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殉情,约不咯?完本[励志爽文]—— BY:三瓣

作者:三瓣  录入:05-15

离京时邵殷腆着脸和他老子要钱,说是无心科举想要行商,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若是混不出名堂绝不回京。
如今金灿灿的银两到手了,若是殷相知道这不孝子拿去做什么,怕是会气得当场断绝父子关系。
把自己养得八九不离十了,邵殷就急不可耐地踏进?" [快穿]殉情,约不咯0 ">首页6 页, 鹿螅词曜咚男哪钅畹拿廊恕?br /> 他把手里的桂花糕献宝似的带给卿尘。油纸包着的桂花糕是他赶早排了好久的队买的,新鲜出炉,还热乎着。
“陈记的桂花糕甜而不腻,你尝尝。”
卿尘捏起一片刚要放进嘴里,邵殷却虚拦住他,替他倒了一杯温水,“先润润嗓子,免得噎着。”
卿尘一怔,心想这人想对一个人好时真是体贴入微。
吃完,邵殷又变戏法一样变出卿尘的卖身契,眼带笑意,“如今你可是我的人了,跟我走吧。”
没想到卿尘露出一个苦笑,“你有了合欢还不够?”
邵殷觉得今日的卿尘和前几日的不同,又觉得自己多想了。“我说了,我只要你。”邵殷说完,又嘀咕道:“李合欢早被那混蛋带走了,我连面都没见着。”
卿尘耳尖听到那句含糊的话,不过几瞬的功夫心思已是百转千回。半晌才道:“我跟你走……你要对我好。”
邵殷心尖颤了颤,搂住他低笑,“当然要对你好了,你的心里还没有小爷我呢。若是对你不好,你可要跑了。”
他把人带进府邸,把卿尘安置在自己的隔壁。用完晚饭,又拉着人跑去庭院的亭榭赏月。
邵殷悠哉地靠着亭榭的朱栏,叫卿尘看池里的莲花。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邵殷一乐,干脆将头靠在了卿尘的肩上。
卿尘全身都僵住了,耳边尽是他浅浅的呼吸声。
“你本名叫什么?”邵殷仰头饮了一口酒,又把酒壶递给他。
卿尘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那你喜欢我唤你叫卿卿么?”
卿尘不语。
“不喜欢啊。”邵殷先是一皱眉,很快眉宇舒展开,说:“那我就叫你阿尘。以后不喜欢什么直说便是,我又不会吃了你。”
“……没有不喜欢。”
邵殷黑眸一转,偏头浅笑,“别骗我,我听得出来,你就是不喜欢。”他伸出手捏了捏卿尘的脸颊,“其实小爷还看出了你不喜欢笑,跟了我,日后就不必勉强自己笑,听见没有?”
卿尘居然破天荒的开起了玩笑,“你嫌我笑得不好看?”
邵殷摇了摇头,“我看得出你是极清冷的人……这壶清酒和这池莲花,很衬你。”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望进卿尘漆黑如墨的眼,笑意盈盈的说:“你且在这等着。”也不等人说什么就“噗通”地一声扎进池水里。
卿尘吓了一跳,叫了他一声。
池畔的长明灯照得水面波光粼粼,碧绿荷叶的空隙,朵朵白莲亭亭玉立。流萤飞舞荷叶丛间,如一颗颗小玉珠,散落在一池的莲花瓣上。
邵殷潜水至池中央的荷花丛,突然破水而出,摘下一支清莲。
“水里危险,回来!”
邵殷望过来,张嘴叼着那支莲,流萤萦绕周围,映得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比月色下的一汪池水还美。他朝卿尘勾唇一笑,再次潜回水底。
卿尘一呆,压下跳得太快的心跳。
邵殷很快上了岸,信步走至卿尘面前。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因为沾了水光的缘故,莫名染上了一层旖旎的美态。
水滴滚落,滑至衣领深处。湿透的薄衫紧.贴那具修长挺拔的躯体,把邵殷的身形勾勒得彻底。
卿尘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邵殷把撷住的那支莲花赠与他,待卿尘取时,又叼着不肯松口。
卿尘负着手,挑眉看他。邵殷被那眼神看得莫名心虚,才安生下来,听他的话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两人都喝了点酒,邵殷醉得厉害,哼哼唧唧就把人搂紧怀里轻薄。
卿尘仰头避开,连忙转移邵殷的注意力,说道:“你的耳环很漂亮。”
“这个啊……”邵殷停下骚扰,摸了摸右耳的小金环。那金环巧夺天工,外围嵌了一圈红宝石,精致又不失奢华。
卿尘趁此推开他,接着问:“为什么只带了一耳?”
邵殷被推得有点懵,却还是老实的答道:“自幼体弱多病,我那位早逝的娘亲怕我被阎王勾了魂,便听信了一个胡僧的话。自小就把我当做女孩打扮,令我戴这只耳环……说是那阎王重男轻女,若以为我是女孩就不想勾我。”
卿尘神色一动,“我很喜欢,燕桢可愿意送我……当做定情之物。”
他在试探。
因为喝了酒,邵殷的嗓音比平日暗哑了几分,“不行,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给。”
卿尘做出黯然的神色,心中却松了口气。
如果方才邵殷不假思索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他反倒要怀疑对方居心叵测。毕竟只有别有目的,才会不惜代价的讨好一人。
没想一回过神,邵殷又黏糖一样黏上来。卿尘犹豫不决,最后没有推开。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邵殷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两厢气氛正好,装醉的邵殷已经琢磨上了今夜能不能顺利和美人春风一度。不料异变陡生,一道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下一刻,青年就直挺挺朝他倒下。
“阿尘!”邵殷赶紧扶住他软倒的身体,另一只手不断轻拍他的脸,“有没有事?”他警惕地观察四周动静,大喝一声:“什么人?”
无人应,只有风吹动草木的沙沙声。
邵殷脸色愈发凝重,把人半抱在怀里,跨出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澜眠!”
澜眠身手极好,既是小厮,又负责保护邵殷。往日他一听见风声草动就会立即赶过来,今日却一反常态,迟迟没有回应。
睡着了?邵殷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怕是中了迷药,思及此,心中更是一沉。
在他寻思要如何全身而退时,罪魁祸首终于显出真身——正是一身灰袍、依旧戴着人.皮面具的彰兆。
邵殷身上的戒备一下子松懈下来。
“原来是你搞的鬼。”他没好气道。
彰兆不语,算是默认。刚才直接以掌为刃把人劈晕,也是迫于形势。他言简意赅地阐明来意:“把他借我一用。”
邵殷闻言一乐,“你来要我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是要,是借。”就听彰兆道:“李合欢以绝食相逼,非要见到他不可。”
邵殷却道:“与我何关?阿尘可是我近来的新宠,不是想借就能借的。”
“我已说过,那是陛下要的人,容不得半点闪失。”彰兆的手搭在剑上,眼里明晃晃写着威胁。
邵殷见他这样,只好服软道:“你开口我当然借,不过我倒有一计——”
彰兆几乎立刻想起屋檐上那次对方的“好心提议”,顿时黑了脸。“不必。”
“我只是想叫你搬进来。”邵殷道:“你住在哪儿?破庙?还是哪个又小又破的旅店?”
彰兆抿唇,下巴微抬,“东岸的酒楼。”
“那里的酒楼都贵得很,住了那么久不划算……不如住在我这,不愁吃不愁穿的,还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怕人跑了。”
彰兆听完竟颇为意动,暗想这小子说得有道理。
天天住在酒楼里的开销实在是……咳。
几番思量,彰兆最后下了决定:住,就算这人背地里打着坏主意,他一剑杀了就是。
想罢,彰兆瞬息间隐入夜色。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再次出现在邵殷的府中,这次手上还多了个人。
邵殷已把晕过去的卿尘安放好正等着他们,见了人影,指挥着彰兆把人放进卿尘那间房。
☆、陛下,殉情不?(四)
“客房没收拾,你和我住。”邵殷声音里带着笑,“放心,我就是有贼心也没那贼胆。”
彰兆冷哼了一声,摆明了不信。
“讲讲道理,大将军,”邵殷似笑非笑的,“哪有这般登堂入室,还不用表示表示的?”
彰兆瞥他,僵持半天,还是跟着邵殷回了房。但是他坚决不和邵殷同榻而眠,抱着剑睡在外间。
第二日醒来,合欢见到卿尘顿时跟小狗儿见了骨头似的,眼巴巴的瞧着他,不住的喊“哥哥、哥哥……”
李合欢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因为他知道卿尘只是看着冷淡,其实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卿尘叹口气,“我和你说过什么?全忘干净了?”
不要暴露他们的关系、不要意气用事、不要擅作主张……合欢每一点都记得清楚,却都没做到。
“以死相逼非要见我?果真是没长脑子!”
“你不要我了……”李合欢的声音干涩,“……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便试了试。”
卿尘一时无话。对于合欢这个相依多年的弟弟,虽有深厚情谊,但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若邵殷没有在这节骨眼出现,或许他们早已脱身,可世上没有未卜先知,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卿尘本就放心不下合欢,这时天苍的官兵又四处搜捕可疑人物。于是他顺水推舟,先假意委身邵殷,既能寻机把合欢救出来,也能暂时隐瞒身份。
“是哥哥的错。”卿尘语带叹息。
“以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
“合欢!”卿尘加重了语气,对方的喉咙立时像被扼住一般,闭上嘴,收起外露的感情,又恢复成那位无悲无喜的李合欢。
卿尘见他这样,又有些不忍,“马上有人来接应了。”
“你是为了救我才过来的?”合欢一惊,心里顿时不是滋味,“都怪我没用。”
“别胡思乱想。”卿尘说道:“睡够了?该起来了。”
等到邵殷过来叫他们用饭的时候,合欢和卿尘已经结束了交谈。一人在床边呆坐着,另一人坐在窗前几案旁,端了茶杯正饮茶。
邵殷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美人,才踱步进来。
卿尘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将目光落在他脸上。
“昨日还叫我心肝儿,今天就这般冷淡。”邵殷握住卿尘的手腕,假意伤心道:“你可伤透了我的心。”
卿尘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惩戒似的捏了一下,“昨夜是怎么回事?他……”卿尘望了一眼李合欢,“怎么会在我房间?”
一旁的合欢目睹了卿尘对那个青年的举动,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神仙一般的哥哥,何时对哪个人这么亲昵过?
李合欢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卿尘居然抬手摸了摸那个人的头!
邵殷简单地说了前因后果,带着醋意问:“你怎么没说过你和合欢认识?”不止是认识,看上去还关系匪浅。
卿尘不慌不忙地将早已打好的腹稿说出来。
大意是李合欢虽然现在风光无限,之前却是个备受欺压的小可怜。卿尘有一次看不过眼救了他,平日也常接济他不让他饿死。于是合欢把他当做了亲人。
半真半假的说辞打消了邵殷的疑虑,却不能让他满意,“对他这么好做什么?阿尘你太心善,不知这世道最多的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卿尘沉默了一会儿,眼里闪动着些微的笑意,“我怎么闻到了厨房醋坛子的一股子醋味?”
邵殷脸有些挂不住,见送来的饭菜微凉,又急着叫他赶快用饭,嚷着一会儿还想带他去城郊的一处好地方。
一声马蹄由远及近,翻身而下两位年轻公子。身穿浅蓝绸衫的那位青年嘴角噙笑,眉眼多情,另一位瞧着冷一些,面如冠玉,眼若点漆。
淙淙的流水、蜿蜒的蹊径、鲜紫的新蒲。
邵殷盘着腿在溪边垂钓,隔一会儿就霍地抽出竿子,然后失望的叹一口气。
他悄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卿尘,这么点儿功夫又上钩了一条,鱼篓都快塞满了。
“阿尘……”
卿尘转头,就见邵殷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一样,扔下竿子走过来,还把他的鱼竿也抢到手里,“不钓了!它们都和我作对!”
他那一处溪流的鱼非但对诱饵嗤之以鼻,还胆敢浮上水面唼喋着浮萍上的小虫子,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卿尘不知为何……竟觉得眼前气愤不平的邵殷有些可爱。
他有些想笑,“是你太过急躁。”
邵殷一副“可我还是好气”的模样,于是卿尘给面子的解围道:“天色已晚,也该回去了。”
“阿尘,你住过农舍么?”邵殷突然凑近卿尘耳边,像在分享什么小秘密,“我没住过,从小就很好奇,不如……今夜去找一户农家歇宿?”
等卿尘回过神,早被邵殷牵着鼻子走了。
农人热情好客,只是家里只余了一间空房,卿尘需得和邵殷挤一晚上。
邵殷自然是乐意至极,不过到了床上倒也规矩,搂住卿尘后并无其他动作,没多久就睡得香甜。受他感染,卿尘也松懈下来,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三个月转瞬即逝。这三个月邵殷对卿尘百般殷勤,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卿尘曾问过邵殷为何待他如此。
邵殷道了句“一见倾心。”他这时才告诉卿尘,原来第一次初见不是在月宫阁中,还要早两年,那时邵殷被迫陪着皇帝和丞相爹微服私访,途经淮城。
淮河将淮城分为东淮和西淮,两岸的风光大不相同。东侧的河畔垂柳拂堤,柳絮纷飞。街道上的行人都是朴素的市井良民;西河岸则泊着无数各式各样的画船,不分日夜的繁华喧闹。
那日邵殷正端坐在酒楼二楼饮茶,就听见对岸飘来隐隐约约的丝竹声,问了小二,才知对岸那家正是闻名天下的月宫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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