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已经被这个人坑蒙拐骗不止一次两次了,要真是再傻愣愣的上当任人宰割,那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了。
“不会发生什么……作者着重描写的动作?”花寻也问的十分委婉。
“花寻先生这么大人了,为什么对这种事情这么抗拒?”
“你给我个温香软玉的大姑娘我求之不得,你给我个比我还高还壮的大男人……你行你来。”花寻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可是那个时候在地宫,花寻先生不也是主动去拉他的手么?攥的那么紧,整个人也恨不得贴上去。还有那个时候夜幕降临在庇护所——”
“要不要考虑少说两句?”花寻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便直接打断了。
“这样吧,你跟沈惊蛰回去,我——”
“想都别想。”
“花寻先生听我说完,这个条件你绝对会心动。”
花寻:“不可能,什么条件都不可能。”
说来话长大哥已经习惯他这个秒打脸的性子,哪怕见花寻拒绝也继续说道,“是这样,你跟他回去,再照着他的要求去和孟家做交易。我允你两日回到现实。”
花寻听到这个条件之后倏地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给你两日回到现实的时间。正好逢着你妹妹放假,你可以回去看看她。”说来话长大哥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条件,说不心动是假的。
花寻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书中世界的时候,花嫣也就刚上初中,十二岁的年纪。
半大的光影,根本分辨不出世间的险恶,独自生活要是平平安安的还好,要是万一出个什么事或者被不轨之人盯上,基本这辈子就完了。
所以后来哪怕被坑了那么多回,但听到说来话长大哥给花嫣安排到了封闭制的女校之后,花寻还是会说一声谢谢。
倒不是这学校教学质量多好,毕竟花寻也没体验过,但至少知道在这个学校的庇护之下,花嫣平安长大的几率会大很多。
“花寻先生考虑一下?”说来话长大哥见着花寻不回答,知道他已经有点动摇了。
“那……”
“真是不想接受就算了,我说过沈惊蛰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只要花寻先生开口拒绝,他就不可能会继续下去。但如果真是身体诚实的太过违背意愿,也可以挑这种时候回到现实。”
“不过这两日之后,花寻先生还得回来。”
“好。”花寻听闻之后不禁安心了不少。
“沈惊蛰。”花寻瞧着沈惊蛰百聊无赖的瞧着面前的酒杯,鼓起勇气说道,“我跟你回去。也是,半个月着实短了些。”
沈惊蛰听闻以后一愣,酒杯也不敲了,“花寻说什么?”
“……”花寻觉得他是故意的,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重复道,“我说,我跟你回去。”
上一秒话音刚落,下一秒花寻是就瞧着沈惊蛰倏地向着自己的方向凑近。
虽然是在酒馆,但这个时间人少清净,又是隔着屏风,外面的人也看不见什么。
但到底是公共场合……
搂搂抱抱的有伤风化。
然而沈惊蛰却是对有伤风化没什么概念,瞧着四下无人,便稍微大胆了一些,“真想不到有朝一日能盼到花寻主动的一日。”
说完之后便将唇附上了已经微微泛红的耳垂,轻轻的啄了一下
花寻:“……”
以前花寻很少有想打人的冲动,今日是个例外。
不过想想,能回到现实两日这个条件着实诱人,万一遇见个什么机缘巧合,说不定就不用再来这个不可描述之地了。
想到这儿花寻决定还是再忍一忍。
不过说是忍一忍,但花寻也发现自己早没了当初那般厌恶。
可能是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系列事情下来之后,只要沈惊蛰在身边儿就会犹然升腾起几分心安。
“别误会,我只是……”
“嗯,我知道花寻想说,只是愿意帮我拿到碎片,没有别的多余的意思,让我别多想。”沈惊蛰知道他脸皮没自己厚,凑近之后也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不断地把吐息拍打在花寻耳侧。
花寻:“……”
沈惊蛰见此又不紧不慢的笑出了声,虽然灭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但却是也没从花寻身上起来。
好在现下酒馆里没有什么人,要不然看见这等举动吓得直接报官都不是没可能。
沈惊蛰能感觉到花寻不自在的僵住了,心里点儿见不的人的爱好似乎又被勾了起来。
欺负到连话都说不出来才好。
能呜呜咽咽的喊着自己名字也行。
虽然后者沈惊蛰觉得暂时不能奢望。
“的确没有多余的意思,抱着我也只是想取暖或者是降温。”
“往我身上蹭也没有别的意思,死死的攥着我的手往我肩头上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甚至求着我不要走得时候也是,都只是兄弟情义,对不对?”
这话沈惊蛰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哦对,还有当时在大漠上相遇的时候,没有任何抚慰只是抱着我就——”
“你——”
沈惊蛰从侧面正好能看见他已经红透的脸颊,又低声笑道,“我怎么了?”
第68章
如此恬不知耻,花寻偏偏还跟他计较不得,“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不都是事实吗?”沈惊蛰反问道。
的确都是事实。
但花寻管那些举动叫鬼迷心窍。
是身体违背自己的意愿非要做的,不管他事。
“那是我当时吓得,都是意外。”花寻连忙解释。
虽然这些解释花寻自己也不怎么相信。
沈惊蛰听闻之后倏地在花寻耳边发出了一阵轻笑。
低沉沙哑,也不知是有意撩拨人心还是故意的。
“好好好,都是意外,算我不对。”
“不过我倒是希望这种意外再多一些。”
耳边除了沈惊蛰的声音,还有不断加速的心跳。
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也有可能是二人的交织,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被无限放大。
“你起来些。”沉默了半晌,花寻终于还是生硬的说了一句。
离得太近了的确有些不适应。
尤其是沈惊蛰这个不老实的性子,手就没停下来过,先是轻轻的拂过脖颈上的喉结,稍稍捻了一下,又不甘心的继续向下。
花寻不太习惯被人触碰。
至少现在清醒的时候不愿意。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沈惊蛰居然真的就这么起来了,没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花寻这才腾出来手,低着头自顾自的整理了衣衫。
这身衣物还是在逐鹿城里那个有后开口的,只不过那条尾巴已经被盘起上去。
虽然外面看不见,但花寻却是能感受的到。
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动物的绒毛,贴着皮肤其实也不怎么扎,就是那种异样的羞耻感在心头难以消退。
在逐鹿城里尚且可以解释是为了掩人耳目,但现下既然是出来了,想必是能拿出来了。
“我出去一趟。”花寻对沈惊蛰不抱什么希望,觉得这种事儿还是靠自己来的实在。
“花寻是不是想把尾巴取出来?”
没等花寻站起来,沈惊蛰就先一步说道。
花寻:“……”
花寻觉得自己并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
“突然就要出去,明显有诈。上面暗扣多,花寻自己怕是也解不开,找处没人的地方或是去趟客栈,我帮你罢。”
“不用了。”花寻也不傻。
知道要是真去了这种地方,可就不是取下来尾巴那么简单的了。
“看来花寻还是愿意带着。”
“……”
最后两个人还是来到了客栈。
虽然其中尽是哄骗之语,但偏偏就把花寻给骗住了。
这是沈惊蛰在世千年以来,第一次觉得骗人有些对不起良心。
先是恐吓花寻这身行头在尘世里兴许没人认出来,但是万一有大隐于市的散仙或是未成形的散妖看见了绝对少不了麻烦。
所以必须找一处地方把衣服给换了。
见着花寻迟疑之后又说自己累了,说逐鹿城那种地方对灵力消耗很大,不休息怕是无法四肢健全活着回去。
为了验证以上两个子虚乌有的理由,沈惊蛰演的可真了。
花寻一开始压根就没搭理他,最后也变得将信将疑。
意识过来自己似乎被骗的时候为时已晚。
花寻心想亏得是个书中之人,不然沈惊蛰这种人搁现实绝对个传.销头.目,实在是……
不过到还真的如先前承诺一样,没做什么多余的事儿。
“花寻先把衣服换下来罢,待会儿直接烧掉就好。”沈惊蛰说罢便盯着花寻,“换下来我也好帮你把尾巴给解开。”
“你转过去。”花寻没动。
沈惊蛰听闻之后老老实实的绕过屏风,没有再往花寻这儿看一眼。
花寻这才将这身衣物一件件的退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那条毛茸茸雪白色。
既然好不容易把沈惊蛰支开了,花寻肯定不会再把他叫回来。
虽然穿戴方式不同,但暗扣应该和上一次的大同小异。
花寻用手摸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扣。
但却是怎么也拽不开,不管费了多大的劲儿,金属扣还是牢牢的扣在一起,没有半分动摇。
正当花寻着急的时候,背后冷不丁冒出来了一个声音,“还是让我来帮花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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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孤回到剑庄的路上基本上就没有自己下地走过,甚至到后面意志都不怎么清醒。
回到剑庄的时候正值夜半,因着孟言孤这个情况,本应寂静的剑庄又一次喧闹起来。
光是剑庄里常驻的郎中不够,又从别的地方连夜请过来了几位高人为孟言孤诊治。
孟庄主自然也没闲着,从听闻孟言孤回来的那一刻就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生怕再出个三长两短。
然而忙活了大半夜,孟言孤的情况并没有半分好转,问他哪儿难受,也只能说的上来身上冷。
三伏盛夏,就已经点上暖炉了。
所有人丫鬟郎中都热得直冒汗,就连庄主都有些经受不住,可孟言孤还是把被子裹得死死的,整个人依旧是直哆嗦。
“回庄主,少爷身上这种毒……老夫从未见过。但从表现来看,应当是血寒加上骨痛,所以才会这般……”
庄主看了看床榻上躺着的孟言孤,面色惨白,哪儿还有出门的时候那般活泼,“那你的意思是,治不了?”
“不过这种毒无碍性命,只能让人受活罪,并不会至死。”郎中小心翼翼的接道。
“庄主,小的以前似乎见过这种毒。”
孟老爷还没开口,就被人先一步抢先道。
“小的以前在天庭当过差,见过这么位仙君,也是体寒如冰,血都是冷的。成日里也是痛不欲生,不过官职也清闲,所以每日也不需要太费心力,”小郎中说到这儿抬头看了一眼孟老爷的表情,“最后这位仙君似乎是好了,再不受这等病痛干扰。”
“哪位仙君?孟家一直和天庭多有来往,怎么未曾听说过?”
“这个是自然,本来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仙,又是隐瞒的紧,大抵也只有几位曾经替他诊治过的郎中知道。”
“能把人给请来么?”
“这个怕是难……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孟老爷:“……”
这话不等于没说么。
好不容易给了希望,又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
“不过既然是有先例,想必少爷这个情况也有救。小的的意思是先开一剂安神的,等少爷休息好才能继续下/面的治疗。”
“一路上能看的出,因为骨痛,一直没能得到休息,还请庄主应允。”
“嗯,照你说的做罢。”
再多待着也是徒增心痛,孟老爷说着便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孟哲刚想松一口气。
毕竟没能把人完完整整带回来……
孟哲记得小时候偷偷带着孟言孤溜出去,结果孟言孤自己摔伤,然后他挨打的事儿。
结果这口气没松出来,只见着孟老爷倏地回头,“孟哲,你过来。”
孟哲心里一沉去,却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的跟了上去。
刚一出门,孟哲就先发制人,“庄主,这一次——”
话没说完,孟哲只觉得膝盖倏地吃了痛,整个人直接朝着台阶下面跪摔了下去。
这一脚踢得实在,疼的孟哲直咬牙。
“别扶他。”孟老爷见着孟七要上前去扶,呵斥道。
孟哲也不敢多躺,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敢站,只是忍着痛跪在原地,脸上还勉强打起了几分笑意,“这是您要的东西……”
说罢,孟哲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从衣袖之中掏了出来,微微颔首,朝着孟老爷递去。
虽然是带着笑意,但双腿已经开始颤抖,豆大的汗珠也随着鬓发流了下来。
方才那一下直接滚下台阶,摔得可是不轻。
孟老爷从他手上接过东西,神色依旧没有缓和,“孟言孤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庄主,在逐鹿岛我们……走散了。”孟哲想了想还是道出了实情,“圣器碎片其实是言孤寻到的,将东西带出来之后就成了这幅样子,其他的孩儿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