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是何意?”萧鸿煊放开邵殷的细链,把美人拢入怀里,明知故问道。
文贵妃一听到他温和低沉的嗓音便软成了一摊春水,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叼住萧鸿煊的喉结吮.舔,手已挑开了男人的腰带,伸进衣服里摸索。
邵殷慢吞吞地后退,他可没有欣赏活春宫的嗜好。
这时就听萧鸿煊突然道:“过来。”
邵殷脚步定住,“汪?”
萧鸿煊又想到了一个折辱他的新招,于是勾了勾手指头,要他过来一起服侍。
这无疑是想把邵殷当做供人狎玩的娈宠。
邵殷表情奇怪,而比他反应更激烈的是文贵妃,7" [快穿]殉情,约不咯0 ">首页9 页, “陛下!”那声惊呼中有着恼怒和其他复杂的情绪。
“爱妃不愿意?”萧鸿煊的声音不带温度。
文贵妃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僭越,强忍着委屈继续替他解开衣服。
萧鸿煊见邵殷不动,“你要过来,还是想变成人尽可夫的军.妓?”
邵殷像是终于明白了他的话,一边往帐内走,一边褪下自己的衣裳。
他走到文贵妃,吻了吻发红的眼角,又往下吻上他的娇艳如玫瑰花的唇瓣。
萧鸿煊眯着眼,亲眼看着自己的爱妃在邵殷的亲吻下神色愈发迷.离。
他看见两人嘴唇分开时拉出的暧.昧银丝,邵殷将两根手指递至文贵妃嘴边,温情地要他含好舔.湿……
文贵妃低.喘了一声,乖乖的张开嘴,将修长的手指纳入口中。
接着邵殷抽出手指,抱起文贵妃将他调转了方向,引导他跪坐在榻上,埋头含住龙.根。
“撅起来。”邵殷一掌拍向文贵妃的屁.股,而后将润湿的手指没入深.处。
清脆的拍打声让文贵妃又羞又恼,扭了一下,不小心把萧鸿煊的物.什含得更深,
萧鸿煊闭上眼,这一幕太过荒唐,也太过糜丽。
“够了,滚出去。”
萧鸿煊难得生出一丝挫败。再继续下去,只怕他的后宫就要着火了。
邵殷像个没事人一样,恭敬地行完礼退了出去。
然而很快发生的一件大事让萧鸿煊再也顾不得他:南淮驻扎在淮城军队一夜之间消失了。
南淮军一向不被天苍看在眼里,不论是参军的人数资质还是军饷军器,天苍军无一不胜。
萧鸿煊迟迟不肯动手。一是因为南淮有淮河作为天然屏障;二是打战毕竟劳民伤财;三者,他不想要与文康兵刃相接。
而如今南淮军一夜间消失,只能说明一件事:在淮城有一条不必横渡淮河,就能直通南淮腹地的密道。
萧鸿煊翻查地图,最后视线定格在绛山。
第二日,他领着邵殷和一众护卫上山一探究竟。
不料途中竟遭遇了埋伏,萧鸿煊和邵殷被逼到了山崖边缘。
周围影影绰绰数十个黑衣人,骑在马上,手里的箭齐齐对准那两人。
密密麻麻的箭射过来,邵殷连忙抱紧马脖子趴好。萧鸿煊一拉缰绳,那匹马长嘶一声,狂奔起来。
“前面是悬崖!”邵殷吼道。
身后有一支箭呼啸而过,刺穿萧鸿煊的腰,邵殷听见他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缰绳。然而那匹受伤的马已然失去理智,萧鸿煊当机立断跳下马,顺便把前面的邵殷拉下来当垫背。
“萧鸿煊!”邵殷眼睁睁看着萧鸿煊镇定地跳下悬崖。
后面全是追兵,邵殷屁股被扎了一箭,一咬牙,跟着跳了下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邵殷环顾四周,只能勉强辨认出他在一个小树林里。地面上有厚厚的积雪,所以掉落后并没有大碍。
身旁躺着陷入昏迷的萧鸿煊,周围一摊的血迹。
邵殷把萧鸿煊搀扶到角落。虽然追兵可能很快会追上来,但当务之急还是先踢这傻逼几脚泄愤!
一番动作下,萧鸿煊渐渐转醒,邵殷赶紧自证清白:“我不是要害你,我在替你拔箭,疼了就把咬住布团,不要叫出声。”
他从衣摆撕出几条布帛,团成一团塞入萧鸿煊口中。
萧鸿煊微微侧开头躲开,嘶哑道:“不必。”
对方不领情,邵殷也不再多劝,用力地将整支长箭拔.出来。血液汨汨流淌而出,箭上还带出了少许碎肉。
而萧鸿煊只是闭着眼,仿佛没有痛感般,只是呼吸加重了一些。
邵殷小心翼翼地用布帛包扎好伤口,那层布很快浸透满了血。
“先赶路。”萧鸿煊阻止了邵殷重新包扎的打算,催促道。
邵殷只好作罢,以半背半拖的方式把高大的男人拉出山洞。
此时已是深夜,周遭的一切静谧无声,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了雪,方向根本无从分辨。
“不要留在原地。”萧鸿煊只是道,说完又陷入了昏睡。
于是邵殷瞎挑了一个方向、冒着飘飞的大雪赶路。他用脉搏估时,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萧鸿煊开始神志不清,而他自己严重体力不支,不断地打寒颤。
邵殷停下,摸黑给萧鸿煊换了新的“绷带”,靠在山壁下休息了片刻,吃了几口雪,顺便也往男人脸上也扔了些。
萧鸿煊被冻醒,“文康……”
邵殷喝了几口雪水后打起了精神,发现萧鸿煊在扯他的链子,凑近后仔细听,就听见他在念着心上人的名字。
邵殷冷笑着扯回链子,“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邵……殷?”萧鸿煊紧了紧手中的银链,他浑身发烫,唯有手里握着一丝凉意。
不敢多做停留,他们再次上路。
断断续续走了二十余里的路,天蒙蒙亮时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洞穴。
萧鸿煊腰部的伤口已经恶化,包住伤口的布条和血水凝结在一起,邵殷故意大力地揭下来,“不小心”将伤口撕裂了。
“没事吧?”邵殷听见对方发出一声低哼,顿时有些心虚。
萧鸿煊睁开眼,看了一眼他,又低头看着腰部流血的地方。
那目光淡漠得就像伤口流出的不是他的血一样。
“你在想什么?”忽然间,萧鸿煊沙哑地开口。
“浪费了。”连邵殷自己都觉得这张嘴有点欠。
萧鸿煊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道:“喝。”
邵殷不过开个玩笑,没想到萧鸿煊却异常坚持。
“我是文康还是什么人?”邵殷怀疑萧鸿煊糊涂了,错把他当成了心上人。
“邵殷。”萧鸿煊扯了扯手里的铁链,表情有些不耐。
邵殷只能俯身喝掉那些不断流出的鲜血。
这种感觉很怪,他莫名其妙地联想到电视剧常出现的女主给男主吸.出毒.汁的桥段。
“够了。”没过一会儿,邵殷赶紧把脑袋撤走,用新的布条绑好伤口。
包扎时,萧鸿煊突然伸出手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迹。
天气愈发地险恶,大雪下了整整三天。
萧鸿煊找到了火石,他们终于生了火。
邵殷搜集了一些干草晾干当做燃料,找来一大堆藤蔓和树皮铺在地上,拿着萧鸿煊用树枝制成的陷阱放到外面,雪花很快把圈套盖起来。
当天他们抓到了一只信鸽。
萧鸿煊看信,邵殷烤乳鸽,最后二人愉快地把小鸽子瓜分殆尽。
这是几天来他们吃到的第一顿像样点的饭。
那次喂血之后,萧鸿煊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连伤口结了痂都要再次划破,要邵殷喝。
邵殷为他这种割肉喂鹰的精神感到惶恐,“不太好。”
“你嫌雪冷。”
“那也比喝人.血强。”
萧鸿煊只是强势道:“喝。”
喂着喂着,邵殷到后来反而习惯了。嘴里的铁锈味并不美味,但他喜欢这种温热的感觉。
隔天醒来,萧鸿煊依旧靠坐在洞壁,正在低声吩咐跪在地上的彰兆。
萧鸿煊见邵殷醒了,割破手腕,招手要他过来。
“陛下!”彰兆顾不得君臣之礼忙夺走他手里的匕首。
接着他就看见邵殷牵起萧鸿煊的手,嘴唇贴上那道流血的口子。
山洞里的气氛一下子异常诡异,只听见邵殷吮.舔发出的轻微响声。
☆、陛下,殉情不?(十三)
“你们……”
萧鸿煊依旧和彰兆继续方才的话题,“密道就在这片山谷?”
彰兆魂不守舍,“是。”
萧鸿煊沉吟半晌,“文康一事不必继续追查。你马上领人搜巡山谷,务必找出密道。”
“臣遵旨!”
交谈了几句,萧鸿煊有些疲怠地闭上眼,彰兆赶紧带他快马加鞭赶回军营。
太医为皇帝医治时,彰兆将邵殷拉到一旁。
“发生了什么?”他死死盯着邵殷残缺的右耳,脖子的铁链,还有缺了尾指的手。
邵殷笑道:“醒来之后发现将军不在,接着偶遇陛下……我与陛下情投意合,就情不自禁搞在一起了。”
彰兆深吸一口气,他实在料想不到不过短短一个月,事态就发展成这样。
“不要说笑,到底怎么回事!”
邵殷拨弄着脖子上的铁链,“我说了又如何?你会救我?你有本事救我?”他的笑冷下来,“说起来,要不是你抓我来这儿,我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邵殷……”
邵殷见他那样又笑起来,“不过开个玩笑,别这幅要哭出来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你。”这时萧鸿煊派的人过来叫他,邵殷只好重新回到皇帝身边。
彰兆眼神一黯,不知该怎么办。
半个月后,京洛。
全京城的人都得知了陛下微服出访带回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身份还了不得,居然是邵相的独子,那个惹得无数男女春心荡漾的风流公子邵殷。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陛下此举是为了警告邵相,是要让邵家断子绝孙,实在是太狠了!一时间朝中大臣人人自危,赶紧催着儿子成亲以免步邵家后尘。
但外面的风风雨雨丝毫没有影响到萧鸿煊对邵殷的宠爱,邵殷成了继文贵妃之后独占圣宠的人,一占就是四年。
邵殷只感觉到了窒息。四年来他出宫的次数用他八根手指都数得出来。
宫里的生活实在烦闷,萧鸿煊又拘着他不让他出去,邵殷每日能做的只有调戏后妃。
近来各位妃子相继称病,没了小伙伴的邵殷忍无可忍,不顾阻拦闯进御书房,大叫道父亲病重他必须回家探亲。
萧鸿煊一身明黄坐于案前,还没来得及收起盛怒的表情,而在他面前的大臣们正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其中有一位正是他那位重病在身的爹。
邵殷:“……”
萧鸿煊见是邵殷,沉沉吸了一口气,语气明显缓和,“你刚才说什么?”
“无事,你们继续。”邵殷又连忙退出去。
身后的萧鸿煊一改刚才柔和的语气,语调威严,“文康必须过来。”
“陛下……可这于理不合啊……”
当晚,萧鸿煊如往常一样来了邵殷的宫殿。吃完饭,邵殷念叨道:“我想出宫。”
萧鸿煊皱眉,“不要整天想着往外跑。”
邵殷无奈,“陛下每日有国家大事要忙,可我什么事都干不了,无聊的很。”
“你是在怪孤冷落了你?”萧鸿煊轻笑了一声,他屏退宫人,把邵殷抱到榻上,“那孤陪你做点不无聊的事。”
萧鸿煊爱极邵殷在床上时的反应,也爱极与邵殷抵.死缠绵的滋味,更迷恋两人彻底融为了一体的错觉。
不止身体,还有骨血的交融。
他张嘴一口咬住邵殷的脖子,见了血都不松开。
邵殷被咬得满肚子火气,“狗皇帝!”
萧鸿煊舔.舐着邵殷的血,又叫邵殷喝他的血。
邵殷咬破他的脖子泄愤,像撕咬仇人一样撕咬他的血肉。
萧鸿煊只是微微皱眉,捏着他的后颈提醒他小力点。
折腾到后半夜,萧鸿煊终于心满意足,拥着邵殷入眠。
邵殷睡不着,犹豫了会儿问道:“中午你们商论什么啊?”
萧鸿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合上。
“会盟之事。”
天苍与南淮约定过十年内不开战,每隔五年会盟一次,今年已是第五年。
邵殷没有继续问,又过了一会儿,萧鸿煊反而自己接道:“三月三日萧正卿会来天苍。”
如今已是二月中旬,也就是再过一个多月……
“他也不怕来了,就再也走不了?”邵殷故作轻松。
萧鸿煊泄出一声笑,“孤确实有这打算。”他立即感觉到身旁的邵殷有些僵硬。
“言而无信,只怕日后难以服众。”邵殷干巴巴道。
萧鸿煊盯着他,“你可知近日南淮传出了什么闲话?……南淮皇帝被佞幸所惑,有大臣死谏,萧正卿反倒革了他们的职。”
邵殷面上戏谑的笑,“与我何干?”
萧鸿煊故意道:“不知那人,和你有几分肖似。”
“陛下,”邵殷笑容里透着讽刺,“你以为所有人都同你一样恶心么?”
萧鸿煊登时冷下脸,摆驾回了寝宫。
宫廷里一派忙碌,皆在为即将到来的两国会盟做准备。
到了三月初三,南淮皇帝萧正卿如约而至,天苍帝在太和殿摆宴,两国的君臣第一次相安无事地坐在一块。
开宴时邵殷并没有去,之后的几日也尽量躲在殿里,远离是是非非。
没想到最后一天萧鸿煊遣了宫婢叫他去御花园的亭榭,同南淮皇帝赏雨。
邵殷:“……”他大概明白是过去做什么了。
时值初春,正是多雨时节。杏花微雨,邵殷一袭蓝缎执伞信步,成为亭中几人眼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邵殷走近时便见萧鸿煊放下酒杯,“过来。”
身后的宫人将伞收好,邵殷扫了一眼坐上的萧正卿和……文康,点头微微示意,径直坐到萧鸿煊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