼,杜墨便想起他生啖活鱼的样子,杜墨道:“人类都不会如你一般吃鱼,你若不改一改,不会有女人看上你。”
“行行,”焦七道:“以后我就先把鱼摔死再吃,不过死鱼的味道可没有活鱼的好,肉都不劲道,我还是喜欢吃活的。”
眼看着要走到城门口,杜墨一拉焦七的衣袖,道:“以后吃烹熟的鱼,我给你做,一定比你那活鱼好吃。”
既然决定养鱼为生,二人不得不回去买了些调料、米粮。
时值中午,腹中饥饿,杜墨想在路边吃碗面,想到焦七不会用箸子,他便打消了念头。
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喂焦七吃面,最后被吐一身,他宁愿再死一次。
央着焦七买了两个包子,杜墨才对付了一顿午饭,当然有一个包子被鲛啃了一小口这种事就不用提了。
回到渔村的住处,不等杜墨收拾好东西,焦七便拿着鲛绡气哼哼的找过来,道:“家里进贼了!”
第6章
二人住的草房很简陋,木头为梁柱,泥土和着干草做墙体,荆绳绑的草苫子做房顶。
房中有半道土墙,将屋内分成卧室和厨房两块。
二人回来时房门关的严实,不像是进过贼。
想着算不上家当的几样东西,杜墨问道:“可是我原来的那身衣服丢了?”
“没有,还在床上摆着呢!”焦七道:“叠得好好的。”
看着焦七手上的蓝衣,杜墨奇怪道:“都没丢,你怎么就说进贼了?”
将手中的衣服递到杜墨的鼻下,焦七皱眉道:“你闻闻,上面有人的味道,就是那种很低等的味道,好像你们叫做汗味!”
杜墨生病的这几日就没沐浴过,他挡开焦七的手,无奈道:“这件衣服是我给你叠起来的,可能沾了些我的味道,我明日给你洗。”
“我觉得不像你的味道,你的味道我闻过,确实不大好闻,”焦七看了一眼杜墨黑了的脸,接着道:“你不信的话,我再闻闻。”
说罢,焦七便凑近杜墨的脖颈,耸动着鼻翼东闻闻西嗅嗅。
起先杜墨没在意,焦七的短毛蹭到他的脸,他也只是觉得有些痒。
等焦七伸手扯开他的衣襟,脑袋往里凑的时候,杜墨才惊觉情况不对,他赶紧推开面前的人,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就闻闻味道,”焦七倒是不在意杜墨的粗鲁,他蹭了蹭鼻子,给了杜墨一个“你们人类果然好脏”的眼神,道:“果然该洗澡了,你赶紧做鱼,吃完饭咱们洗澡!”
看着焦七嘚嘚瑟瑟往回走的样子,杜墨眯了眯眼,他本来有很多种挣钱的方法,但若是他出法子出力,最后叫这个傲娇的鲛人得实惠,便是打死他也不干。
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拥有万贯家财机会的焦七,满足的吃了小奴隶炖的两条鱼,颇有些意犹未尽。
直接用手抓鱼这种事,这里便不再多说了。
为了表示对奴隶的满意,焦七大方的让杜墨先洗澡。
屋内有洗浴用的木桶,只是许久没人用了,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
杜墨将木桶刷了两遍,又烧了一大锅开水,才在厨房舒服的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