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这样可怕的折辱,江灼眼睫飞快地又湿漉了几分,近乎要忍不住喉咙里的低吟。
衣袍里的冷雾仅仅几下,便令江灼纤细的双腿,不受控制地一软。
差点支撑不住这娇生惯养的天子身躯。
江灼堪堪扶住案几,压抑着羞耻的声音,难以忍耐地闭紧眼眸一瞬。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奴才,奴才去请御医吧,皇上!”
那大太监神色愈发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
江灼见状,好不容易维持住正常的语气,道:
“先出去,让他们也下去。”
他葱白的手指尖,战栗地指了指御书房里随时准备伺候的其他一众宫人。
忧急的大太监不明就里,江灼无法,只能刻意冷下脸,扬高了声音又重复一遍。
终于,所有人都忙不迭地低首退离出去。
殿门关上的那一瞬,江灼再也按捺不住,因着对方肆意的抚拨,低呜出声。
那邪神仿佛能幻化成各种形体一样一一
他衣袍下,肌肤上的雾气,仍在饶有兴致地肆意触碰他。
可身后,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个男人似的存在,正将他稍稍地箍制在怀里,压在案几上。
隔了龙袍,指尖狠狠地擦过肌肤的时刻,略微粗糙的触感更是逼得江灼止不住地咬牙。
而后彻底被对方紧紧地禁锢。
江灼清瘦的身体前倾,双手撑住案几面,纤细的手指关节都泛上了略微的绯色。
那冰冷的唇舌,更是丝毫不放过地舐过他敏感的耳朵根,江灼指尖不由随之隐忍蜷起。
“放开,唔,你这变态!”
江灼全然不知,自己这羞愤难当,却又难以抵抗的模样,令身后的邪神,愈加食指大动。
“自不量力。”邪神语气漫不经心地把玩他耳垂道。
接着,逼迫江灼虚虚半伏在案几上。
“现在,画吧。”
笔被操纵着到了江灼手心,宣纸已经有些凌乱褶皱。
江灼眼睛湿漉漉的,闻言顿时升起怒意,被羞辱得只想摔笔,却在下一秒听到耳畔传来一句威胁:
“不要忤逆我,小皇帝,不然,我便在你身上画。”
说完,江灼便感到衣摆被冷风稍稍地撩了起来,双腿之间有冰冷侵掠而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连忙慌乱地点一点头,屈辱答应,对方才堪堪偃旗息鼓。
江灼一面画一面颤抖。
因为饶是他在落笔的时候,那邪恶的神明,也没有停止一分一毫对他肌肤的戏弄。
江灼不由攥紧了笔,脑子里充斥着无穷的抗拒,可无能为力只能被撩拨到不住颤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画些什么。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万分震惊。
这里分明没有旁人。
日光下,少年帝王纤细的腰,却仿佛被谁压制,被迫地塌下些许,在明黄皇袍下,弓出诱人的弧度。
一出生便注定万人敬仰的小皇帝,此刻竟然摆出来妃子们自身后承恩的姿势,半伏在堆满了奏折的案几上。
那葱白泛粉的手指,还颤栗不稳地捏着一支细长湖笔。
偏偏这时候,殿门外忽地有宫人报,“启禀皇上,公主求见。”
江灼愣愣,眼前被眼泪氤氤得模糊,在脑海里反应了小会儿是哪个公主之后,才想起来,是江千紫。
“小灼,处理公务劳累了吧?皇姐准备了些你爱吃的糕点”见没有回应,江千紫在门外亲昵道。
若是换做资料设定里的小皇帝,那肯定就高高兴兴地开门,感动地将人迎进来了。
但江灼不会理会,更不会同她虚与委蛇。
更何况,是此刻被折磨得眸底都溢出眼泪,不得不咬住指节的时候。
怎么能见人。
可江千紫被纵容惯了,见久久没有回应,便踱步要推门进来。
江灼瞳孔骤缩,立马低低呜咽一声,凭空生出力气来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身后仍抚弄着他的恶魔。
见状,对方凑到他颈窝里道:“真不凑巧。若是皇上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现下便放过你,如何?”
江灼咬牙:“你说。”
他听着对方一字一句传进他耳膜里,冰冷又酥麻,脸色逐渐变得怪异羞耻。
但江千紫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答应,这个所谓的神明,真的会在江千紫她们面前,折辱自己。
他只能屈辱地应下。
点头后,那冰冷的雾气与气息才满意地消散,徒留衣衫不整,面颊滚烫的江灼在原地平复。
江千紫进来时,江灼已经沉着脸,端坐在御书房的案几后。
看见不请自来的江千紫,江灼皱眉,沉声:“你怎么擅自闯入?”
江千紫闻言怔愣,平常这蠢货看到她,都会尤为高兴,热情相迎,怎么今日会这样问?
不等她想出如何回答,座上的人便如失了耐心一般,扬声唤来侍卫:
“来人,把公主给朕逐出去,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她随意入宫。”
江千紫几乎是被架出去的,她困惑不解,神色掠过一丝慌张。
她害怕,难道是江灼发现了什么,态度变化才会如此巨大。
但她明明才听说江灼这次拜佛,还让她夫君随同啊。
江千紫顾不上被赶出去的面红耳赤,在心底暗暗思忖,难不成是因为那次祈雨?
她想起传她此法的高僧曾说过,一般使用这个法子达成愿望的,脾性也有可能会变得焦躁易怒。
莫非江灼就是因这才屡屡迁怒于她,否则,难以解释他的性情大变。
江千紫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终于安下心来。
但照这样的趋势,不动干戈地要到江灼传位于她孩子的遗诏恐怕是得不到了。
还是让夫君尽快将这小皇帝给绑架了,届时再施加威胁酷刑,江灼那蠢货从小娇生惯养,最怕疼痛。
不怕要不到遗诏。
赶走江千紫以后,江灼最后是艰难扶着墙回到自己寝殿的。
因为那混蛋还不准他让宫人来搀扶。
尽管没有实质上的行为,但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没被那个变态神明触碰了。
江灼怀疑自己今后都要对御书房有阴影了。
但一想到方才被迫答应的条件,江灼又感觉自己应该是对这整个副本世界都要有阴影了才对。
回到寝殿躺尸了好一会儿,窗外天空渐渐染上暮色,江灼又在大太监的陪同下,去用晚膳。
光是传菜便传了小半个时辰,一大堆珍馋,他却吃不下多少。
看着窗外夜色将近,江灼更是味同嚼蜡,最后帔帔地放了筷。
今晚,那个恶魔还会来一一“兑现”他强迫他答应的条件。
可恶的条件。
江灼一想到,整个人便要炸起来。
他立马在脑海里问系统:“有没有什么能辟邪的?”
破系统秒答:“有但江崽崽你买不起。”
江灼气结:“那这个位面需不需要收集灵魂意识?”
“需要的,”破系统顿了顿,再开口声音变很小,“告诉你一个秘密哦,那个祈来的神明,好像和灵魂意识有相同的数据。”
也就是说,那个恶魔多半是他要收集的灵魂意识?
是他吗?
江灼没料到会这样,怔愣良久。
如果是与他相伴度过了那么久那么漫长的好几次人生的人
江灼再一回想那邪神对他做的那些恶劣事情,顿时莫名觉得不怎么抗拒了。
胃口竟然也好转,江灼又吃了点后,撤席,时辰飞逝,到了夜晚。
江灼沐浴完,躺到榻上,看窗外墨色浓厚,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忍不住微微紧绷地蹙起眉头。
今晚
第114章 邪恶神明攻?娇纵小皇帝受【5】
江灼平躺着,刚一想到那个条件,便听见有略微的风声。
头顶的床幔随之轻动。
他立即警觉地朝声源处望去,周围并无异常。
可江灼却感觉到了熟悉且可恶的冰冷气息渐渐侵近。
根本看不见对方的模样和身形,江灼缺乏安全感地咬牙坐起身。
他同时皱眉,不自觉地摸向身后的玉枕,身子也幅度微小地往后缩。
试图远离。
可那冰冷的气息,却陡然缠绕上了他的脚腕。
隔着纯白锦袜,江灼只感到自己两只脚踝,仿佛忽然都被对方修长的手指给牢牢抓住,而后被无情拉开。对方甚至还将他向床榻边轻拽了拽,江灼猝不及防,不免踉跄了下。
“啊。”
他纤细的双手下意识撑住身后的榻上,以便稳住身躯。
冷风微微掠过。
“小皇帝,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对方慢条斯理的微哑声音,下一秒也响起在耳畔。
江灼感到身上渐渐地覆上了些许的重量,在他能承受的范围里,却又令他难以从那压制中挣开。
“唔。”江灼忍不住将眉愈发皱紧。
再开口,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没有底气一一
如果这个所谓恶劣的神,真的是辞砚那家伙的话,那他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也许是潜意识里相信灵魂意识不会伤害自己,更不会有什么其他恶毒的法子来折磨他,江灼胆子不由大了许多。
他下巴微抬,眸光冷然,动了动想要挣脱对方对自己脚腕的束缚。
道:“朕可不记得有承诺过什么。”
“哦?”无形的神明,显然有点意外他的耍赖。
气息掠动,缠绕着那细嫩脚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甚至,还将小皇帝向自己的方向拖了拖。
无形的神明低而散漫道:“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话音刚落,冰冷的气息便彻底地缠绕上江灼,仿佛无形的锁链一样,束住了他,不允许半分动弹。
江灼对此皱了皱眉头,挣了挣,发现果然毫无作用后,索性一撇嘴,懒得再做无用功。
他就那样懒洋洋地卧在床榻上,挑衅道:“好啊,你来啊。正巧,朕还想要个人来好好伺候朕呢。”
假如这个恶劣的神明真是辞砚的灵魂意识,那除了上他,估计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折腾到他了。
江灼自认经历了那么多,不是白经历的,对这个,他应该早就麻木了。
所以别想用这个威胁他。
江灼在心底不以为意,哪想到下一秒便听到漫不经心的一句:
“是么。”
接着,他身上明黄色的亵衣领口,被对方无形的双手,不紧不慢地给解开。
而江灼则被看不见的力量,狠狠地压制到无法动作,只能拼命隐忍,且费力维持面上的无动于衷。
他想过
也许他越是忍不住慌张、羞耻,便越是会让对方兴致升涨,愈发热衷于戏弄他。
所以,这样不给反应,会让对方失去兴趣也不一定。
果然,见状,那气息的动作停了停。
冰凉在他被解开的领口处蔓延,慢悠悠地缠舐过他的锁骨。
江灼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后,白皙喉结也难以抑制地滚了一下。
他偏开脸。
身上明明看不见人影,却被玩弄得有些许凌乱,这种仿佛被空气给亵弄的错觉,令他差点没法压抑住,喉咙里低低的叫声。
“小皇帝,”忽然间,身上看不见的神明又发话了,声线微哑,“你现在履行承诺还来得及。”
对方肆意淡然的言语之间,漫含着威胁。
可江灼一想到那个所谓的承诺,耳朵根都要耻辱到泛红起来。
于是他神色一冷,回道:“朕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怎么可能,真的像承诺的一样在这个变态神明面前,自亵。
江灼说完,便感到身上的压迫又沉重了一分,他咬紧牙关,隐忍地垂落长睫。
这个变态、混蛋。
每次就只会这样压着他。
“那好。”对方沉默一瞬后,肆淡地回答。
江灼听到这轻易的妥协后,莫名心慌一瞬,还来不及想接下来对方会怎么做,便感觉到亵衣的领口,被拉得更开了。
衣襟都微微地敞开。
若是从上方看下去,能看见清瘦的小皇帝,明黄色的外衣和纯白色的里衬,都已经稍许凌乱,不成样子。
而那冰凉的对方幻化出的雾气,逐渐袭近,似乎又想用同样的方法,钻进他的衣物里,折磨他。
江灼扯一扯唇,故作不以为意地嗤道:“你这个连真身都不敢露的变态。”
话音刚落,他的胸膛便仿如又被人掐了一下。
江灼不由吃痛地抽一口气,同时心底涌上了极大的羞耻。
这次,没有隔着丝毫的衣物。
那冰冷的如空气流形成的手指,就这样触碰到他。
“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皇上您想见我?想知道自己在什么人的身下?”
对方似笑非笑,刻意说着敬称,放缓力度,安抚他疼痛的地方道。
江灼愈发恼地别过脸,冷笑回:“朕只想知道将来死后,该找谁算账。”
对方闻言又是低低一笑,“我还需要小皇帝你更多的东西,怎么会让你死。”
“什么东西?”
邪神没有说话,指尖却意有所指地落到了他的腰身以下。
江灼一愣,忍不住并了并膝盖,莫名联想到这个变态强迫他答应的那可怕的条件。
“懂了是不是,那么现在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