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呜……”燕千绪捏着桶壁,弓着身子,漂亮的背部滚落水珠,每一寸肌肤的光泽都不太一样,落着光影浮动的烛光,肉感与纤细的骨骼交相辉映,举世无双。
这样的少年,还未到十七岁,极难想象此人未来风华毕露之时,又是如何一番盛况。
不过或许也不用想象,燕千明把伤口处理干净后,放下手帕,转了一圈走到弟弟的面前去,捏着燕千绪的下巴便迫使其抬起头来。
燕千绪长发盘起,简简单单的用一根玉簪插着,身上是那水面印上去的水光,摇摇晃晃的让燕千绪像是一尾被捕捞圈养的人鱼,满身清凉,双眼饱含烟雨,令人心生怜爱。
燕千明想,自己是爱小绪的,所以到底是不应该打人,虽然他的小绪身上,有着明显属于别人的吻痕,胸口有着明显的牙印,他伸手过去一捏,便能捏出奶白的解渴之物……
那奶水沿着胸膛微微隆起的线条,颓然滚落,一下子坠入水中,荡开一层层白色沉淀。
——可见是十分浓郁的。
燕千绪被捏着右边的地方,看着那手指磨那溢出白色水珠的小口,身体总也有抑制不住的快意渐渐窜起……
“很舒服?”大哥声音很低,听不出喜怒,抬头看大哥的眼,也是完全看不出是否生气。
但燕千绪的本能比他理智更加强烈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先一步站起来,浑身湿哒哒的拥抱住穿着战甲的大哥,水花顿时四溅落地,炸的满地脆响,大哥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腰,大约是从鼻腔里轻笑出声,以至于燕千绪能感觉到大哥的胸腔内似乎都有震动。
——和世子不可以进一步,因为越进一步,世子就越发甩不掉,大哥就无所谓了,大哥不会做出越线的事情,哪怕他再主动。
燕千绪总觉得自己看透了大哥,知道大哥还懂得寡廉鲜耻与血缘至亲这两个词怎么写。
燕千明却是越发看不透自己,他手掌下的腰肢滑腻如鱼,从相碰之处燃起无形之火,瞬间沿着他的手臂,窜入心口。
他深呼吸了一下,问:“怎么?不洗了?”
他的弟弟脸颊赤红,既难受又委屈:“大哥你明明知道我……”
“我不知道。”燕千明捏着弟弟的后颈,一点点的摩挲那块儿柔嫩的皮肤,那后颈纤细脆弱的一捏好似就能断掉,“就好像我不知道你身体什么时候已经被开发到这种地步了,也不知道后头,是不是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容纳了谁。”
燕千绪真是很想反驳一句,他给了谁又和大哥有什么关系!可他没敢。
“我没有……”他说。
大哥却将燕千绪压下去,重新按回水里,说:“是么……”
之后燕千绪没有再听见大哥说一句话,倒是被洗澡洗的处处发软,好几日没能发泄的身子到底是抵不住这样的亵玩,没一会儿就有地方湿的一塌糊涂,只前端的被药害过的命根一直耷拉如虫——需要刺激不可描述之地才能有反应。
燕千明一手将燕千绪弄成这样,将弟弟捞起来擦干净水后就使其趴在床榻上,从旁边的小匣子里取出一个烫伤膏,打开后用手指挖了一大堆涂抹在弟弟伤口上面。
燕千绪气喘吁吁犹如被人大干一场,奈何实际上是一点儿都没被满足。
他的身体已经坏的足够彻底,一旦起了这种心思,要他自己熄灭还不如用自己的手指头玩玩。
他正想自己应当是忍一忍,在大哥面前装一番处子,还是干脆不管了,用手直接上时,大哥突然拔下他的发簪,完全不必涂抹任何东西的,就捣入水汪汪的罪恶之处。
燕千绪被冰的感叹出声,进而抓紧了被单。
燕千绪终于得到满足,是要像个猫咪一样享受起来的,可谁知道大哥却并不如他的意。
仅仅只是放进去而已,不动,反而开始亲吻他的后颈……
燕千绪后颈是他的弱点,被人像是啃骨头一样的咬,舔、磨,都让他无法言语,只能颤抖。
“大哥……”燕二爷开始装弱小了,他示弱的时候,大哥也会稍微心软几分,现在的燕二爷太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达到目的。
“嗯?”他的大哥从喉间发出疑问,声音性感低沉的教人耳蜗发麻。
“想要……”他如实说。
大哥又是一笑,这人本身冷漠的要命,却是在这个时候笑起来,于是莫名让人害怕。
“你想要什么,大哥都给你,包括你现在笼络着世子和我打擂台,都可以,我都知道……”燕千明忽然缓缓说,“还有你把狼孩那个畜生留在身边,对四皇子莫名其妙的好,我都知道,我也纵容你,可你呢?”
“我……?”燕千绪发觉发簪似乎被动了一下,一下子刺入肉里,“啊!”
“我在保护你,你却愚弄大哥。”燕千明声音渐渐充满怒气,他那被压制下去,隐藏多年的暴戾一点点复苏,“你故意和赵虔走那么近,不就是想要我忌惮他,进而无法拥有你!”
“可你给我记住了,小绪,你永远都是大哥的!就算死,尸体也和我埋在一起,懂吗?!”
“你要是胆敢再随便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用,给别人喝,给别人玩,来气我,我料理完战事,就去料理他们,没有一个逃得掉。”
“明白?”燕千明抽出玉簪,玉簪上连着血珠,说话的声音近乎冷血,“你不懂保护自己,我帮你保护,首先就是你这里,然后是……燕千明把燕千绪翻过来。
疼的根本没力气逃跑,动一下就血流如注的燕千绪眼睁睁的看着大哥不知道从哪儿拿起一根白蜡烛,一手捏住他的双手手腕,另一手则倾斜蜡烛……
燕千绪看着蜡油滴答在自己身上,封住他胸口……
他虚弱的挣扎无济于事,声音从他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可后来连痛呼的权利也被剥夺。
燕千明吻下来,被咬的嘴角是血也不退出!
燕千绪窒息的要死,浑身血都好似要从后头流干,肩膀后头的伤口更是被蹭开一层皮,顿时血肉模糊起来。
他像是溺水,又像是被人活活封入棺材,一时间心悸痛起,他皱眉,双腿抽搐两下,陷入黑暗。
燕千明没放过晕死过去的弟弟,大约是怜爱又心疼的将人吻了个遍,才开始处理弟弟身上的伤口,从里到外都撒了药粉止血,包括那手臂上不知道被谁咬的牙印,然后捏了捏弟弟的胸口,发现的确是封的死死的,没能挤出东西,这才渐渐恢复常态,把弟弟裹上干净衣裳,盖上被子。
自己则抱着宝剑坐靠在床边盘腿休息。
燕千明觉得自己做的不过分,所以睡的很安心,只不过由于习惯性的高度警惕,所以在半夜听见抽泣声时,便瞬间睁开眼。
他朝着抽泣声的源头看去,发现是弟弟在哭,梦魇了吧……
他伸手去给弟弟擦泪,却一不小心被装睡的燕千绪抓住手,咬住虎口!
他的小绪睁开眼,双眼满是血丝,咬他的力气很大,但其实对燕千明来说一点儿都不疼,只是破皮的程度。
燕千明没有抽开手的意思,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突然真实起来的弟弟,心情颇好的摸了摸对方的长发,低头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吻,说:“慢慢咬,我不躲。”
第78章
军医古曼一大早被将军身边的守卫叫走,?他背着一箱子膏药和针灸所用的东西,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童子,?就这么连拉带拽的急急忙忙朝将军帐中走去。
古曼是替父从军,他家中世代从医,?在当地小有名气,?再加上有祖传的专治大伤的配方,父亲便被强行拉入军中教授几个东拼西凑的赤脚大夫。
古曼年纪尚轻,?无法见老父亲一代名医被如此挟制,愿意自己从军去,换来父亲的安度晚年。
古曼在军中混的很好,?毕竟是救人的角色,?没有人会冒着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危险来得罪他,?以至于他在军中总是可以吃到最好的饭,更没有人会找他麻烦。
有意思的是古曼偶尔会发现有清秀的少年被送到他床上,?古曼心无外物,?唯有治病救人这一件事而已,?所以提不起兴趣,劝其回去。
古曼今岁刚刚及冠,寻常家中早也该物色好了姑娘家,?可古曼在军中三年之久,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于是虽说父亲写信来给他相了一门亲事,?古曼也只回信说推掉,?他可保不准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回去,?若是十年二十年的,那便是耽误一个姑娘一辈子,是造孽了。
古曼在军中普遍被称古大夫,和其他军队里只会随便包扎伤口的临时方士大不相同。
他在军中这几年也算是见识了些市面,尤其见识到了各种刁蛮的人和野蛮的兵痞,于是虽然古曼很可怜某些穷困潦倒的百姓,却也因为见过这些人的可恨之处,便觉得见死不救也不算是坏事。
古大夫生的丰神骏逸,举手投足之间尤有神医气质,热爱钻研一些疑难杂症,可谁知在军中让他看的最多的,不是什么刀伤剑伤,反而是龙阳之好那方面的病。
“行了行了,我不是在走么?”古大夫长腿大步跨着,被拽的衣衫不整,心里想着不定是什么急症,“你先同我说说,将军这是怎么了啊?”
来拉古大夫的是叫崔有财的瘦高个,崔士兵顶着张惶恐不知所措的脸和头上歪来歪去的头盔,说:“古大夫快走吧,我要是知道,我也不必这么着急了,反正将军语气很不好,你进去也要当心啊。”
“莫不是将军也搞了个人,现在要我这龙阳大夫去治治小妖精的屁股?”古大夫轻笑一声,当真是没想到军中传闻冷血铁面的燕将军居然也是个纵容军中如此风气的人,这带头作用可是做的彻底。
“嘘!古大夫您可小声点儿吧,这可开不得玩笑,反正您去了就知道了,不要没大没小的,那燕将军是真严肃,不能开玩笑。”崔士兵苦着一张脸,唠唠叨叨的劝说,“再有,我感觉应当是咱们军师病了,军师仿佛一直都有不足之症,但却是将军与副将最最看重的人,古大夫您要小心,要是治不好就不治,免得治了更差,您脑袋就没了!”
“喝,夸张。”古大夫表面上不甚在意,但心思却是细腻的记住了,他也只是嘴上爱说个玩笑话,实际上比谁都明白燕将军并非徒有虚名,那杀神的名头不会白得。
更何况古大夫听小道消息,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关于那军师和将军的兄弟情了,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军师和副将赵世子的纠葛不清,总之那甚少出马车的军师就是个祸害般的人物,能避则避——哪怕传言总是失真,但又不会都是空穴来风。
等古大夫被通报进入将军帐中,就发现帐内点着吊炉,如今才晚春,正是暖和的时候,这里点着吊炉便显得比外头平白热了一个季节出来,连呼吸都使人不畅快。
“报将军,古曼来了。”古曼半跪下去,小童子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双腿跪下磕头。
高大冷漠的将军坐在床边身边碎了一地的茶水和小米粥,听到来人说话,略微回头,摆手说:“不必多礼,古大夫是父亲在时收编进来的名医,随意便可。”
古大夫说起来比燕千明还大几岁,便也当真不客气的站起来,说:“是。”
“这是家弟,受了伤,已经止血,但是却发热不止,吃不下东西,虚汗不止。”
古大夫上前过去,问说:“可以让古某先行把脉否?”
燕千明点了点头。
古大夫也不看把脸偏向里头的军师,只看这被将军从被窝里挖出的手臂,手腕上便青紫交错,藕白的小臂上更是有着一个牙印,他不动声色的忽略掉,却一时之间还是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感觉这手的主人当真纤细白嫩的过分,光看手指垂下的样子,便给人一捏就碎掉的错觉。
古大夫顿了一秒,把手放在军师的手腕上,垂着睫毛沉思片刻,皱眉不已,觉得很是奇怪却又很有意思,于是他斟酌着语言,对旁边站着的燕千明说:“回将军,军师曾大病过一场,没有好尽如今又发热不止,应当是受伤之处脓化所致,最后……”
“嗯?但说无妨。”
“古某发现军师脉象奇特,仿佛是常年处于绝精状态,并且时时刻刻处于发丨情反应,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很多年,骤然停用,所以加速身体变化,于是才出现如此罕见的泌乳之状。”古大夫把知道的说了个精光,倒也不害怕因为知道的太多而被砍头,因为此时他还不知道这身为哥哥的燕将军同那床上的弟弟是个什么扭曲关系。
燕千明缓缓的看向古大夫,说:“那,古大夫以为家弟可还有救?”
“救倒谈不上,体质问题常年累月,如今改变不了,但是发热之症迫在眉睫,得让我看看是哪里受伤,受伤脓化到何种地步。”古大夫像一名真正古板的大夫一样,义正言辞一身正气。
“好,在背上。”燕千明也懂医,但一知半解,所以现在不忌讳把燕千绪的身体稍微给一个大夫看。
古大夫也有幸看见这军师全貌,他看的一愣,绝尽言语也搜刮不出一个可以形容这样一个连昏迷都很美好的人物,直到看见那肩头上的烫伤,才清醒过来,说:“原是这里,伤口不大,将军用药也对,如今排除伤口脓化可能,那么便是军师身体虚弱至极所致,注意保暖和通风,我再开几副药煎着吃,那就妥了。”
“嗯,好。”将军回答的平静,好像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