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计自行索取酬劳道:
“好了。既然皇上已经到了这儿,那便让我,好好招待一番罢。”
第116章 邪恶神明攻?娇纵小皇帝受【7】
那声线既慵懒又邪肆。
落进耳道里,令江灼感到一阵酥麻。
他揉一揉耳朵,看不见对方究竟在哪里,只能往后退了退,立马拒绝道:“不用了,离朕远点。”
可这邪神压根不听。
接着,江灼便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抱出竹屋房门。
突如其来的悬空,令他不由紧张地瞪大双眼,生怕自己掉下去。
而他还根本看不见这个混蛋的真面目。
江灼咬牙低道:“你快把朕放下来。”
邪神却置之不理,倏地咬住他耳垂:
“急什么,待会儿自然会放。”
而后,他便被抱到竹屋外的水池边。
水池大概和温泉池一般大,水质在清冷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清澈。
江灼目光能径直透到池底,一览无遗,除了水,其中没有一物。
看上去倒不像个池塘。
而且上面似乎还隐隐地氤氤着温热雾气。
倒像是个温泉似的。
不知不觉,江灼眉头已经警惕地拧紧,挣扎着要下来道:“你又要做什么?”
邪神轻易镇压住,慢条斯理地将他放到池边的石头上,道:
“做什么不过是想把皇上身上的味道洗掉罢了。”
江灼闻言怔愣,极其迷惑。
第一反应是,他每天都沐浴,简直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还有什么好洗的?
难道是佛堂里每天烧香,留下的香味这邪神不喜么?
江灼好几秒没说话。
等到那冰冷气息似乎在从身后拥着他,不紧不慢地解开他身上的亵衣衣带时,江灼才突然意识到一一
就算有味道也没碍着他的事吧?
这不会又是这个变态拿来非礼他的借口吧。
想到前不久好几次不堪回首的经历,江灼立马挣开,佯装淡然道:
“不必了,既然不喜欢,将朕送回去便是。”
说完,他便起身,想尽量远离这池子。
但这邪神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对,仿佛强迫上了瘾一般,又将他拢回去。
而且这回,任凭他怎么挣也挣脱不开。
身旁明明是空无一物的空气,却有着实实在在的触感。
这感觉实在微妙。
江灼一点也不想和空气斗智斗勇,转了转眸,沉声道:
“放开!你就不怕朕真的去找高人解决了你?”
这种邪神,即使被称为神,肯定也是邪门歪路,不为正道所容,他就不信治不住。
邪神闻言,轻一嗤笑,不以为意道:“皇上不妨试试。”
兴许是他这话惹到了这神明,那冰冷的气息接下来不再缓和温慢,而带上了风雨欲来一般的架势。江灼还来不及反应,他身上的中衣便被尽数除去。
无形的力量在半空中将衣物折好,放置在温水池边的石块上。
而此刻一身丝缕未着的江灼,气恼地狠狠挣弹了两下,便被结结实实地捆抱住,放进了温水里。
水温倒是恰好合适,哪怕露天,在这种深春的山林里,也不会令人感到一丝寒冷。
不消说也知道肯定是这邪神弄出来的。
但这样在月色下,毫无遮蔽地沐浴,尤其旁边还有个看不见的恶劣神明,江灼压根无法放松。
他抗拒地抓着池边的青石块,伸手试图去够自己的衣物。
可放得太远,怎么够也够不着。
简直可恶。
江灼每一寸的肌肤,此时都不可抑制地紧绷着。
感到那冰凉正沿着自己的身体一路向下,似乎要来到大腿的内侧,江灼更是忍不住低了低身。
他微抖了抖道:“等、等等,不是洗澡吗,你怎么又这样?”
邪神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一边继续摩拳,那邪神一边淡声戏谑道:“是洗澡,这样伺候皇上不好么?”
话音方落,那凉息还从江灼双腿的间隙中,猝然地轻掠而过。
激得江灼一个颤栗,愈发抓紧了大石块。
恼道:“那朕现在洗好了,你离开吧。”
“离开?洗好了就该反过来了。”邪神低低的调笑响起在耳畔。
无形的冰冷仍旧在他身体上肆意流连。
江灼愣了愣,又感到对方贴近了,听他道:“皇上,礼尚往来,现在伺候我吧。”
他这话近乎是贴着他耳道说的,其中的邪肆和寓意令江灼不得不僵住了身体。
莫名的,他感觉这次的“伺候”,和之前所说的“伺候”会不太一样。
而他现在,还浸泡在齐胸的热水里,根本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这变态是想要他怎么伺候啊?
江灼愈发紧张,长眼睫没有控制住地微微一颤,白皙喉结也不由上下来回。
这么久的时间,足以他清楚这邪神的秉性一一
在占便宜的方面,只要这邪神想要,那他的挣扎便毫无作用,左右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但江灼感到冰冷的抚弄后,仍旧忍不住垂死挣扎。
他低声道:“朕累了 想休息。”
可这混蛋居然好整以暇地回答:“不要紧,皇上休息皇上的,我做我的。”
“”江灼。
“而且,这不会让皇上累的,还有利于皇上体力的恢复。”
那邪神似乎格外喜欢从他身后拥住他,此时又倾靠在他肩颈旁,悠悠道。
暗自磨牙的江灼不知道一一
他略显纤弱的肩膀,肩头柔润白皙,在弦月的清辉下,更呈现出一片诱人的雪色。
令人想在上面咬一口。
留下绯红的印记。
再开口,邪神声音已然微微沉哑,他边戏谑,边从小皇帝纤长的后颈处吻起:
“本想再等一等的,但皇上不该屡屡引诱。”
江灼被吻得一抖,闻言有些错愕,一时间连朕的自称都忘了地反驳道:“我?怎么会是我,明明是,唔,
明明是你”
再往后,江灼的声音突然消失。
因为对方那冰冷的气息,陡然侵近了他的臀,似乎颇有几分蠢蠢欲动。
冷雾一般的玩意,不断触抚到那片柔嫩的肌肤。如有实质的手指,又轻按压上他的尾椎骨,来来回回。
到后来,又仿佛变成了不紧不慢的狎玩。
这个程度,完全不能和之前那几次的恶劣相比,至少还在江灼接受的范围内。
江灼抿一抿唇。
半晌,见这家伙始终只是抚弄,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紧凝的神色才堪堪放松。
然而,当他刚想这样隐忍过去,便突然感到一股冷硬的气息,如有实质一般,抵在他腿后的肌肤上。
江灼霎时一滞,眼睫都忘了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瞬,周遭一片寂静。
他浑身神经都变得高度紧张。
这种近乎于暗示的触碰难道这邪神现在就忍不住要这样做了吗?
江灼抓住青石块的手指,忍不住稍许地蜷起。
而那冷硬气息又更进一步地抵上时,他更是忍不住咬一咬唇。
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哪怕对方就是他要收集的、辞砚的灵魂意识,也不可以在这种,连实体都没有的情况下和他做这种事
情。
这太怪异了。
江灼心底不为人知地浮上强烈的羞耻。
一想到对方甚至连实形都没有,他便又紧张又忍不住想抗拒。
或许也有微妙的期待
但江灼绝对不愿承认。
尽管他无数次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些颠覆世界观的灵魂意识给几乎要带歪了。
而随着对方一点一点往下的亲吻,江灼此刻更是止不住地震颤。
顿了顿,江灼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先是低而厉声道:“放开。”
邪神听了,不退反进地笑笑道:“都有感觉了还让我放开么,皇上就这么不情愿?”
他的声音听似淡淡,实则蕴含着令人极度不安的危险。
江灼背对着那邪神,咬牙,稳了稳心神,在对方准备进一步的动作之前,才声线微颤,示弱商量似地道:
“至少,等你能现身了,再,再这样”
——这种,先抬价再提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条件,不知道会不会得到这变态的允许。
江灼现在已经完全认清了现实。
除非是哄得这变态同意,否则他怎么挣扎反抗,都不会达到他的目的。
“所以,皇上并不是介意和我发生这样的事,而是介意我不能现身?”
神明语气稍缓,又轻柔了几分,摩拳他的颈侧道。
江灼闻言,不得不慢慢地点一点头,心底实则欲哭无泪。
这次的灵魂意识如此恶劣,程度不亚于上个世界的喻衍,他其实也不是很敢尝试。
可他不能说。
不然现在就得死。
早死不如晚死。好死不如赖活。
江灼最终还是选择屈服。
而这大大地取悦了冷酷又恶劣的神明。
江灼感到冰冷的气息退了退,似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了一般,他这才堪堪松口气。
但松了还不到一半,他便立即又感到,有冷雾穿过温热的水,径直地来到了他的腰腹以下。
江灼反应不及,愣愣睁大了,已然微微湿润的双眼
这混蛋。
江灼最后是彻底趴伏在青石块上,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现下已是难言的绯红。
诱人万分。
等到月色也逐渐淡去,水温也没有冷却半分,而他泡浴在其中,更是被妥帖地照顾到不能感受一丝寒意。而来自邪恶神明的狎玩,终于结束,江灼才松开咬紧的唇瓣。
倏地听耳边传来神明愉悦的一句:
“皇上,多谢款待。大抵明日我便能现身了。
届时,可别忘了你说的。”
第117章 邪恶神明攻?娇纵小皇帝受【8】
翌日。
普空寺的大火扑灭后,所有人都灰头土面,表情绝望。
——皇上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众人对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住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人群中,低着头的韦历虽面上也是悲痛,但眼底却是得逞的快意。
他没料到,江灼这小皇帝居然这么好对付,现在,估计怕是烧得灰都不剩了吧?
正得意着,忽地听到寺里有小僧急匆匆跑过来道:“皇上!皇上在外面!”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连着装都顾不上整理,便一窝蜂地跑了出去。
人群中的韦历不由震惊,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争先恐后的众人推操得东倒西歪。
而赶到寺门外后。
只见江灼一袭便服,干净从容,毫发无损。
韦历更是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莫非这小皇帝真是有神明庇佑?
这若不是江灼提早得知,那他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还是从普空寺外进来?
韦历心底不解又焦躁。
而江灼,带有几分睥睨的意思,扫视了一眼混迹在群臣之中的韦历后,才淡淡收回视线。
韦历何等精明,被睨得瑟瑟发抖,一时间连大气也不敢出。
眼看着一个月都快过了一半,也没见那神明有要将这小皇帝折磨至死的迹象。
韦历慌得满头大汗,逐渐开始怀疑江千紫那娘们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这模样被江灼尽收眼底。
江灼似有若无地嗤了一声,直视前方,低冷道:
“给朕查,昨夜是何人蓄意纵火,查出来后严惩不贷。”
身旁侍卫连忙听令下跪道:“是,皇上。”
而后,江灼便越过群臣,走进了普空寺.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他饿了。
而这次的普空寺之行,也因此事不得不中止。
用完早膳,江灼便领着众臣,启程回了皇宫。
一路上,韦历心事重重,回到自己的府邸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质问江千紫。
踢开房门时,江千紫正让侍女为她整理妆容,
冷不丁听见一声震响,抖了一抖。
而侍女一不留神,手中发簪戳到了江千紫的脑袋。
“你做什么?!”江千紫吃痛,当即大怒。
但不等侍女求饶,一声男人的怒吼声便传来:
“我还要问问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多惨?!”
江千紫一愣,忙起身:“夫君?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韦历焦躁地让侍女退下,将事情原原本本给她讲了一遍。
“皇上显然察觉出什么了,但我们现在却杀不死他”韦历神色阴沉。
“怎么可能,一定是那蠢货故作玄虚!”
江千紫丝毫不信,眸底仿佛淬了毒一般。
她又柔声朝韦历道:“一定有办法的,过几天不就是宫宴了吗。夫君别担心,我一定会把皇位夺过来,留给我们的孩子。”
韦历闻言,这才缓和脸色,将她拥进怀中。
在江千紫看不到的头顶,韦历眼底却没有半分柔情,而是复杂和冷漠。
翌日,宫中。
天还未亮,江灼还未睡醒,便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这感觉,像在学校上早自习一般痛苦。
不过还好,昨晚那变态神明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