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低声笑了起来。师父的样子,着实很诱人,真让人忍不住想侵-.-犯呐。
他盯着阮映辞的唇,那一声声轻吟,惹得季枭血液沸腾。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捧起师父的脑袋,俯身,从他的喉结一直吻到双唇。
辗转、碾压唇瓣,季枭好似是着魔了一样,想加深这个吻,粗鲁的动作,疯狂的念头像是要毁灭一样。他想以此来化解两世的思念,然而,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可就在此时,身下的人突然有了挣扎的动作,这动作似乎是想翻身。
季枭以为阮映辞醒了,吓得顿时停住了动作。他当机立断,一个闪身,滚到床里侧,假寐。
他脑子里乱做一团,阮映辞对自己已有怀疑,若发现自己这等龌龊的心思……
季枭敢都不敢想,只要他一想到阮映辞可能会想前世一样丢下他,他的胸膛就会难受地要炸裂。
他怕,他怕自己冲动之下,犯下更不可饶恕的错误!!!
从而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如履薄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季枭闭眼,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不能慌,决对不能慌!!!
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蒙混过关。
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被师父发现后会发生什么。
然而,他假寐了许久,身旁之人却并无太大的动作,好似压根就没有醒来过一样。
黑暗中,季枭眼中流光莹动,他思考了片刻后,侧身,抱住师父,亲昵地蹭了蹭,佯装呓语。
他急切道:“师父,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静寂地房间里,季枭低声呓语,清晰可闻。
他就这样趴在阮映辞身上,等着师父的反应。可半刻钟过去了,仍不见师父动作。
莫非压根就没醒?
季枭犹豫着坐起身,却见阮映辞扭动着身子,仿佛有什么得不到疏解般难受。
师父喉间溢出的一道道难耐地闷哼,宛若哭泣,顷刻间,将季枭的理智炸得粉碎!!!
敢情是方才,他停住了动作,师父如此难耐。
季枭的目光霎时变得邪佞。
下一刻,他跨-.-坐在师父身上,将师父的双手桎梏在头顶。
任身下之人如何难受地扭动,季枭就是不让其如意。
他左手图腾浮出,红光乍现。
他压抑着声音,带着丝丝沙哑,道:“映辞,有些痛,你忍耐一下。”
说罢,他就朝阮映辞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顿时便有血珠沁出。
师父怕疼,季枭知道。但此刻,他还是毫不留情地连血都咬了出来。
身下的人痛到昏迷,已没了动静。而季枭也像是虚脱般,无力地翻身,躺在床里侧。
这一次加固两人间的契约,比初次缔结契约的时候,可狠得多。
方才师父的痛,他能感受得到。可一想到自己与阮映辞之间毫无羁绊,他不能感知师父,就要疯,所以他必须狠下心来。
他抹了把脸上?2" 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0 ">首页14 页, 暮梗匠菁渎茄任叮笫终菩幕共辛糇攀Ω傅难?br /> 血珠一点点沁入季枭的掌心,最后消失不见。而那图腾,赤红得仿佛比以前更耀眼,最终与阮映辞眉心那火焰状的纹路一齐隐褪。
他为师父清理身体,清理染血的肩头。稍稍碰一下,疼痛就会让师父不由自主地颤抖。
季枭心疼,可不清理血迹又不行,可不能让师父明早发现异样。
于是他做的越发小心翼翼,甚至又将手探入师父那里,重复先前的动作。
他想这样应该能缓解疼痛吧?
然而,过了很久,他反复动作,还是不见师父有任何反应。反倒是自己身下胀痛,脑子里的冲动也越发强烈,呼吸更是急促了起来。
季枭顿生懊恼,只怪刚才自己太狠心了,不给师父的身体任何适应,就那般无所顾忌地咬了下去。
他想和师父温存片刻,所以就手动为师父清理。可这下他也彻底没了办法,只得捏诀,将血迹清除,又辅以真气愈合伤口,替师父消除痛楚。
季枭笃定阮映辞应当会睡到明日辰时才醒,于是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耳畔似乎还在回响师父难耐的轻喘,尤其是那一道道宛若哭泣的声音,脑子里闪过师父因疼痛拧眉的表情……
季枭贴紧师父的后背,两人挨紧相依偎。他抱着师父,再也不敢乱动。尽管脑子里有什么在叫嚣,他依旧不敢冲动。
一滴香汗从阮映辞雪白的颈部滑落,季枭轻柔地吻去,他埋在师父的肩窝里,再也不想抬头,恨不得就此溺死在这方温柔乡里。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师父,感受着他的心跳,脑子里旖旎的想法始终散不去。他在想,下一次缔结契约会在哪里,会是什么时候?
师父怎么会这么敏感,轻轻舔一下他的脖子,又是一阵战栗。
他的目光越发闪耀,要不下次就这里?
缔结契约很耗精神。季枭这般想着,不由得勾起一抹淡笑,满足地睡去。
客房床头一直都放着个香炉,平时也未燃过,阮映辞也没就有在意。
此时,恰是夜深人静时分,香炉却自燃了起来,升起袅袅白烟,连绵不绝。
季枭体内还有丝丝躁动,精神再怎么疲惫,却也无法短时间内睡去。
可就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意识下沉,意识不断下沉……
他忽感不对劲,他蹭地一下坐起来,跳下床。
一道真气打在烛台上,屋里顿时明亮。
烛光里的白烟,一缕缕地,散去,又不断飘起。而源头就是雕花木床旁的香炉!!!
季枭周身气势骇然。这烟雾郝然是迷人心智的东西,到底是谁干的!!!
难怪师父进来这么能睡!!!
也难怪阮映辞那日好似魔怔了一样,反应迟钝,眼前迷蒙着一层血雾,而他自己却连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季枭本以为是龙灵契影响了师父,却不想……
“嘭~”的一声,香炉尽碎。
季枭眼含戾气,掌心赤纹闪现。霎时,那碎裂的香炉原地燃烧了起来,转瞬就变成了一团灰烬。
烛光忽明忽灭,空气中还有几丝残余的白烟被映照出。
季枭当即捏诀净化空气,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那日剩下的桃花酿……
阮映辞这一觉一直睡到午时才醒。
第39章
阮映辞只知道当时, 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迫切地想要摆脱痛源, 可无论怎么挣扎,那痛却是如影随形。
片刻后, 却是像过了几个时辰般,他已痛得麻木,挣扎的动作渐渐便缓。
却不料,下一刻,一道更剧烈,更钻心刺骨的疼痛传来,就好像有人在剥自己皮、抽自己筋, 拿刀锯自己的骨头一样……
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以至于,他醒来还记忆犹新。
可一觉醒来, 除了后脑勺还有一丝丝疼痛外,身体并无不适感, 甚至这一次比以往每次睡醒时, 都要神清气爽。而丹田经过一夜修养, 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后脑勺疼痛的感觉,好似乎昨夜睡前就有了。他甩头,可回忆昨日发生的细节, 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莫不是昨日磕到哪里了?
阮映辞睁眼,意识清醒,耳目清明, 想坐起身,却不想身上压了个人。他扭动,想挣脱被压的状况。然而下一刻,肩窝里传来异样的感觉。
他的身体机能刚好处在复苏的情况中,五官异常敏感。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压着自己的是季枭。
季枭像只八爪鱼似地扒在阮映辞身上。
他发梢柔软,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阮映辞的肩窝里。也不知他是梦到了何等美食,竟忍不住咂吧着嘴,舔舐起阮映辞的脖子来了。
这异样的感觉,如同一股热流直冲脑门,霎时刺激得阮映辞一个激灵。却不想季枭还沉浸在美食的梦里无法自拔,他忍了半刻钟,终是忍不下去了。
于是,阮映辞粗鲁地揪住季枭的头发,往后扯,直至季枭被弄醒。
只见季枭睡眼惺忪,还带着起床气哼哼道:“你干嘛啊,别闹。”
……
他被压着动弹不了,只见季枭说完又一头埋进了肩窝里,头发蹭得他微痒。
这场面让他纵使有气也无处发泄。
“你给我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丹田已恢复了大半,于是阮映辞一掌拍在季枭背上,夹杂着真气。
季枭猛地抬头,顿时清醒。却不想这一醒来,就见师父脸颊泛红,细腻白皙的肌肤在自己的注视下,跟抹了层淡淡的粉色一样,甚是诱人。他顿时心猿意马。
阮映辞推开季枭,皱眉,目光不善地看着他,忽然问:“你怎么到我床上了?”
“我、我……”
季枭变得支支吾吾,“我”了个半天也没有个下文。
空气中,桃花香以及浓郁醇厚的酒香传来。阮映辞鼻翼煽动,眉宇皱得更紧。
“你又喝酒了?”
“嗯。”
季枭微不可闻的一声,让阮映辞气不打一处来。他倒不是气别的,就是气季枭居然忘了他曾经说过的话。
如今就不听管教了,那以后还得了?
阮映辞眯眼,沉声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么?”
“记得。”
记得还喝酒?怕是自己对他太仁慈了,才这样明知故犯。
他目光如寒冰,道:“复述一遍!!!”
“清廉殿禁酒,师父教我以后入了清廉殿,断不能像现在这样无理取闹。”季枭忽然抬头,看向阮映辞的目光里尽是委屈。他道:“可是这里不是清廉殿啊,而且……我也从没听说清廉殿还有禁酒的规矩。”
他撇嘴,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
这是季枭第一次反驳阮映辞,竟让他略微错愕,以至于无法立马回击。
阮映辞皱眉,季枭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他觉得,自己必须给季枭上一堂,深-入灵魂的教育课了,要让他知理服理、尊敬长辈。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反问道:“邵衡喝酒么?”
季枭想了片刻后,摇头。
“那程源喝酒么?”
“不喝。”
“那江羲炎、江羲岚喝酒吗?”
“没见他们喝过。”
“那我喝酒吗?”
季枭却突然沉默了。他先是点头,可见师父霎时沉脸,又立马摇头。
“我不喝酒。”阮映辞又问:“既然大家都不喝酒,那你凭什么例外?”
季枭抿唇不说话。
“还是说,你不想进清廉殿了?”
季枭似是被这句话吓着了,他猛地扑向阮映辞,道:“我没有,我要进清廉殿,我要跟师父呆在一起。”
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
阮映辞勾唇,揉了揉季枭的脑袋以示安抚。他语气变缓,轻柔道:“你若听我的话,自然能顺利拜入我清廉殿。”
半安抚半威胁的话立马见效。
季枭可劲儿点头,坚定道:“我以后一定谨记师父教诲,再也不喝酒了!!!”
阮映辞见主角这么听自己的话,也觉得欣慰。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下床。
而季枭,他偷瞄了一眼阮映辞,见师父以为自己是喝了酒才爬上他床、并无再追究的打算,顿时也就放心了。昨晚他缔结契约后,他也是感觉很疲惫。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就忘了回到自己睡得塌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甚至还梦到了师父在自己的激吻下颤栗,在自己身下不停地求饶,耳垂、玉颈、细腰……
这样的师父哪是平常能见到的?
此时,阮映辞下床,刚要迈开腿往圆桌那边走去,却不料全身一阵酸痛感袭来,尤其是双腿,又麻又痛的感觉,像是深-入骨髓般,让他差点踉跄摔倒。
季枭见此,便问:“师父,你怎么了?”
“无事。”
他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撑着床沿在也不动了,说话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地清冷。
修士的修为越往上走,这个过程不仅要心智坚韧,还要体格强悍,才能承受得住天道的考验。
但大多数修真者,前期都是这样,只注重修为的提升,而不注重强健体魄。就拿归凤山的行路九难阵来说,修仙者一旦到了里面就成了弱鸡,绝对打不赢武夫。
昨日真气和体力都流失过度,今早身体酸软乏力的感觉,却是连运气都不能消除。
他现在的状况就是精神充沛,体力却跟不上。
阮映辞似乎意识到一个问题。大反派现在是元婴期修为,但这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身体是怎么撑住修为的?
季枭想起昨夜,师父痛昏了过去,便担忧地问道:“师父,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下床扶着师父。
“师父你还是躺着吧。”
他见师父想要喝茶,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倒茶,又回来递茶,模样极其乖顺。
阮映辞颔首,顿时觉得无比欣慰,可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他忽然想起,季枭将来的修为肯定比他低,于是道:“你整日呆在屋子里,也多出去锻炼锻炼身体。”
他抬眼瞧了瞧季枭,见他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继续道:“修真虽能延年益寿,但没有个强健的体魄,那一切都是白谈。”
放眼整个修真界,修为尚可、体态浮肿地修士又不是没有。
阮映辞又突然想到,季枭在杂院干了三年的脏活累活,体格锻炼得还不错。
于是,他改口道:“增强体魄,也是修真的一部分。你日后修炼,在提升修为的同时,还要强身健体。”
不是你让我呆在屋子里别乱走的么?
虽然强悍的体格能承载更多的修为,但修为提升的过程中,经脉能得到延展与强化,没必要一边修炼,还逃一边锻炼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