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每年一届的新人挑战赛,到时候训练营会邀请这些人来观战,只要你够出色被挑中了说不定就能进军队了。人人都想靠这个路子在这些达官贵人面前露一手,上战场为自己赚个功勋,但哪有这么简单呢?你想打赢这么多优秀的人得个第一,还不是要先训练。”
此时束良看江浮的表情就是看一个想走捷径的年轻人的表情,江浮心里明白却也不反驳他,别人不相信你做得到,无非就是因为没人做到过,只要他能证明自己可以做到,就自然能让这些人闭嘴了。
江浮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和连清分别的忧愁就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
然而江浮的加入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打破了训练营原本的平衡,荡起圈圈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作者可能不敢说,嘴上说五一存稿三万,实际上三天只写了三千字。
存稿救我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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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训练
“哎,你们说那个江浮什么来路?不是说训练营不收插班生吗?”
“谁知道,听说他是元帅带来的人,关系户呗。”
“首都星也没听说哪个家族有这号人物啊。”
“元帅这几年不都在蓝星隐居吗?说不定是在蓝星发现的好苗子吧哈哈哈哈哈。”这是珀西家族的喻学真,大少爷。这人说话欠揍的很,嘴上说是好苗子,听上去像在说乡巴佬。
“你们家那谁不也是在蓝星让人绿了吗?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居然被个平民玩的团团转。”
喻学真一瞟眼,嘁了一声,“她算什么东西?”珀西家族的名号对于蓝星这种小星球响的很,喻思卉不过是他家一个支线,放在一个大家族里都没眼看的那种,也就在蓝星那种地方能耍耍威风了。
训练营每半年才会招一批新生,江浮这种半路插进来的就是插班生,还是个毫无基础的插班生。
一上午的训练他都被教官单独拎出来做基础训练,基础训练无聊又辛苦,江浮熬了满身汗。别人做其他训练的时候,他就在太阳底下蹲马步,午休的时候照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都晒伤了。
连清其实给他装了防晒霜,江浮犹豫一下,到底还是没用。
他是来训练的,涂防晒霜算什么事。
“哎,江浮是吧?哪儿人啊?爸妈谁啊?”喻学真端了盘菜带着他一帮朋友把江浮围住了,过了这么几天,他们把能打探的都打探完了,也没发现江浮有什么厉害的背景,这会围上来就是为了找事。
也不怪这帮小子上来就先问候爸妈,从小就被父母带着见各种人物,被各种熏陶,动不动就是什么家族势力也不奇怪。
“怎么冷着个脸啊?也没见你多牛逼啊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说话啊。”喻学真索性坐下来,把他餐盘拉开了。
在这帮半大小子之间,嘴上不客气就算了,要是再动动手,就是要引战了。
江浮也不是能忍的脾气,他撩起眼皮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这就算挑衅了。喻学真都是被捧惯了的,他这个暴脾气果然受不得挑,掀了江浮的饭菜,他唰的站起来揪住了江浮的领口,“小白脸,你刚那一眼什么意思?”
江浮甚至有闲心笑了一下,慢吞吞的说:“没什么意思啊。”
“我——操!”喻学真气红了眼,挥起拳头就冲着江浮的脸砸去。
这一拳没砸到江浮脸上,喻学真的拳头被停在半空,他只觉得一股力量控制了自己的手,他疑惑的回头去看,却突然整个人被掀翻了丢在地上,身体失控被人耍着玩的感觉可不好。
喻学真皱着脸,他尾椎骨疼得厉害,被人这么丢脸的甩在地上还是头一回。他环顾四周,四周都是一些要么惊讶要么看戏的眼神,唯一一个淡定的就是江浮,不用想就知道是江浮做的。
江浮盯着他,朝他那边走了几步。喻学真可能是被摔了有后遗症,居然往后退了几步,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更丢脸之后他止住了自己后退的欲望。
江浮靠近他,眼神轻蔑又不屑,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少来惹我,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话说的中二,但在喻学真眼里就十足十的威胁了,他以为江浮就是个闷葫芦,被欺负了也不会有反应,没想到江浮是个炮仗,你以为他是个哑炮,其实能把他炸翻。
喻学真呢,他就跟普通的官二代富二代没什么区别,打嘴炮他在行,真搞了什么事第一个发怂的就是他。
虽说他有个厉害的家族做靠背,但富二代也是有尊严的,他还不屑用家族压别人,都几岁了还向家里告状,三岁小孩才干那个呢。加上因为他的家族背景也没人来惹他,他哪有什么被人骂的愣眼的机会。
“我操......”
江浮皱眉,眼一沉,跟教训儿子似的,“操什么操。”
别说,这样子和他爸还有点像,喻学真更怂了。
他们这打架的动静那么大,吃完饭回去就被叫到了负责人办公室。
办公室里不止束良,还有他们的教官乔布,乔布脸黑得跟锅巴一样。
大概是给负责人面子,乔布把先教训他们的机会让给了束良。
束良却完全辜负了乔布的期望,“你们俩打什么架,打架还掀菜盘,这么好吃的饭菜你们也舍得扔?怀念喝营养剂的日子了?咱们训练营的厨师有多珍贵知道吗?你们这么浪费他的成果,辜负他的心意,你们有良心吗?啊?”
眼看着束良讲着讲着就要讲到厨师怎么辛辛苦苦做菜的了,乔布轻咳两声,束良不愧是官场上的人精,立马就把话头交给了他。
“谁先动的手?”他不问为什么动手,大概也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之间打架的原因很幼稚。
餐厅里有监控,乔布是看过了再来的,他这会问这个问题就是想看谁先认错。在训练营打架的原因不重要,谁先动的手也不重要,这里的年轻人哪个不是有脾气有血性的,这时候谁先认错才重要。
性格可以慢慢磨,而认错的态度关乎到以后这个士兵能不能对长官的命令百分百服从,在战场上不需要有自己想法的士兵,只需要能完美执行长官命令的士兵。
喻学真还不知道跟在谁闹脾气,估计是还沉浸在被人在餐厅里掀翻的懵逼感中。
江浮说:“是我冲动了,我不该用那么激进的方式阻止喻同学。”
喻同学果然又炸了,“你他妈......”
“让你说话了吗!”
喻学真立马蔫了。
乔布不由得对这个学生另眼相看,一句话既认错了也把锅推了,衬得旁边喻学真跟个傻白甜似的。
乔布其实心里没什么火,他们俩打架也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要不是他们是他的学生,说不定他还会在旁边笑呵呵的看戏。
但现在他们是他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是刚来就惹祸的。
心里决定意思意思骂一下的乔布骂了他们整整一个小时,吼声穿透三层楼。
最后的惩罚是别人训练的时候,他们做俯卧撑,训练结束了他们才能停下。
喻学真知道自己这脾气确实是有点招火,这事也好像、应该真是他先存了招惹江浮的心思,他心里有点虚,只能放放狠话。他喘着粗气还要骂江浮:“江浮......呼,你给我.......等着......累死老子了......”
江浮和他情况差不多,只冷笑一声以示不屑。
江浮汗涔涔的,手臂发酸发抖,那是做多了俯卧撑的后遗症。他也没胃口吃饭了,直接回宿舍洗澡,连清今晚还要和他视讯。
晚上八点,连清的视频准时拨了过来。
连清一眼就发现了不对,“脸怎么了?太热了还是晒伤的?”
江浮怕他提涂防晒的事,所以就说“刚洗了澡”。
连清哦了一声,没怀疑,月牙大概盘在他腿上,他一直都在撸月牙,“月牙白天一直都在你房间里转悠,找不到你就冲我喵喵叫,怎么哄它都不听。”
连清表情很温柔,嘴角带着笑,江浮觉得这场景挺像留守妻儿和丈夫报备家里种种的。
他不自觉也噙着笑,“是吗?”
连清说:“是啊,你走的时候都没和它告别,它肯定想你了。”
“那你呢?”江浮垂着眼问,“你想我吗?”
连清啊了一声,江浮头发还没擦干,几滴水珠落下来,很快滑进他的领口,连清莫名有点羞耻和紧张,“我,我也想你啊。”
江浮笑了一下,低低地说:“我也想你,很想你。”
江浮很少会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感情,连清愣了一下,居然觉得耳根子有点烧。
这真是奇怪的反应,距离把他们拉的远远的,连清却觉得这样的通话反叫他们更亲近了。
“和新朋友相处的怎么样,还好吧?”
今天刚和新朋友被拉去负责人办公室教训的江浮面不改色的说:“挺好的。”
“哦,”连清点点头,“你走了,家里空荡荡的,还挺不习惯的。”
“店里没人来吗?”江浮不动声色的打探,“莉莉还有那个萧汀呢?”
“莉莉这几天总是请假出去,萧队长没来过,”连清说,“你们两个人一走,就只剩我和月牙了,做的甜点都没人吃了。”他半真半假的抱怨。
江浮喉结上下滑动,他正要说什么,喻学真和剩下两个舍友回来了,动静挺大,一进来就开始嚷嚷。
连清也听到动静了,“是舍友吗?”
江浮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说“是”,喻学真大概猜到他在和家长讲话,故意在旁边大声说“今天被某人打得好惨啊”。
江浮冷冷瞪他一眼,喻学真不服输的那股劲又上来了,他自己有原则不向家里人告状,但可以告别人的家长啊,江浮这种人就得要让他家长收拾。
江浮猝不及防被他挤开,正要收拾他一顿,就见喻学真盯着连清,居然脸红了。
江浮:操......
连清也被这猝不及防的操作惊了一下,他很快恢复过来,“你好呀,你就是港港的新朋友吗?”
喻学真咬着下唇,眼神躲闪,一脸羞涩,“你,你好。”
连清轻轻笑了笑,“港港刚到训练营还要拜托你多多照顾他了,他这人就是不爱说话。”
喻学真:“哦,哦,好的。”
江浮:操!
江浮面无表情的跟连清说再见,然后毫不犹豫的切断了通讯。
他正要和喻学真算账,喻学真就脸蛋红红目光迷茫的对他说:“他好好看啊。”
江浮对这种傻白甜下不了手,想着以后绝对要避开他和连清视讯,喻学真就从后面追上来,砸了一连串的问题,“他叫什么名字啊?和你什么关系?他怎么这么好看,他还单身吗?”
江浮:......你看你的脑袋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待待?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假期结束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2章 关系
因为连清的原因,接下来这段时间喻学真和江浮成了宿舍里最“亲密”的两个人。
他们相处日常基本上就是——
“江浮你怎么不吃芹菜?”
“江浮洗完澡能不能马上吹头,衣服被你搞得湿哒哒的!”
“港港,你哥哥怎么还没打电话给你啊?”
“江浮,连清哥哥怎么忍得了你这种臭脾气?”
“滚。”
江浮特别后悔有一次和连清视讯的时候叫了他名字,就这么一次就被喻学真听到了,不仅被听到了小名还把连清名字泄露出去了。
喻学真还特别不要脸的打着连清让他照顾他的名号对江浮各种嘘寒问暖,当然,在江浮眼里就是瞎叫唤。
虽然宿舍气氛没那么僵硬了,但好像生活变得很嘈杂了。
江浮默默叹了口气。
在训练营的日子过得很快,江浮心里拼着一股劲,把一天拆成两天用。在他十九岁前夕的新人挑战赛中获得了不错的名次,虽然不是第一名,但他毕竟半路进来的,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亮眼了。
巧的是,今年这场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陛下也来了。
陛下笑呵呵的问关邑:“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很像你年轻的时候?跟头小狼崽似的。”
陛下欣赏他,把他叫到跟前说要赏他。
江浮这会刚从擂台上下来,这一年在训练营的训练让他变了个样。肤色变黑了点,至少没刚进来时小白脸的样子了,薄薄的肌肉覆盖在他骨上,宽肩腿长,腰线流畅,周身气势很有压迫感,这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模样。
他就站在那里已然有了顶天立地的样子。
江浮说要进军队。
和陛下站在一起的人都是元帅将军,都是在战场上混了十几年几十年的人,听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口出狂言都非常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江浮站在他们面前被这么□□裸的嘲笑也不恼。
陛下慢吞吞的开口,说:“这站着的都是帝国顶尖的将领,你问问他们有没有愿意要你的,谁愿意要你,你就跟谁走吧。”
这是一个很难说的问题,谁都摸不清陛下什么意思,这话能算拒绝也能算答应,反正是把决定的机会给了将领们。
这些将领们对这个毛头小子可一点都不会嘴下留情,说不要就不要,拒绝的时候一点都不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