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不能说,反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所以,”沈惊蛰说着又再花寻耳后点了一口,“真的不考虑临走前予我一点纪念……?”
耳后这种脆弱的地方一向最能消磨人的意志。
明明拒绝的话就在嘴边。
偏偏说不出来。
“我知道花寻想说‘不’”沈惊蛰见他僵着,自顾自的打了一句圆场,“可是花寻这幅身子可不想说‘不’。”
说完之后沈惊蛰有意用肢体语言直接点破了花寻那点儿瞒不住的坦率。
“而且……花寻哥哥,”沈惊蛰见此又跟小猫似得在花寻颈窝上蹭了蹭,“都怪你方才表现的太过撩人,现在被你热的难受,也想让你疼疼我……”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沈惊蛰为什么越来越过分了??说话也是,动作也是……
惊蛰:……可是花寻你没发现,你也变了吗?
你以前不会做这种梦还很享受的(超小声哔哔
第96章
以前对这声“花寻哥哥”,花寻向来是一阵恶寒。
这一次倒是有所不同。
也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同,大抵不过是觉得脑子里被什么击中了一下,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两个人这般亲密到有些不合时宜的姿势持续了半晌,花寻才感觉到沈惊蛰从自己身上稍稍起来了一些。
“不愿意就算了。”这次沈惊蛰明显已经有些沮丧,虽然面上还是挂着笑,但语气之中却颇是无奈。
“多加保重,我先走了。”
花寻想说些什么,只是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着沈惊蛰的背影已经先一步在视线中远去。
本应该是如释负重的场景,花寻也的确长舒了口气,但放松之余,花寻总归还是有些担心。
沈惊蛰这个性子是恶劣了一些,甚至相处的方式也让花寻颇为不适应,但平心而论,许多地方算得上不错。
光是冲着这个,花寻也不希望他真出个三长两短。
毕竟是现实来的,对书中的善恶设定并不是那么敏感。谁在关键时候救花寻一把,花寻就觉得谁是善,管他是不是众人眼中的对立阵营。
再往回的路花寻自然是知道,三下两下的顺着岩壁便爬了上去。
花寻叩了叩门,等了好半晌,才听见一阵小碎步的声音朝着门这边跑来。
花寻见来开门的是那个还不到自己腰间高的小徒弟,浑身脏兮兮的,跟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似得,赶忙将他从地上拎到了怀里。
“师父您回来了。”
花寻单手抱着他,一手把门关好,这才问道,“怎么脏成这幅样子?”
“师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够不着井口和灶炉,也没有吃的。”
花寻瞧着他这幅委屈巴巴的样子,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训斥给咽了回去。
“怎么就跑了?也不带上你。”
“好像是收到了两封信,师兄写的。一封是给师姐的,另外一封是给师父的。”岑安说到这儿稍微想了想,“师姐看了以后似乎就直接走了,也没说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给师父的那封信还在桌子上,我绝对没拆。”
“信是什么时候到的?”
“几日前罢。”
“知道了。”
来自沈爻的信件……几日前花寻应当还在路上,再往前数很久也是和沈惊蛰待在一处。
最后一次见着沈爻是在悬崖底下,鲜血淋漓,毫无生气。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死人是不会寄信的。
花寻忽然有些相信说来话长大哥那句“沈爻命大福大”。
花寻给岑安烧了些热水让他洗漱,又简单做了些吃食给他放在桌子上,这才将桌子上的那封书信给拆了开来。
内容花寻倒是没急着看,而是先看了落款的日期。
比当时从逐鹿城出来的时间晚了许多,而且墨迹也算得上新。
可是花寻记得当时沈爻可是丹魄都被挖出来了。
而且那个时候看着他也的的确确是死透了,才留在了逐鹿岛那个据说能保证尸身不腐的地方,希望以后能求得重见天日的机会。
人死不能复生,除非本来就是假死。
花寻这才翻回来仔细看了信件上的内容。
‘致师父,许久未见,想必这些日子师父对愚徒挂念甚多,着实抱歉。万事难书,只求师父前往天庭——’
后面半句没写完,取而代之的一串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触目惊心。
花寻赶忙又往后翻,发现除了落款姓名日期之外再无其他。
往回翻,也没有什么解释,只有让花寻前往天庭的请求和血迹。
虽然能确定这人现在是活着……
但也能看的出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说来话长大哥,你在不在?”花寻拿着信,半晌也想不出来什么有效措施,最终还是决定把人喊出来问问。
“有事请在听见‘哔——’之后留言,哔———咳咳咳咳,咳咳咳。”
花寻刚想直接留言,还没开口就先听见一阵咳嗽声。
“……”花寻心想他估计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老喜欢玩这种幼稚到家的把戏。
说来话长大哥清了清嗓子,才重新开口,“抱歉,花寻先生直接说便是。”
“这个信件,你看见了罢?沈爻还活着”
“我就没说过他死了这种话。”说来话长大哥说完之后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只是凭着这寥寥数字,花寻先生已经想好动身了对吗?”
“毕竟这个血迹,万一真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花寻没说完,很显然是在为了自己找借口,“虽然我知道这样有些草率,所以也只是想想,没有要擅自行动的意思。”
“挺好的,去罢。花寻先生能主动探索剧情,着实是令我惊讶。不过我看看……嗯,天庭的剧情,算是最最关键的那一段,毕竟所有恩怨都从此处而起。”
花寻听闻之后没接话。
如此说来,能否回去,成败在此了。
“也不算成败在此,毕竟圆满剧情这种事儿,成败并不是某一件事儿做得好就能转圜的,许多结局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奠定好的,天庭这段剧情最多只算的是个诱因。”
花寻:“别随便读取我的思想。”
“还有,花寻先生,当真是想不到你最喜欢的竟然是沈爻这样的。”
花寻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什么?”
“要是这信上落款的人是沈惊蛰,你会这么火急火燎的就准备动身吗?”
花寻还真想了想,“不会。”
“当真不会?”
“……”“其实也会。”“不过和喜好无关,单纯是为了去阻止他把人家房子给拆了,毕竟没人欺负的了他。”
其实越是解释到最后,花寻自己也发现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说来话长大哥听闻之后没忍住,笑了两声。
花寻自知有点儿理亏,也没敢像以往一样呵斥他为什么要笑。
“行,花寻先生先休整两日,到时候再出发上路。”
说完之后会所来话长大哥便没再打扰花寻休息。
在孟家剑庄里没休息好,是因为那个地方就令人心惊胆战。
回来的路上没休息好就全因为沈惊蛰特能折腾了。
甚至两个人分开房间都没能躲过。
躺在床榻上,花寻才从怀里掏出来了那个小巧的锦盒。
里面装着的是千株集血草。
可以抑制体内兽丹反应的灵药。
横竖算着日子又要到了罢。
除了在河边干挺过去的那一次,和沈爻无意撞见的那一次之外,剩下的时候沈惊蛰好像都在身边。
轻佻的语气和笑容,还有娴熟的技巧。
哪怕只是碰一碰耳垂,或是喉结,无需其他,就能令人身置云端。
如若更进一步,刚开始兴许还有些罪恶,但过不了多久,醉人的愉悦就会狠狠的压过这种罪恶感。
花寻忽然有些想念那种触感了。
明明以前对此都是厌恶的,而且是厌恶入骨的那种。
想到这儿花寻捻出来了一小瓣集血草,凑到唇边,最终还是送了进去。
这种灵药提前吃也是有用的,到时候就可以免受那些罪。
味道不好用言语表述,乍一尝有些苦涩,带着点儿泥土的冷冽,但过了一会儿却又甘甜了起来,像是积雪初融的山涧溪水,虽然还是冷冽,但却比前调温柔了不少。
但花寻却是不知道怎么,又想起来沈惊蛰身上的那种味道。
乍一闻带着些冷意,但后调却是温柔的很,似乎和这灵草有几分相似。
再加上方才回忆起的那些触感,虽然嘴上不明说,但身子却是坦诚的。
屋内没点灯,一片昏暗。
花寻能听见自己的呼吸逐渐重了好些。
还夹杂了一些不受控制的喘息。
以前还可以说是兽丹所致,或是受梦境中的影响。
但现在却是清醒着的。
有些念头一旦起来就挥之不去。
沈惊蛰当时是怎么做的?似乎是……这样?
花寻一面回忆着那些难以启齿的动作,一面已经伸出了手,试图模仿沈惊蛰当时的技巧。
横竖此处只有自己,不会有人看见。
至于这些隐秘的事儿,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
所以稍微放纵一下也无妨。
这种事情哪怕是在青春期,花寻也没表现出来过太大的兴趣。不过是在精力旺盛的时候草草了事,以求迅速入睡。
连食髓知味的感觉都不曾有过。
然而模仿着沈惊蛰的举动就不一样了。
外面虽然是积雪不化,屋内也没有炭盆,但很快,身上的被子和衣物都显得有些多余。
然而不管再怎么模仿沈惊蛰的动作,花寻总归是觉得差些什么。
只差一点。
差一点就是无上的极乐。
就像在沙漠中渴求已久的水源近在眼前,甚至只是一步之遥,但就是求而不得。
这种感觉很是灼人,越是往后积攒越是令人崩溃。
如果沈惊蛰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虽然不过一瞬,但反应过来之后还是让花寻愣了一下。
以前想必是会摒弃这种念头,但这一次不一样。
真的希望,希望他能来帮一帮自己。
花寻甚至开始回忆沈惊蛰那副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自己耳边……
‘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真想令人抱在怀里,玩弄到只能哭泣,然后再狠狠地疼爱……’
‘听着你叫我的名字,抓我的后背,然后呜呜咽咽的连话都说不全,最后直接在我面前……’
明明是不堪入耳的话语,现在却是不受控制的从脑内翻涌而出。
尤其是最后一句,想到这儿花寻似乎总算是即将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样,十指也下意识的一个紧抓,侧过身去,死死的咬住被角。
还差一点就好……
然而回忆之中期待的声音却是没有如期而至。
花寻记得这句是当时在逐鹿大漠上重逢的时候,沈惊蛰说出来那些不正经话:‘花寻,还未听到指示之前可不能自己偷欢……’
不能偷欢……
“求求你了,让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细节没写。
花花的体质很善于被教导♂
自悟能力满分_(:з」∠)_
第97章
过了好一会儿,花寻才平复了些呼吸。
仰面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失焦,十指还维持在紧紧抓在被子上的姿势。
黏腻的触感算不上舒服,但花寻却是不想起身收拾,倒不是饱食餍足之后爬不起来,而是这样的触感多停留一会儿,就仿佛能多留一会儿方才的旖旎。
和沈惊蛰来过的感觉一样。
胡思乱想之间,又一次有了不受控制的趋势。
也不知道是这些日子里忍得实在是太久了还是什么其他不便言说于口的理由。
花寻对此有些无措。
明明没有任何可以助兴的东西,只是单单凭着回忆中的感觉和嗓音,怎么就会如此一塌糊涂。
横竖也就放纵今天一个晚上。
不会有人知道的。
花寻如是安慰自己。
这一次花寻倒是没有再去特意回忆沈惊蛰的动作和话语。
而是直接把以前说来话长大哥给他的原著从脑内调了出来。
以前所谓不堪入目的动作描写和污/言/秽/语,这种时候却成了最佳的良药。
看着这种小说之中的主角和自己名字一样的感觉十分微妙,甚至说是有代入感都是轻的,说是身临其境都不足为过。
花寻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从这种小说的字里行间之重寻欢作乐。
也只有细细读来,花寻才发现作者在这方面下的功夫很多。
不过两三行,寥寥数语,就能勾起人心底那点儿最最原始的东西。
“惊蛰,帮帮我……”
花寻几乎是无意识的哼出来了这句话。
而且这一段儿完全没有鲜血淋漓的描写。
反倒是非常的缠绵。
虽然只是走肾不走心,但这种堪称虔诚的温柔却实在难得。
不像是对待一夜露水的床/伴,而是更像是对待心头望而不及的月光。
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一副水性杨花的风流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