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穿越重生]——BY:一把骨头

作者:一把骨头  录入:09-06

  “不是,”景樊摇摇头,“这样的宅子我有无数个,都只是方便落脚罢了。”
  敖然轻嗤一声,“我怀疑你在炫富。”而且我有证据。
  不理会他的吐槽,景樊继续道,“之遥山才是我的大本营,放心,这里离之遥山很近,先在这待一段时间,很快就回去。”
  敖然“哦”了一声,便再不说话。
  看来景樊胸有成竹,早就安排好了,无需自己再操心了。
  等了许久,也未见他再说话,景樊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那双圆润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景樊忍不住用手抚上他的额头,将他脑袋掰过来,让他眼睛看着自己,才道,“不问别的了吗?”
  敖然直视着对方,映入自己眼睛的眸子深邃如幽坛,黑曜石一般的眼珠让人移不开眼,而对方也直直盯着自己,瞳孔里倒影着自己的脸,这样的对视让他心一慌,眼睛四处乱瞟了一圈,才缓缓道——
  “《极道》,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很早了。”
  “多早?”敖然突然怔了下,迟疑道,“比认识我还早?”
  景樊顿了顿,道,“是。”
  敖然放在床侧的手微微一颤,喉头一哽,“你……”
  然而“你”字之后再无言语,你什么?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景樊也沉默了。
  许久后,敖然才不由自嘲道,“说起来一直能忍着没杀我,得是靠着多大的毅力呀,且如今居然还丢下族人来救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景樊细细地把每一处伤都涂好,面色不变道,“你不是他。”
  敖然瞳仁顿时缩了下,他虽心中早有预感,但如今当面说出来,还是有些让人心颤,这个世界虽然有玄乎其乎的内力,也有飘逸的武功,但终究不是玄幻的世界,没有夺舍,也没有灵魂俯身一说,这样侵占别人身体的事,怕是还会让人觉得是怪物,景樊感觉手底下的皮肤都僵硬了,安抚性地轻轻摸了摸,对方似乎很快又放松了,听到他轻声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没多久就发现了。”
  “哦。”
  见他短短的一个“哦”字,景樊继续接道,“你们差别太大了,明明是一个人,身体的每一处,包括耳边的那个小痣,都一模一样。”
  敖然闻言忙起身坐直伸手去摸耳朵。
  “右边。”
  景樊看他去摸左耳,纠正到,说着还微微俯身靠近他,伸手在他耳后一个位置细细摩挲,“这里。”
  敖然顿时浑身一颤,差点没哼出声来,他从来不知道被人摸耳朵是这样的,舒服的,痒痒的,感觉浑身都发热了,景樊看着手底下的人从耳朵开始红了半边身子,眸子不由深了几分,凑得更近,还拽着他的手一起摸,“摸到了吗?就在这。”
  敖然几乎整个人都被对方拢在怀里了,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淡淡的,有些凌冽,有些清爽,没有多余的香味,却让人有些慌乱。
  他忙把手抽回来,把人推开,脑子里混乱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嘟嘟囔囔道,“都一样你还能分出来?”
  轻笑一声,景樊望着他侧到一边的脑袋,轮廓清晰又柔和的侧脸,凸起还在微微颤动的喉结,乱转的乌黑发亮眼珠子——眸中深意更是深不见底,缓缓道,“虽然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可是表情动作,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说话的语气,笑起来的样子,还有那些小动作,小情绪都是完全不同的,明明是一样的脸,却很明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说着,语气里也似乎带着疑惑,这个人,他之前就几乎刻在脑子里,那令人恶心的气质,油腻的表情,得志时嚣张跋扈,失志时又跪地求饶,毫无根骨,他对他也恨之入骨,恨到扒其皮,抽其筋都不能释怀,他脑海里一度记得这人是长得极其狰狞丑陋的。
  可如今发现这个人是好看的,笑起来那么灿烂,眉眼弯弯的时候天地都温暖了,还有那坚韧到让人钦佩的性子,都让这张脸熠熠生辉,动人心魄。
  他知恩图报,会贴心的照顾景襄他们,会踏实努力的学习医术,会在危险时挺身而出,偶尔会幼稚无理取闹,但很多时候却成熟稳重,善良温润,从来都是不骄不躁的,也从不贪图功利,钻营取巧。
  这样的灵魂多么吸引人,景樊想着,不由伸手勾着敖然的脖子,定定地盯着他,“你是从何而来呢?”有一天会不会走呢?
  敖然突然被勾过去,吓了一跳,望着景樊深邃的仿若看透自己的眸子,不由心跳如雷,结结巴巴反问道,“你……你呢?那你呢?你是景樊吗?你又从何而来?”
  见对方反而把问题抛给自己,景樊唇角一勾,“我是,你既可以换魂,我又为何不能重生?这世上并非只有你这一件奇事。”
  敖然虽有疑惑,他不知道主角为什么重生?前一世又是在什么情况下重生的?但总归面上并无多少惊讶,他们两个人之间,多多少少已对对方与印象中的不同而有了猜疑,如今亲口承认,不过是对心中已有的答案做了肯定罢了,他们都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见他面上并无多少惊讶,景樊也算平淡,只问道,“你又是何时知道我重生了呢?”
  敖然耸肩,“也没多久,最近发现你总是太过游刃有余了。”
  书中的你虽淡然不惊,但在家族面临这般危机时,也会着急心慌,也会痛苦流涕,可如今自始至终从未见过你有任何别的情绪,再多的族人死在你面前你也面不改色。
  还有从前种种,所作所为都不像是书中描写的那样,反而想后期那个已经黑化了的主角。
  景樊将瓷瓶放在一旁,取挂在床边的里衣,极其顺手的抬起敖然的手臂要给他穿上,惊得敖然顿时急忙后退,结结巴巴的地说着,“我,我来。”
  自己一把年纪了,让人给他穿衣服,简直太羞耻了。
  景樊却不理会他,强势的握着他的手把袖子套到他胳膊上,自己过于细白的手腕,被对方纤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握住,丝毫也挣脱不得,气氛顿时有些怪异。
  这样过于暧昧的姿势让敖然在经历了肖杨平之事后一时间更多了些心慌,他前世也不曾和男生这般亲近,这一世却时常与景樊有很多超乎寻常的举动,他从前不觉得有什么,男生之间本就你有的我都有,本就没什么需要避嫌,但细想下,他即便是与景梓,最多也不过是勾肩搭背,其他像摸耳朵这样的,想想就恶寒。
  越想越觉得别扭的,在景樊的手伸到他后背,拽衣服时,敖然终是未忍住,一把握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我自己来。”
  景樊突然一笑,凑他更近道,“你并非重生,那想来应该是不会知道我与真正的‘敖然’之间的纠葛,可你似乎不仅知晓,还知道更多隐秘至极的事情,你是从何得知呢?”
  敖然握着他手臂的手不由一紧,指尖都泛白了,景樊似乎并不等他的回复,轻轻拽开他的手,给他把另一只袖子也套上,细细地替他合紧衣衫,抚平褶皱,将绳带系好。
  做好一切,直视着他,“你若不想说,我也不问。”
  敖然微微侧头,不想看他,被对方的话打断,刚刚的所有的底气都泄了个干净。
  如今反而多了几分气弱。
  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瞪着眼问道,“既然你已重生,且早就习了《极道》,杀汤家那几人更是轻轻松松,为何要等景家落得如此境地才肯出手?”


第二百二十三章
  景樊一把将他抱起,往床里放了些。
  敖然有些懵的看着他也上了床,惊道,“你……?”
  对方却直勾勾地盯着他,说着让人难以置信的话,“敖然,有些人是救不了的,这个世界很残酷,它就像是有人设定好了一样,一步一步,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拼命就是改变不了。”
  说这话时,景樊神色平淡至极,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敖然的却怔在了原处,瞳孔骤缩。
  “有些人,有些东西,它就该灭亡了,心疼也好,不舍也罢,你除了接受再无他法,你以为你可以救他们,到头来都会发现这些只是徒劳。”
  敖然颤抖着起身,跪坐在床上,手指抓住他的胳膊,满目不可置信,“怎么会呢?襄襄,襄襄他们我们已经救下来了,还有其他人,那么多人都活着,你那个大伯,我们不想救他,他都活着,怎么会救不了?”
  如果景樊所说是真,那他所有的努力是不是都是白费?改变的了过程,却改变不了结局?景襄也好,景梓也罢最终都会惨遭不幸?
  可是,不对!
  红着眼眶,敖然几乎哽咽,“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救不了,现在不是都已经改变了吗?只要尝试,总会改变的。”
  景樊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的,但看来敖然对他们每一个人的命运都很清楚,他想着曾经经历的那些,一次一次,一遍一遍,饱含希望却又满腹失望,可这个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些。
  仅仅是因为他一句话,他就难过得红了眼眶,而他这个亲历者得是多强硬的一颗心才能一次次的坚持下来,景樊突然有些不忿,他从未和任何人诉说过他所遭遇的一切,所有的痛,所有的泪,他都一个人咽在肚子里,将自己的一颗心一次次打磨,一次次锻造,镀上一层层厚厚的铁,才到了如今的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可是他也是一个人,他凭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些呢?他也想有个人陪着他。
  带着恶意地却莫名有些悲伤的笑,景樊说,“我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了,从未有过改变。”
  !!!
  “无……无数次?!”
  “什……什么意思?!”
  见他惊讶成这样,景樊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开怀,原来和一个人分享自己不能言说的秘密是这般畅快,所有的痛楚在有人一起承担,一起感受时,自己是真的会觉得轻松。
  敖然,敖然,景樊心里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这两个字读起来原来也这么舒服。
  这个人和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里都是异类,他有他的秘密,自己也有自己的秘密,这世上也只有他能探索他的秘密,同样的他也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袒露给他,那么他们便是独一无二却又特殊的两个人。
  景樊越想越开心,好似所有的痛楚都在这一刻缓解了,他眼睛亮了许多,里面满满都是光芒,嘴角也是无法抑制的笑,他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重生的时候,是在襄襄遭遇不幸的时候,她吓得不知所措,你不知道我那时多庆幸自己又活过来了,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高兴地恨不得自己只活这一刻也好,只要能把襄襄救下来就行。
  那会儿我已经练了《极道》,虽然重生后的身体还不适应,但我前世无力反抗的束缚,这一世却能轻松解决,我把襄襄从关渝泰手里救出来,喜极而涕,我当时就想着我重来也许就是为了改变的,就是救活那些我失去的亲人。可是,直到最后,才知道有多可笑,关家被我杀了,却还有别的家族,他们都来趁火打劫,我拼尽全力都护不住襄襄,那么多人,那么多箭,我怎么也打不完,被团团围住,身中数箭,痛的我站都站不稳,最后还是襄襄替我挡箭,让我能活着,她没有死在关渝泰手中,却是为我而死,她满身血倒在我面前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绝望!我那时还没觉得是我改变不了一切,只恨对方有那么多人,我们打不过。可是很久之后的后来,在我走到和上一世同样的处境时,我又重新活过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早,早到景家还有许多人活着,早到我并不是孤军奋战,早到我以为我自己还能改变一切,然而我依旧无能为力,他们总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掉,景梓,景风卓,景卫华,我父母,那么多人熟悉到已经刻在骨子里的面孔,一个一个都会在我面前倒下,就像是非要让我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一样,一个个倒下去,直到最后,终究还是只剩我一人,一次一次,每次都给我希望,让我觉得自己可以改变时,却又让我彻底绝望,让我知道什么也改变不了!”
  敖然喉头滚动,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景樊为何明明说着这么悲伤的事,嘴角却还带着笑,可他自己却并没有被他的笑感染,反而心如刀绞,这个他以为高高在上的主角,在见到时,便就少有表情,他和景襄还探讨他逗他哭,逗他笑,却在最后都不了了之,他后来以为是这个人重生了,经历了太多,已如书中描述的那样,他成长了,成长为一个冷酷腹黑的主角,受读者喜欢的主角,可却从来不知,他走上这条路是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从前被吐槽为圣父一般的良善和温柔,要在经历多少磨难才能被弃之如履,改头换面?
  他的成长其实是抽筋剔骨,把血肉碾碎了,又重新塑造出来,痛不欲生。
  景樊似乎说的有些激动,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分享的人,他上前一些,更靠近敖然,他说,“在你无数次看着你的家,你毕生想要守护的地方被毁灭殆尽,你就会平静得没有一丝感觉,还有那些你心疼的恨不得拿命去护着的家人在亲眼看着他们死了无数次后,再看时内心只会毫无波澜,冷漠就像是一个疯子,可怕的让人无法忍受,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救他们,可我为什么要救,我之前救过很多次了,救不了了,就算现在能救,我也不想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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