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攻记完本[甜爽文]—— BY:铲屎官兔

作者:铲屎官兔  录入:03-23

糕点店里的师傅都是常玉的人,干活认真又嘴严,所以江亭府至今还未出现第二家类似的店铺,常玉与焦七自然赚得盆满钵满。
花街的热闹从来都是黑白颠倒的,京城的花柳巷也不例外。
吃过午饭,焦七二人便来到了月桂楼,他们今日来得巧,招待他们的正是之前在通州府见过的丐帮副帮主王城。
王城今日没有拿折扇,也没有穿长袍,反而着了一身短打,整个人气质都与之前不同了,反倒真像个混帮派的人。
见是熟人,焦七连掏令牌这一步都省了。
他将装着糕点的匣子放到桌上,客套道:“副帮主,之前一别,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与焦七的热情相反,王城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盯着桌上的匣子,直皱眉。
焦七见他半天不说话,奇怪道:“这匣子有什么问题吗?”
王城这才开口道:“你有事便说,莫跟俺来这些虚礼。”
焦七与杜墨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均有诧异,今日王城的态度如此僵硬,倒不知他二人何时得罪了王城。
想不明白,焦七便不再多想,他直接将今日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焦七说罢,王城的脸便彻底黑了,他皱着眉,虎着脸道:“你们还真将丐帮当自己家的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来找,有这功夫不如多学学如何为人处事。”
被王城直白的训了一顿,焦七的笑模样也收了起来,他板着脸道:“副帮主这是何意?”
王城指着装东西的匣子,道:“东西你们拿走,忙俺也不会帮,你们以后有事莫要来寻俺,俺整日忙得很,没空招呼你们。”
说罢,王城便唤人来送客。
出了月桂楼,焦七还一脸疑惑,他下意识的掐了杜墨一下,待杜墨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焦七才摸了摸下巴道:“果真不是做梦么,我怎么感觉几日不见,这副帮主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说着,焦七扫了一眼略显空旷的街道,见周围没人,他才凑近杜墨道:“你说,王城会不会死了,这个也同你一般换了芯子?”
“所以他才会性格大变,连说话也奇奇怪怪的。”
闻言,杜墨愣了一下,复又失笑地摸了摸焦七的头,他道:“哪有那么多穿越的人,我倒是觉得用‘人一走,茶就凉’来解释更合适。”
月桂楼里,送走焦七二人,王城急急忙忙地往后院走去。
待见到候在树下的女人,王城走过去,道:“英娘,你那远方亲戚,俺给你撵走了,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打着你的名头来帮里作怪了。”
被唤作英娘的女人连忙道谢,她福了福身子,道:“王大哥,我在这里谢过你了。自从我的那些亲戚知道了丐帮的事,他们便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寻事,我在楼里呆了这么久,最怕给帮里惹麻烦,今日真是太感谢你了,请受我一拜。”
第一次被人如此感谢,王城憨厚地摸了摸头,道:“俺大哥是副帮主,俺帮他解决麻烦,怎么还用你道谢,你快别拜了。”
被人谢得不好意思了,王城红了一张脸道:“英娘,没啥事,俺就先走了,俺哥今晚回来,俺还得去城门口接他呢。”
英娘看着远去的王城,嘴角几不可闻地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没想到副帮主这个双生子弟弟如此蠢笨,看来他们爹娘那点优点都遗传给了老大,大的玉树临风,说话办事无比妥帖,才智也出众,颇有再世诸葛的意思。
这个小的一副蠢材样儿,说话也土里土气的,怪不得他哥哥是副帮主,他却连个舵主都不是。
眨了眨眼,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丢开,英娘缓缓地往回走,她晚上还要等情郎呢,可得好好梳妆打扮一番,今日帮情郎办成了事,她可得趁机捞些好处。
糕点没送出去,也不能浪费。
焦七与杜墨寻了一个茶馆,准备喝个下午茶。
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焦七就着咸茶,勉强吃了一块糕点。
糕点香甜可口,入口绵软,吃完之后口中也不觉得腻,连焦七这个挑食的人吃过之后,都眼前一亮。
喝了口茶,冲淡口中的甜味,焦七道:“这糕点好吃是好吃,就是只能当天吃,着实可惜,若是能多放几日就好了。”
杜墨也尝了一块,这糕点在现代或许味道一般,但在古代却是美味,而且还没有任何添加剂。
不同的文化造就不同的饮食,杜墨想起了米国的那些人,一别月余,那些人想来已经到京城了吧。
今日碰壁之事二人都未再提,丐帮一途若是走不通,他二人还得靠自己去查真凶。
又想起皮具店的事,杜墨不禁有些头疼,看来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江亭府。
就在杜墨东想西想的时候,焦七却站在窗旁唤杜墨,他道:“你快来看,那有两个黄头发的人,跟咱们之前见过的好像。”
顺着焦七所指的方向看去,杜墨果然看见两个发色有异的人,那二人面色不大好,在街上东走走西逛逛也不知要干什么。
许是焦七的声音太大,那二人抬头望向这边,杜墨道:“我怎得觉得这二人如此面熟,好似里昂王子身边的随从。”
听他这么说,焦七也眯着眼睛细看,别说还真有点像,不过他也不能确定。
在焦七眼里,米国人都是异色瞳、黄色发,穿着古怪。
他除了对里昂有些印象之外,其余人他都认不太清。
在焦七二人看楼下人的时候,楼下的米国人也望了过来,之后那二人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面露喜色。
之后,那二人低头凑在一起嘀咕半晌,才似做了决定一般向茶楼走来。
不一会儿,茶楼内便响起来叽里呱啦的吵闹声。
茶楼的小二听不懂米国话,又不能让这两个米国人惊扰了楼上的贵客,双方驴唇不对马嘴的交流半天,一时争执不下。
直到焦七和杜墨闻声去看究竟,他们才顺利的将两个米国人领上了茶楼。
经过交谈,焦七才知道这俩人还真是里昂王子的随从。
而且里昂王子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黄毛王子去哪了?
_(:з」∠)_今天是植树节,我突然想挖个坑...
第68章
说起里昂小王子失踪的事,便不得不提他喜爱的游戏——捉迷藏。
里昂小王子来到京城之后,并未及时得见真龙天子,毕竟皇帝日理万机,米国使者又是第一次来访,礼部需要做许多准备。
京城比一路上的任何一个城市都要热闹,无所事事的里昂小王子想逛个街,却没有翻译。
朝廷的译官可不会像杜墨那样随叫随到,全程陪同。
在京城等了几天,实在无聊的里昂小王子,就跟随从们玩起了捉迷藏游戏。
以里昂那一头显眼的黄发来说,理论上,随从们很快就能找到他。
实际上,随从们花了一日的时间也没有找到,里昂小王子就似人间蒸发了一般,自那之后便再无音讯。
丢了王子,随从们可发了愁,他们分成几组,每日出来找,可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还是没找到。
见两个随从似无头苍蝇一般的找人,焦七问道:“在京城丢了人,你们可去官府报案了?”
这里是赵国,光靠十几个随从找人,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去,更何况他们还语言不通。
要说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官府已经贴出了寻人告示,却如泥牛入海一般。
听了随从们的话,焦七与杜墨都是眉头深锁。
杜墨首先想到的便是阴谋,这与历史上那些挑起两国战争的事何其相似。
可他转念又一想,便觉不对,米国与赵国隔着一片海,以两国如今的科技水平,造艘船出海打仗都是个问题。
看来阴谋一说倒是可以否决了,里昂小王子能够独自带人渡海而来,可见他并非无谋无策之人。
那么他会失踪的原因,十有八、九不是出于他的自愿。
焦七想得则是肚里的糕点不大好消化,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吃了人家的糕点,拿了人家白送的好处,焦七无论如何也不能当作不知道这件事。
可他除了有钱之外,无权无势,就算他想帮忙也不知如何下手。
详细的问过当日的情况之后,焦七允诺会帮忙找人,四人便匆匆散了。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几件事情却都没什么进展。
这一日,京城的店铺终于定下来了。
焦七二人看过新店铺,便准备装修开业。
这家铺子的位置着实不错,趁得上它的价格。
杜墨请的木工师傅姓郑,乃是杜墨爹的朋友,二人之前就认识。
郑师傅一边看着人用尺子量屋内的尺寸,一边道:“自从你爹没了之后,我也有段日子没见你了,没想到你都成亲了,怎得都没通知我,我还想着喝你的喜酒呢。”
郑师傅的手艺不错,杜墨付了定金,将要定做的物件写给他,便可以放心了。
杜墨看了眼在后院阴凉里歇脚的焦七,道:“我是入赘到夫人家的,他是江亭府人士,礼都是在那边行过的。”
听了这话,郑师傅脸上的轻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事严肃,他凑近杜墨道:“你家中有田有铺子,生活不愁,怎得还需你去入赘?”
说到这,郑师傅恍然大悟,道:“之前,我听说杜记的铺子都发不出工钱来了,我还以为是谣传,莫不是真的。”
杜墨此次回京还从未过问过铺子里的事儿,听郑师傅这么说,他也一脸诧异。
杜墨在原身的记忆中仔细搜索了一遍,他确定杜记的铺子每月都有盈余,给伙计发工钱不成问题。
杜墨到底姓杜,他与杜家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在京城一日,杜家的事便与他分不开。
送走了郑师傅,杜墨便决定去杜记铺子一探究竟。
张三是杜记铺子的伙计,在这京城中,各家店铺的伙计干得活儿大同小异,得的工钱也差不多。
他来杜记当伙计,主要是因为这里离家近,可上个月的工钱都拖了十日了,还没有发,他有些着急,家里还等着他领工钱回去买米面呢。
这会儿见铺子里没客人,他便寻到东家的屋里,想支些银钱应急。
说来也奇怪,东家这阵子虽然住在铺子里,但他每日一早都是从外面回来的,也不知夜里都干什么去了。
张三进屋的时候,屋内已经有两个客人,正是杜墨和焦七,只不过张三到杜记不过三个月,他并不知道杜墨是何许人。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我还是这么短小
据说明天会长一点,至少2500字...
按爪
第69章
杜亭文昨夜过得不好,今日本就没甚么精神,勉强吃了些东西,他便想早些睡个回笼觉。
可谁知今日偏偏又赶上这一个两个的来找他的晦气,他的面色更差了。
杜亭文掩嘴打了个哈欠,溢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让他更烦躁,他皱着眉道:“张三,你有何事赶紧说,说完就去干活。”
见屋内有人,张三本想退出去,改个时辰再来。
可他看着困倦不堪地东家,估计东家一会儿要休息,杜亭文这一睡也不知几时起,他可不想事情一拖再拖。
张三略一挣扎,便开口道:“东家,家中急用银钱,我想支点工钱,回去应应急。”
支个工钱也不是什么大事,杜亭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且明日再来,我一准儿支给你。”
得了东家的许诺,张三立时心安,他连忙说了两句感谢的话,才退了出去。
杜墨刚刚进门时已经客套过了,这会儿见杜亭文不大精神,他便不再绕圈子,开口道:“叔叔,我听说咱们杜记的铺子,如今已经开不出工钱了,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这又听谁传的瞎话。”杜亭文灌了口凉茶水,不高兴道:“谁家做生意没有个周转不开的时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说罢,他自鼻孔中哼了一声,挑了一下眉毛,道:“你是我的侄子,你今日若是来问安的也就罢了,其他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妙。”
杜亭文今年不到三十,比杜墨大不了多少,可他的样子看起来好似四十岁一般,面色黯淡,眼窝乌黑。
许是娘子过世的原因,杜亭文整个人的穿着打扮也有些邋遢,他不似个有钱人家的老爷,倒像个市侩的混子。
杜墨今日就是为了铺子的事儿而来,他又岂能因为杜亭文的一句话就打退堂鼓。
杜墨道:“其他的事我也不想管,但铺子的事我不能不管。若是我没记错,之前杜记每月都有近百两的盈余,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杜亭文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道:“我怎么知道,我是东家,又不是账房。”
杜墨:“那就麻烦叔叔将账房唤来,我有些话想。”
杜亭文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道:“这铺子现在是我的,我才是杜记的东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查账了。”
杜记原是记在杜墨父亲名下的,杜墨管铺子那两年也没做改动,子承父业无可厚非,杜墨原身许是想留些对爹的念想,便没有改动地契房契。
听杜亭文说他自己才是东家,杜墨当即问道:“你改了地契房契?”
杜亭文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道:“你只要知道现在杜家是我做主就行,你便当个逍遥公子,杜家短不了你的吃穿和月钱。”
说罢,他还扫了焦七一眼,道:“既然你已经成亲,甭管你是入赘还是娶妻,人都进了你屋里,杜家便不再出彩礼了。”
当初杜墨刚刚穿越时,就没想过要回杜家,究其原因,杜家已经没有杜墨原身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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